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孫悟空施了定身術,我傻傻地愣在那裡。
天!輕煙和麪具男居然有一腿!
我真是個傻子!難怪面具男將我從浴室抱進寢房的時候,那些丫鬟見怪不怪地低着頭,原來我不是第一個!
木訥地探過身子,順着書房的門縫向裡望去,面具男面對着門站立,輕煙在他的身後。
只看到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圈在面具男的腰身上,在紫色錦袍的襯托下,那雙小手越發地顯得白皙嫩滑。看不到輕煙的身體,想必她正緊挨着面具男的身子,乖巧地將臉頰貼在面具男的後背上。
面具男雙手垂在身側,半仰着頭,金色的面具將他的所有表情全部掩蓋,我只看到他緩緩閉上了眼睛,沒有推開輕煙。
輕煙那雙水嫩嫩的小手從面具男的腰身滑下,一點一點地滑過他的小腹,隔着錦袍,將他沉睡的鳥兒按在掌下,小手輕輕地揉捏了幾下,便驀地緊緊握住,一上一下地擺弄起來。
面具男的身體一動不動,彷彿沒有知覺,安靜地任憑輕煙撫摸。
輕煙套弄的手越來越快,一聲妖媚至極的呻/吟從面具男身後傳出,“嗯……少尊……抱煙兒回房吧……煙兒今夜想伺候少尊……嗯……”
我無法相信這樣淫/糜的聲音竟然是平日裡看似一本正經的輕煙發出的,頓時被嚇到了,身體一下子失了重心,朝着門裡摔了下去。
“哐啷!”
書房的門大開,我面朝下以“狗吃屎”的鬱悶姿態跌進書房。
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我看到石化的面具男和輕煙一臉震驚地看着我,輕煙的小手還在面具男的大鳥兒上握着,真不知面具男這一驚,會不會順勢泄了身子!
我露出一個虛僞的笑容,“不好意思,路過而已,你們繼續。繼續!”
僵笑着向身後退去,從外面將門關上。我飛快地向船艙外跑去。
只是剛跑了沒出五步,身後一個紫色身影撲了上來,我被面具男牢牢抓住,頭朝下扛在肩頭。
“放開我!該死的!”
我死命地捶打面具男的後背。兩條腿在他的身前胡亂蹬着。
面具男一言不發。扛着我大步向寢房走去。
經過書房的那一剎,我見到輕煙一襲夜行衣的裝扮站在房內,青眉如黛,嬌嫩的臉上傅着薄粉,明顯是做了精心裝扮的,那一雙瞪圓的杏眼直勾勾地瞪着我,仇恨的怒火幾乎要從眼中躍出。
就在我與輕煙對視的那三分之一秒鐘結束以後,輕煙的身影倏然晃動,宛若一縷青煙般從書房內飄了出來,一個眼花繚亂的輕功步伐奪身上前。擋住面具男的去路。
“少尊!”柔膩的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限冷冽。
我感覺到面具男的身體很不自然地怔了一下。
如果說方纔我看到的一幕是輕煙在勾引面具男。那麼面具男這一下微不可察的遲疑恰好證明了輕煙早已得手。
輕煙杏眼微挑,緊緊地盯着面具男:“少尊,您這是要帶阿寶去哪裡?”
面具男抱着我小腰的手緊了緊,聲音中的不悅十分明顯,“你不覺得自己僭越了麼?”
輕煙冷笑着上前一步,“若說僭越,煙兒倒是想問少尊,煙兒入門之時,便常聽少尊教誨。凡事當以錦月國利益爲先,眼下莫璃陽步步緊逼。情勢危急,而少尊你不顧暴露的危險,每夜回畫舫過夜,這是爲何?”
面具男冷然道:“你何時管起本座之事了!”
“少尊!”輕煙毫不退怯,“你可否想過每次回畫舫過夜都有可能引來敵人的跟蹤,到時暴露的不僅是你,還有我們所有的計劃,四年來的努力全部都會白費!屬下斗膽,敢問少尊可是將錦月國的利益擺在前面?”
