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啪!”的一記耳光,不算很重的打在徐少康的臉上,動過手慢慢坐回去的一位穿着中山服的老人滿臉的惋惜和厭惡我要
頭髮依舊很整齊,但內心的傷痛早就超越了臉上的感覺,有些驚惶的眼神幾乎是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年輕人的表情中:“我……會補救!他……本來就有罪……”
老人抓過鋪着毛巾被的單人沙發邊的柺杖,雙手重疊放在柺杖頭上,冷哼一聲:“補救?你準備怎麼補救?”
徐少康正要張嘴,老人劈頭蓋臉的就開始大罵:“你已經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我原以爲你是這一代中間有大局觀的,知道佈局,知道運作,現在看來,我簡直就是瞎了眼!”
“那個人的父親有天大的罪!現在都沒有罪,那都是yù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是運動隊的書記,你不是檢察院!憑什麼需要你去插手這件事?”
“我原以爲你到那個什麼棒球隊去擔任書記,是爲了利用老領導那一次難得出來的公開露面,結果你居然是爲了一個女人?!”
“我原以爲你所有的志向都是抱着天下爲公的思想,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動用公檢法系統去抓一個運動員的父親?!”
“而你讓我覺得愚蠢之極的就是,這樣一個明顯的痛腳,你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送出來,你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你的眼光是放眼國家的,做這麼一件愚蠢的事情之後,居然授人以柄的打報告離開那裡?前後關係和事實闡述都這麼明顯?”
“國外說什麼都不重要,那麼縝密的手法,不是有計劃的cāo作,怎麼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現在我簡直懷疑你是掉進了圈套!”
“你知不知道,一份關於體委對這件事的調查報告已經送上來了,所有人都在看這個笑話,一支運動隊!居然現在七零八落了。就因爲你?!”
“我現在真的慶幸在這個時候就發現你不適合擔當任何的領導職責,你這樣的心xìng跟能力,如果面對某個地區的人民,可以想象。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補救?你認爲你現在還有補救的能力麼?你的所作所爲,已經把你自己逼到一個死衚衕了!如果是在建國前,我一定會拿槍直接崩了你!”
“滾!滾出我的視線!滾出平京去!馬上到體委去提交自己的辭職書,滾出去!”
徐少康如同被每一句話當成鞭一樣抽打過去,掙扎着想把視線放到周圍同樣坐着的四五位老年人和幾位中年人身上,希望這些叔伯中間,有誰能爲他說句什麼。觸目之處,盡是冷冷的眼神和搖頭嘆氣。
老人已經隨意的撣撣手:“現在我們要討論怎麼應對這一場危機了,鬥爭是無所不在的,這場風波肯定會被人利用,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接着說話的人已經當做徐少康不存在了,這個曾經唯一有資格坐在這裡旁聽的少壯派,只能帶着雙腿的戰慄退出了這間很普通的四合院書房……
不知道他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樣的思想活動,只能勉強的坐在院的一個石墩上。耳中似乎迴響起了那個少年的話:“你這種人離開了權力什麼都不會!”
真的什麼都不會!
但是這就完了麼?不會的……事情剛剛開始……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真的,無論國內國外,很幾家國外駐京媒體就開始駐紮在棒球隊訓練基地外開始採訪。對於這些洋記者的正常採訪沒有人能阻擋,基地裡面蕭條的氣氛連外國人都能看得出來,多的後續報道出現了。
第一時間,趙連軍就被大罵着的方主任找過去:“你還在幹什麼?趕緊把那個球員弄回來!”
趙連軍不怕:“您認爲一個父親被自己的書記弄進牢房裡面的運動員還會回來效力?”他有十足的把握,這樣找過去,陸文龍那頭犟牛說什麼都不會回來。
方主任繼續大罵:“那怎麼辦?你必須去!綁都要把他綁回來!現在是涉及到國際影響力的事情!那個書記都辭職了!”
趙連軍試探:“您……能不能把這件事彙報給老領導,給個說法,不然這件事,您看看,就算強弄回來。只要去了奧運會,一定就是外國關注的焦點,他稍有失常就會出亂明所以必須從根本上解決這件事。”
方主任隨手抓了本書就砸人:“老領導還要去給他道歉麼!你還嫌現在申請鬧得不夠大麼?我就是個教練出身的粗人!狗孃養的徐少康!特麼的憑什麼現在這件事就要我來處理!”看來他的壓力也不小。
閃身躲開的趙連軍膽大:“既然都辭職了,說明就是錯了,那就要給個正兒八經的說法,不然沒法服衆。整個球隊都散了……”
方主任又想找東西砸人:“必須給我想辦法!”
