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威又走到他的小辦公室內。 這個辦公室都是他在家時,有什麼需要事需要冷靜思考,或者有緊急公務的時候用的。
用的機率並不高,所以辦公室的面積很小,和他陸家集團的掌門人的身份很是有些不相符。 陸恆威來到辦公桌前,坐下之後,拉開抽屜,從抽屜內拿出一個小小的電話本。 別小看這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電話本。 很多重要的電話陸恆威都記錄在這上面。
陸恆威翻開電話本,翻到記錄保安公司的那一頁。 作爲一個商業家族,有很多時候和很多事情都需要和保安公司的合作。 所以他這一頁上也記錄了很多保安公司的電話號碼。 其中不但有華夏知名的保安公司,還有一些在世界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保安公司的名字。
陸恆威照着上面保安公司的電話號碼,一個接一個的連續打了五六個電話。
“哎。 ”陸恆威又一次掛上了電話,幾個電話打下來,有兩家保安公司倒是願意接下他的這個生意,可是卻不敢擔保能夠非常有效的對林閒鬆進行全方位的保護。
畢竟這種遠距離的保護,還不能讓被保護人知道,本身來說就限制太多了,所以有些保安公司一聽就乾脆放棄,就算有因爲陸恆威的報價優厚,而願意接的,也不敢保證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保障林閒鬆的安全。
所以陸恆威一通電話打下來,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保安公司。
林閒鬆所遇到地危險極有可能是來自於陳家或者厚黑門。 也就是說林閒鬆這個麻煩是因爲幫他們陸家惹上的。 以陸恆威的性格來說,是絕對不會讓幫了他的人因此而吃虧。
所以就算這事情有些難辦,有些棘手,他還是要想方設法保障林閒鬆的人身安全。
陸恆威又拿起那個小本,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寫着一個電話號碼,但是卻沒有寫明這個號碼的主人。 不過陸恆威知道。 這個號碼可以幫助他解決眼前的難題。
也許這個組織在世界上來說,名氣遠遠不如那些聲名在外地保安公司有名。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批人知道,這個組織的辦事能力絕非那些保安公司能比。 當然這個組織地業務範圍也絕非保安公司能比。
他們不但會保護人,還會殺人。
陸恆威從心裡上是不願意和這種充滿的神秘,難以琢磨的組織有什麼來往了,所以雖然他早就有了這個電話號碼,但是卻從來沒有撥通過,就算是上次面對有厚黑門支持的陳家逼上門來的時候。 他都沒有撥下這個號碼。 不過這一次,爲了林閒鬆的安全,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它。 他是一個商人,他的經商之道就是,誠信至上,絕對不會欠人錢款。 而現在,他們陸家雖然欠林閒鬆地不是錢款,而是人情。 他依然覺得一旦有機會還,那他就會毫不猶豫。
陸恆威照着這個號碼撥通了電話。
“有什麼事嗎?”接電話的人是一個女性,聲音雖然很清脆動聽,但是確實冷冰冰的,沒有絲毫對待顧客的殷勤態度,甚至聯對方是誰都不問。 而是直接問對方打電話的目的。
“我有事情想請你們幫忙。 ”陸恆威絲毫沒有因爲對方的態度有什麼不快,他早已知道,這個組織和其他的保安公司有着質地區別,這種區別絕對不是能夠量化的。
當然,如果實在想找一個量化來顯示區別的話,那就是價格了。
“請先繳納五百萬訂金。 如果你的要求我們不能接受,訂金會退還。 ”女子的聲音依然冷冰冰的。
什麼事情都沒做,甚至連對方地要求都沒聽,就直接要收五百萬訂金,估計世界上收費最昂貴的保安公司的收費都比它要低得多了。
陸恆威確實毫不猶豫的說道:“嗯。 這個我知道。 半個小時之內。 五百萬會打到你們賬戶。 ”
“那好吧。 這位先生,請你說出你的要求吧。 我們會在一天內來確認是否接手和具體的價格。 ”女子的聲音不但冷冰冰的。 而且全是平音,連聲調上的變化都沒有。 讓人覺得這哪裡是一個人在說話,簡直就是機器錄音嘛。
