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結婚證的楊韋想撞牆,好想大喊一聲草泥馬!
一覺醒來,他和平生最大的女敵人有了夫妻之實,更還有了一本夫妻之名。
“你們兩位老人,怎能用這種手段,你們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怒,可惜怒不起來,難不成要楊韋把兩位老人暴揍一頓?
這種事兒,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再說了,想做也不可能,他和寄紅妝都把生米煮成了熟飯,關係放在哪兒了。
縱使再不情願,也得老老實實的接受。
“女婿啊!來來來,昨夜你超勞了一夜,鍋裡還有剛燉的補品,多吃一點,晚上繼續,繼續啊!”
劉曉慶抱孫子的想法,看樣子是狂熱到了極點,也不怕活活的把楊韋補死,甚至是精力耗盡死亡。
內心哭嚎蒼天大地的楊韋,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如此父母,當真是天下一絕,絕無二家了吧!
“不喝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楊韋要趕緊逃離這個惡魔洞窟,以防再留下,他會成爲兩位老人口中製造生命的機器。
“哎哎!女婿,結婚證要放好,今後你要多多包容紅妝的脾氣,多來做客,你們一定要抓緊了,好好享受夫妻生活!”
再三叮囑的劉曉慶好比吃了一盤喜糖,甚至都能幻想到楊韋和寄紅妝結婚的畫面了。
身心疲憊不堪的楊韋,納納的點頭。
一瘸一拐的出了門,萬念俱灰的看着手中的結婚證,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擡手想要仍了,結婚證卻像釘子牢牢地釘在了掌心。
這是一道無形的枷鎖,鎖在了楊韋的肩頭,他掙脫不開。
這件事兒要隱瞞起來,結婚證不能放在秋家,若是要秋怡知道了,肯定會傷了她的心。
米家也萬萬不能,倘若真的要米蓓蓓發現,百分之一萬,絕對是毀滅地球的狂暴。
一本結婚證像是燙手的山芋,楊韋捧在掌心不是,扔掉也不是。
罷了,罷了,放在戰狼好了,也好返回休息一段時間。
……
留在基地整整一個星期的楊韋,除了吃飯睡覺,便是教導盈夕練習十二恨,以及教導撫琴無明神風流殺人劍了。
“首領,你愣神了嗎?”訓練場的中間,撫琴伸手擦了擦頸部的香汗,不解楊韋總是心不在焉的,還要老是出神呆愣,像是發現妻子在外偸情,遭受了莫大打擊的精神受創的男人。
“我沒事,其他幾位隊長的傷勢如何了?”搖了搖頭的楊韋回了神,努力把寄紅妝的身影從腦海裡趕走,思考起了正事兒。
怎會沒事兒,撫琴這麼大個活人,又不失睜眼瞎,豈會看不出來楊韋的心頭裝有大海一樣深的愁苦。
“隊長們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了,要執行統一的外出訓練的話,問題不大,但是要經過總部長的審批才行。”
瞭解的楊韋沉默的點了點頭,揮手吩咐撫琴和盈夕繼續,然後獨自離開了。
……
“紅妝,關於你和楊韋的事兒,都是我出的主意,不關你父親的事兒。”
辦公室裡的上官鴻信,極力的把罪責往自己的身上堆,希望她能從中原諒父母,不導致破壞了一家的和諧。
“哼!”冷麪冷眼冷心的寄紅妝,嗤之以鼻的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總部長不要忘了向梧桐雨領罪受罰。”
“話不可能這麼說,我和你父母都是爲了你的終身大事着想,你看看你和楊韋這幾天相安無事,我們基地都安靜了許多,多祥和美好!”
上官鴻信恬不知恥的說道。
自從楊韋和寄紅妝成了好事兒,領取了結婚證的消息,宛如鋪天蓋地的黃沙席捲了整個基地。
人人得知,成爲飯後閒聊的話題。
不用問和猜疑,也知道是上官鴻信故意泄露的,目的便是要給楊韋和寄紅妝製造氛圍,使得兩人能夠迅速化解矛盾,從而接受彼此。
似乎效果還不錯,兩人在食堂碰了面,沒有當即暴怒和狠狠瞪眼的架勢,視線只有那麼一秒鐘的停留,隨即像陌生人一樣的錯開,各自安安靜靜的吃各自的飯。
會議室裡做每週總結,兩人也不再互相針對了。
如果寄紅妝說了前句話,楊韋絕不會接後半句,不在吵鬧,完全像是變了兩個人,着實令衆位部長和隊員都感覺不可思議。
莫非,愛戀真有化解天地不容的威力,竟然能讓水與火併存。
“咚!”從外打開辦公室門的楊韋進了來,擡眼便看到了寄紅妝的靚麗背影。
“正主來了,”上官鴻信訝異的說了一聲:“剛纔我還在說,今後你們小兩口要好好緩解矛盾,互相包容對方,慢慢的在日常生活中累積感情。”
滿頭黑線的寄紅妝沉下了美麗的杏眼,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瞟到了門口的楊韋。
“全天下男人死光了纔好,省得眼見心煩,不見爲靜。”
進了來的楊韋瞭解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也不反駁的順口說道:“年紀輕輕的我死了不要緊,可要苦了初爲人婦的你活守寡了。”
瞧瞧,瞧瞧。
看似兩人對立的火焰平息了幾天,結果上官鴻信隨意的說了一句,兩人立馬翻臉,開始了話中帶刺的刺對方。
“面對你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死的越多越好。”寄紅妝陰寒了臉面,尖酸的道:“聽說你要外出訓練,正好可以死在外面,別回來了。”
咬緊了牙關的楊韋好生暗氣。
“我說你這個老妖婆,哪壺提不開哪壺,過去的事兒你非要記住一輩子。再說了,明明是你不對在先,我只是太憤怒了。”
左一句死,右一句死。
分明寄紅妝是沒有忘記楊韋上次在她的辦公室,用手扣住她的頸部,差點讓她窒息嗝屁的事兒。
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也是楊韋和寄紅妝兩人都沒有發覺的一點。
婚姻像一條無形的紅線,緊緊把兩人的靈魂系在了一起。
這幾天以來的楊韋和寄紅妝,彼此在不知不覺之中慢慢的改變了關係。
至於變在哪兒了,心頭還沒有接受婚姻的兩人,暫時是發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