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楊帆帶着所有人安全回到了士特魯瓦。
楊帆沒有回房間,而是對旁邊的海倫娜·泰勒道:“跟我來。”
海倫娜·泰勒,什麼都沒說,跟着楊帆,徑直往那邊走去。
到了基地後邊,空無人煙的院子裡,兩人面對面站着。
月亮出來了,滿天星斗在無盡的夜空閃爍。
涼風吹過,熱帶島國的夜晚,也變的那麼涼爽。
兩人都沒開口,楊帆看着面無表情的海倫娜泰勒,淡然的聲音,如同這夜晚的風聲一樣,徐徐吹過:“心如死灰嗎?”
海倫娜·泰勒,終於擡起頭和他對視着,那一雙眼睛中的複雜表情,似乎沒人能真正讀懂。
她終究還是開口了,目前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大大的別無選擇四個字:“那又如何?”
“那非常好,因爲這纔是真正的置死地而後生。”
海倫娜·泰勒笑了,笑得很淒涼,這是幾天以來,她唯一的笑:“決定權掌握在你手上,隨你怎麼說。”
“想殺了我嗎?”
“想,非常想。”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不相信,海倫娜·泰勒據對不相信這混蛋的話:“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楊帆沒說話,直接拿出一把手槍,扔給她。
她接住了手槍,看了看,裡邊並沒有子彈。
楊帆又扔給她一個彈夾:“檢查一下,彈夾裡的子彈。”
接住彈夾的海倫娜·泰勒,檢查了一遍,確實是如假包換的子彈。
將彈夾放進手槍中,拉上了保險,毫不猶豫的對準楊帆。
“等一下,我的話沒說完,你只有一次機會,當然這一次機會,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你沒辦法殺了我,從今之後,你要無條件的聽命於我。你要是殺了我,或者傷了我,乃至於你的子彈擊中了我,都算你贏,我可以放你離開。”
“我不信這周圍沒有狙擊槍,在我開槍的時候將我幹掉。”海倫娜泰勒,作爲一個特工,她不相信這混蛋沒有後手。
“你多慮了,什麼都沒有,只有我自己,而我要說的是,你只有一次機會,記住了,一次機會。”
看着海倫娜·泰勒猶豫着沒有做出決定,他繼續道:“決定權在你手上,你自己選擇。”
短暫的考慮之後,海倫娜泰勒做出了決定。
反正如今的處境和死無異,就算死了,她也不會放棄最後一個機會。
“好,我賭。”她答應了。
“但你要明確一件事,如果你輸了,你就要遵守諾言,如果你違背諾言,我會隨時幹掉你。”
“輸?哈哈哈!”海倫娜·泰勒大笑一聲:“如今的我,還有什麼可輸的。”
“來吧。”
縱然只有一絲機會,海倫娜·泰勒也不會放過。
她猛地擡起手臂,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
然而,槍沒響,只感覺一道妖豔的紅光,一閃而過,之後她手中的搶就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
看着這一幕,再聯繫到楊帆這混蛋那自信道無以復加的表情,她明白了,她不回贏,永遠都不會。
或許,這就是這傢伙要告訴她的事情,她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我輸了,我願賭服輸。”說完的海倫娜·泰勒徑直往那邊走去,消失在昏沉的夜色中。
站在原地的楊帆,手中拿着噬魂,嘴角掛着一絲不經意的淺笑。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在暗夜軍團總部的會議室裡,只有楊帆,石慶華在。
他們聊了一下,昨天的事情,總結了這次的行動。
這次非常成功,不僅保證了白永海的安全,還殺了聯邦調查局的特工,也讓哈瓦斯軍團和哈格爾公司,出了點血,付出了代價。
唯一不確定的是,聯邦調查局下一次的抱報復什麼時候來。
這次聯邦調查局,損失慘重,絕對會捲土從來。
“華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聯邦調查局是個米國重要的部門,想動手,只能和這次一樣,派遣特工暗殺,他們沒能力正面對付我們,由於他們自身身份的限制,他們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以我們爲敵,我唯一擔心的是,他們會利用媒體造輿論,將我們塑造成恐\怖分子,然後美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兵了。”
這是楊帆最擔心的地方。
這個問題,石慶華想過:“問題不大,還記得美軍當年出兵索馬里的事情嗎?士特魯瓦情況複雜,美國自身經濟増長乏力,國內矛盾尖銳,在亞洲要面對華夏的崛起,又深陷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戰爭泥潭,無法自拔,美利堅已經沒有精力,對一個島國發動一場全面戰爭。雖然士特魯瓦軍閥混戰,但名義上,是個合法的國家,有合法的政權,又是聯合國的正式會員國,米國想要動手,也要計算得失,搞不好士特魯瓦又是米國的下一個戰爭泥潭。”
這樣的分析很有道理,楊帆完全認同。
正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海倫娜·泰勒從門口走了進來。
兩人都站了起來,看着走進來的泰勒。
“我說過,我別無選擇,我會遵守諾言。”
楊帆最想聽的就是這句話:“很好,最近挺累的,出去玩玩,任何地方你都可以隨便去,不過,別忘了,現在你可是聯邦調查局的頭號通緝犯,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要小心爲上。”
“我知道!”說完了這三個字,她沒有停留,轉身離開了。
石慶華還是有點疑慮:“她真的可靠嗎?”
楊帆搖頭:“不清楚。”
“啊?”
“華哥,她現在已經是聯邦調查局的頭號通緝犯,弗拉克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這一輩子她是沒辦法洗白了,你說她能去哪?”
石慶華哈哈一笑,手指楊帆:“你這傢伙確實挺狠的,硬生生將一個女人逼上絕路無路可走。”
“有時候不得不使用點手段,這是免不了的,以後遇到了比較不錯的人才,我纔不會三顧茅廬的顯出自己地誠意,我直接將他逼上絕路,讓她無路可走,這樣省去了很多麻煩,至於忠誠的問題,可以慢慢培養。”
石慶華還能說什麼,他算是服了這傢伙了,各種手段,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