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笑了,小子口無遮攔,心中無國無家,實在是讓大哥見笑了。趙子龍哈哈一笑,對前面兩人一指,一一介紹了一下。
麻衣儂不斷點頭,感慨道:“看得出三位都是來自大城市,都是錦衣華貴的人物,這次能來苗家做客,真是令苗家蓬蓽生輝啊。”
“哪裡喲,我可是早就聽說苗家妹子水汪汪,而且苗女多情呢,這次過來就是想要看看苗家的妹子到底有多漂亮。”前面開車的謝王嬌立刻嬌笑着說道。
麻衣儂聽了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這可不假哦。不過兩位小姑娘也是生的很漂亮迷人,即便是咱們苗家也很難找出像兩位這樣漂亮的女子了。”
“大哥可真會說話。”女人哪個不愛聽別人誇獎,所以謝王嬌立刻被麻衣儂的話逗的咯咯笑了起來。
“不過我們苗家的女兒也不差喲。”麻衣儂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洋溢出的那種自信卻是顯而易見的。
趙子龍不禁嘿嘿一笑:“看來這趟苗家之行很值得讓人期待啊,我這還沒結婚呢,看看有沒有機緣討個苗家漂亮阿妹回去做老婆。”
麻衣儂哈哈大笑:“小哥一表人才,去了我們苗寨肯定會受歡迎,不過我們苗女雖然多情,但也都是專情的人,可不能亂動情哦。”
趙子龍老臉一紅,瞥了前面副駕駛座的蔡伶之一眼,乾笑道:“我怎麼會亂動情呢,我可是很老實的。”
“哼,麻衣儂大哥,你家沒有小女兒吧,這傢伙可是個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的人,而且到處留情,回去之後可得給你們苗家那些姑娘們說一說,免得被這傢伙給騙了。”謝王嬌在前面哼了一聲,急忙提醒着。作爲蔡伶之的好閨蜜,這女人還真是處處都在爲蔡伶之着想了。
麻衣儂開懷大笑,竟是一點都不以爲意,大家在車上言談甚歡,雖然山路顛簸崎嶇,但也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山谷之中,前方只有挖好的毛路,連水泥板都沒有打,路面上許多石頭凸顯出來,即便這兩軍綠色越野車底盤很高,也需要小心擇路才行。
“前面不遠就到了,有一條小河,如果車子過不了,就停在這邊吧。”麻衣儂說道。
“放心,這車四驅的,絕對給力。”謝王嬌已經看見了前面的那條小河。河水清澈,汩汩流淌而下,公路需要穿過小河,從這裡看去可以看見清澈的河水下的石塊,所以謝王嬌纔會信心十足的說道。
車子過河之後,繞過了一個山坳,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木製建築的古鎮大門。只見大門上掛着一塊牌匾,上面用苗文寫着一串字,三人都不懂苗文,因此根本就認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
車子靠近,牌匾的苗文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是正楷華夏文字。
“紅苗古宅!”
趙子龍目力最佳,遠遠就看見了那幾個小字,唸了出來。
“可是,你們的宅子呢?怎麼就幾棟零星點落的小木樓啊。”謝王嬌滿是疑惑的說道。
車子穿過大門之後進入了一塊挨着河水淺灘的大坪,大坪上種植了一些水稻等穀物,一排楊柳隨風飄蕩,雖然沒有了那份綠意,卻依然很有古風韻味。
前面已經沒有路,車子被迫停下。
“宅子宅子,當然是在半山腰上,你們向兩邊看看就知道了。”麻衣儂這時向謝王嬌解釋道。
趙子龍其實早就在進入這個大坪之後開始掃視四周,目光早就瞧見了修建在兩邊山崖峭壁上的那些古木製樓閣建築。
一些地方的苗族實際上已經被漢化,即便保留着一些木製的房屋,但也失去了苗人苗寨的真正味道,更沒有了苗寨的意義。
苗人自古以來就屬於很難被官方管制的那一類人,他們的思想非常開放,屬於無拘無束的類型,所以華夏古代封建制度下的王朝都很難將苗人約束好,一直以來苗人都是被打壓驅逐的對象。
因爲經常遭受官兵的攻擊與打壓,所以真正的苗人都將宅子建立在非常險峻陡峭的山上,易守難攻是建立苗寨時選址的第一要素。
趙子龍只是隨便瞄了一眼便暗自稱讚不已,在外人看來,這苗寨修建的非常險峻,有的甚至似乎是掛在白巖壁上一般,彷彿隨時都能墜下山崖,這樣的建築只會吸引遊客的眼球,令人拍案稱奇。
但趙子龍卻非常明白,這處苗寨絕對是真正的擁有古老傳承的苗人所修建,宅子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逃避官兵的騷擾與進攻。
蔡伶之與謝王嬌兩位美女完全被苗寨修建在半山腰上的險峻驚奇景象所吸引,兩個女人早就拿出了相機對着令人歎爲觀止的苗家人的住址拍攝個不停。
趙子龍觀察了一會兒之後,看向麻衣儂道:“你家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過去。”
麻衣儂還在車上,他腰部以下的部位全部被趙子龍用霸道的真氣將穴道封鎖,毒素全部在下半身,所以下半身早就麻木,無法動彈。
麻衣儂指了一棟吊腳樓一樣的宅子,蔡伶之與謝王嬌二女頓時露出驚訝之色,前者驚呼道:“這麼高?大哥,你住這麼高天天爬上爬下的不累麼?”
