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並肩行走在荒草萋萋的小路上。
毫無人類玷污的痕跡,這片荒野,和北海市的喧囂完全不同,令人心神寧靜。
只是這一路,周成心裡一直有個燒紅的鐵疙瘩,他一想到身邊的女人是個如假包換的狐狸精,就百感交集。
是啊,這事發生在誰身上都得糾結得夠嗆。午後些許,天空四面環着泛着灰色的雲,但卻由於兩個人走了太長的時間,所以只感到口乾舌燥,就隨即找了一顆粗壯的樹,靠着坐了下來。
周成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身體已經基本上恢復了正常,斷掉的肋骨和肘骨也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看來小狐狸真的可以稱爲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然而,當週成想起來要向她道謝的時候,她卻說……“其實這都沒什麼。因爲,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爲了渡寒冰劫鑽到那個溶洞裡,扛不住那裡的萬年寒氣,本來我還以爲我死定了。結果這個時候,你掉了下來,把上面變成了一片火海,還用身體幫我取暖……”
周成愕然。這隻狐狸有着龐大的家族,獨來獨往果然是爲了渡劫一類的事情。
小狐狸說這話的時候,笑了笑,臉色緋紅。周成看着那張一世傾城的臉,心跳不由得加速了。她說:“其實我們天狐族,是很重視報恩的一族……”
那就以身相許吧。
周成在心裡隨口一說,卻不敢提出來。他知道只要他一提出來,小狐狸一準會答應。然後至於跟狐妖發生關係後會出現什麼怪事情,那咱就不曉得了……慢慢坐下來,顯然是走得太遠,有些疲憊了。小狐狸卻好像沒什麼事一樣,笑着站在一旁看着周成,彷彿在暗笑着什麼。
周成心說,你一個獸族,自然不會累,我這血肉之軀,哪能跟你比啊。
想到這裡,他心裡就開始感覺到有哪裡不對了。想想自己今年二十多歲,而對面站着的這個女子,按她的說法都已經三百多歲了……自己現在遇到的,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小狐狸這時候看出了周成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走過去,抱膝坐在周成身邊,:“喂,你在想什麼啊?”她走向周成的時候,長裙的下襬輕輕隨着微風拂動,淡淡的清香味把周成陶醉的幾乎要暈倒,周成心想,唉 ,如果你真的是人該有多好,着荒郊野嶺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做點什麼羞.....咳咳。周成發現小狐狸正睜着大眼睛歪着頭看着他,就立刻停止了猥瑣的想法。
他自然不知道,其實小狐狸那隻大眼睛後面也在想着類似的問題--如果身邊這男人也是隻狐狸,該有多好……“喂,我問你呢”小狐狸用胳膊,輕輕碰了碰周成,又讓他一陣心神旖旎。
“啊?你剛剛說什麼?”
“哎呀我問你怎麼了,是不是走不動了。”
周成反應過來了:“啊,怎麼可能?我渾身的力氣多的使不完!”說完還自信的彎起手臂,做了一個秀肱二頭肌的動作,又補了一句:“我周成腰好腎好,渾身上下全都力量爆棚。”
他可不想在女生面前跌了面子。
然而小狐狸好想沒看懂他是什麼意思,呆頭呆腦的愣愣的看着周成手臂在空中懸着,尷尬的僵住了。
周成一臉黑線,心想,果然是純原生態的山間小狐狸啊,啥也不懂!你這三百多年都忙啥了?他見小狐狸還是不說話,於是趕緊就想找點話題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哎,對了,你不讓我叫你小狐狸,那你也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狐狸這纔想起來這件事:“奧,叫我虞婧白就好。”
“虞婧白,哦哦。”周成重複了一遍,開始介紹自己:“我叫周成。”
虞婧白愣了一下。“周翁是吧,你說過你是在北海那邊……北海,周姓……姬翁……”
“是周成。”他哭笑不得,故意把周字作爲了重音又糾正了一遍。“周成周成周成!不是周翁,也不是姬成!”
