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什麼殺人家?”葉初九一臉茫然地問道。
陳陽緊張地說道:“那根本不是什麼國際登山隊,而是一票國際古董竊賊,丹增卓瑪發現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後,二話不說,直接給他們舉行了雪葬!”
“我次奧,這姐們心夠狠的啊!”葉初九禁不住叫道。
“不光心狠,手也黑着呢。在西藏混的人,只要是任何跟她名字能沾上關係的地兒或者人,借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動。那些搞亂七八糟活動的人也是一樣,甭管進藏要搞點什麼事,都得挑着她不在藏的時候,不然只有死路一條。直接點說,她一個人就能平了西藏所有的事。初九,你到底是怎麼惹上了這麼位祖宗啊?”陳陽着急地問道。
“次奧,有人花了三千萬歐元買我的命,這姐們接了這筆生意了。她丫的不是隻管西藏的護持佛法的嗎?怎麼着,這佛門子弟也開始幹殺人買賣了?”葉初九憤憤地罵道。
“多少?”陳陽再一次被這個數字驚地跳了起來。
“三千萬歐元。”葉初九沒好氣地說道。
“摺合人民幣是多少?”陳陽繼續問道。
“237154150.1976。”艾兒不假思索地說道。
陳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後,便是神情凝重地拍了拍葉初九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道:“初九,反正你也死定了,不如這筆錢讓哥們賺了得了。”
“滾!”葉初九哭笑不得地罵道。
陳陽拿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根,眉頭緊皺地說道:“人,她沒少殺。但是從來沒聽說過她會爲錢殺人。這五天你就踏踏實實的呆着,她是佛門子弟,殺人的時候都會給人一個了結心願的時間。小曼,你先在金陵呆着,我回西藏一趟,看看能不能查明白,她到底爲什麼突然間爲錢殺人。”
“你小心點。”李小曼關心地說道。
“放心吧,在西藏,除了這個活神仙,就是你老公我,現在她不在了,就是我最大!踏踏實實的在這裡跟着初九蹭吃蹭喝,我先走了!”陳陽說罷,就急衝衝地跑出了包間。
“嗵……”陳陽一走,葉初九的腦袋不自覺的就趴到了飯桌上,苦聲罵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這麼看的起我,花兩個多億買我的命!”
“嗡嗡嗡……”葉初九的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已經有了手機恐懼症的葉初九,根本不敢伸手去接手機,看着那個不停震動的手機罵道:“狗日的,打有了這玩意,我就沒碰着過啥好事。”
沈鍾毓瞥了他一眼,直接拿起了電話:“喂,哪位。”
林妙音一聽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不由就愣了一下子,看了看撥打的號碼後,這才懷疑地問道:“我是林妙音,你是哪位啊?初九在嗎?”
“我是沈鍾毓,他在呢。”沈鍾毓向對方報上自己的名字後,將電話遞到了葉初九眼前。“林妙音找你!”
“哦。”葉初九一臉沮喪地接過了電話“喂,林姐,怎麼了?”
“初九,你們現在在哪呢?家裡怎麼沒人?”林妙音着急地問道。
“哦,這不是我女朋友從京城來了嘛,我領她來鴻賓樓嚐嚐。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嫣然出什麼事了?”葉初九關心地問道。
“沒有,我聽說你跟宋輝發生點矛盾,這不就趕回來看看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嘛。你們在哪個包間?我一會過去給你個驚喜。”林妙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葉初九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們在八樓,一出電梯就能看見我們。”
“好,先這樣。”
“嘟嘟嘟……”
林妙音星急火燎的掛斷了電話,葉初九哭笑不得地看着已經變暗的屏幕說道:“驚喜?我今兒一天已經夠驚的了,還能有什麼喜的?”
“初九,菜已經齊了,要安排他們上嗎?”葉明遠就像是一個服務員一樣,畢恭畢敬地站在包廂的門口請示着葉初九。
葉初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憤憤地叫道:“你丫進門不知道敲門嗎?”
“呃……”葉明遠看着替代了房門的珠簾,一臉的無語。
“一會再上,還有人要來!”葉初九沒好氣地叫道。
“好,我明白了。”葉明遠點了點頭後,直接就是呈鞠躬狀的退出了包廂。
“初九哥,你怎麼把葉明遠收拾
的這麼聽話?”拓跋聖靈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葉初九得意地揚着頭,大言不慚地說道:“收拾他算什麼,回頭我能讓你哥在我面前比他還聽話,信嗎?”
