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鴻輕的名字,註定要隨着那一件件被撕碎割爛的GUCCI而被人記住,這次記住他的,不再只是黑道中人,而是整個金陵。
警察在一旁站着,保安在一旁站着,店員在一旁哭着,小弟在店裡撕着,偌大個店裡,唯有楊桂花,精神恍惚地坐着。
楊鴻輕憤憤地看着那個粉刺妹,咬牙切齒地罵道:“你特孃的是不是以爲自己在字母店裡邊賣貨,你的身份就比別人高一等了?也不撕泡尿尿照照你自己的操行,還特孃的敢瞧不起別人,還特孃的敢嫌我娘髒!我娘穿的髒,但是心裡邊不髒。我娘是憑着自己的雙手把我拉扯她的,你特孃的憑什麼瞧不起她?初九說男人不能跟女人計較,但是今兒老子就得跟你好好計較計較!都給我認好這張逼臉,打今兒起,她住在哪就給我砸到哪,她幹到哪就給我打到哪,誰跟她有關係就給我揍誰!”
“噗嗵……”粉刺妹實在是受不了這刺激了,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GUCCI店裡邊的人沒有一個上前扶她,都悻悻地站一了一旁,看向她的眼神中沒有同情,有得只是無盡的怨恨。大家心中清楚的很,今天這事一鬧,所有人都別想再在這裡繼續幹下去了。
“人不大,口氣不小。”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的在店外響了起來。
“誰在說話?”馬超面目猙獰地叫道。
“炎幫王嶽!”穿着一身中山裝的王嶽,面無表情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聽到炎幫二字,楊鴻輕幾人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王嶽慢步走進店內,神情冷漠地瞥了一眼一片狼籍的地面,慢悠悠地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氣出了就得了,別沒完沒了的,讓人笑話。”
楊鴻輕怒目瞪着王嶽叫道:“老子愛怎麼着就怎麼着,關你個屁事!”
王嶽不屑一顧地瞥了楊鴻輕一眼,冷聲說道:“沒大沒小,不成體統。阿志,掌嘴!”
“唰唰唰唰……”王嶽的話音剛落,屋裡的屋外的人,全部提起了手中的鋼管。
楊鴻輕罵罵咧咧地指着王嶽叫道:“我次奧你姥姥的,老子看你特媽的是炎幫的人不想收拾你,你特孃的還在這裡裝上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人把你砍成肉泥!”
“怎麼,想要人多欺負人少?呵呵,小兄弟,有時候人多不一定管用!”王嶽不屑一顧地笑了笑。
“啪啦啦!”話落之時,站在王嶽身旁那個長髮遮眼的年輕人,雙
手直接甩起了兩把蝴蝶刀,直接就朝着離王嶽最近的那幾個虎視眈眈的漢子衝了過去。
“噗噗噗噗噗……”
“鐺鐺鐺……”
利落的身法、犀利的刀功、陰狠的手段,穩、準、狠這三個字在他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眨眼之間而已,王嶽周圍那十幾個人持着兵器的手就多了一個血洞。
“次奧,給我砍死他!”王虎一見自己的兄弟被砍了,不由就急了,扯着嗓子就叫了起來。
“再說一個字,我就弄死你!”他的話音剛落,一把還沾着鮮血的蝴蝶刀刃就已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嶽漫不經心地壓了壓手,輕聲說道:“阿志,教訓教訓就行了,別弄出人命,太晦氣,也影響人家以後做生意。”
“阿志,你不是閻坤的人嗎?”謝天機神情凝重地盯着阿志問道。
阿志透過那額前的散發,射出了兩道如同他手上的蝴蝶刀一般的紅光,聲音陰寒地說道:“謝天機,你不好好在你的一畝三分地兒呆着,跑金陵來送死嗎?”
楊鴻輕沉聲問道:“謝天機,你認識這貨?”
謝天機沉聲說道:“忘了上次咱們去南濟的時候,閻坤請咱倆看了場以一敵八的拳賽了嗎?在上面以一敵八的,就是這小子。”
楊鴻輕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不假思索地叫道:“我次奧,我說怎麼這麼面熟呢,原來是他啊!小子,上次我就想給你耍耍,今兒正好,來,讓爺爺領教領教你的豆腐刀!”
“鴻輕,別亂來。這小子是閻坤的人,那個王嶽是王聖的兒子,一會等初九來了再說。”謝天機連忙拉住了準備挽衣袖上前的楊鴻輕。
王嶽聽到初九二字的時候,那張高高在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殺意,冷聲問道:“初九,你說的初九是葉初九嗎?”
“次奧特媽的,天真特媽的熱,這雞.八地方是沒開空調還是怎麼着!”王嶽的話音剛落,葉初九就罵罵咧咧地穿過了人羣。
“初九,這孫子說自己是炎幫的人!”楊鴻輕指着王嶽叫道。
“你就是葉初九?”王嶽目光冰冷地看着葉初九。
葉初九沒好氣地看着王嶽問道:“你誰啊?”
“王嶽,我父親是王聖!”王嶽面無表情地說道。
“哦……”葉初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那個哦的話音還沒有從王嶽的耳中消失,葉初九的身子就已挪到了王嶽身前。
阿志見葉初九有要出手的意思,連忙舉刀上前。可惜的是,他的雙刀還沒有舉起,葉驚林那龐大的身軀就已經堵在了他的身前。
葉驚林身體散發出來的逼人氣,惹得阿志心頭不由就是一顫,完全出於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退的快,葉驚林逼的緊,而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楊鴻輕已經伸出了腳。
“啪!”
“砰!”
王嶽的左臉、阿志的後腰在同一時間響起了一聲被人攻擊的聲音。
阿志踉踉蹌蹌地朝着邁了好幾步才勉強保持住了平衡,惡狠狠地瞪着楊鴻輕說道:“不要臉!”
“你敢打我?”阿志的恨聲還沒消去,王嶽的驚聲就已響起。
“啪!”葉初九二話不說,翻手又給了王嶽一個耳光。“你說我敢不敢?”
王嶽捂着火辣辣生痛的臉頰,咬牙切齒地說道:“葉初九,你是不是真覺着有刀將那幫老不死的挺你,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啪!”葉初九又是給了王嶽一個耳光,不冷不熱地說道:“知道我是誰嗎?”
“來人!”王嶽厲吼一聲。
可惜的是,根本沒有人迴應他。
楊鴻輕大步上前,環手一指周圍的人羣囂張地叫道:“來人?這裡有五百個人是老子的人,就算你有人,能特媽的擠過來嘛!初九,這孫子是不是腦子有病?就特媽的領着一個人來這裡裝.逼!”
王嶽不由就是一愣,憤怒地看着身後那些被刀將從炎幫調來金陵的炎幫子弟叫道:“你們特媽的都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根本沒有人搭理他,且不說這些傢伙以前在東山省就跟這傢伙不對付,就憑現在葉初九站在他們眼前,他們也不可能說是爲了一個傻.逼去得罪他們得尊稱爲祖師爺的葉初九。
“把他的人,扔過來!”葉初九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
人羣閃開了條縫,以朱猛、趙紅軍、房宗強三人爲首的人羣,將一個又一個面部血肉模糊的傢伙扔到了店門前。
“嗵嗵……噗噗……”開始的時候還是人體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很快就成了人體跟人體碰撞的聲音。
一連五十個暈死過去的傢伙被扔在GUCCI店門前的時候,所有人都覺着,這百榮商場的空調,似乎真的壞了。
葉初九不耐煩地叫道:“我懶得跟你叨叨,給你爹打電話,讓你爹來跟我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