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龍帶着大隊人馬撲向了嶺南的傳奇人物孟三爺而去,原本以爲非常棘手的抓捕行動竟然異常的順利,孟三爺就那麼一個人呆在他那標誌性的豪宅裡面,除了幾個傭人和保鏢就沒有其他什麼人了。吳長龍帶着人進來,孟三爺非常平靜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掙扎甚至沒有怒罵。
跟着孟家混的狠主子可不少,但是這個關鍵時候一個都沒有出現。吳長龍有點不解,以孟三爺的號召力和財力,願意這個時候拼命的人肯定不會少,不應該是這樣一幅過度和諧的場面。
孟三爺站了起來,沒有等吳長龍說什麼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自己花巨資找來的兩個特種兵也失手了,他要炸死李小猛和林志強的瘋狂計劃失敗了。
“三爺!”吳長龍雖然此刻是來抓捕孟三爺的,但是態度上還是像一個門生,有點怯場的樣子。
孟三爺擺了擺手:“長龍啊,三爺不怪你!肯定是鄭一國逼着你來的吧。”
吳長龍不吭聲,算是默認。他本想要把那兩個自首的特種兵給做了給三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是市委書記鄭一國不給他這個機會。他只能來抓孟三爺。
“三爺,得罪了!”吳長龍沉聲說道。
孟三爺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帶空着手走出了豪宅,在場那麼多特警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更別提去把他銬起來了,三爺就這麼走進了警車,坐在了後面跟着他們走。
最後瘋狂的計劃失敗讓原本保養的很好的一代梟雄孟三爺忽然間老了很多,但是眼眸中卻還一絲倔強的希望,沒錯,他即使死了也沒有徹底輸掉。他讓孟家唯一的血脈孟大海走了,帶着那些最忠誠也最心狠手辣的人還有他多年累積下來的鉅額財富走了。這一次自己算是栽了,他鬥不過權勢滔天的帝雄幫幫主林志強和如有神助的李小猛。但是他相信一直缺根筋的大海經過這一次,在外面歷練多年之後一定會爲自己報仇,輸贏不會因爲自己的落寞和總結。
不過即使輸得一敗塗地,甚至難逃一死,孟三爺也不會放過一個人!那就是忘恩負義,比自己更沒有情面心狠手辣的鄭一國:“狗崽子,你一定不得好死!”
孟三爺被抓,引起了整個嶺南的震動,一時之間成爲街頭巷尾大家不可不提的談資。吳長龍的英雄形象再一次被拔高,被傳得神乎其神,有人說他是包公轉世,可惜臉白了點。
風光一時的孟三爺頭上的光輝全部被摘掉,一些隱藏多年的黑惡事件被挖了出來,牽出了不少命案,包括幾年前嶺南下屬的一個縣城的現在被刺殺的案件。總之,孟三爺是死罪難逃了。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還是有很多疑問,因爲孟三爺這麼大的人物被抓了,爲什麼和他相關的官員一個都沒有牽涉出來,那些被摘掉烏紗帽的人和孟三爺有關係,但是都是之前就落馬了,這不正常。三爺縱橫黑白兩道,不可能沒有權勢滔天的保護傘,這不符合人們的認知。
孟三爺被抓,關注的人可不少,不算李小猛他們,最關係的當屬鄭一國的。他隔三差五的打電話詢問孟三爺交代出了什麼,給吳長龍施壓。
而讓鄭一國鬱悶的是,孟三爺在被審訊的過程中沒有交代任何一點和其他官員有關的東西,包括吳長龍在內還有省裡的,他一概不提,但是唯獨把自己給拱了出來,交代出了很多東西,每一條都夠自己嗆的。
孟三爺認罪,甚至主動求死,但是死也不放過鄭一國,唯獨要拖他下水。
鄭一國氣不打一處來,他原本知道孟三爺會這麼做,但是還是有點不開心。之前他就已經把各種證據銷燬了,包括在國外的別墅都出手賣了,可是孟三爺交代了太多的東西,他心裡虛了,自己真的做到疏而不漏了嗎?
他不知道,誰也不知道!
