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鬆走到公寓門口。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手卻停住了,他發現自己忘了一件事情,就是幫胡成虎請歐陽美荷再表演一次獨舞的事情。
如果僅僅是忘記也就算了,可是好死不死的是,此前他還給胡成虎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隨時等自己的短信
得,現在回去肯定會被胡成虎那傢伙給纏死,不用說,不夠兄弟,重色輕友之類的帽子肯定會被胡成虎一頂一頂地往他的頭上壓。
其實林閒鬆在進入禮堂門口的時候,心裡還沒忘胡成虎交代的事,可是歐陽美荷的出場和提出的要求,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結果隨着和歐陽美荷的共舞,胡成虎的事情也被他忘得一乾二淨。
林閒鬆將鑰匙放回口袋,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先給歐陽美荷打個電話。
他走開幾步,離開了門口,拿出手機撥通了歐陽美荷的手機號碼。
很快,歐陽美荷就接了他的電話的,歐陽美荷帶着幾分驚喜和輕快的悅耳聲從手機裡傳來。
“閒鬆。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聽她口氣,好像他們兩人並不是剛剛纔分別,彷彿是那種已經很久沒見的朋友,忽然打來電話時纔有的驚喜。
“哦,是這樣的,剛纔在禮堂裡忘記和你說了……”林閒鬆忽然發覺現在似乎也不太好說。
請求歐陽美荷將那天的獨舞再跳一次,可是剛纔在禮堂裡,她已經和他共舞了啊。現在再提出來完全是無事找事的感覺。
可是既然已經答應了胡成虎,林閒鬆就算問得再尷尬,也得將這個請求向歐陽美荷提出來,不不管她是否覺得突兀了,能夠答應當然最好,如果她不答應,他也算是能夠給胡成虎一個交代了。
“美荷,是這樣。”林閒鬆組織了一下思路,說道:“你在決賽中的那段獨舞給我的印象太深了,不能在現場看一次,一直都是我的遺憾。今天原本準備在禮堂裡和你說的,可是剛纔卻忘記了。”
歐陽美荷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小聲地說道:“閒鬆,你是想讓我將獨舞再跳一遍,然後給你一個人看嗎?”
呃,歐陽美荷這話裡似乎包含了一些別的意思,可是林閒鬆這個時候一聽歐陽美荷能夠那麼善解人意,他還沒提出來,她就主動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呵呵,美荷。被你猜對了。”林閒鬆只希望能夠在胡成虎那邊交差,一下也沒有想那麼多,笑呵呵的說道:“我就是希望能夠親眼看一看你的獨舞,那種美感和觀感,肯定不是通過網絡直播所能比擬的。”
“嗯,我答應你。”那邊的歐陽美荷臉色已經通紅,她哪裡知道林閒鬆完全是爲了胡成虎才向她提的這個要求。
在歐陽美荷看來,林閒鬆在兩人分開沒多久就立刻給她打電話,這完全是一種青年男女之間互相吸引的體現。至於林閒鬆說想看她將獨舞再表演給他看的話,則完全是下次約會的託詞罷了。
“哦,呵呵,那太謝謝你了,美荷。”林閒鬆一聽歐陽美荷答應下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說道:“具體時間,我這邊確定了再告訴你。”
歐陽美荷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看着手機呆了一小會,她將手機放進口袋,然後輕快地哼起了歌曲。
同寢室的幾個姐妹將歐陽美荷的表現看在眼裡,不由得對視了幾眼。
“看來我們的歐陽美荷小姐終於被人偷去芳心了……”
“哎。多少年輕俊彥要傷心欲絕了……”
歐陽美荷羞紅着臉,看着幾個室友,笑罵道:“要死啊你們,又亂說。”
一個室友對歐陽美荷說道:“我說美荷,你怎麼說也是我們寢室的。哪位大帥哥能夠贏得你的芳心,怎麼也得請我們這些姐妹吃頓飯吧。”
其他兩個室友當然也跟着起鬨,歐陽美荷也拿幾個姐妹沒辦法,臉色發紅,一副嬌羞迷人的模樣。
林閒鬆和歐陽美荷通完電話,再次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走進了公寓。
胡成虎正坐在公寓的沙發上,看見林閒鬆進來,立刻lou出一副異常期待的樣子,說道:“怎麼樣,閒鬆。歐陽美荷答應你了嗎?”