於是陸恆威將林閒鬆的秘密保護要求提了出來。
“好地,這位先生。 你地要求我已經記錄在案。 明天我們會聯繫你,並將結果告知與你。 ”那女子說完這番話後就掛了電話。
陸恆威苦笑着看着手中的電話。 這還真是他見過最牛地保安公司,不,應該說是最牛的服務行業公司了。
那態度,那語句,似乎他纔是你們這些顧客的衣食父母一樣。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他們這種組織有時候業務還真是忙不過來。 很多普通人處理不了的事情都需要找他們幫忙,畢竟這世界上有錢人的數量還是很多的,而有錢人的慾望和麻煩往往比他們口袋裡的錢還要多。
掛上電話之後,陸恆威心頭稍微輕鬆了一些,如果對方一口拒絕的話,他還真再難想到什麼辦法對林閒鬆進行秘密保護了。 說來說去,關鍵就在於那個秘密保護,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咄咄咄。 ”敲門的聲音傳來,藍衛kao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書。 聽見敲門聲,擡起頭,說了一聲:“進來吧。 ”
門開,走進一個穿着一身職業裝束,身材高挑的女子。 這個女子的面貌姣好,只是她臉上的神色很冷,讓人不由爲她的那高挑完美的身材和美麗地容貌感到可惜。 如果她能夠帶着一個笑臉,那將是多麼迷人的一個可人兒啊。
“老闆。 有新的生意。 ”女子的聲音和她臉上的表情一樣冷。
被稱作老闆的藍衛身材較高,而且身形魁梧,雖然穿着一身西裝,但是依然能夠讓人感覺到他衣服下那肌肉之中似乎蘊含着驚人的力量。
他年紀在四十上下,不過容貌氣質確實俊朗儒雅,和他地年齡,身材都很不相符。
“青蝶。 你怎麼總是繃着一張臉。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暴殄天物的表現。 我覺得你應該多笑笑。 你看看我這辦公室多陰沉乏味,不過只要你笑一笑,保證滿室皆春。 ”藍衛面帶微笑,對那冷麪女子說道。
冷麪女子卻是彷彿沒有聽見藍衛地話一樣,她拿出夾在腋下的記錄本,用她一貫的清冷,聲調沒有任何變化的聲音說道:“這次的生意是秘密保護一個鬆海龍華大學學生的人生安全。 保護過程務必不能被被保護者發現。 ”
“這麼無聊的生意。 青蝶你當時就應該回絕他。 ”藍衛撇了撇嘴說道:“最近這些大家大戶大都鬧得歡騰,生意好得出奇,大買賣做都做不完。 聽這個生意地內容,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肯定是某家的小孩子處在叛逆期,想直接派保鏢,他又不接受,結果只能秘密保護。 這種活接了也就是浪費我們的資源而已。 ”
“那我明天就把這個生意給回絕掉。 ”青蝶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
“對了,這個事情是哪家的生意?”藍衛kao在椅子上。 似有似無的問道:“看看是否和我們最近其他的生意有關係,說不定這其中還能挖掘點消息來。 ”
一般找藍衛他們來處理的事情都是比較機密地,否則一般普通的事情,基本都找保安公司,或者用自己手下的人了。 所以這些買賣之中往往又存在着許多有用的消息和情報。
“在確定接下生意前,我不會向對方的身份。 這是我們的規矩。 ”青蝶說道:“我真不知道。 上任負責人爲什麼會選擇你接他地位置,我感覺你一點都不適合。 ”
藍衛聞言先是一呆,接着笑道:“青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你應該是你第一次用主觀的觀點向我提出問題吧。 只不過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你說我該是高興呢,還是悲哀。 ”
青蝶提的那個問題,顯然也沒打算讓藍衛回答,“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說完轉身就要出門。
“哎,青蝶。 等會。 ”藍衛叫住了青蝶。 說道:“就算你沒問對方是什麼人,那總歸知道被保護者是誰吧?”
