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爆的西方流行搖滾音樂沿途咆哮不停,謝王嬌駕駛着越野狂奔在鄉鎮小道上,口中大聲跟着音樂一起哼唱,不敢回頭。
後排座位上,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男人抱着女人的身軀,兩人相擁激吻,‘忘情于山水?’
不時劇烈震盪的車身令兩個擁抱在一起的身子不斷劇烈摩擦,更加刺激了兩個靈魂與肉體的碰撞與撕摩,要不是前面有謝王嬌在開車,趙子龍還真幹得出光天化日之下在車上將蔡伶之推倒的瘋狂舉動。
蔡伶之當然是沒有這麼奔放豪邁的,起初是趙子龍太霸道的將她吻住,之後更是將她抱在了身上,導致了現在的局面。若非害怕趙子龍生氣,她哪裡會任由這男人如此胡來?畢竟前面還有個嬌姐坐着呢,這簡直是丟死人了。
突然,車子一陣急剎車,要不是趙子龍將蔡伶之的身子抱住,只怕她整個人都要向前摔飛出去。
這一驚嚇,蔡伶之哪裡還肯繼續坐在趙子龍腿上,立刻整理着衣服坐在一旁,想到剛纔的瘋狂,不禁面紅如醉 ,心兒狂跳個不停,天啦,自己怎麼能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簡直……簡直比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還大膽。
趙子龍心中暗自失落,奶奶個熊,剛纔雖然沒橫刀立馬的大幹一場,但抱着那麼極品的一個女人猛咬猛啃,滋味兒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怎麼回事?”趙子龍心中雖然失落,但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立刻詢問謝王嬌是什麼情況。
謝王嬌其實早就知道後面那對男女在幹什麼勾當,她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而且還教了蔡伶之許多御夫之道,想到身後兩個男女乾的事情她就心跳加速,所以剛纔一直將音樂聲音調的老高,而且跟隨着音樂大聲咆哮,目的就是想要靜下心來。
此刻聽見趙子龍平和的聲音,謝王嬌瞥了他一眼,見這廝更是一幅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淡定神態,心中那叫一個鄙視啊。當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前面好像有個人睡在路旁,差點輾了過去。”
趙子龍之前與蔡伶之是那個姿勢,視線完全被蔡伶之擋住,何況那個時候就算沒擋住視線,他也沒心思關心道路上的狀況。聽謝王嬌這麼一說,他頓時向前望去,卻沒發現任何狀況,任何一下從車上跳了下去,走到車前一看,果然就見輪胎旁邊不足一尺的地方躺着一個身穿苗衣頭頂纏着紅色帽子的男子。
這裡是山路,屬於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四周不見人煙,道路上行駛的車輛也極少,這人怎麼會睡在路上呢?
趙子龍見對方是趴着的,便動手將他翻了個身,瞧見此人的臉色,頓時面色一變。
“啊!”
謝王嬌和蔡伶之也跟着下了車,當趙子龍將那人的身子翻過來之後,兩女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只見這人是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此刻氣息微弱,整張臉都變成了紫紅色,屬於血脈不暢,活着體內流淌的血液被凝固了的現象。
趙子龍看見此人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驚,目光飛速在這人身上掃過,果然發現他右腿小腿上的褲腳破了一個小洞。趙子龍一把扯開那褲子,入目處觸目心驚,引得兩位美女再次驚聲尖叫。
“好可怕!”謝王嬌雙手放在嘴邊,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樣,看的趙子龍忍不住白了這女人一眼,你不是很彪悍的麼,怎麼現在這麼慫了?
不過趙子龍也是大吃了一驚,因爲此人的這條小腿已經變成了一團黑色,而且有一小塊肉完全是被什麼東西撕咬着扯了下去。
“這應該是被什麼毒物給咬傷了。”趙子龍沉聲說道。
“那趕快送醫院啊,快抱上車。”蔡伶之與謝王嬌幾乎同時說道。
趙子龍看了此人一眼,面色沉重的道:“他堅持不了這麼久了。”說着,將那人身子扶着坐好,然後也不管兩位美女在身邊,雙掌印在那中年漢子的後背,體內霸道真氣灌注過去,試圖以真氣將對方體內可能蘊藏的毒素逼出體外。
謝王嬌與蔡伶之見趙子龍神情凝重的像武俠電視劇裡的高手一樣對那中年男子運功療傷,兩人都是微微一驚,尤其是謝王嬌,她可是從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武功高手,所以很好奇,甚至懷疑趙子龍是不是在裝模作樣。
然而很快謝王嬌就滿臉的驚訝表情,只見那受傷的漢子右腿傷口部位已經開始向外流血,全部是烏黑的血水。
很快,謝王嬌就張開了嘴巴,忍不住發出了驚呼。
只見那男子整個黑紫的臉色逐漸恢復了一些蒼白,那些全部涌在他頭部的紫黑色血液似乎被清洗了一遍,竟被向下緩慢的壓着,而隨着此人臉色的逐漸恢復,他小腿部位的傷口附近已經流了一小攤血漬。
過了一小會兒,趙子龍突然皺了下眉頭,然後猛然收功,雙手在那男子腰部以下的區域迅速點了幾下,封鎖住了對方下半身穴道。
“啊!”