華國青年報這邊卻是另一番景象:“我們也必須要把這個球員弄回來,而且要保證整個事件都被清晰的瞭解到……聯合體委運動隊方面去採訪這件事……”
一來二去……
張柳鳴後提到了一個辦法,就是當年三家一起推動棒球隊的發展,現在何嘗不可以一起去挽回這個事情,於是很他跟趙連軍,就帶着另一位攝像師趕赴渝慶。
希望能夠勸回那個簡直含恨離開的少年。
但是幾乎在他們的意料之中,陸文龍根本不在那所學校,同樣湯燦清也根本不在旁邊的大學……
在仔細的問詢了幾個同學都沒有找到線索的情況,趙連軍找出了那個自己跟湯燦清經常聯繫的電話號碼,知道了豆花鋪……
面對三個說着普通話,手裡還提着攝像機的外地人,豆花鋪的小崽們可沒什麼好臉sè,一問三不知,門口就是一部公用電話,跟咱們無關……
早就聽弟兄們之間說大哥在平京被人坑了……
趙連軍有點冒火,他好歹也是一國家隊教練。到哪裡不是被地方上的體委接待得舒舒服服,面前這幫小兔崽真的是四季豆不進油鹽,橫豎不開口。他這身體架也不錯,一拍桌就要跳起來。
五六個小崽可不怕。唰唰唰的就從案板底下抽出自己的傢伙,趙連軍一看氣得笑,全部都是棒球棍!
這真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欺負到祖師爺的頭上來了!
張柳鳴世故一些,趕緊拉着就要勸和,這個時候,一個穿着淺綠sè連衣裙的小姑娘有點蹦蹦跳跳的走進來。莫名其妙的瞥了一眼,正要走開到後面,突然就在趙連軍臉上仔細看了看,做個怪怪的鼓眼睛動作,就轉頭出去了。
幾個少年原本看着她進來態度有點變化,正要收拾起球棍,結果看二嫂又掉頭出去,立刻就又來勁:“怎麼地了!老就是不知道!”
趙連軍真的笑了。面前這幫小的做派,不就是活脫脫的陸文龍那個王八犢一個模倒出來的?
張柳鳴眼神好,看見了蔣琪的表情。給攝像師打個招呼放下設備休息一下,自己就趕緊幾步跟上去:“這位同學……我問個事情。”
蔣琪還是沒有那麼無賴,嫋嫋的站住,半轉頭:“您有什麼事?”
張柳鳴先掏出自己的記者證:“我是陸文龍的朋友,他的事情現在有轉機,他能夠回國家隊去了。”一開始就先拋出這個喜訊。
誰知道小美女臉一沉:“誰稀罕了!都是些莫名其妙的神經病!”轉頭就走,從她的角度,真是恨死了國家隊的事情,居然可以帶來這麼大的禍事,在這樣的小姑娘看來。被抓進牢房,簡直就跟死了也差不多。
張柳鳴倒是反而確認這個小姑娘肯定跟陸文龍有關係了:“我是他的朋友,我們就在這裡等他,你趕緊通知他,我叫張柳鳴,我來找他。他就知道會不會跟我聯繫了!”
蔣琪也就是準備出來另外找個地方打電話,大眼珠轉一轉,隨便在路邊找了個公用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小聲:“他在沒?”
是湯燦清的電話,忙得不可開交:“他怎麼會在我這裡,忙着呢,要談戀愛自己多留意……”就要掛電話。
蔣琪嘿嘿笑着:“有個叫張柳鳴的來找他,還有個老頭兒,好像是我們在省城看見那個國家隊教練。”眼力真好,那年就跟着在省城比賽看見過趙連軍,就有印象,所以成績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湯燦清有點驚訝:“他來幹什麼?”
蔣琪直接:“好人壞人?在那邊等呢……”
湯燦清揉揉自己的眉心骨:“給他吧,我跟他說說。”
蔣琪轉頭把話筒示意一下,故意站遠的張柳鳴大喜接過來:“阿龍?這件事辦成了!”
湯燦清咕唧的笑一聲:“是我……是你搗鼓出來的?”她也聽說事情鬧大,很有點莫名其妙。
張柳鳴立刻守口如瓶:“你知道我不會害他,我跟老趙過來找他回去,國家臺也來了人,我們三家一起出面,夠有誠意了吧。”
湯燦清正在醞釀自己的生活呢,不太在意:“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吧,我們過我們的小rì,國家的那些什麼人和事我們都惹不起。”
張柳鳴慣熟了:“你別跟我廢話,我要見到他,難道我見他還這麼難?真是什麼大哥了?”
湯燦清又笑:“得,你們去找他吧,我給你說個地兒,記好了,找個出租車,直接找過去……他罵你不管我的事啊。”
兩小時後,三個人終於看見了陸文龍……
在一片河灘上,光着膀的陸文龍正跟一大幫少年在鏟沙!
趙連軍差點沒心疼得眼淚都出來,攝像師覺得太有社會現實意義了,趕緊開始拍攝,連張柳鳴都忍不住拍照!
這就是一個國家隊員離開體育系統被整的下場?全本小說網
p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