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臉色陰晴不定地看着在頭頂上盤旋的直升機,就算是附近有人發現有人在此鬥毆報警,警方也沒有任何理由會派出直升飛機。
那這麼多警車,包括這直升飛機,又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碰上演習了?這個機率大概和海底撈針差不多。
曹公子的目光飄向了林閒鬆三人,只見他們也是一臉的茫然,如此看來似乎這警車和直升機的到來應該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那麼,曹公子的目光對準了那幾個厚黑門的黑衣人,難道這些直升機和警車是爲他們而來。
想到此,曹公子悚然而驚,厚黑門的底細如何他不是很清楚。 但是他心裡絕對明白,厚黑門絕非什麼正道,白道。 如果是因爲厚黑門事發了,那自己這個池魚就太冤了。
想到此,曹公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拿出手機,發出一條短信,曹家在鬆海也算有些勢力,希望那些警方的關係這時候能派上用場。
林閒鬆三人此時雖然也是心中驚訝無比,可心中也鬆了一鬆,雖然事情出人意料,可畢竟算是幫他們解了圍。 想必曹公子在這種局面下定然也不敢再有所動作。
幾個黑衣人也不再圍在他們身邊,而是被曹公子召回了身旁。
曹公子又向身旁的押着孫婉柳的黑衣人低語了兩句,那黑衣人點了點頭。 又在孫婉柳的身旁拍了兩下。
孫婉柳恢復了行動能力,立刻向林閒鬆幾人跑過來,卻由於手腳長時間沒動彈,血液流通不暢,沒跑兩步就又摔倒在地,孫開文立刻前去將她扶回到林閒鬆,胡成虎身邊。
林閒鬆看了看孫婉柳。 發現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向她點了點頭。 lou出一個讓她安心地笑容。
一轉臉,看見仰頭楞楞地看着直升飛機的胡成虎,道:“成虎,你到底是向誰求的援?怎麼又是警車,又是直升飛機的。 ”
胡成虎臉色茫然,很是不解地道:“我剛纔偷偷在口袋裡給關雪發的短信,她身邊不是有些高手保護嗎。 可是沒想到。 高手沒等來,直升機倒是等來了。 ”
關雪?難道關家和警方有什麼密切關係?
林閒鬆想到此搖了搖頭,關雪如果收到求救短信,一定會就近讓保護她的人前來救援纔對。 斷不可能警車直升機都到了,她身邊的高手都還沒到。
想到此,林閒鬆對依然滿臉迷惑地胡成虎道:“你在短信裡說地什麼?不會說什麼外星人襲擊地球,恐怖份子來到華夏吧?”
胡成虎白了他一眼,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 遞到林閒鬆面前,道:“我怎麼會那麼無聊。 我就說和你在這裡被百八十個人圍攻了,讓她想想辦法來救救我們。 不相信你看,那條短信內容現在都還在手機裡呢。 ”
“百八十個人?虧你也想得出,你怎麼不寫成千上萬?”林閒鬆差點被他氣暈去,這種時候這傢伙還不忘調侃。
胡成虎臉色頗爲尷尬。 嘿嘿乾笑了兩聲道:“閒鬆,我這還不是爲了讓你在關大美女心目中留下一個英明神武的形象嗎?如果區區幾個人就能把我們困住,那不是顯得咱們太無能了。 ”
“嗯,你是不是覺得百八十人太少了?其實就按你剛纔說地,報個成千上萬人正在圍攻我也不是沒想過,可這也太缺了點真實性不是。 成千上萬,我的媽啊,那不成暴動了。 ”
見林閒鬆沒有接手機的意思,胡成虎將手機拿了回來,剛準備放回口袋。 不經意間瞟了一眼手機屏幕。 臉色微微一變。
由於剛纔在口袋中發短信,時間空間都很倉促。 所以一發完短信,胡成虎並沒有將屏幕復位,屏幕仍然保留在剛發完短信的那個階段。
讓胡成虎發呆的並不是他盲打出來的短信有什麼錯誤,而是接受短信的人那一欄,卻並非是關雪。
“你怎麼了?”林閒鬆見胡成虎面色有些異樣,不由問道。
“閒鬆,這短信好像是發錯人了。 ”胡成虎表情尷尬地看着林閒鬆道。
“什麼?發錯人了?發給誰了?”林閒鬆很是詫異地問道:“難道你手機裡有鬆海警察局局長地電話不成?”
