追逐着的兩個人在跑回家的時候紛紛停下了腳步,除了院內一干人等的眼神讓兩人有些無所適從之外,兩人更加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那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們的葉梓伊。
“葉小姐,咱倆談談。”
“好!”
赫連洛河搶在陳鳳喜之前開口,葉梓伊欣然接受了她的建議。
“放心吧,沒事的。”
葉梓伊十分貼心地安慰了一臉擔心的陳鳳喜一句。
她不說這話還好,她一說這話,陳鳳喜更加覺着自己不是個東西了。
“哼!”呂公雲恨恨地瞪了陳鳳喜一眼。
“哼!”魯大將悻悻地給了陳鳳喜一句。
“你們倆有病啊!”心情本就不好的陳鳳喜不由就是火冒三丈,沒好氣地指着兩人罵了起來。
呂公雲理直氣壯地叫道:“你纔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你這一天天的是不是離了女人就活不了了?”
魯大將陰陽怪氣地點了點頭:“就是,那麼多女人,也不知道勻給我一個,也不怕自己累死!”
呂公雲沒好氣地罵道:“一邊呆着去,咱倆說得不是一回事!”
魯大將不甘示弱地叫道:“你才一邊呆着去呢!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礙着你什麼事了!”
“嗤!”
東方安逸漫不經心地打開了一罐啤酒,直接將其扔給了陳鳳喜。
接過啤酒的陳鳳喜悻悻地坐到了桌前舉起了酒瓶。
三人見狀,紛紛舉起酒瓶與他碰了起來。
“咕咚咕咚咕咚……”
世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除了如同老牛飲水一般的喝酒聲之外,再也聽不到其它。
默默地相碰,默默地飲幹,四個人在半個小時的工夫,就解決了一箱啤酒。
東方安逸拿着最後一罐啤酒說道:“最後一罐了,家裡也沒了,誰去買點?”
“我第一次來青雲!”
“我也是!”
魯大將和呂公雲兩個傢伙在第一時間就表明了態度。
東方安逸只能是苦笑着看向了陳鳳喜:“我對你這兒不熟啊!”
陳鳳喜沒好氣地白了三人一眼:“我家裡酒有的是,愁什麼!老張,把那箱蘇格蘭伏特加搬出來!”
張長弓默默走進了房間,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搬出了一箱酒,將其放到陳鳳喜身旁的時候還有些擔心地說道:“老闆,要不要幫你們調一下?”
“不用,一個個的不是能喝嗎?就看看到底誰更能喝!”心情無比苦悶的陳鳳喜毫不猶豫地打開了箱子,直接一人給了一瓶。
“這度數,和喝酒精差不多了……”看到酒瓶上面標着的88.8度的時候,東方安逸不由就有些傻眼了。
“咋,怕了?”一晚上都想要把東方安逸放倒的魯大將十分囂張地叫了起來。
東方安逸不屑一顧地說道:“我是怕你喝死!”
魯大將相當狂妄地笑道:“開玩笑!以前我爹在酒廠上班的時候,我都是拿原漿當水喝!”
東方安逸悻悻地說道:“不吹牛逼能死嗎?”
魯大將一臉挑釁地舉起了酒瓶:“不服就試試,對嘴吹,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東方安逸毫不猶豫地打開了瓶蓋。
陳鳳喜沒好氣地說道:“我這裡是診所,不是醫院,真酒精中毒了,我也救不活你們!行了,都別得瑟了,我和你們說點正事!”
“你還有正事?”呂公雲悻悻地說道。
陳鳳喜無視了呂公雲的冷嘲熱諷,神情凝重地說道:“剛剛赫連洛河對我說了一些我父母出事的真相,雖然還沒有證實,不過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現在看來,那些傢伙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他們現在的高度是我踩着梯子也沒有辦法夠到的,所以現在我必須得加快節奏了!安逸,別當自由人了,到北京軍區去當兵吧!”
“嗯。”東方安逸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這麼痛快?”陳鳳喜驚訝地叫道。
東方安逸面帶自嘲地笑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我這在你這又吃又拿的,當然不敢說個不字了。”
陳鳳喜點了點頭:“嗯,這樣最好。公雲,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安排你去銀行,到時候你儘可能的查一下與我父母的案子有關人員的帳目,特別是二十五年前的,能查到最好,查不到也無所謂。反正讓你進銀行,主要目的還是希望你能夠輔助董大山。”
呂公雲皺眉說道:“二十五年前的帳是不可能查到的,銀行的帳有多亂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你要查的本來就不是什麼乾淨的錢,就不好查了。這事從銀行入手沒用,你應該從二十五年前的人事調動上來查。看看你父母出事之後升職的有哪些人,然後有針對性的查他們的帳,這樣更好搞一些。”
“嗯,怎麼做隨你便吧,反正以後這種查帳的事就交給你了。大將,爹孃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可以放心……”
魯大將擡手打斷了陳鳳喜的話,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行了,我這兒你就甭說了,你說咋幹就咋幹!吼吼,哥們以後也就不缺女人了,到時候你們倆誰要是靠得慌了就來找我說點好話,興許我心情一好,就賞你們倆嫩學生嚐嚐!”
