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妙茹的呼吸依舊清淺,每一次呼吸,都帶着令人怦然心動的香味。
傅恩奇微微一笑,正要拿開張妙茹擱在自己身上的左右手,不料這姑娘好像有心靈感應,生怕傅恩奇就此離去,一雙嫩藕似的臂膀,竟然圈住了傅恩奇的脖頸。
傅恩奇一陣尷尬,這下還怎麼抽身離去?
猶豫了一會兒,心亂如麻的傅恩奇發現張妙茹上半身在病牀上,下半身則在摺疊牀上,中間隔着一條縫,這樣的睡姿肯定很不舒服。
“小妙茹,我不是要佔你便宜哈……”傅恩奇自言自語地說着,努力調整呼吸,一方面伸出左臂,攬過張妙茹修長雙腿,另一方面的右手則伸到她背後,暗暗咬牙,然後側身躺着,將張妙茹抱到了病牀上。
這樣一來,兩人相當於同牀共枕了。
傅恩奇心裡面,雖然沒有佔張妙茹便宜的意思,但畢竟是男人,抱着如此豐滿動人的嬌軀,想法不歪一點,對不起自己的豔福。
也就在這時,張妙茹這姑娘好像受到了驚動,她忽然間蜷縮了身子,雙臂更加用力地圈住傅恩奇脖頸,整個人兒,似乎都到了傅恩奇懷抱。
張妙茹調整了一個睡姿,竟然將自己的臉孔對準了傅恩奇!
這還了得!
當然,光線昏暗的病房中,傅恩奇自然看不到,他的小妙茹,可愛嬌美的娃娃臉蛋,也已經又紅又燙,就像夏日裡的火燒雲一樣,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快親我呀!”
張妙茹那個時候,在心中聲嘶力竭地呼喊,其實她一直都沒睡呢,就等着傅恩奇表態,試想,哪個姑娘沒事會陪着異性過夜?
張妙茹明着說爲了照看,估計這話就傅恩奇會信。而這一回,張妙茹是豁出去了,就等着傅恩奇主動點呢。
但傅恩奇在這方面真是個榆木腦袋,他呆呆地望着張妙茹,竟然有一股手足無措的感覺。
張妙茹默默地等了半天,自己假裝睡覺,把能夠做的,暗示性的舉動都做了,沒想到傅恩奇還是不明白。
姑娘家不禁氣苦,恨恨地想:傅恩奇,你這大笨蛋,難道要人家一個女孩子假裝夢遊,在你面前把衣服都脫下,然後再投懷送抱麼?你這人,真討厭,討厭討厭討厭!
傅恩奇哪裡知道張妙茹內心糾結激烈的想法?
傅恩奇只道張妙茹平時在家睡覺,牀上肯定有個一兩米的絨毛熊,晚上睡覺可以抱着。所以現在也要抱着自己睡。
張妙茹等得困倦起來,終於不再抱有傅恩奇主動的希望,同時心想:傅大哥這傢伙,沒想到真是正人君子,這樣都不佔便宜,太難得了。反倒是我過於輕挑,好像要倒貼一樣,真不害臊……
張妙茹羞怯起來,心裡面暗暗歡喜:這個男人,不錯哦。
她正想着,傅恩奇那方面卻覺得內心的邪火越來越旺盛,而張妙茹香噴噴的嬌軀軟玉,似乎也越來越躁熱。
這樣一個難以言說的香豔場面,對於傅恩奇這位初哥而言,是何等的刺激!
傅恩奇心臟越跳越急切,不由得收緊手臂肌肉,使得小妙茹貼得自己更近,讓她彈指可破的細滑臉蛋,貼在自己寬闊的胸膛;讓她在睡夢中,也能收到自己強壯有力的心跳,對她獨一無二的安慰。
那時,傅恩奇身體已經起了反應,於是尷尬地滿頭大汗,但那方面,實在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當下只能想別的事情,岔開了心思。
張妙茹此時也感覺到了傅恩奇身上發生的異樣,她是大夫,無論女性還是男性,必要的生理知識還是懂一點的。
剛纔一心希望傅恩奇能夠主動的張妙茹,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時,內心反倒惶惑恐懼起來。
張妙茹那時候尋思:我該怎麼辦吶……傅恩奇萬一真要那個……我該怎麼辦嘛……裝假醒來,然後半推半就的那麼着了?
還是……還是把他給拒絕呢?
