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到機場時,李可欣還沒有到。葉凌飛把車停在停車場裡。一下車,葉凌飛才發現這停車場邊不知什麼時候豎起一塊大牌子來,上面寫着停車場的收費標準。
“媽的,停一個小時就收錢,這都是什麼停車場!”葉凌飛從身上掏出香菸來,點着了一根後,他走到那大牌子前,葉凌飛這嘴裡抽着煙,看着上面所列出來的那些條條款款,在葉凌飛看來,現在的人那是想方設法的想要賺錢,以前機場這邊的停車場根本不收費,但現在卻收費,而且停車還是按小時來算,這多少錢對葉凌飛來說並不重要,但這件事情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葉凌飛一根菸抽完後,把菸頭就扔在那禁止吸菸的牌子的下方。那下面的地上已經有不少散落的菸頭,也不在乎再多出葉凌飛這一個菸頭。說葉凌飛沒有公德心也好,說他故意這樣做也好,在葉凌飛看來,這邊只是立了一個牌子,就能讓人禁止吸菸,這簡直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他這樣做,就是對這件事情加以諷刺,想要讓這個立牌子的人清楚,喊喊口號是沒有用的,這做事不應該喊口號,而是應該實幹。
李可欣還沒到,葉凌飛就邁步走向機場旁邊那家大型的超市。超市裡麪人不多,別看這家超市是在機場附近的,但人流量卻不像多數人想象得那樣多。誰都清楚,凡是在好地角做生意的,這東西可就便宜不了。就像是在火車站、汽車站裡面賣東西的那些人,他們賣得不管是吃的,還是看的,都要比外面貴上一倍,一瓶礦泉水,在外面賣的話,也就一塊錢,但在車站裡面賣的話,就要到兩塊以上。
至於那火車上面的東西,那更不用提了,就感覺火車上面賣東西是在搶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的火車那都承包出去,這一趟下來,至少要賺到規定的錢,要不然的話,後果自己想。
這就是社會的現狀,在這個社會裡面,如果你不能改變的話,那就要學會適應,最好還能學會享受,要不然的話,你早晚要被逼瘋的。瘋子怎麼來的,一部分是自己瘋掉的,一部分是被逼瘋的,還有一部分是沒有瘋掉,卻被人扔進精神病院當瘋子。總之,這個社會那是千奇百怪,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就算哪天你看見更令人感覺奇怪的事情,你也不要驚奇,因爲現在那可是什麼事情都會在某時、某刻發生的。
這超市裡面的人不多,葉凌飛這一走進來,就走到賣喝的區域去了。他吃過飯後,就開車趕到機場來了,這期間,又在路上堵了很長時間的車,葉凌飛早就感覺這嘴裡發乾,因此,他纔到這邊的超市買點水喝。
酸奶之類的,葉凌飛一般不怎麼喝。自從出了三鹿事件後,國人明顯對這方面的事情比較敏感,其實,這不過是被發現的事情,那些還沒有發現出來的事情危害可是更大。國人的身體現在可謂是百毒不侵,吃啥也不擔心。
葉凌飛選了一瓶礦泉水,拿在手裡,又在那邊找着其它喝的。就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名美婦來。那美婦身穿着一身淺色的西裝、內襯着白色短袖短衫。現在是七月份,這天氣還是很熱的,大街上很多的年輕男人衣着暴露,那可是少得不能再少了。普通人多會選擇一些休閒的衣服,只有那些整天上班的人,纔會穿得如此多。
葉凌飛並沒有注意到那美婦,他只顧着找着飲料。那美婦把淺色的西裝脫下來,放在左手手臂上,只是穿着白色短袖襯衫,那胸口攏起來,從她襯衫的領口處,能看見她那深深的乳溝。
這美婦一走進來,也去飲料區域。她剛剛走到那邊,一眼就瞧見正在飲料區域裡面尋找着飲料的葉凌飛,那美婦先是微微一愣,似乎不太肯定能在這裡遇到葉凌飛。當她確認葉凌飛確實在這裡後,她邁步走了過去。就在葉凌飛伸手拿過來一瓶碳酸飲料時,那美婦也伸出手來,握住那瓶碳酸飲料,她嘴裡說道:“喝這樣多碳酸飲料可不好啊,你還是喝礦泉水吧!”
葉凌飛那可是一愣,他擡起頭來,看清楚站在他面前那名美婦之後,葉凌飛笑道:“玉婷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真是巧啊!”
這美婦正是陳玉婷,陳玉婷把那瓶碳酸飲料從葉凌飛的手裡拿過來,又放回貨架上,她嘴裡說道:“我剛剛下飛機,去吉林出差去了,纔回的望海市。我本想到這裡買點水喝,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弟弟,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陳玉婷在沒有別人的情況下,那可是稱呼葉凌飛爲弟弟。葉凌飛笑着解釋道:“我是來送人的,但我來得早了,所以就到這裡轉轉了,卻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姐姐你!”葉凌飛說着把鼻子湊到陳玉婷臉邊,故意抽了抽鼻子,嘴裡說道:“姐姐,好香啊!”
