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陳風不禁看了看一旁的花老頭,好像還沒聽這傢伙提過女人的事。
這老者倒也幽默,陳風看出這人應該也是來這裡探親走友的,幾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那個張家院,在花老頭的帶領下找到了村北邊一家靠山而居的小磚房,還別說,這麼一間磚房在別處可能不顯眼,在這山溝溝裡絕對是身份的象徵。
“張老頭在不在!”幾人來到門前,花老頭對着門裡輕聲喊道,頓時傳來了一條大狼狗的叫聲。
“汪汪……”在一陣犬吠中,磚房的門被推開,走出個戴着鴨舌帽的老頭,不過是農村老頭經常帶的那種,手裡提着個塑料袋,看到了門口的花老頭,急忙笑面走了過來。
“我去,這老頭還真時髦,還帶了個鴨舌帽,農村老頭就是牛b。”陳風冷不丁的撇嘴說道,卻是遭了身旁女孩的一個白眼。
“哈哈,花老,這都十多年了,我記得一共給您老送了四回參,可就是不見您老啊!”這出來的張老頭一臉恭敬的看着花老頭,忙不迭的把手裡的塑料袋遞給花老頭。
張老頭這句話卻是弄得一旁的爺倆一愣,這送人蔘的老頭怎麼看都比這個姓花的老頭看着要老啊,這人怎麼還稱呼對方花老啊,真搞不懂……
花老頭看了看手裡的塑料袋,不多不好正好兩根兩年參齡的人蔘,笑着點了點頭:“怎麼樣,家裡最近還好吧,不差老頭子我這點棺材本了吧?”
“您老說笑了,我這參娃子孝敬您老還來不及呢,您老能看上是我人蔘張家的福氣,家父泉下有知,”說到這裡,這老張頭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看了看站着的幾個陌生面孔,急忙停止了先前的說話,“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能用到我老張頭的,您就直呼一聲!”
花老頭點了點頭,輕輕的在對方身上拍了拍,老張頭只覺得一陣涼氣從肩膀傾注而下,渾身就像吸了大煙袋一般爽快,他也不道破,自然之道這是花老頭對他的眷顧。
四人告別了那老張頭,繼續向着隔山的四里廟走去。
剛要出村,那帶着癩蛤鏡的女孩看着遠處的一間廁所,不好意思的小聲道:“爺爺,我去上一下廁所,你們等我一下。”
“哈哈,這孩子,去吧去吧!”老者笑着揮了揮手。
呆女孩去了廁所,老者好奇的對着花老頭說道:“老人家,我剛纔看你拿的是人蔘?”
花老頭晃了晃手裡的塑料袋,自嘲道:“就是兩根人工種植的草參,稱不得人蔘。”
“聽您的口氣,老人家是這一片的老居民?”老者再次問道。
“算是吧,平日裡懶得走動,認識的人不多。”花老頭淡淡說道,這傢伙似乎只有在陳風面前才能回到本性吧,這些人在他看來,不過是一些今日在明日古的凡塵路人,不足以交。
陳風問道:“老先生看樣子是來探親的?”陳風猜這老頭應該是這山裡邊出去的牛b人,人老了回來認祖歸宗了。
老者笑道:“我姓王,是周口縣城黨政局退休的老職工,閒着沒事喜歡寫寫畫畫,這不,來這裡蒐集一些素材,想寫一本關於幾十年錢這一代土匪的小說。
“作家啊!”陳風驚訝道,“不過說來這小說也不難寫,我教您老幾招,多寫寫那個薛獨眼的風流韻事,沒事在弄出個情敵啥的,那老傢伙不是有三個老婆嗎,一個老婆一本書,現在人都流行這個,肯定有人看。”
老者樂呵呵道:“我可算不上什麼作家,不過小兄弟說的意見還算不錯,我會考慮的。”這老頭竟然沒有半點不悅,陳風不僅微微驚訝,他這一路下來不是扯淡,就是扯淡了,沒說過一句正經話,也算是發泄一下,這老頭倒也有趣。
不一會,那女孩上廁所出來了,老者指了指女孩介紹道:“那是我孫女,和我這老脾氣相投,就讓她來照顧我了。”
陳風點頭看了看女女孩,身材很好,摘了眼鏡也能算是個美女了,禮貌的問候道:“李小姐好!”
