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前輩,您的意思是說陳風次來是打算讓您幫他廢除武功真氣的?”
小蓮村一處靠山的小院子裡,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使得這裡簡直如同花園一般,庭院裡又是那個人,正是花癡,王若,陳風。
王若吃驚一般的驚訝道,不可思議的看着正在那裡幫花老頭擺弄花草的陳風。
“哈哈,這就不是老夫我知道的了,你可以問問風小子,說來我也十分好奇。”花老頭小心翼翼的剪切着一個小籃子離得草藥根莖,這些都是爲陳風準備的。
陳風這次來的目的,說好聽點是利用特殊的手段堵塞靜脈,使得真氣消耗之後無法自行恢復。說不好聽點,那就是廢除他自己一身辛辛苦苦練就的真氣。
“陳風,你不會真是這麼打算的吧?”王若眼巴巴的看着陳風,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她沒有聽錯吧,自己堂堂王家大小姐低聲下氣的要拜師學藝,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夠擁有那神奇的真氣,可這個已經擁有了真氣的陳風竟然要廢除一身的真氣,她真懷疑這個陳風是不是瘋了。
“不然我跑着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啥來了,去環遊世界多好!”陳風的心思自然不是誰都能猜到了,雖然花老頭沒問,多少也是知道個大概,陳風說的不錯,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人家法爾特老頭修煉鬥氣,也是到了法神的巔峰之境,是在不好再次突破,才練練鬥氣,沒準還能領悟點東西就突破了呢。
“瘋子!”王若低聲的低估了一句,卻是再次的埋頭準備花老頭將要她的考驗上了,這樣的傻子都有,真不明白這個陳風是怎麼想的。
“走吧,風小子,和我去山對面的張家院一趟,找老張頭取點人蔘和花木。”花老頭忙完了手頭的夥計,轉眼間一籃子的草藥跟被他揮手間散曬在了地上的黑底綸布上。
“人蔘?”陳風指了指屋裡的方向,問道:“屋子裡不是有人蔘嗎,一隻百年人蔘,十幾只二十年的人蔘,怎麼還去取人蔘啊?”
“哼!你小子懂什麼,說好聽點你這是封穴散功,說不好聽的就是廢除武功,有個藥引子就夠了,又不是拓脈洗經,至於用十年百年的人蔘嗎!”花老頭白了陳風一眼,揹着手走出了院子。
“哈哈!”陳風一臉的憋屈,一旁的王若卻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感情這老頭子有好東西不用,用次品充數,他苦笑的搖了搖頭,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走得是山路,從這裡道花老頭說的那個張家院起碼要翻過一座大山,陳風隨手的從戒指中取出一包堅果用作充飢,一邊說道:“我說老花,不就是一根人蔘嗎,不至於非得這麼翻山越嶺的去弄那人工的吧!”
“你小子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一個散功,有東西就行了,哪那麼多說道,不是老頭子我小氣,好鋼用在刀刃上,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就是了。”花老頭白了陳風一眼,那幾副藥不過是起個輔助的作用,最後還不是靠他操刀。
“嘿嘿,我就知道您老不是那種小氣人,”陳風訕訕一笑,隨即問道:“對了,老花,你不會真打算收那個王若吧?我可告訴你,我和她真的不是很熟,以後出了事打攪了你的清修,到時候你突破不了啥的可別忘我身上推。”
“你的意思是老頭子我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蕩嘍?”花老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陳風。
“我可沒真麼說,我只是提醒。”陳風暗道,你要是真收了這麼個徒弟,你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蕩,先天之境聽起來牛b,也不就是大魔導師後期的境界嗎,看把你牛氣的。
花老頭看着遠處綿綿的山路不禁搖了搖頭,道:“那小姑娘一看便是對此道嚮往已久,我雖然不想收徒,可是在不忍心直接回絕她,哎,總之一切隨緣吧。”
陳風暗自好笑,這老頭沒準還真領悟了點什麼,這句話下來整個一仙風道骨,再甩上兩句詞,到外面一忽悠那還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對了,老花,你以前不是在大山裡隱居的嗎,怎麼也在這村子裡有房子啊。”陳風好奇問道。
“我以前是隱居,你當老頭我真是靠山吃山草水吃水啊,買個油鹽醬醋啥的總得有個地方吧,現在不比過去,能買到的東西老頭子我哪還用費時間自己弄。”
陳風汗顏,說的也是,正所謂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再牛b的隱士,也得買兩塊布做衣服不是,讓這老頭自己中耕織布,還很夠嗆,
山路崎嶇,這裡一老一小走得卻是輕鬆無比,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兩人正好相反,上山都是正兒八經的走路,下山遇到坡下路,直接調小去,幾跳之後總算是見到了一座小丘後面的村子。
本來一路都沒遇到個人影,此時山路的前方卻是出現了兩個身影,目之所及,是一位身穿灰色唐裝腳穿黑色布鞋的老人,另外一個是頭戴紫色棒球帽,身穿黑色運動套裝的高挑少女,一老一少大概走得累了,正坐在路邊的青石上休息。
看到陳風兩人過來,那位少女急忙站起身來,因爲戴着寬大的蛤蟆鏡,口鼻上還蒙着口罩,所以看不清她的本來面目,待陳風兩人走到跟前,她用有些生硬的漢語說道道:“兩位先生,請問這裡距離四里廟還有多遠?”