張妙茹糾結萬分的時候,傅恩奇一點不比她好受,所幸傅恩奇自制力超乎尋常,而且這些天失了不少血,氣血不怎麼旺,所以在反覆剋制下,那股邪火終於因爲後繼無力而消退。
最終,傅恩奇只是伸嘴,在張妙茹沁出細汗珠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那時候,傅恩奇微微一笑,將張妙茹完完全全地擁入懷裡,溫柔地說:“睡吧,我的小妙茹。”
……
一晚上相安無事,張妙茹清晨起來,那無可挑剔的臉蛋就是紅嫩非常的,傅恩奇近乎陶醉地凝望她的眼眸,尋思:不知道小妙茹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臉蛋從昨晚一直紅到今早……
“我要回家換身衣服。”張妙茹垂着腦袋,無論如何不敢與傅恩奇的目光相觸,因爲昨天晚上,她裝睡的事,被可惡的傅恩奇看穿了。
張妙茹心想:這傢伙,真是太討厭了,知道我在裝睡,幹嘛要說破呢?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哼,氣死我了。
想是這麼想,張妙茹卻一點也不生氣,最多就是羞怯難當,畢竟是姑娘家,臉皮子薄。
傅恩奇呵呵一笑,作勢要去抱她,張妙茹咯咯一笑,逃得遠遠的,兩人的關係雖然說親近不少,但還沒有“落實”到真正意義上的情侶。
很多時候,小妙茹自然得矜持一些,儘管前天晚上,這姑娘差一點就投懷送抱以身相許了。
送張妙茹出病房,傅恩奇本想再送到停車場,接着送到她家門口,再送到她的閨房中……但是張妙茹甩出一個嬌蠻可愛的眼神,彷彿在說:送什麼送?給我回去好好休息!
反正送得再遠也沒有便宜佔,傅恩奇樂得從命,回到病房,反鎖房門,盤腿在潔白的牀單上,左右手擱在兩個膝蓋位置,掌心朝上,開始了半個小時的“臻元氣功”的吐納。
將近七點的時候,傅恩奇練完收功,只覺渾身上下,一股勁力在血脈中奔騰流動,而腰腹處的傷口邊緣,則產生一陣又癢又麻的悸動,很顯然,傷勢漸好,指日可待。
肚子餓了,腿腳又閒不住,傅恩奇轉出病房,離開住院部,朝着風和日麗下的醫院廣場踱去,就在這時,他見到醫院大門口,一對男女拉拉扯扯,好像發生了激烈地爭執。
傅恩奇遠遠觀望之下,隱約覺得其中的女孩側影,像極了陸婷婷,心裡面一陣緊揪,又一陣歡喜,三步並作兩步,急速上前。
來到近前,只聽那女孩帶着哭腔的嗓音,好像玉器相擊,清脆幽揚,無比動聽,可惜不是陸婷婷的音色。
傅恩奇有傷在身,不想節外生枝,轉身要走時,忽聽那男子厲聲臭罵:“賤人,錢又不是你的!”緊跟着“啪”一聲響,很顯然他打了女孩的耳光。
傅恩奇最看不慣男人打女人,眉頭一皺,轉過身來,心想: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話,非得動手?
當下定睛觀察,只見背對自己的女孩在一米七左右,相當高挑,纖纖玉手捂着側面,聳動的雙肩在捱打的劇痛下,因爲委屈哭泣而顫抖。
從背影上看,女孩臀部渾圓高翹,雙腿輪廓優美,被青綠色的牛仔褲緊緊包裹,韻味非常。
傅恩奇忍不住想瞧她正面,不禁走上兩步。
“錢是給媽媽看病用的,哥……你別拿去賭了……”女孩和那男子原來是兄妹關係。“哥,我求你了。”
傅恩奇劍眉大皺,心想: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人渣,拿老母親看病救命的醫藥費去賭博,我靠!我再靠!
“求你個頭求!”
那男子怒不可遏地甩開妹妹手臂:“大哥我這一回去,肯定能夠賭贏翻本,你個懂什麼?只知道讀書,把錢浪費在學校裡。讀完高中讀大學,讀完大學又讀本科研究生,那麼多年那麼多學費,要是給我拿去玩牌,現在早就成百萬富翁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男男女女老老少,交頭接耳,不乏看不慣無德男子,對他指指點點的,但指歸指,點歸點,卻沒有一個人出手,也沒有一個人仗義執言,替楚楚可憐的女孩出頭撐腰。
至於傅恩奇,他早已經決定幫助女孩,問題在於,這是他們的家事,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何況是臭流氓傅恩奇呢。
更重要的是,幫得了女孩一次,幫不了她一世。打跑了人渣一樣的大哥,他回頭照樣騷擾自己的妹妹,甚至有可能變本加厲,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這樣的情況,唯一的解決辦法是女孩自己變得強硬,只有她可以獨當一面,能夠用自己的手腕令大哥畏縮退後的時候,同樣的麻煩纔不會再出現。
傅恩奇想到了這裡,決定再觀察觀察,到底這女孩的底線在哪兒,她除了哀求自己的哥哥,向他說道理以外,是否會上前一步,給他王八蛋一個大耳刮子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