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高了,樹影在地上輕輕的搖擺着。虞婧白坐在火堆旁靜靜地看着天空,好不愜意。再看周成,躺在一旁的空地裡,驅趕着蚊蟲的騷擾。
二人都只裹了幾件內衣,在河水裡嬉戲了一下午,其它衣服都擺在火堆旁烤着。
周成偷偷欣賞着虞婧白的曼妙身材,心中繼續暗暗叫苦。折騰了這一下午,火氣沒泄出來,反而更旺了,這種感覺,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偏偏自己經過了那一戰,多日的飢餓,外加今天的這一通“安撫”,體力又是所剩無幾。
他望着天空,看着天上的星星,又想起了那天與耶魯的苦戰。
他,發出無奈的嘆息。
他想着,如果自己沒有失去能力,怎麼會連抓條魚都這麼費事,“他媽的,我真是沒用。”他說着,氣氛的一直用拳頭砸着地面。現在也不知道大家都在哪裡,有沒有人受傷?又或者......他不敢再想象下去。“我該怎麼辦?”
周成幾乎要哭出來,他猛然擡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虞婧白已經走到他的跟前,蹲下身,撫着他的後背:
“你很難過吧。失去力量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她不斷的安慰着周成。“但是如果你從開始就沒有過這種奇怪的能力呢?你會感受到生活中的幸福嗎?”
周成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者說,他心裡根本沒有答案。幸福嗎?他甚至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再他的世界裡,他只能理解到高興與失落,可是幸福着兩個字,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或許真的如虞婧白所說,如果註定是個普通人,可能自己會很知足的。他想象着,如果自己不是那個被選中的人,現在應該是一個奔波在某個工廠的小打工仔吧,或者是做一名忙碌的快遞員,或者是餐廳職員......
虞婧白不夠了解周成,更不瞭解人類社會的一切。她此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安慰他。於是她化身回嬌小的長耳狐狸,靜靜走到周成身邊,趴了下來。
現在的她,離開了寒冰洞窟裡的千年寒氣,已經沒初識時候那麼虛弱。
再加上在清澈的山泉水裡洗了一澡,毛色變得更加柔順乾淨,體型也大了許多。不再像一隻小貓,反倒跟一隻大狗差不多。
周成看到這一幕,心中莫名涌動起一股暖流。他枕在狐狸的腰上,全身心地放鬆下來。
望着星空,周成想,或許這就是幸福的滋味吧。能夠和自己所信任的人,在夜空下靜靜坐着,原來這一切,竟是如此簡單。
第二天早上,太陽經過一夜的洗滌,明亮地從東山後方升起來。周成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居然枕在一大片鬆軟的落葉上,當時就焦慮了起來。
他害怕,害怕這一切只是一場華而不實的夢。他趕緊失魂落魄地找虞婧白,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有小狐狸在身邊的日子,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很快,他便一笑。
不遠處,虞婧白採集了很多野味,慢慢悠悠地溜達了回來。
她手裡提着很多野菜,野香菇,還有一隻灰兔子。周成看到她,兩個人相視一笑。
“醒了?等我做熟了東西給你吃”虞婧白說道。周成此刻感覺心上彷彿流淌着一縷清泉,那是說不出的感動的滋味虞婧白很快做好了早餐,兩個人吃過之後繼續趕路了。他們現在在的目的是儘快找到有人煙的地方然後安頓下來再做打算。
二人沿着小路就這樣白天趕路晚上休息,終於眼前浮現了一個村莊的輪廓。眼前景象十分令他麼興奮,終於可以暫時結束奔波歇一段時間了。這時小狐狸突然對周成說:“你看,那有人打了起來。”周成仔細凝視過去,卻是由於距離太遠無法看清。
等他們兩個走近了幾里路,周成纔看清,確實有幾個人站在山坡上對峙起來。周圍還圍繞了許多的村民。周成說:“想不到你的眼力這麼好。”
小狐狸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算什麼,再遠二十公里,再加上一片林子和一座山阻擋,我也一樣能看的清清楚楚。這就是你們人類傳說中的‘千里眼’喲。”
周成突然扳過了她的臉,仔細地開始觀察那雙眼睛。
條狀的瞳孔,很快隨着陽光的漫射而收縮成了一條線。而她還以爲周成是想做什麼,一時臉色一陣潮紅,滾燙的溫度,很快傳到了周成的手上。
周成大聲驚歎了起來,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無比欽佩。這雙美得令人心醉的眸子,原來還有這樣的奧秘!
她不禁對虞婧白這個小狐狸產生了更多的敬佩之情。“咱們先不說這個了,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走吧。”
周成和虞婧白向身旁的一個村民打聽才得知。
這山,叫做芙靈山,芙靈山腳的這個古老村落,已經存在了六百多年。由於芙靈山上蘊藏着很多豐富的礦產,並且土質非常特殊,也就是說富含了其他地方沒有的營養物質。所以這裡可以種植一些奇異的植物,這些植物類似草藥一樣,人食用了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因此,很多外地的尤其是練家子經常來這裡收購草藥,買一些珍貴的植物。有些人家種植的植物可以說是百年難遇,這種植物就會買到很高的價錢。
就在今天,這裡來了三個奇怪的人,他們之中,一胖兩瘦,這三個人就算事平時走在街上也會吸引無數目光。
今天早上,他們三個,到達村子,直接點名要買吳家老夫婦種植的琉璃紅蟾,可是這對老夫婦說什麼也不賣給他們。他們起初以爲是價格給的不夠,可是提高價格之後,老夫婦還是不肯賣掉。三個大漢當時就火了,就要強行挖走這株琉璃紅蟾。
那個老頭上前阻攔,他們不但不停手,還將老人出手打傷,這才引來村民們的一致憤恨,現在村民站在老夫婦這邊,一來幫老夫婦們解圍,二來也是想聯合起來教訓教訓這三個無禮的大漢。
這時三個大漢中領頭的胖子說話了:
“各位父老鄉親,我彭虎今天來只爲了求一株琉璃紅蟾,這位老者是多少高價也不肯出手,你們說這豈不是爲難我兄弟三人嗎,我們三人如果空手回去也不好交差啊。所以大火幫着勸勸他倆吧,否則不要怪我把這村子的底給翻到天上去!快說,琉璃紅蟾在哪兒?
周圍的村民笑聲在議論:“這個人的口氣好大啊”
“哎呀,這種無賴多着呢”
“我看他也就是欺負欺負咱們普通人。”
“如果許師傅回來了,豈能容他麼嗯在這裡撒野,早把他們掀倒在地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這麼議論紛紛。這時,三個大漢見那對老夫婦不表態,心一橫,掄起了拳頭就要向老夫婦砸將過來。
這時人羣中有一個小夥子說話了:“喂,潑皮!人家不想賣就是不想賣。要是敢碰我這對老夫婦,我們決不同意!”說着,一個健步衝上去就擋在了老夫婦的身前。
“哈哈好哇,這是有出頭鳥了!”領頭的胖子怒目盯着他,隨後快步徑直朝他走過去,掄起羣頭就砸了過去。
那年輕人迅速一個後撤,躲過了這一拳,胖子拳頭直生生砸在了旁邊的磚牆上,那磚牆着了胖子這一拳,轟的一聲登時被打出了大窟窿。
在場所有人無不爲年輕的小夥子捏了一把汗,大家都清楚,這下要是沒有躲開,定是血肉模糊沒個活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