麻衣儂呵呵一笑,看着幾人道:“其實幾位小朋友應該叫我大叔,我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我們從小就在山裡長大,習慣了爬上爬下,寨子裡有幾位八十多歲的老人還能健步如飛,身體都好着呢。”
麻衣儂的話令趙子龍都吃了一驚,雖然現在的人們都比較長壽,活個七八十歲根本不是太大的問題,然而達到八十歲之後,人體機能基本上都嚴重退化,能維持不錯的生理平衡就算牛叉了,竟然還能健步如飛,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而且,這麻衣儂真的有五十三歲了嗎,可怎麼看着就像四十出頭的壯漢呢?
“啊?大哥你真的五十三歲了?”謝王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說道:“天啦,你們苗人是不是有什麼駐顏有術的法寶啊,大叔,不,大哥,你一定要教我啊,我可不想變老。”
蔡伶之頓時紅着臉拉住謝王嬌,只覺得有些丟人,嗔道:“嬌姐,你正經點行不。”
“我哪裡不正經了,難道你想變老啊。”謝王嬌不管不顧,纏着麻衣儂道:“不行,大哥,我要看看你的身份證,你怎麼能有五十三歲了呢,這身板結實的,我家那口子都不一定比得上啊。”
趙子龍與蔡伶之大汗,尼瑪,這女人還真是口無遮攔啊,對一個陌生男人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你丫的讓你家那口子還怎麼活啊。
看了謝王嬌一眼,趙子龍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尼瑪,這女人應該比蔡伶之稍微大點,三十幾歲的女人,正是那啥最鼎盛的時候,一般男人還真扛不住啊,也不知謝王嬌家裡那位是什麼人物,是否能滿足得了這女人那方面的需求啊。
就在趙子龍思想跑偏了的時候,麻衣儂一臉平靜,不以爲然的道:“我這樣的身體在寨子裡來說屬於很平常的了,鄉下人經常爬山鍛鍊,身體自然要比城裡人好得多,至於駐顏有術,那是很玄妙的說法,我們可沒有哦。”
謝王嬌聽的大爲失望,不過這女人屬於那種比較大大咧咧的類型,很快又找到了別的興致,大聲道:“快走吧,衣儂大哥的毒素還沒處理乾淨呢,別等會兒毒發了。”
蔡伶之聽的一臉尷尬,恨不得將她拉的遠遠的。趙子龍也白了這女人一眼,揹着麻衣儂便向山上爬去。倒是麻衣儂反而被謝王嬌的直爽性子逗的哈哈大笑。
趙子龍揹着麻衣儂剛上了左邊那座山的盤山小道,一名中年漢子便從一旁冒了出來,看見麻衣儂之後嘰裡咕嚕的說了一串趙子龍三人滿頭霧水的苗語。
麻衣儂對那人也嘰嘰呱呱的說了幾句,然後直接改用大家都聽得懂的普通話道:“如果不是這幾位小朋友遇上,我可就真的沒命回來了。”
“嗯,也是呢,被莽山烙鐵頭咬傷,你還真是命大,不過現在回來了就沒事了。我還有點事要做,先走了。”那男子說着,對趙子龍幾人友善的一笑:“歡迎你們來苗寨做客。”
“謝謝大叔!”蔡伶之和謝王嬌連忙感謝着。
那名男子微微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說道:“小衣儂如果沒招待好你們,晚上來我家吃酒,哈哈哈……”
見那大叔爽朗的笑着離開,蔡伶之和謝王嬌愣了一下。謝王嬌不解道:“這位大叔爲何這麼高興,是歡迎我們的到來嗎?苗人還真是好客啊。”
麻衣儂笑着說道:“他是我們寨子裡的祭司先生,已經七十五歲了呢,你叫他大叔,他自然很開心了。”
“啊?”
這次不僅僅是謝王嬌吃驚,就連蔡伶之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爲剛纔那苗人看上去只有五十來歲的模樣,誰都無法將他與一個七十五歲的老人聯繫到一起去啊。
“呵呵,所以你們不要大驚小怪哦,我們紅苗族人得天獨厚,身體都很好,一生都極少患病症,真要是病下之後,就意味着距離死亡不遠了。”麻衣儂微笑着解釋道。
趙子龍三人聽的暗自心驚,尤其是趙子龍。之前他還不怎麼太在意,可是現在卻發現這個苗寨似乎真的與外界所知的苗寨不同,尤其是這個寨子裡的人,似乎有些非同一般啊。
被莽山烙鐵頭咬傷的人,村子裡的熟人見了之後竟然一點都不爲他擔心,顯得平靜無比,這是什麼概念?
趙子龍心中突然生出了濃烈的興趣,揹着麻衣儂道:“大叔,你的腰部是不是開始熱癢起來了?”
麻衣儂驚訝的看着趙子龍道:“你怎麼知道?”
“壓制在你下半身的毒素已經快要復甦,得早點處理了。”趙子龍說道。
“快去我家。”麻衣儂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凝重之色,急忙催促道。
趙子龍等的就是這幾句話,也不管蔡伶之和謝王嬌那兩個女人,直接揹着麻衣儂向山上那棟建在崖壁下的木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