“輕煙,夠了!”面具男好像真怒了。
“不夠!”輕煙的聲音陡然升高,“煙兒今夜既然來了,便一定要問清楚!阿寶不遵門規,私自與玉流淵接觸,差點暴露身份!後來又與小王爺糾纏不清,迷惑小王爺與她私奔,莫璃陽一怒之下發動皇家禁衛軍搜尋兩人下落,我們的很多計劃都要修改,她犯了這麼多錯爲何不處罰她?!”
方纔在得知輕煙是面具男埋在公主府內的二號細作時,我曾一度認爲輕煙定然是一名經驗老道、處事冷靜、忠誠於錦月國的骨灰級殺手,但我忽略了一點,輕煙也是女人。
她有意無意地點出我先與玉流淵勾搭,又勾引莫凡塵,不像是在指責我臥底失職,反倒像是在控訴我這個人行爲不檢點、私生活混亂。
我曾多次探究過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引得她如此憎恨,僅僅因爲我跟她哥哥喬越的感情糾葛嗎?
此刻,我終於恍然大悟,愛情,永遠是令一個女人瘋狂的主要原因。她愛上了面具男,但很顯然,面具男並不愛她。
可憐的爲愛癡狂的女人!
想起輕煙過往所爲,我的心裡暗暗滋生一股報復的衝動。
不等面具男說話,我的身子扭了扭,從他的肩上滑落。
雙腳點地時,兩條胳膊沒有離開面具男,反而自然地環在他的脖頸上。
就這樣掛在面具男的身上,轉過頭,對輕煙嫵媚一笑,“難道你沒看出來少尊爲何不處罰我嗎?”
輕煙的目光好似兩柄尖利的鋼刀刺在我的臉上,厭惡和憎恨簡直到了極點。
我淡淡地笑了,“那是因爲和你這個蠢貨相比,我阿寶的價值要高得多!”
“你說誰是蠢貨!”輕煙的臉色陡然變青。
我向身後面具男的身體上靠了靠,尋了個舒服的角度,漫不經心地道:“輕煙,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前後對我下過三次殺手,第一次一掌劈在我的胸口要害,又將我投屍燕落湖,第二次派鈴蘭給豢苑內的神蛇下藥,企圖以失職罪置我於死地,第三次,封住我的穴道將我推進人工湖。可惜,我不但沒死,還好好地站在你面前跟你搶男人!你屢屢浪費除掉我的良機,難道這些還不能說明你蠢嗎?少尊是何等人物,怎會喜歡一個蠢女人?”
“你、你血口噴人!你可有證據,憑什麼說我動手殺你?”輕煙尖叫着用手指着我。
我再次燦然地笑了,“就憑少尊相信我的話!”
在輕煙憤怒的目光中,我摟着面具男的脖子,將他一把拉下,吻上他的雙脣。
面具男微怔一下,便將我抱進懷裡,按住我的後腦,激烈地回吻我。
脣舌交纏之間,我看到輕煙的雙眼緩緩眯起,雙手終是緊緊地攥在兩側,狠狠地一跺腳,轉身出了船艙。
嫉妒,永遠是傷害一個女人最有力的工具!
我爽了,媽的,真想知道輕煙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未完待續)
小番外:輕煙離開後的內心獨白
【含輕煙與面具男的JQ由來、阿寶本尊被輕煙殺害的原因,這章是補充章節,今天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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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爲輕煙從畫舫跑出後的內心獨白: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我的眼角流出!
少尊居然就在我的面前與阿寶那個賤人親吻!
不知羞恥的賤人!不要臉的賤人,早晚扒掉你的一層皮!
