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閻虎清理來自天道盟的威脅時,冷傲天和姜明那邊在接到陳御風的命令後,便火速趕往深圳狙擊三合會派來的一虎一將。
而遠在京城的陳御風此時正在仔細看着天網剛剛送過來的機密情報,良久,陳御風將這份情報燒燬,令其隨風而逝。
“那個女人果然不簡單,她那天之所以接近我或許就是因爲那個,但又或許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這般複雜。”陳御風嘴裡自言自語道。
站起身望向窗外,陳御風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那幾個混球既然敢圍殺自己,那麼就該付出慘重的代價,看來自己要親自走一趟了。
“嘎吱!”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位老和尚走了進來,雙手合十,對着陳御風輕聲說道:“陳施主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陳御風轉過身來,笑着對老和尚說道:“多謝蓮花大師關心,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能夠應付。倒是蓮花大師的傷如何了?痊癒了沒?”
蓮花大師輕嘆一聲,說道:“傷勢基本上痊癒了,但留下點暗疾,必須回西藏好好療養一番。”
陳御風點了點頭,說道:“什麼事情都沒有身體健康重要,我想蓮花大師還是早點治療的好。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蓮花大師抓點藥,在這一方面我還是有所涉獵的。”
蓮花大師搖頭,拒絕了:“陳施主的好意貧僧心領了,這次離開西藏也有一段時間,貧僧也該回去了。”
陳御風沒有再說話,對於蓮花大師這樣的得道高僧來說,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不過蓮花大師倒是提醒了陳御風一句:“我看那尊豫州鼎不同凡響,陳施主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陳御風這纔想起來自己也有一些時間沒有去“照料”那尊豫州鼎了,最近被洪門的事給攪得心煩意亂,其他事情都沒顧得上。點了點頭,陳御風說道:“放心吧,我會的,蓮花大師路上小心。”
蓮花大師望着窗外的夜空,輕聲道:“花開花落,緣起緣滅。陳施主,我們有緣再見吧。”說完,蓮花大師便消失在了陳御風這間出租房。
陳御風不知爲何心情突然變得極爲沉重,彷彿逝去了什麼東西一樣。遠處靜謐的夜晚,悠悠盪盪傳來蕭索之音:“怪僧之事就交給陳施主了,這紅塵之事貧僧已然不再涉足。”
雙眼變得清明,陳御風握緊拳頭,堅定地說道:“放心吧,他逃不掉的。”
此時臥室裡的那尊豫州鼎似乎若有若無地閃爍了一下,隨即平靜了下來,繼續向世人訴說着那段古老而又滄桑的歷史。
......
華夏南方深圳,這裡不僅僅是華夏的經濟特區,還是御天門重點防禦的地盤,同樣也是昔日青幫總部的所在地。
由三合會所派出的一虎一將兩人已經來到了這裡,總共六千多人,一人一半,正準備對深圳的御天門發起突襲。
“霹靂虎,這次我們該怎麼打?我覺得兵分兩路比較靠譜,雙向奔襲,我想御天門肯定不會想到。”說話的是面帶笑容的青年,人稱笑將,據說是五虎之一笑面虎的弟弟。
他面前的中年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兵分兩路並非上策,還是聯合進攻比較穩妥,免得生出事端。”
他便是五虎中最強的霹靂虎黃勇,這次向英初派他來有殿後的意思,一旦不敵,憑藉黃勇的實力也能夠全身而退。
不過很可惜,笑將並不是黃勇的手下,他有些不滿的說道:“如果聯合進攻反被御天門給合圍,豈不是被包了餃子?我認爲還是兵分兩路的好,況且我並不覺得御天門能夠察覺得到。”
黃勇冷冷的看着笑將,對方因爲笑面虎的原因,一直都跟自己唱反調。平日裡有向英初壓着還有所收斂,一旦離開香港,這隻平日裡只會笑嘻嘻的小老虎就原形畢露。
冷哼一聲,黃勇厲聲道:“杜業,你好像忘了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是我,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最好不要僭越,不然休要怪我發火!”
感受到黃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笑將,也就是杜業心頭一滯,咬着牙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霹靂虎,就算你是總指揮,但我也是副指揮,你並沒有完全號令我的權利!”
沒想到三合會剛到深圳,兩名最高負責人便發生了爭執,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跡象,這讓在暗中觀察的天網成員心中暗喜。
黃勇知道杜業現在是油鹽不進,所以也不再跟他多說廢話。既然他要兵分兩路就由他去,到時候如果栽了跟頭就不要怪自己沒有提醒他。
“哼,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麼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你好自爲之。”說完,黃勇便拂袖而去,率領自己的三千多人離開了這裡。
杜業冷冷的看着黃勇消失的方向,也不去追,反正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會有事。揮了揮手,杜業喊道:“我們現在出發!”
