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坐在書桌上,回憶着玄月的話,縱然,她有萬般不是,可是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既然不能忘記,爲何還要苦苦相忘。與其在這裡痛苦沉迷,不如快樂的在一起。既然已錯,那就將錯就錯。與其在這裡自哀自憐,不如歡樂共之。白曦欲出門尋找朵咪,朵咪卻抱着孩子自己找上門了。
朵咪深情的看着白曦,淡淡的說着:“雪兒想要見你,她想念父親了。她說要父親陪她。她要你彈琴給她聽,要你畫畫給她看,要你做飯給她吃,要睡在你的身邊。否則她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香,你說怎麼辦?”
白曦沉默着,他沒有說話。他突然抱起了這母女二人,走向自己的房間。就算與天爲敵又如何,只要此刻他們幸福就已經足夠。
白曦現在不想用多餘的語言訴說着愛,他要用行動、中力量代替語言。他脫下衣服,把朵咪壓在身下,親吻着她,擁有着她。這種感覺最踏實。她此刻就在眼前,他不用再遭受相思之苦。
白曦牢牢的將朵咪壓在身下。堅定的說:“以後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
朵咪看着白曦深情的眼睛,嬌笑着說:“我是不會離開你,我還沒完成任務了。”
白曦輕聲問着:“什麼任務?”
朵咪調皮的說:“我既然不讓你再娶,所以爲你傳宗接代的任務只能自己來了。我還沒給你生夠七個孩子呢,還差六個。我們要繼續努力,再生三個男孩和三個女孩。”
白曦羞澀的不知道如何接話,他紅着臉微笑着,看着朵咪,沒有說話。
朵咪眼睛一轉,突然又說:“可是我又不想懷孕。”
白曦不解,溫柔的問着:“爲什麼?”
朵咪非常無賴的說着:“因爲懷孕的週期太長了。”
白曦半晌才明白朵咪說的什麼意思,他立刻再次壓向朵咪,紅着臉微笑着說:“你這個色魔、無賴,才幾天不見,就如此欲求未滿、急不可耐了嗎?”
朵咪的眼睛一眯,俏皮的說:“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說懷孕的週期很長!僅此而已,不過你的話還真是耐人尋味!”
白曦微笑着,寵溺着朵咪。他把嘴巴湊到朵咪的耳邊,羞澀的說着:“這幾天我從古書上,學會了一種新的幻術,懷孕期間偶爾幾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朵咪把白曦脖子一摟,姣笑着,潑皮的說着:“白曦,你學壞了。反正這輩子我是不會讓你找其他女人的,要麼你獨守空房,要麼自己想辦法,我是無所謂的。”
白曦靦腆一笑,說:“我纔不要守空房,我有的是好辦法。”
白曦和朵咪對視着,他們都羞澀的笑了。
朵咪眼珠子一轉,突然轉移了話題:“琉璃的孩子出生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抽空去看看。”
白曦眼神突然黯淡,他輕輕的背過身,淡淡的說着:“你自己去吧!”
朵咪不解,連忙追問:“爲什麼?”
