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強,再暴躁的女人,性子裡,始終都有柔弱的一面。
淚水模糊了眼眶的寄紅妝已是泣不成聲。
身邊的男子是傷害她最深的人,她恨他入骨了,卻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
“我已經決定不再主動招惹你了,你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報復我。”
淚水斷了線的寄紅妝心想,這是楊韋對她的報復,楊韋沒有殺了她,便要用更加殘忍的手段傷害她。
明明她下定了決心今後避開他,不主動招惹他,最好能把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但萬萬想不到,一覺醒來,楊韋成了擊穿她靈魂的人。
“這件事兒有蹊蹺,我也不知道怎會變得如此。”
劇烈頭痛的楊韋很想靜靜思緒,然而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遠遠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再聽寄紅妝傷心透頂的哭泣聲,他實在難以安靜下來。
“蹊蹺是你的藉口!楊韋,如果這是你對我的報復,那麼你成功取得了勝利,我失敗的徹底。”
不光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寄紅妝連尊嚴和顏面,驕傲,所有的所有都失去了。
常說女人不要低頭,王冠會掉,常說女人要仰起頭,忍住眼淚。
然則,遭受了一夜荒謬的寄紅妝丟下了頭,淚無止盡。
“對不起。”不論事情的原委真相,不論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說到底,身爲男人的楊韋要承擔責任。
以前的他傷害過一次米蓓蓓,再看眼前遍體鱗傷的寄紅妝,明顯傷勢要更重。
“對不起有用的話,世界就不需要法律的存在,我記住你了。”
別過頭的寄紅妝不再看他一眼,握緊的拳頭指甲刺破了掌心,血珠子冒出,她卻是感覺不到疼了。
頭重腳輕的楊韋注視着她的背部,細數昨夜他給她留下的傷痕。
內疚和自責充滿了全身,儘管不是他有意爲之,但是以真面目示人的楊韋,早已不是遊戲人間的浪蕩公子了。
勇於承擔和迎接困難的楊韋,眼含了萬分歉意的俯身在寄紅妝的身旁,張口想說道歉的話,竟是發現找不到該怎麼說纔好。
“唉!”楊韋重重的嘆息:“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不是我對你的報復,我楊韋再怎麼混蛋,只會光明正大的向你實施報復,絕不會使用卑鄙骯髒的手段。”
“哈!”側身,頭搭着手臂的寄紅妝笑着流淚:“你太小看焱雀的情報能力了。
你以爲,你在天府市乾的的事兒,我會不清楚?
你以爲,你和歐璐的事兒,我不明白?
我告訴你,你和米蓓蓓睡過多少次。
你和米雪兒什麼時候偷偷幽會。
你和米婭的隱秘關係,進行到了什麼程度。
我全部都知道,我一滴不漏的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