“香什麼啊!”陳玉婷聽到葉凌飛這句話後,她的臉頰竟然微微有些泛紅。陳玉婷早就過了少女懷春那年齡,她現在可是有兒子的熟婦,也沒有過去那般什麼想法了,她現在的生活很簡單,就是希望她的兒子能好好地生活下去。不指望她的兒子能多有出息,只要能好好地生活下去,那就足夠了。
只是,陳玉婷再遇到葉凌飛之後,這不可避免得被葉凌飛勾起心中那刻意隱藏的感情來,幾乎是下意識得陳玉婷會對葉凌飛流露出一點點羞澀來。陳玉婷伸出右手,輕輕推了葉凌飛一把,隨後她拿過來一瓶礦泉水,嘴裡說道:“我先回公司了,外面接我的人還在等我呢,弟弟,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到我家那邊轉轉,我最近上糕點課,剛學會幾樣糕點,你有時間的話,到我那邊,我做給你嚐嚐!”
陳玉婷這幾句話那可是說得曖昧十足,就算葉凌飛再愚鈍,那也是能聽得出來陳玉婷這話裡面所包含的意思,葉凌飛嘴裡笑道:“姐姐,我當然會去的,等我忙完這邊的事情後,就過去,到時候,我就擔心姐姐你做得不夠我吃的啊!”
“弟弟,你放心吧!”陳玉婷在臨出門時,對葉凌飛說道:“我保證會讓你吃飽的,你想要吃多少,我就給你做多少!”陳玉婷說完之後,才轉過身去,手裡拿着那瓶飲料去收銀臺結賬。葉凌飛沒有立刻跟過去,他眼看着陳玉婷結完帳離開後,葉凌飛才手裡拿着那瓶礦泉水,走向前臺。葉凌飛想起自己和陳玉婷之前的纏綿,他忍不住心裡微微有些發熱,那陳玉婷可是熟婦,肥臀、豐胸,其熟女的韻味是白晴婷等無法比擬的。至少白晴婷目前還是無法達到那種熟婦的韻味。
葉凌飛只是想想而已,他手裡拿着礦泉水來到收銀臺前,順手從收銀臺上那小型的架子上拿過來一盒木糖醇,一起結賬。
葉凌飛把木糖醇就放在口袋裡面,右手扭開礦泉水的瓶蓋,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後,他把礦泉水瓶的蓋子又蓋上,就坐在超市門外那供休息的長椅上,把自己的電話拿出來,撥打了李可欣的電話。
“喂,我說可欣,你什麼時候到?”葉凌飛右腿疊放在左腿上面,這邊打着電話,邊喝着礦泉水。電話裡面傳來李可欣的聲音道:“我正在路上呢,葉凌飛,我不是告訴你時間了嗎?你怎麼到機場那樣早?”
“我還不是想早點看見你!”葉凌飛嘴裡說道,“可欣,我可是很想你啊,要不然的話,我怎麼會來得這樣早,但沒有想到你還沒有到機場,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啊!”
“得了,得了,失望什麼啊!”李可欣嘴裡說道,“這又不是我想來這樣晚的,我有什麼辦法,路上堵車,你又不是不知道!”
葉凌飛一聽李可欣說話的口氣,就聽得出來,此刻的李可欣心裡正在煩躁。葉凌飛那可是瞭解李可欣脾氣的,在李可欣心情不好的時候和李可欣鬥嘴,那就是自找沒趣。李可欣這個女孩子可不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樣,李可欣的個性很鮮明,她不會因爲喜歡葉凌飛,而會處處讓着葉凌飛的。
葉凌飛嘴裡說道:“可欣,不要着急,慢慢來!”葉凌飛說到這裡,緊跟着又補充一句道:“我可是會等你的,哪怕只能看見你一眼也好!”葉凌飛這句話一說出來,電話那邊的李可欣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就聽到李可欣回道:“好了,好了,葉凌飛,我拿你真的沒有辦法,你真的會說,我認輸就是了,我正在往你那邊趕呢,你再等等吧!”