虞婧白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聽明白了,她用纖細的手指把鬢角別在耳後,莞爾一笑,旋即低下了頭去,似是陷入了沉思。
周成看在眼裡,心中似乎開始對眼前這個虞婧白產生了絲絲綿綿的好感。另一方面,卻完全看不透這隻小狐狸現在正在想些什麼。
兩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天空變的暗沉沉的,沉悶的雲彩大多不見,西邊只剩下絲縷的夕陽顏色在遠山頂搖搖欲墜。周圍一切都是那麼慵懶的樣子。
虞婧白開始尋找枯草枯枝,打算用來生火,周成則靜靜的看着湖水,他面對着潺潺的河水,兩條不大不小的魚,在淺水處啃食水草。
周成弓着腰探着身子,把袖子挽起來,正要探過去抓那水裡的魚,背後馬上就有人猛的一拍他的肩膀“幹什麼呢你!”
虞婧白剛剛在不遠處撿拾柴草,見周成很長時間沒了動靜,就想看看他在做什麼,當看到周成在河邊弓着腰鬼鬼祟祟的,就被勾起了好奇心,於是,她靜悄悄的從背後接近想看看他在幹什麼,可是哪想到周成心裡沒防備,被她這麼一嚇,腳下一滑,立刻站不住了。
而就在他跌落的時候,虞婧白在後麪條件反射一般的抓住了他,周成慌亂之中也抓住了虞婧白光溜溜的手臂,這下倒好,兩個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終於雙雙掉進了河裡,周成只覺得屁股下面粘粘滑滑的,宛然是仰坐在了河底的淤泥裡面.
這時候再睜開眼睛,只見虞婧白居然就這麼趴在了他的身上,酥軟直挺的胸部緊緊貼在了周成的臉上,周成瞬間懵了,幾乎要窒息。
“真他麼爽啊“周成心想。
虞婧白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周成的猥瑣意圖,於是坐起身來騎在他的腿上,兩隻手按住周成的肩膀,使勁一推,周成這就被推了一個仄歪,連頭都浸在了水裡,只聽水裡咕嚕咕嚕,冒了幾個大水泡,周成這一次又喝了不少水,隨後掙扎着又將腦袋伸出了水面。
虞婧白看着他,若有所思。
然後,解開了肩上的皮帶扣。
周成一看就知道要完。
狐狸畢竟是野獸,在野外獨自修行到這麼大,附近又沒有其他狐仙。按照野獸的習性,看到心儀的異性,自然是省略一切不必要的廢話,有感覺就直接上咯?
周成心說不好,雖說心裡是一百個情願,但是你總不能精蟲上腦,就無視一切不確定的後果。且不說別的……光聽古今中外的傳說吧,色念上身,然後被強大的狐仙一不小心就吸乾了精血的年輕男人,那還在少數嗎?
更何況,虞婧白還是個處女狐仙,自己還是大病未愈虛弱的很。幾百年積攢下來的怨念清算起來,這一趟要是真的隨了她的意,那自己還能有活路?
虞婧白來了興致,把上衣皮甲往河邊一扔。周成只能欲縱故擒,先用盡全力從水中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後一個翻身,用自己的身子將她壓在了水底。
周成知道,這種事你要讓她聽你的,首先你得能征服這個女人。虞婧白在河底掙扎了一會,周成卻是完全不管。淅淅瀝瀝的水流,激起了他們二人無限的旖旎。
周成心說,雖然這肉確實是不能吃,但我也不能太虧。
這樣想着,他便也沉進了水面下,將手埋進了虞婧白那件鬆垮的連衣裙中,很快又換成了臉。不一會,便將那件溼漉漉的連衣裙甩到了河邊,和她開始翻雲覆雨的纏綿。
虞婧白纖長而又白皙的大腿,拼命在淅瀝瀝的白色水花間掙扎,卷着周成在水中翻滾。他們兩個就這樣,在水中交戰了足有好幾個小時,待到一切結束,天都黑了下來。
夜色籠罩,皓月繁星爬上樹稍。
周成故作淡然地穿好衣服,走上河邊。身後,虞婧白也喘着粗氣,穿上了衣服。“你不打算進一步做些更好玩的事嗎?”
周成啞然一笑。他只是想讓她喘起來,意思意思就讓她趁早放棄對自己的念想。然而僅僅只是如此,自己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看來小心一點,總歸是沒錯。
不過,仔細想想,這肉也不是完全吃不得。自己現在是一個普通人,是個失去了覺醒者能力的廢人。但如果自己能夠從頭再來,從古武練起,煉筋還神……這種程度的狐仙,那一定是手到擒來。
良宵苦短,周成原本還在內心悄悄長吁短嘆,這樣一想,心情終於多少平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