“不信!”拓跋聖靈不假思索地說道。
“不信那你就走着瞧好了。”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有些無聊,葉初九根本沒有心思去想林妙音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他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怎麼去應付那個丹增卓瑪的心上。
“牛.逼什麼,嚇唬誰啊,老子就不信你是子彈穿不透的銅皮鐵骨,就算你是,我也給你煉化了!就算煉不化,我也讓阿火那個瘋子把你炸飛了!”短暫的思索之後,葉初九直接就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您老慢點。”
“哎呀,我沒事啊。你去扶着點桂花,她沒坐過電梯,別再吐嘍。”
“我沒事,我沒事,就是有點暈。”
林妙音、楊紅花、桂花嬸三人的聲音先後傳進了耳中,在聽到楊紅花聲音的那一剎那,葉初九、葉驚林兩人“蹭”的起身竄出了門外。
“姥姥!”跑到門口時,兩人看到楊紅花的時候,臉上均是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情。
“你們兩個臭小子,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點去扶扶你桂花嬸!”楊鴻輕憤憤地罵道。
這時兩人才注意到,楊鴻輕的娘正雙腳打轉的扶着那圍欄把手慢慢向前挪移着。
葉初九連忙上前扶住了鴻輕娘,關心地說道:“桂花嬸,沒事的,掉不下去。”
桂花嬸嚥了口唾沫,緊張地說道:“我不是怕掉下去,我是剛剛坐那個電梯,犯暈。”
“呵呵,沒事,一會就好了。”葉初九笑呵呵地說道。
“姥姥!”沈鍾毓也走出了包廂,很是親暱地走向了楊紅花身旁,接過了葉驚林的工作,扶住了她。
“你這丫頭,說話不算話,說了沒事去看我也不去!”楊紅花故作生氣地看了沈鍾毓一眼。
沈鍾毓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道:“我這不是準備看完初九就去看您的嘛!誰知道您直接來了。妙音姐,好久不見。”
林妙音看到沈鍾毓跟葉初九的姥姥這麼親暱,這心裡邊不由就是一震,沈鍾毓的問候都讓她給無視了。
“姥姥好……”沐紅櫻、李小曼、拓跋聖靈、艾兒四女異口同聲的叫聲,直接就讓楊紅花給愣在了原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沐紅櫻、李小曼、艾兒三女就熱情地上前,跟林妙音和沈鍾毓一起,簇擁着楊紅花往包廂走去。
楊紅花朝着葉初九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些丫頭是怎麼回事?”
葉初九苦笑一聲,連忙扶着桂花嬸上前解釋道:“這是沐紅櫻,我認的乾妹妹。這是艾兒,是我的學生。這是李小曼,是我好兄弟的老婆。那個丫頭是拓跋聖靈,是驚林的媳婦。姥姥,先進去吧,一會我把鴻輕也叫來。”
楊紅花停下了腳步,一臉焦急地說道:“不是,你先等等。你認個乾妹妹我就不問了,你給我好好說說,你是什麼時候當的老師!還有,驚林,你也給我過來,你是什麼時候找的媳婦?”
“姥姥好!”楊紅花的聲音剛剛落地,朱猛、趙紅軍、房宗強三貨那高亢有力的叫聲直接就在這上下通透的鴻賓樓裡響了起來。
“小點聲,小點聲,小點聲!嚇着我姥姥怎麼辦!”葉初九憤憤地上前,一人給了他們一個板栗,憤憤地罵着。
“你給我回來,張牙舞爪的像個什麼樣子!”楊紅花生氣地瞪了葉初九一眼。
葉初九咧着大嘴回到了鴻輕娘身旁,笑呵呵地說道:“姥姥,他們仨都是驚林的兵。走吧,您姥想問啥,我進屋慢慢告訴你成不?”
“嗯,成!”楊紅花開心地點了點頭。
“姑姑,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上去跟葉初九他姥姥打個招呼?我看那老人挺好說話的,興許她一高興,葉初九就不跟我計較了也不一定。”葉明遠怯怯地看着葉錚問道。
葉錚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說道:“家裡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大家現在都是因爲葉初九而把葉家的重心放在了麒麟身上了。你們哥倆,誰將來當家作主我都無所謂,我只是不希望因爲這事毀了你們的兄弟情誼。明遠,以前姑姑不說你,是因爲一直覺着你還小。現在,
我是不能不說了,做爲一個男人,心眼不能那麼小。你的心裡邊能容得下別人,別人才能容得下你。你先別急,一會上菜的時候,你過去給老太太介紹介紹各種菜式應該怎麼吃,順便再讓廚房加幾個各種菜系的拿手菜一併端上去。就算不能拉近跟葉初九的關係,最起碼也得給他把面子做足了,明白沒?”