白曦悲哀的說道:“今天早上,玄月來過了,她吞噬了白雪吟,強行讓自己長大。她和人型獸之間的苟且之事暫且不說,她甚至把人型獸給他人肆意玩弄,我沒那麼寬容,我已經發過誓,此生不會再見她。”白曦輕描淡寫的概述着玄月的所爲,表情卻止不住的哀怨和憤怒。
朵咪認真的聽着白曦的話,她理解白曦的委屈和難過。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白曦肯定會殺了玄月的。因爲怕自己難過,所以一直忍受着這種心靈的摧殘。玄墨和琉璃剛生了孩子,玄月必定親臨到場,看看自己的妹妹。到時候勢必會和白曦碰面,爲了避免這種尷尬境地,所以白曦選擇不去。
朵咪把白曦扶過來,讓他正視自己。心疼的說:“白曦,對不起,你總是因爲我承受各種委屈。我今後一定好好補償你、愛護你。”朵咪看着白曦眼角含着的眼淚,她親吻着他的眼睛,吞噬着他的眼淚。輕輕的撫慰着白曦。
玄墨和琉璃剛從幻獸山度假回來。他爲琉璃和雪衣各自捕獲了一隻可以飛行的幻獸。這幾天的度假休憩,讓玄墨和琉璃、雪衣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他特意沒有帶玄冰、玄月一起去,打造屬於他們三人的浪漫時光。
在幻獸山的時候,雪衣的龍族之約又到期了,她不得不回龍族了。送走了雪衣後,玄墨和琉璃在幻獸山盡情的享受浪漫的二人世界。
這幾日,玄墨並未翻動他的視字牌,他把工作和責任放在一旁,專心的陪伴着她的兩個女人,做他們想做的事。他虧欠這兩個女人太多了。這兩個女人自從跟了他,一路跟隨他東奔西走,他從未爲她們置辦過一次浪漫的約會,她們毫無怨言的、任勞任怨的跟隨着他。所以,在事情忙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決定帶她們出來放鬆一下。他們之間不再討論工作,不再討論幻術,甚至撇開玄冰、玄月。單純的享受他們最純真、最美好的時光。此刻,雪衣已經回龍族了。琉璃的孩子已經出生了。是個漂亮的女孩,玄墨爲她取名字叫做玄羽。
琉璃天真的抱怨着:“玄墨,你過來看啊,我的肚子比以前大了很多。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玄墨沒有說話,用修復卡牌幫琉璃做着產後修復。沒一會的功夫,她的身材又恢復了產前的最佳狀態。不僅身姿曼妙,產後所有的疼痛和傷痕,全部消失不見。玄墨邪魅笑着說:“這下可以無後顧之憂的爲我生兒育女了吧!”
琉璃開心的和幻獸們戲耍着。她是上帝的寵兒,幻獸們都很喜歡她。她一會抱着兔子,一會逗弄小貓,一會趴在地上,一會坐在石板上。動作靈活又可愛,神情天真又美好。做玄墨的女人,不需要多麼的聰明能幹,也不需要絕代的風華撐場面,只需要有特別的吸引他的一面就足夠了。比如此刻的琉璃,天真而懵懂,她骨子裡有一股稚氣和童真讓玄墨很喜歡。而雪衣的成熟和善解人意讓玄墨頗爲欣賞。凡是人都會有缺點和不足,琉璃縱然有一些嬌縱、蠻橫、還有一些不會明辨是非、不通人情世故,但是瑕不掩瑜,這些阻擋不了她的美好的一面。玄墨看着眼前美好的一切,此情此景,當然要做一些美好、浪漫而又難忘的事情了。而這些回憶,可能會伴隨一生。

琉璃在和幻獸們玩的一時興起,竟忘記了身後的玄墨。當她回過頭時,玄墨已經不見了。她焦急、畏懼的吶喊着、呼喚着玄墨。在發現玄墨消失的一剎那,剛纔所有的好心情、愉快全部煙消雲散。這時候,琉璃才明白,她所有的快樂和幸福都源自玄墨,沒有他的陪伴這一切都不復存在。琉璃爲自己感覺到悲哀,對一個人依賴到如此地步,真的是件挺悲催的事情。
突然,琉璃發現了一列美麗花叢,她順着花叢看過去,這行花叢就像列隊一樣整齊的排列着,指引着她走向某個神秘的地方。琉璃沿着花叢的指引走過去。
她來到了一個山洞,她瞬間驚訝了,這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嗎?山洞的每個角落裡都開滿了鮮花,甚至山洞的巖壁上都被鮮花裝飾着,琉璃開心的跳起來。她甚至忘記了尋找玄墨,她陶醉在夢幻一般美好的山洞裡。
這時,玄墨突然出現了。他輕聲的問着:“喜歡嗎?”
琉璃開心的驚叫着,“是你做的?”
玄墨輕輕地點點頭,迴應着。
琉璃受寵若驚,再次感動的詢問着:“這些是你特意爲我準備的?”
玄墨微笑着。邪肆的說:“難道這裡還有你和我之外的其他人嗎?”
琉璃蹦跳着,撲進玄墨的懷裡。突然想到:“孩子呢?”
玄墨指了一下山洞中心的一個小型的花房,“在那裡”。
琉璃跑過去,看了一眼,孩子在小花房裡安心的睡着。琉璃開心的合不攏嘴,這一切都突如其來的太美好了。
玄墨神秘的說着,“這還不是全部,還沒有很完美。”
琉璃不解,輕問着:“爲什麼?”
