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欺人太甚?來來,兩位副教主,我們好好說道說道,本王怎麼欺負人了?是本王派人去圍堵封鎖你們大樂洞天呢,還是大玄洞天?還是本王無緣無故追殺你們彌教的弟子到了你們的山門還不過癮,直接用法寶去轟擊你們的山門?”
“你們自己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江南島的四周都是誰?這江南島海底的人又都是誰?他們一個個殺氣騰騰,一隊人馬接一隊人馬的在海底和海面上來回巡邏又是爲了什麼?”
“你們再睜開眼好好看看,本王身爲東海龍王,一教之尊,現在縮在多小的地盤裡面,那麼多人擠在一起生活,一起修行,多麼悽慘你們有沒有想過?本王已經非常剋制忍讓了,已經非常遵守九天界的規矩,否則換成任何一位道主家門口被封堵到這等程度,被一羣隨手都能捏死的弱者叫囂,恐怕都要忍不住出手了!”
“現在你們那什麼教子竟然還縱容手下來攻打本王的山門?你們現在竟然還說本王欺人太甚?來來,要不要我們把天帝,兩位教主請下來評評理,問問他們欺人太甚究竟是什麼意思?”
葛東旭見兩位副教主指着他說欺人太甚,頓時如同貓被踩中了尾巴一樣,一臉悲憤交加地反指着他們接二連三地質問道。
兩位副教主被葛東旭給質問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竟是無言以對。
“沒錯,沒錯,把天帝和兩位教主請下來評評理,把東海龍王給欺負成這個樣子了,還要反過來說欺人太甚,有這麼欺負人的嗎?真當我們白虎家和朱雀家的人好欺負是不是?不行,本宮要去面見天帝還有兩位教主,這天庭究竟是不是大家共同擁護的天庭?如果是,那爲什麼彌教一些小輩可以這麼欺負堂堂的東海龍王?被人搶了地盤,封堵了家門還不夠,還要被人攻打家門,還不準東海龍王親自出手教訓他們?是不是哪天彌教的人也可以去攻打我們四靈宮的宮門,然後我們還不準出手啊?”朱雀始祖和白虎始祖則是暴跳如雷,一個渾身冒火,把天都給燒紅了,一個殺氣騰騰,庚金殺氣攪得天地一片陰森肅殺。
“兩位宮主息怒,息怒,我們玉清教是絕對尊重擁護天庭的,絕不會做出如此欺負天庭重臣之事來。兩位副教主其實本意也應該不是這樣的,這事我看還是就按東海龍王的意思行,讓訶多斬了無法無天的青衣行者向他道歉。至於說鬧到兩位教主和天帝那裡,那就算了,免得打擾了他們的清修。”太乙道主連忙拉住了暴跳如雷的朱雀始祖和白虎始祖,苦口婆心地勸道,似乎真生怕他們一個按壓不住怒氣,把事情給捅到兩位教主和天帝那裡去一樣。
“哼,本天王知道你們不服氣天帝將東海龍王之位封與葛教主,也對葛教主接連鎮殺兩位教子,鎮壓敖鎮之事含恨在心。但東海龍王乃是天庭重臣,你們非要欺負東海龍王班底沒你們雄厚,封堵東海龍王的家門,本天王不想多做評論,也不想過問,但你們還攻打東海龍王的家門,那就是完全不把天庭放在眼裡,不把天帝放在眼裡,這事你們若不按東海龍王所言,給個交代,本天王是一定要在天帝面前重重參奏你們的!”太羅天王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無比嚴厲地說道。
太羅天王修爲雖然只是中品道主,但卻是天帝身邊重臣,他的話很多時候就是代表着天帝的意思。
太羅天王的聲音迴盪在天地之間,聽得兩位副教主臉色陰晴變化,心裡那個怒啊,恨不得直接一巴掌將訶多給滅了。
這可是東海龍王啊!是頂尖的中品道主啊!連教主老人家都要特意爲了他發了話!
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直接去攻打人家的山門?
你以爲他是龍太子嗎?真要是龍太子,還需要這樣大動干戈嗎?本尊直接一個手指頭下去就將他捏死了。
但現在再怒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事不按着葛東旭說的處理,在道理上確實完全站不住腳,但要是按葛東旭說的處理,彌教的威嚴何存?他們兩位副教主的臉面何存?以後還要不要在九天界混的?以後又有誰敢跟着他們混?
“哼,青衣行者何在?”許久,陀耶臉色鐵青地厲聲喝道。
“弟,弟子在。”一道顫抖的聲音響起,一位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從大軍中飛身而出,瑟瑟發抖地跪拜在兩位副教主的蓮花寶座面前。
“逆徒,誰允許你攻打東海龍王的山門的?還不隨本尊回山門面壁思過!”陀耶大袖一甩,就把青衣行者給捲了走。
葛東旭本想出手攔阻的,但白虎始祖和朱雀始祖都向他使了個眼色,葛東旭最終還是按耐住了心裡頭的衝動。
彌教的班底實在還是太雄厚,能在打了訶多一個大跟頭之後,又逼得陀耶大庭廣衆之下將青衣行者抓了去,並且還說是回山門面壁思過,實際上已經算是狠狠打了陀耶幾巴掌,讓他顏面掃地。
至於要陀耶當面鎮殺青衣行者給葛東旭謝罪,那已經完全超出了陀耶的底線,葛東旭若再逼下去,恐怕只有提前爆發真正的大戰!
提前爆發大戰,這顯然不是葛東旭願意的結果。
陀耶捲了青衣行者之後,座下的蓮花寶座便一陣虛幻變化,漸漸消失在蒼穹之下。
在這種情況下,陀耶自然沒臉面再呆下去。
見陀耶要走,迦勒也趕緊要腳底抹油開溜。
只是陀耶和迦勒還沒完全消失之際,葛東旭突然目露兇光,身上變化出一隻參天大手對着數萬裡開外的大海落去。
“敖潛,冒犯了本王,你還想走嗎?”葛東旭探出大手之際,聲音從他口中而出,如同滾滾雷聲,嚇得遠處藏在海底的敖潛差點魂飛魄散,捲起一道華光,瞬間便飛出了數萬裡。
原來這敖潛先前正在海底生死宮中尋歡作樂,聽到上面有動靜,便悄然潛伏在數萬裡之外看熱鬧。
只是越看越不對,見到了後來竟然連堂堂彌教副教主都只能捲起青衣行者灰頭土臉地走人,嚇得立馬腳底抹油,準備逃回西海龍宮,再也不來這流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