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名字,臉上掛着的卻不是高原紅,而是西域白。
震人的話,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危險,而是平和感。
眼前這個身嬌肉嫩、胸挺腰細、發黑目明的女人,怎麼看也不像她對自己所作的介紹的那樣,是來殺人的。
葉初九也好,沈鍾毓也罷,就連葉驚林,都沒有因爲丹增卓瑪的這句話而做出任何警惕的動作,大家皆是一臉茫然地看着她。
唯有艾兒那張稚嫩的小臉蛋上,掛上了一絲陰雲,沉聲說道:“丹增,護持佛法者。卓瑪,度脫和拯救苦難衆生的美麗女神度母。你的名字,我可以理解爲護持佛法的美麗女神嗎?”
丹增卓瑪黝黑地眸子禁不住多看了艾兒一眼,用國標級的普通話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竟然會對我們藏族文化感興趣。”
艾兒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隨意地說道:“現在全世界的人民都在研究西藏的神秘文化,我當然也不能落俗。葉老師,我想她不是在開玩笑,她應該就是那個從西藏來的殺手。”
葉初九皺了皺眉,一臉鄙夷地說道:“不是吧?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二的殺手。”
“二是什麼意思?”丹增卓瑪不解地問道。
“呃……就是誇你大氣的意思。”葉初九緊忙解釋着。
丹增卓瑪默默點了點頭,緩聲說道:“哦,謝謝你的誇獎,我就是你所說的這麼二的殺手。我是前天晚上接下的任務,任務週期是七天。所以,你還有五天的時間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在第七天的晚飯過後,我會殺死你。”
葉初九一臉便秘相地看着丹增卓瑪,苦聲說道:“姐姐,你這玩笑,是不是有點太冷了……”
丹增卓瑪搖了搖頭,口氣稍稍有些不悅地說道:“我沒有開玩笑,而且這裡的天氣很熱。在接下來的五天,你可以完成你未了的心願。到時候,我會根據我們葬族的禮儀,將你送入西方極樂!”
“我想問一下,你說的是西藏的藏,還是埋葬的葬。”沈鍾毓面無表情地看着丹增卓瑪問道。
沈鍾毓的問題,讓丹增卓瑪吃了一驚,她面帶驚色地說道:“很少有人會這麼問我,大多數人都以爲我說的是西藏的藏,其實我說的是埋葬的葬。在接下來的五天裡,你可以去了結你所有未了的心願,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叫我。好了,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說走就走,沒有多做一絲停留。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亦是輕幽至極。如果不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藏香味還在鼻尖繚繞的話,沒有人會相信這個叫丹增卓瑪的女人來過。
葉初九乾巴巴地眨了眨眼,茫然地問道:“這什麼情況?”
沈鍾毓面色平靜地瞟了葉初九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你不是說男人的天性就是呵護女人嗎?那你就好好呵護呵護她,讓她也和這兩丫頭似的看上你。不然的話,你就等死吧。”
葉初九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沒心沒肺地笑道:“哪能啊,已經有你了,就算是讓我死,我也不敢主動去勾搭其她女人啊!”
“鍾毓姐,一會我得跟你介紹介紹李冷月和宋雨菲,哦對了,孫如雲和張美麗你也得見見。”話說完,沐紅櫻就俏皮地挽住了沈鍾毓的胳膊,幸災樂禍地朝着葉初九笑着。
葉
初九在心裡邊恨恨地罵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虧我那麼疼你了。”
葉初九的話音剛落,艾兒這個天天臉上掛着生人勿近標籤的丫頭,竟然也走到了沈鍾毓的身旁,一本正經地說道:“鍾毓姐姐,我覺着,你也有必要認識認識金陵學府的藍可心藍老師和劉醫生。對了,林妙音林姐姐你也應該認識認識,因爲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妙音姐的家。”
“初九哥,你也太厲害了吧,我聽鍾毓姐說你來金陵纔沒幾天啊,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多女人?”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拓跋聖靈,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葉初九叫了起來。
這讓沈鍾毓那張本就已經泛白的臉,徹底變成了慘白。
也讓葉初九那張本就已經發綠的臉,徹底變成了草綠。
“哼!”沈鍾毓生氣地瞪了葉初九一眼,恨恨地轉身朝着出口方向走了過去。
“哥,不是我想出賣你,而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我要是不把鍾毓姐哄好了,我以後都別想當你妹妹了。我這是爲了長久的利益而暫時拋棄了你,你不會怪我吧?”沐紅櫻嘟着個小嘴,一臉委屈地看着葉初九說道。
恨的咬牙切齒的葉初九剛要開罵,沐紅櫻就撒開腳丫子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叫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的,我去陪着鍾毓姐!”
葉初九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轉眼看着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的艾兒說道:“你呢?你想說什麼?”
艾兒不屑一顧地瞥了他一眼,用相當蔑視地口吻說道:“我用的着跟你解釋嘛!”說罷,就大搖大擺地朝着沈鍾毓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拓跋聖靈見所有人都走了,便是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葉驚林問道:“你現在,能鬆開我的手嗎?”