如果孟三爺交代的東西里面自己有一點掩飾的不夠好,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還不如當初就栽在李小猛手裡呢。要知道,現在他抓孟三爺可是頂着無數的壓力的,孟三爺沒有交代其他的官員,保住了那些人,那些人也就成了自己的敵人。而且孟大海帶着一批人還有孟三爺的錢人間蒸發了,他鄭一國無論怎麼樣都相當於活在永恆的危險中,不過,已經選擇了這樣的路,他寧願擔驚受怕也要多活一段時間,活着纔有希望翻盤,覆雨翻雲。
可是天知道孟三爺會交代出什麼樣的猛料,鄭一國心虛了。
頭髮亂糟糟的鄭一國在會議室裡面來回踱着步子,神情凝重:不行,不能再讓他開口說話了,他必須死,不能讓他出庭,他交代的一切都要毀掉!
既然已經做了初一,那麼鄭一國就會做十五,要麼死要麼活,他得豪賭!
吳長龍頂着打黑英雄的帽子卻不敢隨便出門,他已經得罪了太多人,他不是神被砍會流血挨槍子會死。他也怕!再一次接到鄭一國的電話的時候,吳長龍真的已經連說話的都沒有了,心中對鄭一國的仇恨也到達了極點。
當初打黑是孟三爺和鄭一國一手整出來的,可最後呢?把自己人全部弄進去了,孟三爺都保不住了,你鄭一國比猴子還着急害怕。
“你說什麼?”吳長龍大聲喊道,“讓我做了孟三爺,開什麼玩笑!”
“怎麼,你就不擔心他出庭的時候把你供出來?我之前跟你說的你忘了?”鄭一國威脅道。
吳長龍冷哼了一聲:“孟三爺沒有提到我。”
“現在是沒有提到,但是上法院的時候呢,你能確保他不說話。我告訴你,他現在不提是因爲怕你滅口,故意使用的緩兵之計,等他出庭了,他什麼都乾的出來,肯定把什麼都給供出來,到時候就無法挽回了!”
吳長龍咬着牙齒:“如果三爺在法庭上供出我,那我也認了!”
“你!”鄭一國氣憤不已!
“對不起,我做不到!”吳長龍再一次強調。
說完吳長龍就掛掉了電話,並且立刻找到手下的人:“給我弄一個黑戶手機卡過來!”
“幹嘛?”
“要這個幹嘛?”屬下不解。
“廢什麼話,我要查案用,快點!”
等黑戶手機卡拿過來之後,吳長龍迅速的放進了手機,給鄭一國打去了電話。
“誰?”
“我!”吳長龍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同時他已經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書記,剛纔是辦公室的電話,不太方便,現在你再說!”
本來已經氣得不行的鄭一國見吳長龍開竅了,心頭一喜:“我就說嘛,長龍政治覺悟向來都是很高的這種時候怎麼可能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還請書記指示!”
“把孟三爺給做了,僞造一個自殺的現場!”
吳長龍猶豫了一下;“我這不方便下手,手底下沒有方便用的人。”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三爺提供人來乾的,現在要對三爺下手的確不太好辦,而且動手的人必須信得過才行,不然走漏了消息還是功虧一簣。
鄭一國想了一會,捏着拳頭說:“那好,我找人辦,你給過去的人提供方便。最好"
“最好什麼?”吳長龍追問。
“最好那個人得手之後在現場擊斃他,來一個無頭案,死無對證,徹底銷燬證據!”
吳長龍心頭髮寒,鄭一國真的太心狠手辣了,對曾經沆瀣一氣的盟友這種手段也使得出來,如果自己這麼做,那真的就和他死死的捆在一起了,要麼一起死,要麼一起瘋狂。
“好,我安排!”吳長龍說道。
鄭一國鬆了一口氣:“等我消息!”
掛掉電話之後,吳長龍就陷入了深思,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最好的自保!