沒想到的是對方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來到他爺爺身邊撇嘴道:“爺爺,這裡的廁所實在是太不衛生了,剛纔可是嚇死我了。”她剛剛去過這裡的廁所,俗稱茅房,對這裡的衛生狀況極度不滿。陳風聽到‘嚇死’這兩個字就有些不爽,心說你不就是個城裡來的嗎,農村能有個公共廁所就不錯了,你去裡面上廁所,把裡面再次弄髒了怎麼不說。
這廝心裡不滿着,臉上卻一點也沒有變現出來,大家就是個路人,閒聊打屁樂呵樂呵就行了,生氣卻是沒必要。
李姓老者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家鄉還很貧窮落後,自然不能和家裡比的。”
“那也不能不講衛生啊!洗手間沒有沖水馬桶不說,用過的衛生紙竟然段丟,而且……!”
這妮子不禁露出了噁心的表情,顯然是說不下去了。
陳風不用看也能猜到裡面的情景,她沒去男廁所算她運氣好,要是去了還不得嚇死裡邊啊,咧開嘴笑了笑:“不過說起來現在可是好多了,現在老百姓都知道用衛生紙了,過去都是用家裡孩子的作業紙或報紙的!”
陳風這廝存心想噁心這個城裡來的小姑娘來着。
那老者也是跟着笑道:“小兄弟說得不錯,想我們小的時候哪有什麼紙啊,一遇到內急,房後河溝山窩窩哪兒沒人往哪兒拋,別說衛生紙,報紙也找不到啊,莖稈,草葉,有什麼用什麼,我現在的痔瘡就是那時候留下的根兒。”
那女孩只喊噁心,顯然沒想到爺爺小的時候條件竟然那麼不好。
陳風看了看一臉噁心的女孩,接着道:“李老看來以前也是去窮人家的,我小時候去鄉下的表哥家,去到山裡河邊玩的時候也是經常忘帶紙,我表哥厲害,就是用您說的莖稈,不過我比較喜歡用草葉,綠色環保!老花,你呢?”
陳風這廝一本正經的問道,這破事都能讓他說的一板一眼,存着心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噁心那女孩呢。
就連花老頭都不禁老臉一紅,這小子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人家小姑娘又沒惹你,沒好氣的瞪了陳風一眼。
陳風哈哈一笑:“我說老花,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讓我猜猜,您老不會是用真氣震的吧!哈哈!”
說到這裡,陳風實在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他還真好奇古時候那些高手大俠什麼的沒帶紙的時候,是不是都用真氣解決的,卻是被一臉紅紫的花老頭騰地一下衝了過來。
“嗖!”一陣勁風吹過,陳風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原地犯了一個跟頭,這纔看看的躲過了這老頭的一腳,顯然是老頭手下留情了。
“不說了不說了,咱們還是正事兒要緊,正事兒要緊,老花,我道歉!”有外人在,陳風怎麼的也得給這老頭留個面子不是,訕訕的陪笑道,幾天下來的撇去氣也是盡去九十。
一人繼續上路,氣氛卻是顯得有些尷尬,那墨鏡小妞更是撇開幾人走在了前面,可是吧陳風鄙視了夠嗆。
“恕老朽眼拙,老人家是練家子?”李姓老者總算是打破了僵局,一臉恭敬的問道,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年輕的時候倒是練過一段日子,現在老了,否則也是不能讓這小輩欺負不是!我看前面的小丫頭身手不錯,練過功夫?”花老頭謙虛的自嘲道,說這話時不禁看了陳風一眼,陳風只覺的渾身一冷,完了,這老頭被自己涮了,一會肯定是要報復的。
“讓您老人家見笑了,跟着洋鬼子學過幾年跆拳道,我閒着的時候也教過她幾手,小石頭這丫頭自小就好強,可……哎……”說到這,老者竟是搖頭嘆了口氣,不再說下去。
小石頭,陳風想起了狗剩子、瓜蛋子、舊時農村有句話叫做起個賤名好養活,那時醫療條件很差,孩子極易夭折,起個賤名好養活也算是由來已久,沒想到這城裡的大小姐也興這個,還小石頭。
花老頭看了看那遠遠走在前面的女孩,搖了搖頭:“先天絕脈!可惜了!”
那本是低落的老者聽到那四個字,猛的一驚,急道:“老人家你竟然能看出小石頭是先天絕脈,不只此話怎講?”
“先天絕脈!”陳風也是一愣,驚訝的看着前面走着的女孩,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