林閒鬆故意做出一副無限惋惜的樣子,說道:“我已經和她說了,可惜她沒答應。”
胡成虎當場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異常憤慨地看着林閒鬆說道:“閒鬆,我怎麼感覺你根本就沒有和歐陽美荷提這個事情啊。”
林閒鬆和歐陽美荷在禮堂見面的整個過程,胡成虎都躲在禮堂窗戶外看着,聽着呢,所以他一回公寓,就做好了批判林閒鬆的準備。
雖然他也拍了不少照片,可是一來由於角度問題,這些照片的效果並不好,二來拍到都是歐陽美荷和林閒鬆的雙人舞照片,不但通過裁剪之後的照片會失去不少效果,而且歐陽美荷那種獨舞時的韻味完全沒有體現出來。
當然胡成虎覺得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林閒鬆的重色輕友行爲。躲在禮堂窗外時,他一門心思偷聽拍照,還沒想到這點,回來之後,越想越覺得林閒鬆不夠意思。
一見到美女了,連兄弟的囑託都給忘記了,而且和歐陽美荷跳舞的時候,怎麼也應該聯想到自己的這個囑託吧 ,結果從頭到尾,林閒鬆提都沒有提一下。
“你一給我打電話,我立刻就整裝待發的坐在這裡等待你的短信通知。結果我那麼相信你,你卻完全沒把兄弟的囑託當回事。”胡成虎一邊說還一邊搖頭嘆息,那種失望和沮喪,換個人看到了,估計都要認爲林閒鬆辜負了他的期望,傷害了他的朋友情感。
不過以林閒鬆對胡成虎的瞭解,哪裡會吃他那一招,隨眼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又在那裝。
“咳咳”林閒鬆咳嗽了兩聲,說道:“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不過你既然都認定我重色輕友了,那後面的我也就懶得說了。”
胡成虎心中暗笑:閒鬆啊閒鬆,你哪裡知道你和歐陽美荷見面的整個過程,我可都在禮堂窗看見。聽見了。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不成。
“閒鬆,你還有什麼消息繼續說啊。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就是這樣一個急性子。”胡成虎裝作一副急切的表情說道。
“雖然剛開始歐陽美荷沒有答應,不過經過我的真誠的懇求,她也被我的誠意打動,最終同意了我的請求。”林閒鬆搖着頭,說道:“成虎,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可是完全放下面子,就差給她跪下了。我爲了你的事真是費盡心思。你卻還說我重色輕友,真是讓我失望。”
胡成虎看着林閒鬆搖着頭,一副極度失望的神情,暗道:果然是在江南八藝舞臺劇中當過主演的人啊,這演技果然不一般,無論是表情還是語言都毫無瑕疵,簡直和發自真心的一樣。
“你說的是真的?”胡成虎問道。
林閒鬆一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怎麼,你還不相信?”
“我還真有點懷疑。”胡成虎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不相信你打電話問歐陽美荷吧。”林閒鬆聳了聳肩說道,“幫你的忙,還要被你懷疑,看來好人果然做不得啊。”
胡成虎覺得好笑,暗道:閒鬆啊,你以爲我真的不敢給歐陽美荷打電話?
“那好吧,爲了證明你不是重色輕友之人,我就打個電話向歐陽美荷求證一下。”胡成虎說着拿出了手機,開始撥歐陽美荷的手機號碼,一邊撥還一邊看林閒鬆,似乎等他過來阻止。
林閒松原本也以爲胡成虎只是說着玩而已,誰知道胡成虎還真撥打起電話來。
他不由得一愣,事情一反常肯定就有問題,看見胡成虎似乎有恃無恐的樣子,林閒鬆心裡也暗想這傢伙難道知道自己在禮堂裡並沒有和歐陽美荷提這件事?
不過好在剛纔進門前想起來,做了補救,否則還真給胡成虎用話給套住了。
胡成虎撥電話也就是做個樣子,他已經認定林閒鬆肯定會在電話接通之前,來阻止自己。
可是直到他按下了撥通鍵,林閒鬆那邊還沒有任何動作。
好,你小子有耐心是不是,那我們就比耐心,胡成虎心中想到,並且同時按下了免提鍵。
於是客廳裡就響起了歐陽美荷手機的彩鈴聲,一聲,兩聲,第三聲的時候,電話被歐陽美荷接聽。
“你好。請問你找誰。”歐陽美荷清脆的聲音迴響在客廳內。
胡成虎擡頭看了看林閒鬆,那意思是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快點老實交代吧。
林閒鬆卻對胡成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胡成虎一咬牙,說道:“是歐陽美荷吧,我是胡成虎啊。”
“哦,是胡成虎啊,請問有事嗎?”歐陽美荷問道。
“是這樣的,閒鬆剛纔和我說,他請你再表演一次決賽中的獨舞,你同意了。我雖然在現場看了,可是還是希望能夠有機會再看一次,不知道是否可以。”胡成虎問得到也很有技巧。
“當然可以了。”歐陽美荷立刻回答道:“不過具體的時間和地點還要閒鬆來定。”
胡成虎張開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林閒鬆。
林閒鬆則攤攤手,臉上一副‘這下你相信了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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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