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靠在書房的桌子上,食指抵着眉心,眼睛斜視着空靈鏡的朵咪,表情焦慮又悲傷。
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既然忘不了,爲何還要爲難自己?”
白曦看向來人,來者的氣息讓白曦感覺陌生又熟悉。一頭烏黑的長髮及腰,鮮紅色的絲帶懶散的綁着。一身鮮紅色的綢緞長袍看起來奢華又尊貴。她的五官極其精緻、美豔,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天真又邪魅。白曦仔細觀察着這個陌生的女子,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哪裡來的?白曦並不認識她。
那女子邪魅的說着:“白叔叔,你不認識我了嗎?”
白曦驚詫的看着來者,慢慢的吐出兩個字:“玄月?”
女子沒有否認?白曦驚訝的後退一步,太不可思議了,她怎麼會突然長大這麼多。白曦啓動空靈鏡,畫面顯示了一切。白曦明白了,原來玄月吞噬了白雪吟的修行,逆行生長、強力加速自己長大。白曦詫異的看着這個邪惡的女孩, 冷冷的說着:“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
玄月沒有離開,她邪惡說着:“再怎麼說你也是我一心愛戴的、迷戀的白叔叔啊,你不是說過,你會把我當成你的親生女兒嗎?"
白曦憤怒的說道:”在你對我做了那麼多齷齪的事情之後,你還好意思說讓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嗎?我沒有殺了你,完全是怕你的母親傷心難過,不代表我不想。趁我沒有動手前,趕緊速速離開吧!“
玄月神情黯淡下來,傷感地說着,”你恨我也好,想殺了我也罷,我都沒有怨言,因爲我是罪有應當、死有餘辜。可是我的媽媽是無辜的,她是真的用盡生命在愛你,她對你的愛和執着遠遠超過了她當年對爸爸的感情。否則,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後續的事情發生了。你們已經錯過了很多年,難道想再次錯過一輩子嗎?如果當年不是你猶豫不決、意志不堅,怎麼會有爸爸的捷足先登。如此一來,我們都不會如此痛苦。“
白曦沒有理會她,閉着眼睛任憑她自言自語的說着。
玄月接着說:”或許在你們的眼中,我是邪惡的,引以爲恥的。可是我明確的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哪怕是錯誤的,我也會牢牢的抓住我想要的那個東西。我絕不會管天命如何,哪怕讓我付出巨大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至少我爭取過了,那我就是勝利的、無憾的。可是你們所謂的正義之士能做到我的果斷與決絕嗎?白叔叔,你哪裡也不輸於我爸爸,除了勇氣和一份無畏。這正是你和媽媽錯過這麼多次的根源啊!“
白曦不可置信的看着玄月,她實際年齡才四歲,怎會如此叛逆和瘋狂?她竟然把這些泯滅人倫的想法,當作理所當然。將這種荒謬的理論毫不誇張的定性爲勇氣和決斷。白曦美麗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悲哀,他失望的、決絕的說着:”我顧慮?猶豫?我的顧慮、我的猶豫是因爲我不想傷害到其他人。如果我也能夠做到不管不顧、爲己獨活,或許我也不會痛苦,取而代之的痛苦的是你們。比如面對你,你對我的侮辱、造成的傷害,足以導致我殺了你平息我的憤怒。可是我做不到,因爲我怕朵咪會傷心,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我和朵咪就徹底決裂了。所以我只有逼迫自己選擇原諒你。可是我還沒有寬容到任由任何人折辱、褻瀆的地步。所以,你不再是我寵愛過的月兒,你最好一直呆在你的縹緲峰,讓我永遠不要再見到你。永遠……“
玄月似乎終於感覺到自己的錯誤,她遺憾的說:”其實,我只是愛錯了人,愛上了你而已……“
白曦憤恨的打斷了玄月的話,”不要把你的罪惡的、齷齪的行爲歸咎於愛。你確定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是出於愛,而並非你的可恥的私慾?“
玄月邪惡的笑了,她邪魅的說,”沒錯,我就是出於把你佔爲己有的私慾,所以才把人形獸變成你的樣子,我撫摸着着他的私處,就像撫摸着你一樣。其實你的身體我早就看過了,你身體上的毛髮的數量,我比你自己都清楚。還有你和媽媽的那些親親我我、包括你們歡樂時的姿勢我都研究了很透徹了。而我腦補的是你和我着的畫面。怪就怪你的身體太吸引人了。甚至白雪吟看到你的身體都情不自禁、渾身癱軟。還有飄渺宮那些女史們,她們都非常着迷呢,或許,我會考慮讓月白,赤身奔走於大衆的視野。那也是蠻有趣的遊戲呢……“
”啪“,玄月的話未說完,惱羞成怒的白曦狠厲的一巴掌重重的甩向玄月。白曦氣憤到顫抖,他語無倫次的說着,”玄月,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可救藥、恬不知恥、當初算我眼瞎,錯看你了。今後如若再見你,那便是訣別之日。“說完,白曦抽出玉笛,在手心帥氣旋轉了一朵美麗的白花,一首悲傷的離別,曲伴隨着白曦的內心。強大的幻術集結,強大的力量推送着將玄月趕出白門大門,大門在玄月的面前慢慢關閉了。玄月哭着跪在白門外,片刻後,離去了。白曦從空靈鏡裡看着這一切,一滴晶瑩的淚水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