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鬆翻弄着手中的邀請函,擡頭看見的是鄭雅文得意的笑容。
“別鬧了,我現在正忙着呢,沒空陪你玩。 ”林閒鬆說着將邀請函放在桌面上。
鄭雅文笑着將桌面上的邀請函拿了起來,放在手上彈了彈,道:“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哦,一會可千萬別後悔。 ”
林閒鬆看着鄭雅文頗有陰謀般的表情,不由問道:“這能有什麼可後悔的,難道我陪你去逛逛花市,我的難題就全部能解決了。 ”
“嗯,你的難題是什麼我可不知道,當然也無法幫你解決。 不過你來找我幫你的事情,說不定還真能在這次花市上達成呢。 ”鄭雅文有點壞壞地笑道,與此同時,她將手中的邀請函已經藏在了身後。
“真的?”林閒鬆聞言臉色一喜,站了起來,問道:“雅文,你的意思是說柳真炎很可能也會參加這個花市?”
鄭雅文點了點頭,道:“柳家愛花,早已不是秘密了。 柳真炎更是個愛花之人,整個巴蜀誰不知道。 而且他對自己的賞花之術非常自信,並且常常以此爲傲。 他的愛花程度從他家的那個花園就可以看出端倪來。 那個花園原本就是柳家祖上留下來的,柳家每一代都對這個花園善加包養,到了柳真炎手掌柳家的時候,不但保持了原來的傳統,更是全世界尋找奇花異草,發誓要將世間所有奇花。 美花,異花,都收集到他們柳家的花園中。 ”
林閒鬆回想起上次去柳家時,柳真炎給自己介紹花園時那驕傲地神色,以及對賞花之道的誇誇其談。 看來柳真炎還真如鄭雅文所說,是個大大的愛花之人啊。
“怎麼樣,現在還想不想要這張邀請函啊。 哦對了。 剛纔你不是說你很忙,沒空去嗎?那我只好把它拿回去了。 這一年一度蜀都花市的邀請函可是強手得很呢。 你不要,還有大把的人伸長了脖子等着要呢。 ”鄭雅文將邀請函藏在身後,眼睛一眨一眨地對着林閒鬆說道。
林閒鬆只能鞠躬道歉,“都怪我,被這些麻煩事情弄得心情急躁,連雅文的好心都當成了驢肝肺了。 ”
鄭雅文皺了皺眉,道:“什麼驢肝肺。 你這典型就不是誠心道歉嘛。 算了,我也不用你道歉了,這個邀請函可以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
“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林閒鬆立刻保證道。
“其實這要求也很簡單,就是如果你在花市上遇到青青地話,不許打她的主意。 ”鄭雅文說着將邀請函拿了出來。 在胸前晃了晃,道:“如果你答應地話,這個邀請函立刻就給你。 ”
林閒鬆心中苦笑,怎麼這鄭雅文那麼關係自己和柳青青之間的關係,口中非常堅定的說道:“雅文,你放心吧。 就算是柳青青來打我的主意,我也絕不會去理會她的。 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你就臭美吧你。 ”鄭雅文說着將邀請函遞給了林閒鬆。
“記住了,花市時間是明天下午,千萬別忘記了。 ”鄭雅文提醒道:“還有這邀請函也千萬別弄丟了,現在外面這邀請函都已經被鈔到數十萬,還都有價無市。 ”
“什麼?”林閒鬆眼睛瞪得滾圓,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邀請函,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不就是一個花市嗎?至於那麼瘋狂?”
鄭雅文笑着解釋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蜀都花市可不是普通地花市。 首先。 它一年才舉辦一次。 其次它會彙集全世界的收藏和賞花高手到場。 別的不說,你知道每次蜀都花市的成交額能達到多少嗎?”