葉凌飛掛上了電話,他剛纔也就是隨便那樣一說而已,葉凌飛可沒有着急。葉凌飛把手裡的礦泉水喝光之後,把礦泉水瓶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裡面,葉凌飛仍得可是很準,一下子就把礦泉水瓶扔了進去。之後,他拿出木糖醇來,取了兩塊,扔進嘴裡面。這抽菸的男人嘴裡都有菸草的味道,而女人再和男人剛談戀愛的時候,認爲男人抽菸很帥氣,但女人要是和男人結婚的話,那女人可就討厭男人抽菸了,往往使出各種手段讓男人戒菸,但男人卻怎麼也戒不掉煙。
那李可欣可是曾經跟葉凌飛提到過,讓葉凌飛少抽點菸,最好葉凌飛能不抽菸。葉凌飛擔心李可欣再知道自己抽菸後,會不高興,他纔買了木糖醇,就是希望讓自己嘴裡的煙味少點。其實,這樣的作用並不大,要知道對於那些並不抽菸的人來說,她們的鼻子會變得十分的敏感,只要有人哪怕抽了一點點菸,她們也會聞出來。葉凌飛這樣做,不免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
周波被打昏過去,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坐在房間的地上,手裡拿着煙,眼看着周波再次被打暈過去後,他把手裡的煙又抽了幾口,隨後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他站起身來。走到周波面前,就看見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周波,他的右腳在周波的臉上踢了踢,周波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小子的嘴巴可是夠緊了,就是不肯說出來那玉佩下落,難道那塊玉佩就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那名穿警服的男人嘴裡嘀咕道,“看起來這小子這次是死活不肯說了!”
他說着招呼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嘴裡說道:“把他給我澆醒!”
那名年輕人有些遲疑,嘴裡說道:“孫哥,他已經昏死過去了,我看再要這樣打下去的話,他非得死在這裡……!”那名年輕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把眼珠子一瞪,嘴裡喝道:“你囉嗦什麼,我讓你做、你就做,你少在這裡囉嗦,你就告訴你,你澆還是不澆?”
那名男人這樣一瞪眼,那可是真嚇人了。就看見那名年輕人也不多說了,轉過身去,從牆角那裡拎過來一個小桶來,那小桶裡面裝了大約有小半桶的冷水。那年輕人就拎着那小桶,直接把那小半桶的冷水全部倒在周波的臉上。
前面兩次,周波一被冷水澆就醒了。但這次,那冷水澆在周波的身上,周波卻沒有什麼反應,周波依舊昏迷着。那名年輕人手裡拿着那小桶,看了一眼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就看見那名男人皺了皺眉頭,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操,這小子身子也太差了,這樣就不行了!”說着,他用腳又踹了踹周波,那周波依舊沒有反應。
那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從身上拿出香菸來,又點着了,他抽了一口煙後,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周波身上,嘴裡罵罵咧咧說道:“操了,看起來這小子要掛,難道就這樣死了!”他又抽了一口煙後,從身上拿出手機來,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小三,你現在幹什麼呢?”那男人接通電話後,他嘴裡說道:“你要是沒事的話,過來一趟,幫我救個人……,恩,人還沒有死,你得幫我把這個人救活了,至少要等他把事情給我說出來後,再死,你明不明白?”
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對着電話說了好半天后,才把電話放了下來,他手裡的那根菸已經抽了一半兒了,他把手裡的煙直接扔在地上,衝着那三個人說道:“你們三個給我看好這裡,我現在開車去接個人過來!”
“孫哥,要是他死了怎麼辦?”有人看周波的樣子,感覺周波不像是太好,他擔心要是這個被打得快不行的人直接死了的話,他們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才問了出來。很顯然,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也沒有想好,他皺了皺眉頭,嘴裡說道:“死了也等着我回來,我現在去接人,很快就回來了!”
“孫哥,好的!”那三個人答應道。
那身穿着警服的男人開着他那輛黑色的轎車離開,剩下的那三個人又回到房間裡面,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周波,在他們三人看來,這名被打得不行的男人根本就不用理會,這個男人那可是死定了。其中一個男人走到周波面前,把從周波身上搜出來的錢包、手機等東西拿起來,正要朝外面走去,就聽到有人說道:“你拿那些東西幹什麼,就扔在這裡得了,誰知道孫哥打算怎麼辦,要是孫哥回來,發現這人死了,還不知道找什麼藉口對咱們發火呢,你還是別惹事,什麼東西也別動,就等着孫哥回來再說!”
那個男人本來已經拿着周波的東西打算離開了,現在聽到他的同伴這樣一說,這心裡感覺確實是這樣的,在他看來,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看着不行了,就算把東西放在這裡,也不會丟的。他想到這裡,把本來已經拿在手裡的東西又放了回去。那三個人離開了房間,他們當然不敢走得太遠,只是在外面找了一個地方,把隨身帶過來的東西拿出來,邊吃、邊聊着。
在房間裡面,周波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他的臉蛋子腫起來,已經不成型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當他醒過來時,他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渾身已經沒有知覺,他的眼睛也幾乎睜不開了。但周波的腦袋裡面卻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如果現在不跑的話,他就會被人打死在這裡。
周波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緩緩得爬起來,他的右手伸到他那些東西前,沒有摸什麼錢包之類得,只是把那串鑰匙拿在手裡,緊握着,又慢慢得爬到窗戶口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他現在所能想得就是儘快從這裡逃出去,只要能逃出去,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