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和李可欣說過了,他如果下午有時間的話,就會去機場送李可欣。葉凌飛在醫院這邊陪着周欣茗一直到中午,才離開,就近找了一家飯店,邊吃飯、邊撥打了李可欣的電話。
電話一連響了六七聲後,纔有人接電話。葉凌飛剛想張口喊“可欣”,電話裡面傳來了李可欣媽媽的聲音,葉凌飛把話又收了回去,嘴裡笑道:“啊,是伯母啊,我是葉凌飛!”
李可欣的媽媽當然熟悉葉凌飛了,在聽到是葉凌飛的聲音後,她把電話放下,時間不大,李可欣的聲音就從電話裡面傳了過來。
“葉凌飛,我這邊忙着呢,我馬上就要去機場了……!”李可欣那可是一貫如此,即便是面對着葉凌飛,她說話那也不像其他女孩那般,要收斂一些。李可欣一直都用那種說話的口吻和葉凌飛說話,葉凌飛那可是早就習慣了。
“可欣,想不想我過去送你呢?”葉凌飛笑眯眯得問道。
“我都跟你說過了啊,你要是願意過來送我呢,那就過來送我,你要是不願意過來送我呢,我也不會強求你過來送我的!”李可欣說到這裡,緊跟着又補充一句道:“你的事情可多着呢,我可不敢要求你過來送我啊!”
葉凌飛一聽李可欣這樣一番話,他笑了起來,把手裡的筷子放了下來,手裡拿着電話,對李可欣說道:“可欣,你這句話的意思明顯是在怪罪我啊,我哪裡敢不去送你呢,恩,下午幾點的飛機……!”
葉凌飛在問清楚李可欣搭乘的飛機後,他掛了電話。開車去機場需要一到兩個小時,這還需要根據路上的狀況判斷,如果交通擁堵的話,那可得時間了,誰也不清楚到底需要多少時間能趕到機場。
葉凌飛把賬結了之後,他就開着車直接趕向機場。在葉凌飛看來,與其在這裡待着,還不如到機場那邊等着李可欣,順便,他還可以去機場那邊轉轉。葉凌飛這有日子沒有開車去機場那邊。機場那周圍已經被開發建設,按照規劃,機場那邊將會出現一個大型的金融區,這樣以促進周邊的經濟。只是目前這個計劃還沒有正式實行,只是已經把區域規劃出來。
就如同葉凌飛所料想的那樣,往機場那邊去的路交通擁堵,葉凌飛不得不開開停停,就算葉凌飛的車技再好,在這條本來就很擁堵的路上,那也是難以施展開來。
……
在周波看來,自己今天真夠倒黴的,不就是到海邊坐坐,看看大海,就被人綁架了。他又不是什麼名人,雖說自己的老婆廖小紅在望海市確實小有名氣,但那是廖小紅,又不是他。他和廖小紅之間的感情本來就不深,周波甚至於懷疑一旦對方要跟廖小紅討要贖金的話,廖小紅會不會根本就不理會呢?
這確確實實是一個問題,在這一路上,周波那可就在考慮這個問題,在周波看來,這件事情不是沒有可能,廖小紅很有可能會不理會自己。但周波轉念一想,感覺廖小紅不應該不管自己,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廖小紅的丈夫,從哪個方面來說,廖小紅都應該管自己,至少應該報警。
周波這心裡那可是亂想一氣,他的心裡此刻很亂,也不知道這幾個人綁架自己到底爲了什麼。他的眼睛被人蒙上,當車停下來時,周波被人從車裡面帶了出來。周波蒙着眼睛,看不清周圍是什麼環境,他就感覺自己腳下是深一腳、淺一腳的,這路坑窪不平,根本就不像是城市裡面的那些平坦的瀝青馬路。
“難道我被人帶到郊外了?”周波被人拽着,邊走邊想着。他對望海市談不上多少熟悉,他被蒙上雙眼,坐在車裡面,就感覺這輛車似乎開了很久。期間,好像還聽到有飛機的聲音。周波開始的時候,認爲自己被帶去機場,但隨着飛機聲音消失,周波又感覺自己好像並沒有在機場裡面,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根本就不清楚到底他被人帶去哪裡。
周波的心裡就在胡亂猜着,當他被人推倒在地上時,周波的手裡摸到碎石頭。沒錯,確確實實就是碎石頭,周波的心裡就是一慌,心裡暗想難道這幫人打算把自己帶到荒郊野地裡面把自己給埋了?