青蝶轉過頭。 眼中閃過矛盾的目光,最終還是拿出記錄本,掃了一眼,然後說道:“對方要求的受保人是林閒鬆。 ”
青蝶說完之後,拉開門就走了。
藍衛確實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輕聲自語道:“林閒鬆,林閒鬆。 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啊。 ”
藍衛忽然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過了一個號碼。
“喂,是誰。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藍衛的耳中,藍衛那玩世不恭地臉上立刻閃現出一片尊敬和溫情。
“大哥,是我。 藍衛。 ”藍衛輕聲說道。
“哦。 是小衛啊。 ”聽了藍衛地話,低沉的聲音之中似乎比剛纔親近了許多,他呵呵一笑,頗爲高興地說道:“你小子怎麼記得給我打電話了。 我記得你上次主動給我打電話還是兩年前吧。 嗯,讓我想想,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 ”
藍衛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大哥,你怎麼還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 當初我是套起了些,可這些年不早就懂事成才了嘛。 ”
“小衛,你還好意思說。 這麼多年了,兄弟姐妹隔那麼一兩年都會回一次家,你倒好,從來沒有回去過。 父母每次過年都會提起你,你啊,也該回家看看父母了。 ”低沉的聲音語重心長的說道。
藍衛聞言沉默了一陣,心中不由默默嘆息了一身。 然後說道:“大哥,這個以後再說吧。 我總會回去地,可是我當年出門的時候就說過,如果不混出些出息就絕不會去見父親。 等時間到了,我自然就會回去的。 ”
“哎,小衛和你***是最讓父母擔心的兩個。 偏偏也是他們最寵愛的兩個。 ”低沉的聲音語氣之中有些責備,“你要是有點良心。 就儘早回家看看。 ”
“大哥,這些事情我心裡有數。 ”藍衛苦笑着說道。 每一次給大哥打電話,總是免不了被嘮嘮叨叨一番,可是偏偏他有什麼事情還總是想到要給這位讓他們都敬愛的大哥說。
“好吧,你也不小了,這些事情你自己考慮吧。 ”低沉地聲音也顯得有些無奈,每次在這個問題上勸說藍衛,他這個做大哥也沒有一次成功的。
“大哥。 是這樣地。 你上次告訴我***這次回家了,她還有一個兒子。 那小子的名字是什麼你還記得嗎?”藍衛問道。
“***的兒子…………”低沉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小衛,你想幹什麼。 我知道當年也對***很是喜歡。 事情都過了那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有看透嗎?我告訴你,你可別想找我們那個外甥的麻煩。 ”
藍衛苦笑道:“大哥,你難道覺得我還那麼幼稚嗎。 那事情都已經過了二十年了,我早就淡忘了。 我只是想問問你***的兒子叫什麼名字而已。 真的沒有別地意思。 ”
“真的?”低沉的聲音之中還是帶着一些不信任的意味。
“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藍衛想對***的兒子不利,就讓我永遠都無法回到的父母身邊。 ”藍衛發着誓言。
這個誓言外人聽起來倒是會覺得很荒謬,原本藍衛就已經很久沒有回家見父母了,他的那位大哥剛纔還說經常勸他,他卻用永遠無法回到父母身邊來發誓。 估計一般人的都不會覺得他這個誓言是誠心地。
藍衛的話音落下之後,那邊沉默了一陣,接着才說道:“好吧,小衛。 我相信你。 ***的兒子名字叫林閒鬆,林木的林,休閒的閒,松樹的鬆。 ”
藍衛聽到林閒鬆地這個名字,嘴巴微張,心中暗道:真的是他。
“哦,好了。 謝謝大哥了。 對了。 大哥,不知道你見過***的兒子沒有。 不知道他長的怎麼樣?”藍衛繼續問道。
“這次***回家並沒有帶着她的兒子。 父母都很想見閒鬆。 可是***似乎有些不願意。 父親也順從了***的想法。 我只是知道***的兒子現在在鬆海。 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 ”大哥說完之後,問道:“小衛,你怎麼問***兒子的情況要問得這麼詳細,是不是知道有什麼關於他的事情?”
“呵呵,沒有沒有。 我只是想起來,好奇問問而已。 另外好久沒有給大哥打電話了,怪想念地,所以找藉口給大哥你打個電話,聽聽你地聲音。 ”藍衛臉色有些複雜,但是聲音卻很是俏皮。
“你啊,就會耍嘴皮子。 ”大哥笑着說道,隨即他的聲音又恢復了低沉,說道:“小衛啊,如果有機會幫助***地孩子,千萬不要有所保留。 他可是我們父母親生血骨。 ”
“嗯,大哥,我心裡明白的。 ”藍衛說完掛上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藍衛kao在椅子上,微閉着眼睛,腦海中不斷閃現着回憶的片段,那種種的回憶,充滿了酸甜,有太多讓人留念,又有太多讓人不堪回首。