葉驚林默默點了點頭,鬆開了拓跋聖靈的手。
手一鬆開,拓跋聖靈就跑了出去,跑了十幾步之後,她猛然轉身朝着葉初九叫道:“初九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爲了等鍾毓姐點頭,到現在還天天吃素的男人有多少嗎?你竟然揹着她勾三搭四,不,你是勾五搭六,也不對,應該是勾七搭八!你太過分了,哼,我鄙視你!”
“呃……”葉初九隻能是無語加無奈地目送着那衝自己豎起中指的拓跋聖靈離開。
“你怎麼不攔下她?”拓跋聖靈一走,葉初九臉上的表情就被一副凝重的神情所取代。
葉驚林不假思索地說道:“不敢。”
“次奧了,我也不敢。”葉初九如釋得負地擦了擦額頭的熱汗罵道:“特媽的,這娘們太邪性了,我這冷汗直接冒個不停。鳥不啼、蟲不鳴,這特媽得是什麼怪胎?我剛剛發了半天的恨也沒敢動手,萬一傷着鍾毓她們,麻煩可就大了。”
“哥,現在怎麼辦?”葉驚林擔心地問道。
葉初九憤憤地叫道:“怎麼辦?不辦!我死在女人身上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想讓我死在女人手上,門都沒有!走,趕緊回去,問問陳陽,知道不知道這個什麼丹增卓瑪的來歷!”
像來的時候一樣,依舊是葉初九開車載着四女,葉驚林開着拉着朱猛他們跟在後面。
只不過,現在大家的心情,已經不再像來的時候那麼輕鬆。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輕鬆,拓跋聖靈現在就挺悠閒的,饒
有興致地拿着相機不停的拍着窗外的景色。
車子駛到了一個比較擁堵的路口時,葉初九放下了車窗,車廂裡壓抑的氣氛,壓的他直喘不動氣,他不自覺的就從置物箱裡邊拿出煙抽了起來。
把煙放回置物箱的時候,葉初九不經意間看到了沈鍾毓那緊攥的拳頭,二話不說,直接就用自己寬大的大手包了上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裡,沈鍾毓的五指就輕輕張開,兩個人再次十指緊扣的攥在了一起。
“鍾毓,你別瞎想了,大不了以後就算是有女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帶眨眼的了!”葉初九一臉自責地說道。
沈鍾毓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這是你的本性,就像人喜歡看漂亮的事物一樣是本能,想改是改不了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後在爲別的女人做什麼之前,或者之後,你可以跟對方說明白,不要讓別人誤會你的意思。對你來說,也許覺着是無所謂的事情,可是對女人來說不是。她們有可能因爲你一個體貼的動作、一個關心的眼神、一句問候的話而等你一輩子,你明白嗎?”
“呃……明白了,以後我在做任何事之前,都會先告訴她們,我有女朋友了!”葉初九不假思索地說道。
沈鍾毓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初九,難道你真覺着我是那麼小氣的女人嗎?如果我是小氣的女人,我就不會讓柳婷、屠瑤、胡媚嬌、魏青紅留在你身邊了。你能組成一個聯合國婦女協會,那算你能耐。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那麼不負責任,你最起碼得告訴別人真相吧?你不能讓不瞭解你是什麼人的女人,因爲你本能的行爲而付出一生的等待吧!”
沈鍾毓的話,引起了艾兒和沐紅櫻的共鳴。
沐紅櫻自不必多說,她從小到大最崇拜的人就是沈鍾毓。
而艾兒,則是徹底被沈鍾毓在胭脂井旁和在車裡的這一番話給折服了。高雅、大度、睿智,這纔是典型的女神範兒!禁不住的,艾兒的心裡邊在希望着自己長大後,能變成和沈鍾毓一樣的女人了。
葉初九苦笑着點了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放心吧,以後我肯定不會再讓人產生錯覺了!”
綠燈了,車流慢慢向前行駛前,葉初九和沈鍾毓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這是自動檔的好處,也是葉初九的態度。
“你說誰?”
“你一驚一乍的幹嘛,嚇死我了!”葉初九沒好氣地瞪了跳了半米多高的陳陽一眼。
陳陽着急地搬了張椅子,硬生生地擠到了葉初九和沈鍾毓的中間,慌張地說道:“初九,你沒逗我吧?你剛剛是說丹增卓瑪要殺你嗎?”
“是啊,怎麼了?你認識她?”葉初九好奇地問道。
“我次奧,整個西藏圈裡邊的人有誰不認識她啊!丹增、卓瑪,這兩個詞彙在西藏的名字裡邊常見,合在一起的也不是沒有。可是,能夠用‘護持佛法的美麗女神’這幾個字來解釋的只有她了!你們都知道前幾年有一支國際登山隊進藏的事情吧?”陳陽神神秘秘地問道。
“我知道!他們全部遭遇雪崩遇難了,現在很多登山愛好者還會到他們遇難的地方哀悼他們呢。”拓跋聖靈搶聲叫道。
“毛的遇難,他們全都是被丹增卓瑪給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