我一個人在護城河邊跑了很久,最後無力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心頭依然氣憤難平,我從腰間抽出軟劍,瘋狂地砍護城河邊的荷葉。
不知爲什麼,自從阿寶從燕落湖裡逃生以後,一切好像都變了,變得不受控制。
我還記得五年前被少尊收養時的情景,那時,爹孃都在瘟疫中喪生了,我一個人歷盡千辛萬苦投奔哥哥,當時哥哥只是公主府裡的一個小雜役,他說他沒有養我的資本,讓我暫時住下,他會給我尋個好人家做小妾的。
那時我才只有十歲!還沒有及笄呢!他就想着要讓我嫁人!一氣之下,我自己跑了。
我永遠都記得,當我一個人在大街上流浪,因爲跟一羣小乞丐搶半個饅頭而被人毆打時的情景,是少尊救了我。
他收養我,給我飯吃,給我新衣服穿,還教我武功。
他是我所見過的男人中最特別的一個,真希望一輩子跟他在一起。
但是很不幸,少尊還在收養其他人,他像招收弟子一樣,收了很多小孩。
其中,包括阿寶。
少尊對待阿寶與別人不同,他總是特別嚴格地要求阿寶,無論做任何事情,但凡阿寶做得稍有差池,少尊都會嚴厲地懲罰她。
最初。我覺得與阿寶相比,少尊對我是極好的。
可是後來我發現。少尊對我和對別人毫無差別,那時我又開始羨慕阿寶,寧願少尊也罰我,不讓我吃飯。這樣至少可以讓我感受到在少尊的心裡我是特別的。
我被派進公主府做丫鬟。與少尊見面不像以前那麼自由了,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他。
那是兩年前中秋節的夜裡,我對少尊的渴望達到了極點,終於忍不住,邁進他的寢房。
他獨自一個人在喝酒,好似有很沉重的心事,我走到他的身邊,陪着他喝。
少尊沒有拒絕我。
我知道每年的中秋節都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在這一晚他的防備會降到最低。
一切都很順利,當酒喝盡時。我脫掉自己的衣服,他抱住了我。
疼痛與快樂同時襲來。他在我的體內一波又一波地衝刺,我被他送上極樂的巔峰,仿若於雲端漫舞,我聽着他忘情地呻吟,低低地喚了一聲:“清兒……”
輕兒……他喚我輕兒!
我激動地弓起身子,抱住他的頭,任他瘋狂索取。
第二天早上,他平靜地看着我,彷彿一切不曾發生。只淡淡地道:“以後不準自稱輕兒!”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我依然乖巧地點頭。“那以後少尊喚我煙兒便是……”
我很清楚依目前的情形,我不可能名正言順地與他在一起,可是即便這樣,我也心甘情願,因爲我相信,這世上但凡見過他真正面容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心甘情願臣服在他的身下的!
我愛上他了,徹底愛上他了,雖然他的眼神一直都是冰冷的。
我以爲他會永遠這樣冰冷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竟無意間從他的眼中看到一抹從未有過的溫柔之色,只是那溫柔沒有給我,給了阿寶!
阿寶是個性格叛逆的少女,她很少說話,冷漠的表情有時候跟少尊有點像,少尊罰她時,她的心裡很不服氣,眼中滿是倔強,可她從不知道,在她轉過身以後,少尊看她的眼神是那麼溫柔,甚至充滿慈愛。
少尊與阿寶之間的關係是微妙的,這其中的微妙令我嫉妒得發瘋!
終於,我下定決心要除掉阿寶!
沒有人知道我的心思,我隱藏得完美至極,當阿寶得到我傳給她的假消息趕去燕落湖見少尊時,我躲在暗處給了她致命一擊。
她死了,我將她扔進燕落湖。
本來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可是我沒有想到,這該死的丫頭居然奇蹟一般地又活了,毫髮無傷地出現在我面前!
莫非是我那一掌的力度不夠?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殺了她!
她說自己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也不認識我了。她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沉默,也不再冷漠,整天笑嘻嘻的,還跟我哥哥喬越走得極近!
而最令我難以接受的是,她與少尊之間的關係也變了,變得更親近!少尊在言語間更加偏袒她,甚至到了寵溺的程度。
自從中秋節那一夜後少尊便沒有再碰我,我好擔心他跟阿寶也有了男女之間的關係。
今夜,我冒險出公主府來見少尊,就是因爲我聽說他將阿寶留在了畫舫裡!一想到他們兩人每夜睡在一張牀上,芙蓉暖帳,鴛鴦交頸,我就恨不能將阿寶碎屍萬段!!
我不會輸的,我不會輸給阿寶!我相信少尊心裡是有我的,因爲以他的心思,我在公主府內對阿寶做的一切手腳不可能瞞過他的,但他從沒有追究,反倒默許了這些做法。
他不會愛上阿寶的!阿寶已經被三官人玉流淵碰了身子,少尊那麼高傲,不可能再要她了!
可是,今天阿寶那賤人吻少尊的時候,少尊竟然沒有推開她!
少尊從沒有吻過我,就連那一次我與他最親密的歡好之時,他都沒吻過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