胡成虎搖了搖頭,看着手機上接收人的名字,道:“我手機裡關雪的名字一直都是在第一位。 可我剛纔發短信的時候忘了,前兩天我記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碼。 ”
“誰的?”林閒鬆忍不住催問道。
“鄭雅文。 ”胡成虎面帶苦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能整出這麼大動靜。 ”
此時,小巷的兩邊,都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 看來警察已經將這個小巷給包圍了。
很快,大量地警察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作爲黑社會地層份子的孫開文看着很是密集黑色警服,眼睛和頭同時感到大爲暈迷,那感覺大概就和一隻小老鼠看見一羣貓的感受一樣吧。
就在警察出現的同時,從直升飛機也降到了一個更低的高度,從飛機上傳來警方人員地喊話。
“下面的人聽着,你們被包圍了,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 ”
武器?下面人雖然不少,但手上還真都沒有什麼武器。 唯一拿過武器的那幾個小混混早已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當然,嚴格意義來說,胡成虎也使用過磚頭作爲暗器。
沒有人抵抗,沒有人拘捕,沒有人喧譁。
毫無懸念,無論是曹公子和黑衣人,還是林閒鬆,胡成虎,孫開文,孫婉柳四個人都無一例外地被送上了警車,帶進了警察。
警察局內。
林閒鬆幾人與曹公子的人被分開。 負責審訊林閒鬆幾人的警察很客氣地爲他們倒上了茶水。
“說說,是怎麼回事?”審訊警察微胖的臉上表情並不怎麼嚴厲。
林閒鬆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審訊室,這是非常普通的審訊地,應該是審訊普通疑犯所用。 只是不知道曹公子他們此時在什麼地方被審。
“有困難找警察,我以前還以爲這句話完全是廣告。 現在我才知道,警察真是我們的保護神啊。 ”胡成虎表情真摯,一臉感激之色。
他指着孫婉柳和孫開文道:“我的這兩個朋友在街上散步,結果被一羣暴徒襲擊。 他們不但打傷了他,還把她給綁架了。 ”
“他來找我們”胡成虎又指了指自己和林閒鬆,“我們便想去相救,誰知道這批暴徒人多勢衆,竟然把我們包圍在那巷子裡,多虧了救苦救難地你們即時到來,否則我們現在都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
微胖地警察點了點頭,“先說說你們都是做什麼的吧?”
林閒鬆,胡成虎,孫婉柳都是學生,而輪到孫開文報職業地時候,他可就有些爲難了,難道說自己是黑社會?古惑仔?無業遊民?
“我這位朋友很有藝術細胞,是自由職業者。 ”胡成虎連忙幫他說道。
他們這邊有問有答,頗爲熱烈,另一個審訊室內,卻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姓名,年齡,做什麼的?”審訊警察目光凌厲地看着曹公子幾人,冷冷地說道。
剛纔隊長交代下來這幾個人要嚴厲審訊,他當然不敢敷衍了事,聽說剛纔動用了不少警力,好像連直升飛機都的用上了,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幾個黑衣人面色陰冷,默不作聲,李三抱着光頭一聲不吭。 只有曹公子說了一句話:“在見到我的律師之前,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 ”說完之後,便也不再開口。
整個審訊室立刻陷入一片沉靜,無論審訊警察說什麼話,語氣多麼嚴厲,幾個人始終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警察終於忍無可忍,一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不要以爲你們這樣我就拿你們沒辦法。 ”
說完警察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拉開抽屜,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小錘子和一個紙板。
用刑,誰都看得出來警察想要做什麼。 李三桀驁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懼色。 幾個黑衣人眸子中厲芒一閃,手腕上的手銬被他們用力繃緊,只需再一用力,它就會從他們手腕上斷裂。
“嘭”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腆着肚子,穿着高級警司服裝的中年人走進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