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讓人見了就生厭傢伙,就是古商業聯盟的盟主?”柳青青驚訝地張着小嘴,難以置信地說道。
柳真炎微笑着點了點頭,指着正在低頭觀賞着綴青梅的林閒鬆,對柳青青說道:“青青,你是不是很看不起他。 ”
柳青青狠狠地點了點頭,看她表情的堅定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爲林閒鬆是不是做了了不得的事情,對不起了這位柳家千金一樣。
“當然了,他除了會騙女孩子外,什麼都不會。 爸爸,你是沒看見那天他在食爲天醉成的那個樣子,滿身酒氣,一口胡話,抓着我的手不放,還縱容身邊的人對我口出輕挑。 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柳青青發泄般地說道。
“這哪裡是無賴。 ”柳真炎笑着說道。
“怎麼了?爸,你是不相信我的話,還是覺得這都夠不上無賴的標準。 ”聽見父親對她的話並不肯定,柳青青不快地說道。
“呵呵,這活拖拖就是一個惡霸嘛,哪裡是無賴能夠形容。 ”柳真炎看着柳青青不服氣的表情,用帶着調笑的口氣說道。
“青青,千萬別小看你的任何對手。 ”柳真炎的目光一直對着正在賞花的林閒鬆,緩緩說道:“他在半年前,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龍華的大一的大學生而已,現在卻已經成了古商業聯盟的盟主。 你認爲這是一個小無賴,或者是惡霸能夠做得到的嗎?”
“啊”柳青青對父親對林閒鬆如此瞭解很有些吃驚。 她不由問道:“爸,你派人調查過他?”
“當然,知己知彼是做任何事情前地必須條件。 ”柳真炎接着說道:“否則當你失敗的時候,你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輸在哪裡。 ”
“不過,對他的調查結果卻是意外的,他的身世很普通,很清楚。 沒有很大的背景。 他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活也非常平凡,直到他考上了龍華之後。 生活才忽然變得不平凡起來。 ”柳真炎想着手下送來地林閒鬆的詳細資料。
林閒鬆到了龍華之後,生活地軌跡忽然偏離了原來的不慍不火的路子,生活一下變得豐富多彩起來,美女保鏢,不斷的緋聞,參加江南八藝劇組,寒假期間在華夏巡迴演出…………這一切似乎彷彿將林閒鬆的人生分成非常鮮明的不同的兩塊。
“哦。 怎麼個不平凡?”這種帶着點神秘色彩地故事,往往容易引起女孩的注意,柳青青當然也不能倖免。
“他的資料都在我辦公室裡,一會回去,我會全部交給你。 呵呵,和古商業聯盟的談判都是你負責了,以後這方面的情報和信息我會讓人直接給你過去。 ”柳真炎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在花市上碰見了他,如果不去打個招呼那就顯得我柳家太沒禮貌了。 ”
雖然依然是心不甘情不願。 不過也只得跟在柳真炎身後,向林閒鬆走去。
林閒鬆此時還低着頭看着那盆綴青梅,這種梅花在外表上和白梅幾乎沒有多少區別,但是當它快要凋謝的時候,花瓣之上會lou出幾點青色。
就是這幾點凋謝前的青色爲它贏得了綴青梅的稱呼,當然。 真正地賞花高手有時候也不用kao它凋謝前的那幾點青色來分辨,就能做出判斷。
比如林閒鬆,他就能夠用花粉的氣味差別將綴青梅分辨出來。
林閒鬆來花市的時間比柳真炎和柳青青要早不少,他剛到花市的時候,自然集中精力尋找柳家父女的身影,可是在整個花市上找了一圈,卻根本沒有發現兩人。
找不到人,也不能立馬走人吧,否則一會柳家父女來地時候自己卻走了,自己多怨不說。 還愧對了鄭雅文的好意。
於是林閒鬆就在花市中瞎逛。 這個時候他纔開始注意花市中的花草。
這一注意,立刻讓他發現了不少平日難得一見的品種來。 雖然他擁有kao鼻子分辨花粉來的賞花能力,可是那眼力卻也不差,畢竟是被家裡那惡老頭用殘忍的訓練手段鍛煉出來的。
林閒鬆也暫且放下了心中的重重煩事,開始在花市之中尋找感興趣的花草,一邊用各種方法辨別,一邊欣賞。
這麼一來,時間倒也好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個多小時就過掉了,整個花市都充滿了奇花異草,所以林閒鬆的腳步自然也快不起來。
