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見殺手的背影消失,林閒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險,今晚真是好險,差那麼一點點就丟了性命。
滿頭慢背的汗水,被深秋的晚風一吹,立刻讓人感覺到全神冰冷。
“邪門了”林閒鬆撐起身體,重新站了起來,嘀咕着道:“我到底招誰惹誰了了,是挖了厚黑門的祖墳還是斷了他們財路了,居然三番兩次派殺手來對付自己。 ”
林閒鬆一邊嘀咕着一邊緩緩前行,爲了對抗殺手的壓力,林閒鬆耗費了大量的精力,這可不比那日與張毅雪的交手。
與張毅雪的交手的最後階段不但沒有什麼消耗,四季心法還煉化了不少張毅雪的冰寒內息,最後轉爲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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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纔對抗殺手的施加的壓力,可都是實打實的消耗,沒有一點可以取巧的。
走了沒幾步,倏地前方兩個人影一閃,徑直向他奔來,林閒鬆心中大驚,這個時候他別說再來個一流殺手,就算來幾個小混混都夠他受的。
“前面的可是林閒鬆?”一個人影問道。
林閒鬆一聽,暗道:看來還真是找我的,光看那兩人的身法就知道絕非善類,這下可是真的玩完了。
“嘿嘿,這三更半夜跑到這裡地方來鬧事的,除了那惹事精的小子還能是誰。 ”另一個人影邊行邊說道。
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林閒鬆定睛一看。 此時剛好那兩人影離他的距離又近了許多。
雖然無法看清臉型,可從那兩人地身形,語氣,林閒鬆已經大體可以判斷出所來兩人就是那黑白無常兩校警。
心中一鬆,有這兩人來,安全總算是保住了。
兩不良校警走到林閒鬆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臉上現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輕鬆。
黑姓校警嘖嘖了兩聲,指着林閒鬆額頭上依然成珠的汗水。 道:“你小子行啊,我們東奔西跑忙了一個晚上,現在又特意來解救你與水火之中。 你倒好,一個人躲在這裡洗桑拿來了。 你看看洗得滿頭大汗的。 ”
林閒鬆聞言差點暈倒,有我這樣洗得差點命都丟了桑拿嘛?還解救我於水火之中,這兩傢伙果然是厚臉皮之鼻祖。
白姓校警一拍林閒鬆的肩膀,笑道:“小夥子不錯。 剛纔我和老黑還以爲你已經見耶穌,佛祖去了。 沒想到你倒好,躲在這夜黑風高的空曠之地西桑拿,真有大將之風啊。 哎,雖然我們也是無形之間救了你一命,可救了畢竟就是救了,…………嘿嘿,這忙了一晚。 肚子怎麼有點餓。 ”
林閒鬆看着這兩個無恥的人一臉無恥地笑容,知道今晚今晚一頓夜宵是跑不了了,“我也有些餓了,就去上次的那家燒烤店吧。 ”
“行行,小兄弟啊,怎麼安排我們都聽你地。 ”兩校警頓時連連點頭。 那模樣不由讓人聯想起小雞啄米圖。
“老闆,三十個雞腿。 兩百串牛肉,三十個雞翅,十斤花生米,三件啤酒。 先上着吧,不夠再點。 ”一到燒烤店,還沒坐下,黑姓校警就已經扯着嗓子吆喝上了。
林閒鬆聽得一臉黑線,這些東西的分量已經讓三人立刻成爲了焦點,特別是在那句‘不夠再點’說出來之後。 他分明聽見附近的人情不自禁發出的吸氣聲。
“剛纔運動得太激烈了些。 肚子空得很。 小兄弟,你怎麼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 是不是覺得我點少了?你說還要補些什麼,我馬上就去點。 ”黑姓校警看見林閒鬆表情怪異,連忙說道。
白姓校警很是鄙視地看了黑姓校警一眼,道:“不是我說你。 我們都什麼年齡了。 小兄弟現在可是長身體的時候,剛纔又經過了劇烈運動,消耗多大,那一點能吃得飽嗎?”