玄墨靜靜靜地走到琉璃的面前,用炙熱的眼神看着琉璃,“在這種浪漫的時刻,怎麼能夠少的了一次浪漫的洞房。”
琉璃的臉瞬間通紅。她背過身,不敢再看玄墨。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玄墨攔腰抱起。她癡癡的看着玄墨。突然間,她想到了什麼,連忙從玄墨的身上跳下來。她堅定的說着:”玄墨,我想給你跳支舞。“
玄墨震驚、疑惑的看着琉璃:”你會跳舞?“
琉璃自信的說着:”唱歌、跳舞、彈琴,這些是雪域女子的必修課。我可是雪域第一舞技呢。只不過好長時間沒跳了。都生疏了。"
玄墨震驚加自責的看着琉璃,神情複雜。他竟然不知道與他同牀共枕的女人竟然喜歡這些。他經常拿着“視”字牌看東看西,再研究他人的時候,他卻從來沒有認真研究過自己的女人,甚至連她的特長、愛好都不知道。玄墨愧疚的看着翩翩起舞的琉璃。
她自己唱着動人的歌,跳着優美的舞蹈。她的身姿柔軟,纖細的腰肢在這開滿鮮花的山洞裡旋轉着,扭動着。那姿態如湖畔的楊柳,花叢中的彩蝶。美極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琉璃跳的香汗琉璃,那些汗水灑落在山洞的花叢中,彷彿,空氣都變得香甜。香味吸引來幻獸山的蝴蝶。它們成羣結隊的趕到花叢中,陪伴着琉璃一起舞蹈着。它們落在琉璃的頭髮上、臉上、身體上。琉璃此時美的就像就像一個蝴蝶公主。
玄墨此刻笑不出來,一滴眼淚在他的眼睛裡打轉。原來他的女人如此美好,如此神奇。她本該是雪域的公主,享受着萬人追捧的殊榮。她爲了自己放棄尊嚴、放棄地位、甚至放棄她的特技和所有的一切,死心塌地的追隨於他。跟着他奔走於不屬於她的幻術師的世界。她本應該是養在深閨大院的王妃或者王后,享受着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嬌縱。而她卻選擇了自己。這是何等的榮幸。
玄墨突然站起來,走向琉璃的身邊。
琉璃天真的問着玄墨:“我跳的不好嗎?可能是我很長時間沒有練習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練習。”
玄墨深情的看着琉璃,認真地說:“你跳的已經很好了,回去後我陪你一起練習如何,我彈琴,你跳舞?”
琉璃突然來了興致,“玄墨,你會彈琴?我以爲只有白曦那種情趣高雅的人會做這些事的。”
玄墨淡淡地說:“雖不及白曦那般精通,一般曲目還是可以應付的。”
玄墨看到琉璃的眼睛裡放出了光芒,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這些。
玄墨沒有讓琉璃再說話,他瘋狂霸道的吻上了她的脣,重重的把她壓在身下。琉璃懷孕以來,他們很長時間沒有親近過了。這時琉璃突然說話了,“我要在上面。”
玄墨火辣辣的看着琉璃,一個翻身,讓琉璃坐在自己的身體上。琉璃俯視着玄墨,驕傲的說:“回去我就要告訴朵咪,連強大到不可一世的玄墨我都能夠駕馭,我纔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玄墨主動配合着琉璃,讓她繼續沉醉在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驕傲裡。他們在開滿鮮花的山洞裡,度過了一個美麗而浪漫的夜晚。
第二天,他們一起準備回玄門。玄墨看着琉璃萬分不捨的樣子,認真的說着:“以後的每年,我都會抽空帶你們出來遊玩一次。”
琉璃嬌縱的說:“不行,每年兩次。”
玄墨寵溺的看着琉璃,說着,“隨時恭候。”
玄墨剛回到玄門,便得知玄月逆行生長的事情,痛心疾首,無以復加。他忍着心裡疼痛,強力封印了縹緲峰,徹底限制了玄月的自由。以後每年僅有規定的幾個日子,玄墨可以攜帶親人同玄月會面幾次。玄墨從玄月的眼神裡,並沒有看到悲傷,她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任由自己的父親,將自己的自由限制。她微笑着,眼角沒有一滴淚。白曦再也不會見她了,她出去還有什麼意思,索性乖乖的呆在縹緲峰,至少還有月白陪伴着自己。只是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月白已經背叛了自己,和其他女人廝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