嶺南屬於二線城市,但是交通很便利,四通八達,離南方几個經濟發達的城市都很近。所以這裡的有錢人到外地消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也有不少人以到一線城市去撒野揮霍爲榮耀。
上海外灘一家酒吧會所內,一幫俊男辣女們在迷幻的燈光下扭動着軀體,肆意的和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摩擦着,各種香豔情節伴隨着歐美電音的節奏上演,荷爾蒙的味道充滿了人滿爲患的狹小空間。
兩個青年大口的灌着洋酒,目光對着舞池裡面放蕩魅惑的女人放電,尋找獵物。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剛剛回國不久,動不動就秀自己蹩腳的澳洲口音的鄭盛。鄭盛在人羣裡面總算找到了一個衣着很少,風騷暴露身材一流的女人,裝扮很濃,但是皮膚很嫩,應該是經常混夜場的女學生。這種女孩最合他鄭盛的口味了,不差錢從來都自信無比的鄭盛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來到那個女人身邊,媚笑的說道;“美女,一個人啊,請你喝杯酒怎麼樣?”
女孩瞥了鄭盛一眼,勾搭她的人多了去了,她可不是誰都理會的:“喝酒,什麼酒?”
鄭盛指了指自己開的卡座:“路易十四!管夠!”
“那我喝醉了怎麼辦,我家離這很遠的!”
“沒事,我送你!”鄭盛一臉賊笑,這種女人顯然是手到擒來,揚起一竄鑰匙,“我的車就停在門口的VIP車位上,法拉利,也就八十幾萬。小姐你要是不嫌棄,我就送你回家,當然,如果你家太遠的話,上海的五星級酒店還是蠻多的,我送你去!”
女人看到了法拉利標誌性的馬形圖案,狐媚一笑就挽着鄭盛的手臂跟着他走了:“我酒量可一般般哦,你不許灌我!”
鄭盛滿意無比,tian了tian舌頭:“喝醉了也沒事嘛,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調到了一個火辣的馬子,鄭盛就開始不停的灌酒,可是這個女人酒量驚人,根本沒有醉的意思。而那個和鄭盛一起來的青年很識相的閃人,自己找妹子去玩了,給鄭盛充分的空間。
“帥哥,還喝嗎?”女人眨着大眼睛,挑逗道。
鄭盛搖了搖頭:“不喝了,喝不過你!走,開房去!”
因爲酒喝得多了一點,鄭盛有點醉了,說話嗓門極大,好在酒吧比較吵鬧,也就附近的幾個人聽到了,瞥了他一眼。那個女孩訕笑了一下好像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扶着鄭盛就出門。
到酒吧外面,吹了吹冷風,鄭盛的精神好了許多。上了自己的那輛大紅色的法拉利,女人跟着坐了進去。
“說,去哪個酒店?”
女孩笑了笑:“看你着急的樣子,死相。你害怕我跑了啊!”
“不怕,怕什麼,你走了,老子再找,老子有的是錢,老子的老子是市委書記!”鄭盛語無倫次。
女人聽到鄭盛這樣的話,恨不得掐他的***,但是臉上還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市委書記,上海的市委書記嗎?”
鄭盛打了個嗝:“你管得着嘛,待會給我服務好了,錢不是問題。”
“好啦,好啦,開車吧,就去香格里拉酒店!”
鄭盛點頭,發動了車子,引擎聲嗡的一下響了起來。
到了酒店之後,鄭盛迫不及待的要對女人動手,可是女人忽然臉色發白,開始急急忙忙的從包裡翻東西。
鄭盛有點醉了,但是可看得出來,這女人又毒癮。訕笑了一下:“媽逼,還是個帶毒的。”
“你,你有粉嘛,給我點,給我,我功夫很好的,待會你要怎麼樣都可以,口活,後門,都行!有嘛,給我點,給我點!”女人扯着鄭盛的手,毫無自尊的哀求着。
鄭盛嘿嘿一笑,從他的迪歐包裡拿出了一小包東西:“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好東西,你們這幫土包子肯定沒嘗過,老子從澳洲弄回來的!”
女孩一把把鄭盛手裡的白粉奪了過去,翻出了她自己包裡的注射器,瘋狂的扯掉了身上的衣服,不停的拍打着手臂:“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有粉,我什麼都幹。”
白粉被熔化成液體吸進了注射器,然後對着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打了進去。
女人發出了一聲旖旎的呻吟,一頭栽倒在地,身體開始瘋狂的抽搐,嘴裡不停的吐着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