於是乎,原本應該聯手進攻的兩人因爲各自的分歧而分道揚鑣,這無疑是給了御天門一個絕好的機會。
當冷傲天和姜明收到這條情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場戰鬥的結果。呼出一口濁氣,冷傲天對姜明說道:“既然他們兵分兩路,那麼我們也這麼幹,叫上深圳的兄弟將他們圍而殲之。”
姜明嘴角咧笑,猥瑣的說道:“嘿嘿,沒問題,這羣三合會的癟三竟敢協助洪門那幫王八蛋,也該賞給他們一次全軍覆沒!”
冷傲天無奈一笑,說道:“那個黃勇號稱霹靂虎,是塊難啃的骨頭,就由我去會會他。而那個笑將就交給你了,如何?”
“沒問題!”姜明比了個“耶”的手勢。
......
月黑風高殺人夜,今晚註定血流成河。
笑將杜業沒有傻傻地直接去深圳御天門總部,那無疑是送死的行爲,他的目的是御天門分佈在深圳的各大場子。先搗毀那裡,讓御天門去喝西北風。
不過此刻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大街上空無一人,十分冷清,就連原本應該熱鬧的商鋪也都緊閉大門,御天門的場子也過早地打烊,整條繁華的大街似乎是成了鬼街!
“杜堂主,好像情況有點不對啊,現在雖然是晚上十一點,但也不應該會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啊?”身旁一名親信有些擔憂地對杜業說道。
杜業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想不明白,御天門是如何做到讓這裡一個人都沒有的?
“是不是很奇怪這裡爲什麼沒有人?”
忽然,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在這條冷清的街道上顯得如同薄暮洪鐘。杜業等人如臨大敵,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這個朝自己緩緩走來的胖子。
“你是誰?”杜業喝問道。
姜明斜眼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你們腦子不好使也就罷了,難道就連眼睛也瞎了嗎?看老子身上穿的衣服不就知道了?唉,三合會的人果然都是一幫飯桶!”
“御天門!”
原本聽到姜明的嘲諷,幾乎要憤怒得暴走的杜業驚呼出聲,這御天門是如何知道自己會來的?他們的情報網也太變態了吧!
姜明輕撫着手中的砍刀,邪笑道:“看來你們還沒笨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不錯,我便是御天門執法堂的堂主姜明,這次過來就是爲了屠光你們。爲此我們御天門可是不惜動用了官方的力量將這裡清空,你們應該爲此而感到榮幸。”
姜明的話讓杜業心中發寒,能夠驅使官方去做事情,這背後肯定有恐怖的背景。而姜明的名號杜業也是有所耳聞,是最近一段時間崛起的黑道煞星,聽說上次就連洪門的戰將也在他手裡吃了癟。
“嘿嘿,是不是害怕了?沒事,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脖子上多個碗口大的疤,不過如此嘛!”姜明笑着調侃,這幫三合會的白癡已經是他的甕中之鱉。
呼出一口氣,杜業讓自己鎮定下來,冷笑着說道:“別狐假虎威了,就你一個人還能掀起什麼風浪?我這邊三千多三合會的男兒吐一口唾沫就能把你給淹死!”
“哈哈!果然是白癡,你真當我和你一樣傻啊?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老子到底是不是隻有一個人!”姜明被杜業的話給逗樂了,拍了拍手嘲笑道。
還沒等杜業反應過來,頓時從他們的前方和後方涌出密密麻麻的人羣,各個手提砍刀,看身上的服飾無疑都是御天門的人。
“你......你......”杜業傻眼了,右手指着姜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姜明得意的看着杜業,說道:“怎麼樣?足足五千多人,夠照顧你了吧?如果還嫌不夠的話,老子還能再調出更多人來。”
握緊手中的砍刀,杜業有些驚駭的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們來到這裡,而且還兵分兩路?”
姜明點了點頭,說出了幾乎讓杜業崩潰的話:“不錯,當你們三合會從香港出發我們就知道了,在你們踏入深圳的時候我們也到了這裡,並且準確獲悉了你們的情況,然後聯合這裡的兄弟將你們合圍,聚而殲之。”
杜業臉色慘白,他這裡是這樣,那麼霹靂虎那邊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霹靂虎還在的話,他便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姜明嘿嘿一笑,說道:“如果你們不分開,我們想要對你們還需多費些手腳,老子還要感謝你不聽勸阻。”
杜業心中充滿濃濃的絕望,今天或許將成爲他最後一次看到日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