特別既慈祥又嚴肅的父親,還有那個溫柔可愛卻讓他心痛不已的***。
重新睜開眼時,藍衛眼中已經蘊含了一些晶瑩的東西,這個情形如果讓青蝶看見了,她肯定不會相信,因爲藍衛一向的都是以玩世不恭的面目出現在她的面前。
所以青蝶一直認爲藍衛根本不配當這個組織的負責人,就算他身手再好,也不配。 因爲他沒有成爲這樣一個組織負責人所應該擁有的沉穩和氣質。
當然,這也和青蝶沒有親眼看見藍衛在作爲組織成員的時候在外執行任務地情形。 如果她看見過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對他的感官有巨大的改變。
不過藍衛倒是不在乎青蝶怎麼看他,青蝶是上任組織負責人的女兒,而上任負責人和藍衛不但是朋友,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在他死前,還將的負責人地位置指定傳給了藍衛。
而他對藍衛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讓他地女兒在這個組織內陷得太深,可是當時青蝶自小耳渲目染之下。 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這個組織的一員。 並且已經開始在組織內做一些文書方面的工作。
而藍衛成爲新任的負責人之後,便繼續讓青蝶做着這些文秘方面的工作。 兩年過去了,無論青蝶怎麼抗議,他都是笑呵呵的敷衍過去,但是青蝶在組織內的工作卻絲毫不會有改變。
藍衛希望自己能夠完成青蝶父親對他地唯一要求,這個也算是他對那個他的恩人的唯一報答吧。
本來藍衛想着用這種辦法消耗青蝶的熱情,讓她覺得在這個組織內永遠都只能成爲一個普通的文秘,無法去接受組織的各種各樣的任務。 最終在熱情消耗乾淨之後。 她自然就會退出這個組織。 這樣一來,藍衛也就算是完成了她父親的所託。
可是誰知道青蝶這個小丫頭,性格卻比男子還要堅定倔強,藍衛只讓她做文秘,那她就專心致志,全心全意地做文秘工作。 雖然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冷淡,但是她做事情的態度卻從來沒有絲毫馬虎過。
她似乎向用這種方式向藍衛發泄着心中不滿,告訴他。 不管你交給我組織內的什麼任務,我都會將它做得最好,就看你能將我丟在這個文秘上的工作多久。
對於青蝶這丫頭如此倔強的性格和堅持,藍衛也沒辦法,不過爲了完成青蝶父親地所託,他也只能硬着頭皮。 在青蝶面前擺出一副玩世不恭,沒有正行的模樣。
不管青蝶做得多麼出色,藍衛都沒有絲毫要提拔她的意思,簡直就只差面對面的對她說:反正無論你怎麼做,我都沒打算給你別的工作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其實很多時候,藍衛還真的有些怕看見青蝶那冷冰冰的模樣,看見她那種冷豔的臉,他就會覺得自己欠了她的。
青蝶雖然已經在組織內工作了兩三年,可是她才僅僅二十歲而已。 本來這個年齡應該在大學內讀書。 可是她卻因各種各樣的原因,全身上下冷得向一根冰棍。
“青蝶。 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藍衛將青蝶喊到自己辦公室。
青蝶一進門,還是那副冷冰冰地模樣,她看着藍衛那副玩世不恭地笑臉,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什麼事。 ”
藍衛笑呵呵的說道:“我想了一下,決定剛纔那個對受保人秘密保護地生意我們接下了。 ”
“怎麼忽然變卦了?”青蝶搖了搖頭,說道:“身爲組織的負責人,說什麼話,做什麼決定必須都要深思熟慮。 哪裡能像你這樣頭腦發熱,朝令夕改。 ”青蝶終於有些受不了藍衛這樣的人坐在負責人這個以前父親坐的位置。
這個輕浮,無知的傢伙,有什麼資格代替父親成爲組織的負責人,他這是給父親的一世英名抹黑,他這是要將組織帶進深淵。
青蝶心中憤憤不平的想道。 不過她的臉上依然冷冰冰的,沒有多少表情上的變化。
“因爲我忽然覺得這是一筆很好的買賣。 我覺得只要是對組織有利的事情,就算朝令夕改也是應該的。 難道你覺得不是這樣嗎?”藍衛臉上依然是衣服嬉皮笑臉的模樣,他這表情看在青蝶眼中,非常的欠扁。
“好吧。 ”無論青蝶怎麼看藍衛不順眼,可是他怎麼說都是組織的負責人,如果她違抗他的命令,說不定就被他當做藉口,將她逐出組織。 所以青蝶只能點了點頭,打開記錄本,拿着筆,問道:“你準備派誰去完成這個任務。 ”
“嗯,這個任務可是有些難度啊。 如果僅僅是當保鏢的話,我覺得我們組織能有很多人都能勝任。 可是要讓受保人不知情的秘密保護,這就不容易了。 ”藍衛kao着椅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搖着雙腿。
“如果你還沒有想好的話,那就想好了之後再通知我吧。 ”青蝶實在看不過眼藍衛這個樣子,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我已經想好了。 ”藍衛在青蝶轉身的同時說道。
青蝶只好回過身來,就見藍衛指了指她,說道:“我想好了,你就是執行這次任務的人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