白姓校警說着擡頭對着老闆吆喝道:“老闆,再來三十串排骨。 小兄弟,你看這樣夠不夠了?”
這麼一來,原來分散在三個人身上的目光一時間全部都集中在了林閒鬆地身上。
林閒鬆心裡那個鬱悶啊,說不準明天有要多個大胃王的綽號了。
啤酒和燒烤上來之後,兩校警立刻大吃大喝起來,林閒鬆經過剛纔的消耗,也覺得肚子有些空,跟着也吃喝了起來。
三人一聲不吭地嚼嚥了半個小時,幾乎是同時的長出了一口氣。
黑姓校警將不知第幾個空啤酒瓶放在一邊,說道:“上次和小兄弟在這裡打了一頓牙祭以後,已經多日不識肉味了。 ”
白姓校警跟着點頭道:“那老頭真是越來越吝嗇了,惹火了我們黑白…………嗯,金牌校警。 我們就炒了他魷魚。 哼。 ”
“對,炒他魷魚。 嗯,烤魷魚好像也好久沒吃過了。 老闆,你們這裡有烤魷魚嗎?”
“有?那就好,再來三十串烤魷魚。 ”
“哎,小兄弟,你怎麼又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是覺得三十個烤魷魚不夠,那好,老…………”
林閒鬆一把拉着他,連忙道:“夠了,夠了。 我剛纔那麼看你是覺得白大哥你英明神武,氣質不凡。 ”
白姓校警聞言沒有半句謙虛,反而有些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膛,“不瞞小兄弟,爲兄也經常這麼覺得…………”
又是半個小時,原本擁擠着各種燒烤的桌子上已經頗爲空曠,桌下卻已經是一片狼藉。
兩個校警正順時針地撫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皮。
“哎,老了就是不行了。 這飯量直線下跌啊。 記得三十年前,這點東西還不夠我一個人吃地。 ”
“你就算了吧,那時候這些東西我可以吃兩份。 ”
林閒鬆看着吹牛吹得怒目而視的兩人,心中暗笑:這兩人武功高明,聽他們聊天地字裡行間再結合上次嶽炎婷稱他們老妖怪,年齡應該也一大把了。 怎麼很多時候卻和孩子一樣,當然孩子可沒有他們那麼厚的臉皮。
兩校警吹了一會。 在僵持不下之中只好偃旗息鼓。
“小兄弟,你面子可真夠大的。 居然能夠讓厚黑門下這麼大血本。 派出這麼多人手。 ”白姓校警忽然對林閒鬆說道。
校警忽然轉換的話題,讓林閒鬆呆了一呆,道:“那殺手真的是來自厚黑門。 ”
林閒鬆雖然已經基本肯定殺手來自地厚黑門,但畢竟還有一定地猜測成分。 現在由白姓校警口中說出來,算是肯定了他地想法。
“哈哈,不過厚黑門這次也算夠丟人了。 一個金牌殺手對付一個大學生居然還失手了。 ”黑姓校警笑得很是暢快。
“哼”白姓校警冷哼一聲,“厚黑門居然敢頻頻公然在龍華校區內動手。 這次若是小兄弟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龍華的臉可也丟大發了。 那老頭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難道這要等到龍華的面子都丟盡了纔會採取行動不成?”