陳風看了看花老頭,這老頭是混這片的,想來他應該知道吧。
她所說的四里廟就是張家院的一個鄰村,那裡的前身是一夥土匪的老巢,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小屯子了,花老頭指了指前方的村子道:“大概還要走半個時辰……呃……半個多小時吧,到了前面的張家院,再往西邊走四五里路,就能見到村子門口的那座關二爺廟。剛好,我們先去前面的村有點事,過會也要去那四里廟取些東西,你們跟着我們走吧!”
那女孩急忙禮貌的說了聲講謝,這纔去路邊小心翼翼的摻起了那個唐裝老頭兒,走了過來。
花老頭自然是惜字如金,斷不會隨便和誰胡侃,卻是不知爲何微微的看了一眼那女孩的背影,說完便走在了前面。那老頭柱着柺杖跟上了陳風的步伐道:“小夥子,這坐大青山以前是不是處過一夥土匪啊?”他倒是一口地地道道的本地話,和陳風聽到的小蓮村村民說話的味道很是相似。
陳風笑道:“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也是一次來,只知道這幾片山都叫大青山。”
前面的花癡說道:“沒錯,這裡幾十年前是有幾夥土匪流竄,其中有個青石寨的薛獨眼兒挺有名氣,老小子仗着手下有幾個人,學過兩手功夫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四處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光老婆就從附近的幾個村裡搶了三個!”
說着陳風幾人同時笑了起來,那老者也笑得相當開心,反倒是那女的並沒有笑,反而透過漆黑的哈墨鏡冷冷盯了陳風一眼,三人中就屬這廝笑得最爲猖狂,男人的笑話只有男人才能笑得出來。
“老花,那薛獨眼不會人如其名,真的就一個眼睛吧。”陳風好奇問道。
“卻是這是這樣,這小子當年也不過就是個十里八村的小地痞,諾!”花老頭指了指西面的一座山,道:“就是後邊的那個四里廟的,開始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個撩騷的小地痞,後來和人鬥惡被人把一隻眼睛打瞎了,反倒因禍得福長了名氣,得了個薛獨眼的外號,隨後拉幫結夥,還真成了氣候。”
陳風暗笑,這老頭口中的兩手功夫,恐怕也能算得上是個練家子了吧。
那女孩兒悄悄咬了咬下脣,隨即一腳踢中了路間一顆小石子,石子‘嗖’地一聲飛了出去,正好撞在山下的樹幹上,而那石頭竟然砰地一聲碎裂開來,陳風內心不由一怔,想不到這女的一腳踢出的力量竟然這麼大,肯定見過!
“那後來那個薛獨眼怎麼樣了,加入國民黨了還是加入**了?”陳風嬉皮笑臉的問道,通常電影裡都是這樣的橋段。
“這倒沒有!”花老頭回憶似的說道:“抗日的時候,打日本鬼子死了,後來聽說大老婆給他留下了個兒子,好像是送了一些錢財投了國民黨。”
花老頭也不是很關心這些,估計都是偶爾的時候來這十里八村買東西的時候聽說的。
“我倒是知道那個薛獨眼兒子的事情,聽說後來去了香港了,現在好像是個什麼英華倫公司的董事長。”老者微榮的說道。
“我靠,巧了,這人我還真聽說過,英華倫公司董事長,好像是個叫什麼薛志凱的老頭!”陳風表情誇張道,他在陳家做客的時候還真無意中聽說過這個薛志凱,“不過聽說那老頭去了好幾房老婆,簡直比他老子都有剛!”
老者哈哈笑道:“我聽說那薛志凱好像都有七十多歲了,那麼大的人還有精力搞那些花花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