周波想到這裡,他張着嘴巴,剛想求饒,卻發現他眼睛上方蒙的那塊布已經被人取了下來。之前在海邊遇到的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就站在周波的面前。他所處的地方是一間四周沒有窗戶的房間裡面,那房間的地面上,到處都是碎石塊、水泥等物。從這處的環境來看,這裡好像是什麼搬遷的地方。
“我明確跟你說吧,咱們是求財,你老婆有錢,那你讓你老婆拿個一千萬來花花,只要你老婆把錢拿過來了,我們保證把你給放了!”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這樣一說,那周伯可就哭喪着臉,嘴裡說道:“我們家裡哪裡有一千萬啊,我老婆是在電視臺工作,但那也沒有多少錢,一個月也就兩千多塊錢!”
周波這句話一說出來,這邊的四個男人反倒笑了起來,尤其是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咧着嘴大笑道:“你是不是真當我們是傻子啊,你老婆在電視臺一個月拿兩千塊錢,你這不是耍我們玩嗎?這可是我今天聽到的最有趣的事情了!”說着,他伸出右手來,在周波的臉上拍了幾下,嘴裡冷哼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剛纔說得很清楚,我們只求財,但如果你堅持不肯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別,別……!”周波一聽到這裡,他嘴裡趕忙說道:“我給我老婆打個電話,讓她想想辦法……!”周波說話間,他眼睛看着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那意思是說要拿手機。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把周波的手機拿過來,卻沒有扔給周波,他就拿在手裡,看着周波的手機,嘴裡說道:“我現在要是把電話給你的話,你豈不是報警去了,我可沒有這樣傻!”
周波聽到那個男人這樣一說,他嘴裡趕忙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就是拿電話給我老婆打電話,你可以當面聽着!”周波這句話一說出來,就聽到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嘴裡說道:“恩,這個也是,我可以在旁邊聽着,好吧,我就把電話給你就是了!”說話間,那名男人把手裡的電話遞給周波。
這電話那可是周波的,周波再接到這個電話後,他就感覺自己的心裡似乎鬆了一口氣。剛纔周波的心裡就在擔心那個身穿警服的男人不會把電話給他。如果那男人不給他電話,他就變得很無助,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不管好也罷、壞也罷,至少應該讓廖小紅知道他所在的地方,總不能像現在這樣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周波拿過來電話,立刻給廖小紅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一連響了七八聲之後,才聽到廖小紅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過來。
“小紅,是我,是我……!”那周波聽到電話裡面傳來廖小紅的聲音後,他嘴裡急忙說道:“小紅,我現在跟你說真話,我被人綁架了!”
“那你之前跟我說的就是假話了?”那廖小紅再聽到周波這句話後,她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似乎廖小紅在生氣中,嘴裡說道:“老公,你不說你在海邊嗎?我怎麼在海邊沒有找到你,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在哪裡了?”
“小紅,你聽我說,我真的被人綁架了!”那周波聽廖小紅說話的口吻,似乎對於他說得他被人綁架這件事情並不相信,周波的心裡沒底,不清楚到底廖小紅是否會相信他的話,他目光望向那名身穿警服的男人,就看見那名男人一把拿過來電話,衝着周波罵了一句道:“窩囊廢,有你這樣的男人真是丟盡了咱們男人的臉,你說你還像個男人嗎?”
這句話真的罵到周波的痛處,周波自己也感覺自己不像是一個男人了。別的男人要是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有男人的話,早就離婚了,但周波卻依舊窩囊着像是沒事人一樣。周波的心裡有時候也會暗暗鄙視自己,但他還是忍下來了,即便是被那個身穿着警服的男人罵了一番,周波這臉上依舊沒有變什麼臉色。
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沒有在周波的面前接這個電話,而是手裡拿着電話到了外面。周波則被人就關在這裡,他眼巴巴地望着外面,希望有人能救自己出去,即便周波知道這不過是他的美好願望。
時間不大,就看見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手裡拿着電話又回來了。周波一看那男人的臉色,心裡就是一喜,他見到那男人的臉上浮現着笑容。在周波看來,一定是自己的老婆廖小紅答應了他的條件,他是準備放自己來着。
這周波眼見着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走到他面前,他張了張嘴巴,剛想說話,就看見那名男人一巴掌拍過來,正打在周波的右臉臉蛋上,這一巴掌拍得可是夠狠了,周波的一顆牙直接被打了出來。周波吐了一口血水出來,那被打掉的牙就混雜在血水裡面。
“媽的,你是不是耍我?”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在打了周波一耳光之後,他伸出右手來,揪住周波的領口,把周波拽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珠子,惡狠狠地說道:“你老婆說你們沒有錢,我纔不相信呢,你不是說要聯繫你老婆嗎?現在你老婆不拿錢,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
周波的嘴角全是血跡,那血水還從周波的嘴角淌出來。他那張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上浮現着一個深深的手掌印,周波聽到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這樣一說之後,他把眼睛瞪大了,嘴裡吐字不清地說道:“我……我不知道,她……!”周波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一下子把周波給打倒在地上。
“你和你老婆都裝窮,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打到你肯說爲之……!”那名男人一伸手,招呼他後面的那三個人到:“給我狠狠得打,一直打到他肯說實話爲止!”