林閒鬆搖了搖頭。 對於一張邀請函都能炒到幾十萬的花市,他還真不敢去預測它的交易額。
鄭雅文伸出了五根手指,道:“去年,我們就說去年吧。 去年蜀都花市的交易額就是五十億美元。 ”
五十億?一次花市買賣一點花草,交易額居然能達到這麼一個天文數字,這些人還真是錢多了放在家裡怕起火啊。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還可以告訴你,柳真炎這些年來,都是蜀都花市的最大買家。 去年地花市上,他就花費了三億買下了一盆稀有的雲端海棠。 ”鄭雅文繼續刺激着林閒鬆的神經。
林閒鬆自當上古商業聯盟的盟主之後,對錢的概念已經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別,可是聽着花費三億美元購買一盆稀有花種的故事,依然猶如在聽天方夜譚。
“去花市上盡情發揮你地絕活吧,只要你能展示出你的賞花之術來,幾乎可以肯定會引起柳伯伯的注意,記住哦,千萬別打青青的主意。 ”鄭雅文最後仍然不忘提起這一句。
“反正你明天會和我一起去,在旁邊看着難道害怕我食言嗎?”林閒鬆苦笑着說道。
鄭雅文搖了搖頭,道:“明天我不會陪你去。 如果我和你一塊去,被青青和柳伯伯發現了,還不知道是我出了主意啊。 我可沒那麼笨。 ”
林閒鬆一想,鄭雅文說得也有道理,鄭雅文幫了他這麼大個忙,他自然也要表示表示。
“雅文,謝謝你幫忙。 現在也快到晚飯的時候了,我做東,請你吃飯吧。 ”林閒鬆說道:“你現在也沒什麼需要我做的,如果以後有事儘管找我,只要我做得到的,絕不推拖。 ”
“一點小事而已,怎麼到你那好像就和大恩似的,這樣吧,你如果真得想要感謝我,就記住剛纔的話,別去打青青的主意。 ”鄭雅文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林閒鬆舉起雙手,一副投向地樣子。
林閒鬆聽得差點噴出血來,心裡那個納悶啊。
難道以前鄭雅文也在場地時候,自己看柳青青的眼光很猥瑣,所以給鄭雅文造成自己對柳青青很有興趣地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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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花市的名頭在平民大衆之中的名氣並不響亮,但是在圈子內卻是一大盛世。
他吸引着整個華夏,甚至是世界上賞花,愛花,藏花的名家,雖然每次花市的交易額都非常驚人,但是真正讓這些行家,名家們趨之若鶩的是它的交流作用。
花市的舉辦者也許不是通天的人物,可是對這些這個圈子的熟悉程度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披靡。
能夠接到邀請函的人也許是億萬富翁,也許只是一個平凡的看門老人,但是他們絕對是賞花行家,藏畫裡手中的一員。
所以一年一度的蜀都花市,也是衆多高手相互交流的一大盛世。
作爲巴蜀柳家的家主,又愛花如命的柳真炎,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盛會。 而柳青青,也非常正常地繼承了柳家愛花的基因,再加上女孩子愛美的天性,她自然也不會錯過這樣的花市。
柳真炎和柳青青兩人並肩走在蜀都花市之中,蜀都花市的場地很寬廣,能夠接到邀請函的人卻又不多,所以整個花市雖然很大,卻不會讓人覺得絲毫的擁擠和混亂。
“爸,你看那是金蛇蘭。 ”柳青青指着一盆帶着幾絲金線的蘭花說道。
“嗯,這噴金蛇蘭能成這樣也算難得了,不過和去年我見的那盆比起來卻是差得太遠。 可惜啊,可惜去年那位老人家無論我出多高的價格都不願意轉讓。 ”柳真炎有些遺憾地說道。 愛花之人大多有那麼點完美主意,柳真炎當然也不能免俗,看了去年的那盆極品金蛇蘭之後,眼前這盆金蛇蘭已經無法讓他提起興趣了。
真正的愛花之人絕不會用搶奪的手段去獲得自己喜歡的花草,在他們的意識裡,你喜歡它,就應該心平氣和的獲得它,這樣也是對花的尊敬。
“是啊,那個老人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而已,居然會對爸你當時開出的價格拒絕。 ”柳青青對去年錯過了那盆金蛇蘭也是非常遺憾。
“這裡的都是愛花之人。 ”柳真炎說道:“在他們之中很多人的眼中,花比那些錢可要可愛重要多了。 ”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在兩側擺放着的花草中尋找,希望能夠找到柳家花園缺稀的花種。
“這位大叔,你這盆綴青梅,賣嗎?”一個清朗的聲音讓父女兩轉過頭去,綴青梅在梅花中是非常稀有的品種,而且它和白梅的極其容易讓人混淆,能夠一口叫出它的名字的人可不多。
“嗯,怎麼是他?”柳青青看了那個說話的年青人一眼,皺了皺眉,拉了柳真炎一把,說道:“爸爸,我們走吧,我看見那個傢伙就煩。 ”
柳真炎卻沒有被柳青青拉動,他反而將柳青青拉回到身邊,低聲道:“青青,那個年青人就是你即將面對的談判對手,他就是古商業聯盟的盟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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