這時候剛好走到一盆白梅旁,相對於花市其他地花草來說,這盆白梅實在是普通得太扎眼了,林閒鬆駐足看了片刻,最後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辨認出這盆看似普通地白梅卻是極其稀少,且很少有人識貨的綴青梅。
這盆綴青梅地主人穿着一身頗爲傳統的華夏長袍。
看着來來往往的賞花高手,愛花之人對着他這盆看似普通白梅呃綴青梅只是隨意一瞥,便不會再坎第二眼,他總是保持這一副愜意的微笑,那愜意之中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鄙夷。
當林閒鬆走到這盆白梅前的時候,他以爲林閒鬆也會像其他人一樣,看兩眼就走人,可是出乎意料的,林閒鬆卻站定在了下來,並且用手撐着下巴,愣愣地看着那盆花。
嗯,難道他看出了什麼端倪?花主人心中暗道。
他們這些愛花,藏花之人,也許對金錢看得相對淡薄,但是卻喜歡在賞花,評花方面賣弄。 這也是他們這個圈子內的最大樂趣。
這位花主人拿着一盆極其稀有綴青梅來參加花市,看着整個花市之中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夠識貨地分辨出他的這盆綴青梅來,心中自然很有種滿足感。
怎麼了?都對我這盆普通白梅不屑一顧是吧?那是你們沒眼光而已,看這高手雲集的花市之中,恐怕只有我自己才能夠分出這盆綴青梅吧。
抱着這種想法的花主人,看着林閒鬆如此細緻地盯着他這盆看似普通白梅的花看個不停,心中自然有些緊張。
他應該看不出來纔是吧?要知道他這盆綴青梅可是剛剛開放,這也是它和普通白梅最最相似的時候。 那要在凋謝前才明顯的幾點青色,現在在它純白的花瓣上根本看不出絲毫來。
不過最終還是沒能如他的願,林閒鬆一口叫出了這盆綴青梅的名字,並且還問他是否願意出讓。
花主人帶着不捨的表情看了綴青梅一眼,擡頭對林閒鬆說道:“小夥子,只要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分辨出它是綴青梅的,我就將這盆花送給你。 ”
“那怎麼行。 ”林閒鬆連連搖手,綴青梅可不是一般的花,它的稀少讓它價值連城,林閒鬆剛纔之所以順口問花主人是否原意出讓,也是因爲分辨出這盆綴青梅的同時,他的腦海中閃過了關雪和李清瓊的身影,她兩人都是來自遼東北地,正是冰雪連天,冬梅傲立的地方。
“小夥子。 ”花主人苦笑了笑道:“我今天來參加花市之前就已經立了個誓言,誰能夠辨認出這盆綴青梅,就將它送給誰,如果你怕泄lou你的賞花訣竅,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會強求。 ”
林閒鬆立刻想到在鬆海的東方英舉辦的賞花會上他贏得的那盆君劍蘭,真是那盆君劍蘭爲他贏得了成爲古商業聯盟盟主的首要條件。
不過看着花主人臉上真誠的的表情,林閒鬆告訴他自己kao的是花粉的氣味。
“花粉的氣味?”花主人臉上很是迷惑,他用力地對着綴青梅嗅了嗅,然後搖了搖頭道:“我怎麼覺得香味和白梅一模一樣。 ”
“嗯,是很像,但是其中還是有一點點區別的。 白梅花粉的香味比綴青梅的香味要散淡一些。 ”林閒鬆解釋道。
花主人再次苦笑,“我這鼻子是分不出來有什麼區別了。 小夥子,這盆綴青梅現在開始是你的了。 ”
林閒鬆還要推遲,就聽一個有些熟悉的清朗聲音說道:“推辭別人的贈花,可是對贈花人不禮貌和不尊敬的行爲。 ”
林閒鬆轉頭一看,就見柳真炎帶着柳青青向他走來,心中一陣興奮,終於讓我給等到了。
柳真炎對林閒鬆點了點頭後,走到那盆綴青梅前,低頭看了看,然後皺着眉蹲下了身子,仔細地觀察了一會,最後站了起來,搖了搖頭,對林閒鬆道:“看來你在賞花方面很有造詣,這盆綴青梅,換了我也會認爲它是一盆普通白梅罷了。 ”
“柳家主,我想有些事情和你談談。 ”林閒鬆走到柳真炎身邊說道。
柳真炎臉上依然帶着和善的微笑,“林盟主,我知道你想和我談什麼。 不過柳家和你們聯盟的事情不是我負責和你談。 ”
“不是你,那還是誰?”林閒鬆覺得柳真炎這不過是推拖的藉口罷了。
柳真炎指着站在他身後的柳青青,對林閒鬆道:“我的女兒,柳青青,她是這次柳家和你們聯盟談判的柳家全權代表。 ”
————————
今天一更,熬不起夜了,12點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