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得不錯!”
一個金髮老外突然推開手術室門走了出來,一邊解開手上的消毒手套,一邊朝着林父和林母說着話,只是語種卻是英語,這令一旁的陳強和趙父等人皆聽不懂,不過林父和林母做生意自是和這些外國人打過許久的交道,對於英語他們自然聽懂了。
一聽之下,林父和林母兩人相視了下,喜極而泣,“謝謝,謝謝!”
兩人分別用英語道謝,並且狂熱地擁抱了他,這令陳強等人一顆緊提的心總算是鬆懈了下來,看着林父和林母的狀態,就知道手術一定進行得很順利。
而就在這時,在一邊裝作病人家屬低頭走過的蔣鮮,一看他們這種精神面貌,一雙峻眉蹙得老高,“看來,他還活着!”
暗暗地腹語了一句,轉頭,警覺地看了一眼邊上那幾名身材高大、左右警惕的保鏢,蔣鮮暗暗地壓下心裡的殺機,緩慢地繼續踱着步子,向前走去。
……
兩個月之後,林凡的臉色已經較爲紅潤了,較剛開始住院已經好了很多,其間,蔣鮮曾多次想要尋找下手的機會,奈何被這裡的保鏢防護得一絲不漏,更甚者,半個月前突然出現了三個人,那是當年的老特種隊員,和蔣鮮一個隊的,這讓蔣鮮剛看到時嚇了一大跳,那三個人他都是認識的。
怎麼會,資料明明沒有提到他跟軍方有聯繫啊,想到這裡,他不得不繼續潛伏下去,並深深地思考起後面的計劃,事情此刻已變得很棘手了,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他是不會出手的,免得打草驚蛇,雖說已經打擾了一次。
……
林凡病房內,桌旁一簌偌大的百合給這潔白的房間添上了一絲潔淨,屋裡一共有三個人,一個陳強,還有一個則是他的母親,當然了少不了病房中正躺在病牀治療的林凡。
只見林母正用湯匙一口一口地喂着林凡,動作很是慈祥。
“清怡出院了吧!”
林凡吞了一口白粥,然後看着母親,邊嚼邊模糊不清地說道。
“嗯,今天辦的出院。”
林母再次餵了他一口,然後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有點複雜。
“那她……”
林凡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房門,而後面的話也沒有再說下去。
“老媽在這裡,你還惦記着她啊!”
林母笑了一下,打戲了兒子一句,“她可能正在辦出院手續,得過會纔來看你。”
“咳……”
林凡看着母親那戲謔的樣子,差點噎住,看到他這樣,林母連忙起身拍打着林凡的背部,幫着林凡順氣。
一旁的陳強見到這一幕,那木納的臉上抖動了一下,隨即暗暗地失笑了下。
“行了不逗你了!”
林母好笑地搖了搖頭,然後把手中的碗收了起來,再次看了一眼林凡的右手,眼神閃爍中帶有一絲傷感,當初聽到這個消息時,可真是……至今仍不敢想象自己兒子怎麼能受這份罪啊。
搖了搖頭,林母把手中的保溫瓶放到桌上,滿目標慈善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這個月,林凡的身體恢復還算良好,就是右手處至今還殘留了好多鋼釘,現在林凡身上的石膏剛剛卸掉,只不過右手仍是被石膏包得密密實實的。
一想到這,林母雙眼的光彩黯淡了下,手術雖然算是成功的了,不過他還得過三個月方纔能活動自如,不過比起此前的命懸一線,已經算是好的太多了。
就在林母心中感慨之際,病房的璃門輕響了一下,然後莊翼虎和鄧彬榮兩人聯手走了進來。
“姑姑,還有林凡表弟你們還好吧!”
莊翼虎先是看了一下房裡的情況,然後用一種有點彆扭的口氣寒暄問道。
“阿虎來了啊!”
林母的臉上紅光滿面,拿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莊翼虎這個自己的親外甥,筆挺的着裝,嚴謹的個性,和他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哥哥一模一樣。
而林凡則是奇異地看了自己這個表哥一眼,早在當年惹下一些事的時候,他就認識到他外公家的家世很不一般,只是,他從小大到沒去過,當年得知這件事也是自己惹禍之下,母親通知了外公方纔讓自己得窺一些事實,只是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
“咳……表哥!”
林凡在莊翼虎那種含有深意的眼神下,有點尷尬地垂下了視線,淡淡地叫了一聲,而陳強則仍冷靜地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
“恩!”莊翼虎胡亂地應了一聲,整理了下措詞,臉色不是很好看,“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的!”
“壞消息?”
聽到這,林凡母子兩個皆凝緊了心神,一邊的陳強一雙眼眸也是眨也不眨一下。
在他們的注視下,莊翼虎有點沉重地說道,“趙清怡的母親找到了!”
“找到了?”
林凡心中一喜,把身子向上努力地傾了傾,“在哪,還好吧!”
莊翼虎看着他那高興的模樣,想到了那一幕,頓時垂下了頭,一下子室內的衆人都發現了不妙。
“是屍體!”
淡而悲的語氣直接讓林凡的嘴脣驟然咬緊,“狗日的,怎麼回事。”林凡幾乎咆哮而起,他不敢想象,當清怡聽到這個消息時會如何的悲傷、如何的絕望,一時間,林凡幾乎控制不住心裡的桀狂。
一旁的鄧彬榮看到這,乾咳了一聲,“這個你先冷靜一下,我們還沒告訴趙清怡呢。”
聽到這,林凡的眼皮略擡了擡,整個人如一隻漏氣的氣球,慢慢地癟了下來,不用細想,他也知道他們來這裡是讓自己拿主意的,趙清怡的反應自是不用細想也註定是濃濃的悲傷,唉……他們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自己就知道不成。
這件事他要怎麼親口跟她說,想了想,得不出一絲結論的林凡只能繼續問了下去,“那他父親知道吧!”
“知道!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
莊翼虎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說着,但聲線卻壓抑不住一絲顫抖,那是憤怒的顫抖。
“怎麼了?”
敏感的林凡一下子捕捉到莊翼虎的一絲異樣,或者說是兩人的異樣,難道還有別的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