陳鳳喜拿着酒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打開瓶蓋後便是將酒瓶舉了起來,目光平靜地看了三次一眼後便是直接仰頭喝了起來。
東方安逸欲哭無淚地站了起來:“尼瑪,這是要玩死我啊!”
“鳳喜,我其實就是吹吹牛逼!”魯大將也是一樣一臉糾結地站了起來。
唯有呂公雲,沒有說什麼廢話,直接打開酒蓋就直身往嘴裡倒起了酒。
“瘋了……”
赫連銀環、蘇牧瑤、楚紅三個女人直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而本應該最爲擔心的老太君的臉上卻是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拖着尖聲唱道:“陪君痛飲八百杯,生死無悔!”
88.8度的蘇格蘭伏特加喝進肚中的效果可想而知,這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喝酒精!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四個人竟然悉數把手中的酒給喝乾了,不管是喝得多還是灑的多,最終他們的酒瓶裡都沒酒了。
“嗵!”
“砰!”
“咣噹!”
“啪啦!”
倒舉着酒瓶向對方示意自己已經幹了之後,四人相繼倒了下去……
放在以前,喝醉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陳鳳喜的身上,就算很多時候他看似喝醉了,他的大腦也是保持清醒、身體也是能夠受控制的。
可是今天,他是實實在在的醉了。
父母的愛情讓他感動,父母的遭遇讓他憤怒!
兄弟們的支持讓他感動,赫連洛河和葉梓伊的感情讓他內疚。
集感動、憤怒、高興、內疚等複雜情感於一身的陳鳳喜,想不到用其它方式來宣泄自己壓抑的心情!
“梓伊,對不起……”
“洛河,對不起……”
“老天爺,我操你妹!”
被赫連洛河和葉梓伊架進浴缸裡的陳鳳喜像個瘋子一樣時而哭着、時而笑着、時而叫着、時而罵着。
“他的心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赫連洛河一臉心痛地說道。
葉梓伊默默擦去了臉上的淚痕,聲音平靜但堅決地說道:“不管他的背上有多少負擔,我都願意跟他一起扛!”
冷豔彤今天的心情很好,因爲劉霈茹總算答應到陳鳳喜那裡保胎了,這樣以來,她就有理由天天往陳鳳喜那裡跑了,天剛一擦亮,她就迫不及待地從牀上爬了下來,洗澡的時候她都開心地哼起了小曲。
雖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到陳鳳喜那裡,但是爲了表現的矜持一點,她最終還是強忍着慾望直到那太陽升起才驅車趕往了東湖別墅。
“叮咚!”
大門開着,不過冷豔彤還是習慣性地按響了門鈴。
可是她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張長弓那禮貌的聲音。
等了片刻之後,她邁步走進了大門。
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恰巧那被門鈴聲吵醒的赫連銀環也走出了房間。
看到這個穿着粉色蕾絲邊睡衣哈欠連天的女孩時,冷豔彤不由就有些傻眼了。
“你找誰?”赫連銀環睡眼朦朧地問道。
“我找陳醫生。”冷豔彤不冷不熱地說道。
“鳳喜今天不舒服,恐怕沒有辦法見您了,實在抱歉!”
赫連銀環帶給自己的震驚還沒消失呢,葉梓伊就出現在了二樓,而且還是從陳鳳喜的臥室裡頭走出來的!
“銀環,你有乾淨內褲沒有?”就在冷豔彤徘徊在凌亂邊緣的時候,從陳鳳喜臥室走出來的赫連洛河徹底把她驚傻了。
赫連銀環巴巴不醒地說道:“有,不過姑姑,你和陳醫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有的話一會兒給我送上來,我先進屋睡一會兒!梓伊,我再睡會兒啊……”赫連洛河瞪了赫連銀環一眼後就神情慵懶地回到了房內。
“蹭!”
冷豔彤徹底瘋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跑出了房門。
“她怎麼了?”葉梓伊不解地問道。
赫連銀環若有所思地說道:“應該是有什麼急病找陳醫生看吧,聽你說陳醫生今天不能看病就去找別的醫生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