“明白了。”葉明遠連忙點了點頭。宋輝被葉初九虐的事,早已經傳到了葉明遠的耳中。連宋輝都在葉初九面前吃了啞巴虧,他葉明遠還能怎麼着?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的家庭會議,竟然沒有人通知他!這裡邊到底有多少事,他心裡邊比誰都清楚。野心這東西,不是說沒有就能沒有的。宋輝也好、太子也罷,都沒有讓葉明遠有過一根筋跟到底的想法,唯有這個讓葉家上上下下都視爲珍寶的葉初九,讓葉明遠不得不收起了心中的傲氣。
“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楊紅花也聽明白了葉初九那比說書還要精彩的認妹妹和教學生以及葉驚林強勢搶親的事情。一臉欣慰地看了看這幾女之後,楊老太太便是朝着那林妙音問道:“林小姐,我的包呢?”
“這呢。”林妙音連忙將楊老太太那個由布衣爛布縫成的布包遞給了她。
在林妙音給楊紅花遞包的時候,葉初九和沈鍾毓以及葉驚林三人的瞳孔不由就是瞪圓了,林妙音的手上,竟然戴着一個跟楊紅花送給沈鍾毓的鐲子一模一樣的鐲子。
林妙音注意到了三人那驚訝的眼神,從容地朝着三人笑了笑後,便是淡定地坐回了椅子上。
“來來來,娃娃們,你們這聲姥姥不能白叫,你姥姥我也不是啥有錢人,也沒啥好給你們的,今兒就一人送你們一件我們葉家的傳家寶,算是謝謝你們對我們家初九和驚林的照顧了!”楊老太太的話音一落,兜子裡邊那一個個紅布包便是露在了衆人眼前,憑目測來看,少說也有十幾個紅布包!
葉初九尷尬地看着楊老太太說道:“姥姥,你以後別帶着咱們家的傳家寶到處跑,萬一被人搶了怎麼辦?”
“沒事,家裡還有。”楊老太太不假思索地說,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連忙瞪了葉初九一眼:“臭小子,連我都算計是吧?”
“我沒有,我這不是關心咱們葉家的寶貝嘛!”葉初九苦聲說道。
“鍾毓的、紅櫻的、艾兒的、小曼的、聖靈的。”楊老太太從包裡邊拿出了五個紅布包後,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布兜放到了地上。
“姥姥,你給過我了。”沈鍾毓笑着說道。
“給你了你不戴,下次見你的時候你要是還不戴,別怪姥姥翻臉!”楊紅花一邊悻悻地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手鐲子戴到了沈鍾毓手上。
見到這包裡邊裝着的竟然是質地上乘的翡翠鐲子,沐紅櫻、李小曼和拓跋聖靈三人不由就是有些慌了,連忙說道:“姥姥,這禮物太重了,我們不能要。”
“是啊姥姥,這太貴重了。”
“姥姥,您的心意我們領了,這鐲子您還是收回去吧!”
三人的話音還沒有散去呢,艾兒的小手就已經伸到了楊紅花的臉前,嘟着小嘴說道:“姥姥,你給鍾毓姐戴了,也要給我戴上!”
“好好好,姥姥給你戴,姥姥給你戴。看看,看看,三個大人了還不如艾兒懂事。還不快點把手伸過來,還等着我給你們送過去啊?”楊紅花很是親暱地摸了摸艾兒的小臉後,便是故作生氣地瞪了三女一眼。
沐紅櫻和拓跋聖靈見狀,只能是小臉羞紅地將手伸上前去。
李小曼則是有些尷尬地說道:“姥姥,我真受不起,我和初九隻是朋友關係,您這禮太重了。”
她這句話,登時就惹得林妙音、沐紅櫻、艾兒和拓跋聖靈一陣臉紅,合着您這朋友受不起,這能受得起的就不是朋友那麼簡單了唄?
幾女臉上的羞紅,讓楊紅花臉上樂開了花,她不以爲然地說道:“小曼啊,沒聽初九剛剛是怎麼介紹你的嗎?你是他好兄弟的媳婦,他好兄弟就是我的好外孫,那你就是我的外孫媳婦,你說,你受不受的起?”
“我擦,咱姥姥啥時候變得這麼會說了?”葉初九一臉糾結地在葉驚林耳旁嘀咕道。
葉驚林搖頭說道:“不知道。對了哥,咱家啥時候有這麼多傳家寶了?上次我拿時候,才一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