那三個人走到周波面前,周波躺在地上,這嘴裡那可是流着血水,他嘴裡趕忙說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真的沒有說假話,我沒有說假話,你們問我什麼,我就說什麼!”
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在聽到周波這句話後,他讓那三個人先不要動手,自己走到周波的面前,蹲下去,看着縮成一團的周波,嘴裡冷哼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問你,你家裡是不是有一塊祖傳的玉佩?”
那周波一聽到這名男人又是提到了玉佩,他的眼睛瞪大了,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等他也把話說出來了,周波也後悔了,這樣不就是自己承認自己家裡面有一塊玉佩了嗎?周波趕忙又說道:“那塊玉佩不值錢,真的不值錢!”
“值不值錢我說得算!”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嘴裡冷哼一句道,“怎麼樣,你只要肯把那塊玉佩拿出來,我就放了你,這筆買賣合算吧!”
周波對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他的心裡這算是明白過來了。周波忽然變得有些骨氣來,就看見他坐起來,右手摸了一把嘴邊的血水,眼睛望向那名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嘴裡說道:“你就是要那塊玉佩是吧?”
“不是我想要那塊玉佩,是那塊玉佩還值點錢,難道你以爲我們在綁架之前,就不做調查,什麼人都綁架嗎?”那名男人冷笑道,“你不要以爲我們是傻瓜,我們早就把你的底細摸透了,你要想活命的話,就乖乖都把那塊玉佩拿出來,咱們什麼都好說,要不然的話……!”說到這裡,就看見那名男人眼睛裡面寒光一閃,就算他不說出來,那周波也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周波這個時候,反倒不像先前那樣害怕了,就看見他忽然大笑了起來,這大笑不是衝着那名男人,而是衝着外面。
“廖小紅,一定是你在背後搞得鬼,你不要以爲我是傻瓜,廖小紅,你給我出來!”周波這樣一喊,一直都在外面的廖小紅反倒笑了起來。她手裡拿着香菸,後背靠在車身上,在她身邊,站着就是那名孫副局長。按理說,像孫副局長這樣級別的政府官員是不會牽扯到這件事情來的,他更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事情總是有例外的,他也有信任的人,就像那名身穿警服的男人,那可是他親手培養起來的,他怎麼能不相信他呢。
廖小紅抽了一口煙後,她面帶微笑,看着孫副局長,嘴裡輕呵道:“我一直都認爲我的丈夫是個廢物,現在看起來,我的丈夫並不笨,他能猜到是我在幕後搞得鬼,不過,我要得也不多,就是想要我丈夫手裡的那塊玉佩,至於其他的,還是算了吧!”
“這樣說來,你是準備讓你丈夫離開了?”那孫副局長這句話一說出來,廖小紅微微一愣,她看了一眼孫副局長,嘴裡問道:“爲什麼不讓他離開,我跟你說過了,我只是想要他手裡的那塊玉佩,那玉佩對我很重要的!”
“小紅,你應該清楚我對你的心意!”孫副局長把廖小紅摟進懷裡,他那大嘴在廖小紅的臉上親了一口後,他嘴裡輕聲說道:“我這個人有一個壞毛病,就是我的女人不能讓別的男人碰,我知道,那是你的丈夫,但是,我卻不想讓他再碰你,這次,我把事情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難道你認爲我還能收手嗎?”
廖小紅臉色就是一變,她把手裡的煙扔在地上,嘴裡說道:“我跟你說過了,我只是希望得到他手裡的那塊玉佩,我並不想讓他出意外,他畢竟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廖小紅這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體已經被孫副局長抱了起來,就看見孫副局長臉上浮現出廖小紅之前所沒有見過的兇惡的模樣來,他冷哼一句道:“小紅,你太天真了,難道你認爲你的丈夫真的就會這樣算了?我看未必吧,他不僅會毀掉你,還會毀掉我。”
“這怎麼可能呢?”那廖小紅顯出不敢相信的模樣來,她被孫副局長攔腰抱着,她的兩手緊緊抓着孫副局長的胳膊,嘴裡問道:“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知不知道普通人會做出不普通的事情呢?”孫副局長冷哼一句道,“我告訴你吧,你的老公那可不普通,他早就知道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了,只是沒有說出來,就是想要等機會,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等你幫他辦好事情後,他就會來對付我了。我是一個男人,我不相信一個人會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外面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