白姓校警說着轉頭對林閒鬆道:“小兄弟,你既然被厚黑門盯上了。 那你這段時間千萬要小心了,最好輕易不要離開龍華附近的區域。 ”
林閒鬆皺了皺眉,道:“那不和坐牢差不多。 我覺得還是隨意一些比較好,否則整日提心吊膽,東躲西藏。 不如正常生活,遇到殺手再奮力一搏。 ”
“好。 ”兩校警聽了林閒鬆的話,同時一聲叫好,巨大地聲浪差點將燒烤店的房頂了xian開了。
“小兄弟這話我愛聽。 ”兩校警叫完好後,同時一拍林閒鬆地肩膀,差點將他拍下凳去。
“嘿嘿。 第一次看見小兄弟你是在武術會地練習場。 當時我就想啊,這傢伙功夫還不如個娘們。 要不是對方是厚黑門的,我才懶得管你地死活。 ”黑姓校警回憶着第一次與林閒鬆見面時的場景。
林閒鬆聞言翻了翻白眼,當時他的身手確不如鍾美英,而且聽這黑姓校警語氣,如果當初去練習館找麻煩地打手不是厚黑門的,可能現在自己不死也成了殘廢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 後來咱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多,我才發現小兄弟你原來並不簡單啊。 ”黑姓校警看林閒鬆的眼神頗有深意,“走眼了。 真走眼了。 我第一次看見小兄弟。 還真把你當作一個普通大學生了。 ”
“嘿嘿,別說是你。 老頭子他第一看見小兄弟的時候不一樣走眼了。 ”白姓校警接過話茬,眼神也很是猥瑣,“大學生活就是好,小兄弟的生活更是多姿多彩,美女如雲啊。 ”
林閒鬆臉色微紅,不過此時酒也已經喝了不少,旁人也看不出他臉上地紅色是因何而來。
要說也是奇了,自入龍華以來,林閒鬆身旁的出現的美女還真是不少。 這大概是因爲龍華本身就美女如雲吧,林閒鬆自我解釋道。
“不過這次厚黑門也有很多怪異之處。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應該一次失手,緊接着的手段應該連綿不絕才對。 可自上次失敗之後,他們直到現在纔再次出手。 ”黑姓校警說着皺了皺眉,“難道厚黑門內部也出了什麼問題不成?”
白姓校警不解地搖了搖頭,“我說老黑啊,這些動腦子的事情可不是我們的特長。 來來,小兄弟,我們來喝酒。 爲了你今晚你奇蹟般地保住了命,我們要一口氣喝了這一瓶。 嗯,啤酒怎麼沒了。 ”
“老闆,啤酒沒了,再來兩箱…………”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半夜三四點。 啤酒雖然度數低,可架不住量大如海啊。
林閒鬆感覺到腳步有些虛浮,打的回到公寓樓下。
下車後,一轉身,公寓樓下,一個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便出現在他的眼簾。
“關雪,你這麼晚了站在樓下做什麼。 ”
晚上地風很冷,關雪穿地卻是一條白色的裙子,晚風蕩起裙襬,配合上她被深夜低溫凍得發白地臉色,既飄逸又讓人覺得心疼。
“你終於回來了。 ”關雪看見林閒鬆,如釋重負地說道。
快步走到林閒鬆身旁,緊張地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半晌才道:“你沒事吧。 ”
林閒鬆對關雪的舉動頗有些莫名其妙,道:“我當然沒事了,只是你…………”
林閒鬆發現關雪身着的白裙居然是一條睡裙。
鬆垮的樣式將她單純和美麗絕佳的融合在一起,夜風一吹,勾勒起她完美的身體曲線,一瞬間,林閒鬆有些呆了。
“啊”關雪似乎也發現了些什麼,兩手拉住睡裙,讓它無法再隨風而動。
林閒鬆擺了擺頭,拍了拍自己的頭,道:“關雪,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等我?”
關雪壓制住臉上的羞澀,道:“昨晚忽然有人通知我附近有可怕的高手出現。 ”
林閒鬆自然知道通知關雪的就是她的暗中保護者。
“原本我和娟姐準備轉移,可是忽然之間又傳來消息,說那高手已經離開了。 同時又說你也離開了。 當時我和娟姐都很着急,我們都覺得那可怕的高手是爲你而來。 我們打你的手機,沒有人接。 ”
林閒鬆攤了攤手,當時他出門太急,手機也沒帶。
“娟姐忙上忙下想辦法,而我卻除了着急卻一籌莫展,於是我只好來到樓下等你。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除了等,什麼都不會。 ”關雪說着似乎想到剛纔一人默默等待的心酸感,眼中浮現出一片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