就在此時,那中年男子口中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睜開眼來。
“他醒了!”蔡伶之驚喜着叫道。
只見那中年男子痛苦的叫了一聲之後,目光看向蔡伶之,明顯怔了一下,顯然是被眼前突然出現這麼個嬌豔如花的美女給嚇了一跳。
不過這中年男子很快回過神來,扭頭看見趙子龍和謝王嬌之後,更是神情複雜,心中暗自感嘆,想不到今日竟遇上這樣三個英俊漂亮的年輕人。
“啊,我……我的腿!”中年男子突然痛呼一聲,發現雙腿麻木,無法動彈,忍不住慘叫一聲。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被什麼毒物咬傷了,體內毒素太深,我雖然幫你將毒素暫時壓制住,但無法完全清除它們,所以你得趕快去醫院才行。”趙子龍神情嚴肅的說道。
他剛纔運功給這人療傷,起初見自己那霸道真氣彪悍無比的直接將對方的毒素壓制住,欣喜若狂,可沒過一會兒就發現那些毒素實際上是被壓制在一起,無法散開,但也很難排出體外,所以他最後只能將對方毒素壓到腰部以下,不讓它們損傷此人的心脈內臟。
“是小哥你救了我嗎?”那人的普通話還算比較標準,聽趙子龍的話之後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看着趙子龍問道。
趙子龍點了點頭,說道:“不算救你,只不過幫你將毒素稍微壓制一下罷了。你還是得趕快去醫院,否則毒素再次擴散,將很難救治。”
中年男子聞言一笑,搖頭道:“不用了,我能跑到這裡還不死,就足以證明我福大命大,死不了。不知是否可以麻煩三位幫忙將我送到家裡?”
蔡伶之急忙叫道:“這位大哥,你傷的這麼重要趕快去醫院,回家幹什麼?”
謝王嬌也跟着說道:“是啊,你不要命了麼,這應該是被毒蛇還是什麼東西咬着了吧,趕緊送醫院,只有醫院才能救你。”
中年男子卻是呵呵一笑,擺手道:“兩位小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不可能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放心吧,麻煩幾位先送我回家,我家裡有一些草藥,對付這傷勢很有效。而且這傷就算去了大醫院,也沒那麼好得快,還不如我自己治。”
蔡伶之和謝王嬌還想再說什麼,趙子龍已經搶先開口道:“開車,就按照這位大哥所說,先送他回去再說。”
“可是!”謝王嬌猶豫着,對她來說,受傷了就得去醫院儘快接受治療,相信那些偏方是不行的。
然而趙子龍已經將那男子抱上了車,於是謝王嬌也不好再說什麼,與蔡伶之分別上了前面的正副駕駛座,然後啓動車子向前狂奔。
“三位是來自哪裡呢,來我們苗寨旅遊玩麼?”中年男子似乎一點都不爲傷勢擔憂,反而在車上言談自若的笑了起來。
趙子龍對這人的印象一下子就高了很多,覺得這纔是爺們兒,當即笑着道:“是的,在城市裡呆膩味了,所以出來轉轉,苗寨是個很神秘,擁有很多傳說的地方,我一直都很嚮往,所以轉到這邊來看看。”
那中年漢子呵呵一笑,向趙子龍伸手道:“我叫麻衣儂,不知這位小哥高姓大名?”
趙子龍微微一笑,與這人握手道:“我叫趙子龍。”
麻衣儂目光突然多看了趙子龍一眼,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恍惚之色,然後看着趙子龍道:“小哥可是來自京城?”
趙子龍沒察覺到麻衣儂眼中的那絲恍惚之色,淡淡一笑,搖頭道:“不算是吧。我的家鄉到底在哪裡,到現在爲止我都還不知道。”
“哦?冒昧的問一句,小哥是孤兒嗎?”麻衣儂問道。
趙子龍呵呵一笑,點頭道:“算是吧。無家無國,我想這世上沒有比我更乾脆的孤兒了。”
麻衣儂被趙子龍的話說的皺了下眉頭,略有不悅:“怎能說無國無家的話呢。即便因爲一些原因而沒有了父母,可是我們都是來自太古文明傳承而來的華夏,即便不怎麼滿意當朝執政者,也要心中有國。國是無罪的,是我們每個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都必須守衛與尊敬的。”
一個鄉下的苗人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趙子龍心中微微震動了一下,前面的謝王嬌與蔡伶之兩女也暗自敬佩,忍不住回頭多看了麻衣儂一眼。
“呵呵,大哥說話有些直,希望小哥不要生氣。我是紅苗族人,歡迎你們來到苗家做客。”麻衣儂說完之後,又立刻回過神來,很好的將話題帶開。
趙子龍多看了這位苗家大哥一眼,覺得此人面對生死如此淡定自信,說話更是如此講究,只怕這苗族子弟之中,這位麻衣儂應該算得上一號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