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哭可憐有什麼用?有本事你自可派門下弟子出戰啊!”陀耶和迦勒冷笑道。
“是啊,哭可憐是沒用的,一切還是得按實力說話,誰讓你們彌教勢大,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人呢,所以,本王安安心心縮起腦袋當個縮頭烏龜總行了吧!”葛東旭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頓,腰桿猛地挺直,雙目突然變得銳利如刀。
“但是,本王就算當了縮頭烏龜,那還是東海龍王,還是頂尖的中品道主級人物。本王的洞府,本王的立教之地,還是不容人主動攻擊的!那是相當於直接攻打本王的家門,直接打本王的臉!若是這樣,本王出手都算壞了規矩嗎?本王倒想問問兩位副教主,是不是有人去攻打你們的大玄洞天,你們的大樂洞天,你們都是隻能眼睜睜看着,不能出手的?”
陀耶和迦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而朱雀始祖和白虎始祖頓時殺氣騰騰道:“東旭,你的意思是訶多區區一位教子仗着背後有人撐腰,膽大包天到堵了你的家門還不夠,竟然還派人踹你家門?”
“哼,若是這樣,那東海龍王再殺一位教子也無妨!”太乙道主冷笑道。
身爲玉清教的道主,太乙道主自然是希望彌教的教子死得越多越好,最好死光光,後繼無人。
“沒錯,龍王之威,道主之威又豈容人如此踐踏?”太羅天王面露憤怒之色道。
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給葛東旭跳,太羅天王心裡已經很自責了,沒想到,彌教竟然欺負人到這等程度,封堵了東海龍王的龍宮和家門還不夠,竟然還直接派人來攻打,若這樣東海龍王都不能出手,天理何在?
葛東旭聞言對着太乙道主和太羅天王連連拱手道:“多謝太乙道主和太羅天王主持公道。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小王已經接連殺過彌教兩位教子,這次倒是不忍心再殺一位教子,雖然縱容手下攻打我立教之地,訶多身爲教子難逃其責,但看在陀耶副教主的面子上,小王打他一個跟頭略作懲罰也就算了。不過他帳下的青衣行者,小王是一定要誅殺的!”
“區區一位青衣行者都敢率兵攻打本王的立教之地,若不鎮殺他,本王丟了臉面事小,諸位道主,還有天帝的威嚴何存?”
葛東旭的聲音迴盪在天地之間,朱雀始祖,太乙道主等人連連點頭,眼眸深處全都是幸災樂禍之色。
好小子啊,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在這裡等着兩位副教主啊!
陀耶和迦勒這時臉色陰沉得仿若要滴下水來,肺都差點要氣炸了。
他們也沒想到訶多竟然愚蠢到這等程度,竟然會派人直接攻打葛東旭的立教之地。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東海龍王,也是頂尖的中品道主,把他逼得當起了縮頭烏龜,那已經是極限了,怎麼還可以去攻打他的家門呢?真以爲他是吃素的嗎?
如今,事態急轉直下,就連陀耶和迦勒也無話可說。
沒道理道主的家門被人踹了,道主還不好出手教訓人,這算哪門子規矩啊?他們怎麼說也是副教主級的人物,也是要臉的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尤其還有好幾位道主在場的情況下,這等丟道主臉面的話還是講不出口的!
而各方勢力派來關注這片區域的仙人們則早已經被葛東旭這番話給震得目瞪口呆,冷汗直冒。
這也實在太牛了,敢情兜了一圈,這新晉的東海龍王當着陀耶副教主的面不僅打了他的弟子,彌教教子,而且還能打得他們無話可說!
“訶多,本王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饒你一命,你還不快快謝恩,然後去拎了青衣行者的腦袋來見本王!一炷香的時間可是很快就到了。”葛東旭仿若沒看到兩位副教主極爲陰沉難看的臉色一樣,擡眼望向訶多,威嚴喝道。
從坍塌的山峰裡爬出來,本想着看自家師父和迦勒副教主怎麼替自己出口氣,狠狠教訓葛東旭的訶多,聽到葛東旭這話,差點一個跟頭又栽了下去,心裡那個哭啊!
他能當上教子,自然不蠢。
只是他最近實在太順利,太春風得意了,不僅新晉爲教子,而且還接收了敖摩的班底,實力大漲,自信心極度膨脹。
這次陀耶派他來攻打流溟道區衆仙島,與西海龍宮一起對付天丹教,結果天丹教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直接放棄了除江南島和外圍三十六島之外的所有島嶼,甚至連在這些島嶼上修行的仙人也都大量遷移撤退。
之後,天丹教的人只敢在三十六島防線周圍巡邏,連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都不敢派人出去,更別說舉兵攻打他如今所佔領的衆多島嶼。
倒是好多次,天丹教的人出來被他們發現,給打得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紛紛逃回三十六島防線之內就再也不敢出來。
如此情況一天天過去,別說訶多的手下了,就連訶多本人自信心都越發膨脹,心裡越發輕視起天丹教,甚至連帶着開始連葛東旭都敢輕視,認爲他面對彌教大軍徹底害怕了,再也不敢囂張,只敢縮起腦袋當縮頭烏龜。
再加下,葛東旭一直沒有出現,很多人都以爲這位新晉龍王肯定呆在東海龍宮裡,因爲東海龍宮有道脈。
所以隨着自信心的極度膨脹,對天丹教的越發輕視,終於有一次青衣行者帶人一路追殺烏銳到白羽島還意猶未盡,得意忘形之下對白羽島發起了進攻,叫囂着他們一定要交出烏銳。
後來天丹教啓動了防護陣法,又派了強者前來坐鎮,青衣行者等人這才耀武揚威而去。
知曉此事之後,訶多心裡還曾咯噔了一下,但見天丹教也沒什麼反應,也就以爲葛東旭徹底認栽,不敢再跟彌教起衝突,沒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後來,訶多聽說西海龍宮十八太子敖潛也在海底對江南島海域防線發起了一次進攻,天丹教依舊不敢反攻,就越發認定是如此,也就越發囂張起來,把封堵門口的範圍一縮再縮,時不時命人在外面叫陣,想引一些人出來殺戮。
當然訶多再自信,再如何輕視葛東旭,還是不敢對天丹教發起全面進攻。
再怎麼說,天丹教有過全殲梵海大軍和玉陽子大軍的輝煌戰績,真要發動全面進攻,訶多的損失肯定會很大,況且葛東旭是頂尖道主級人物的存在,他一天沒被鎮殺,誰又真敢攻入他的山門,滅他的教派!
正當訶多春風得意,張狂自大,以爲已經吃定了天丹教時,卻萬萬沒想到葛東旭不僅突然踏出江南島,態度極爲強橫霸道,而且還在這關頭翻起了舊賬,說得衆位道主紛紛點頭,深感同情和義憤,自家的師父和迦勒副教主臉色陰沉,無言以對。
如今葛東旭當着所有人的面,不僅再度舊話重提,要他拎着青衣行者腦袋來見他,而且還要他謝謝不殺之恩,這讓訶多心裡如何不哭啊?
早知道剛纔就躲在坍塌的山峰之下裝死得了!
“葛東旭,莫要欺人太甚了!”陀耶和迦勒見葛東旭打了訶多,還要他謝謝不殺之恩,還要他去拎自己手下的腦袋來見他,氣得三尸神暴跳,手指葛東旭神色猙獰地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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