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休閒褲,一件淺粉色的襯衣,一雙淺咖色休閒皮鞋,只是最簡單的裝扮,可是卻讓他穿的極其帥氣,雖然他拄着一根柺杖,可是卻讓人覺得更加帥氣,優雅了。
陌尋珂和同學一起走出教學樓,她原本還沒有注意到,如果不是身邊的同學提醒,可能陌尋珂根本就不會知道紀子軻來了。
即使陌尋珂想要裝作沒有看到他,已經是不可能了。
陌尋珂走過去,仰頭看向他,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紀子軻似乎並不在意,他摘掉墨鏡,露出一雙滿含寵溺的雙眼。
“丫頭,我知道你要和我解除婚約的原因是什麼了。”紀子軻的話音落下,陌尋珂卻並沒有驚訝,她早就想到京衛翰會告訴他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可能誤會了,我和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陌尋珂冷冷的回道。
聞言,紀子軻想起了京衛翰說的,說當時陌尋珂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巧看到唐林夕正趴在他耳邊說笑,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當然有關係,丫頭不就是因爲那天的事情才生氣的嗎?”紀子軻輕笑道。
“我爲什麼要爲那天的事情生氣?”當看到紀子軻臉上的笑容時,陌尋珂忽然有一種反感,紀子軻是很滿意看到自己這樣的反應嗎?
紀子軻口口聲聲說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她都親眼看到了,她還要去相信他嗎?
這一句話讓紀子軻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就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問自己一句,她爲什麼會因爲那件事情而生氣,看着她此時對自己冷漠疏離的模樣,他不敢再次猜測她對自己是有感覺的。
“丫頭,不要鬧了好不好?”紀子軻輕聲說道,“那天晚上我和那個女人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只是在一起聊天而已。”
“只是聊天而已嗎?”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陌尋珂都有些莫名其妙,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濃濃的醋味,可即使如此,她還是堅持將自己內心的話說了出來,“紀子軻,那個女人就是翰哥哥電話裡說的多年的老朋友嗎?”
紀子軻知道,當時爲了不讓陌尋珂懷疑,所以編造了這樣的一個理由。
“只是朋友而已。”紀子軻點頭道。
“朋友?紀子軻,我知道朋友之間是可以很親密聊天的,可是我沒有見過朋友之間是可以接吻,可以曖昧不清的。”說到這裡,陌尋珂有些不耐煩的看着紀子軻,“你回去吧,我要去吃飯了。”
說罷,陌尋珂轉身朝食堂的方向走去,紀子軻見狀連忙追了上去,雖然他拄着柺杖,可是想要追陌尋珂還是輕而易舉的。
“丫頭,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紀子軻確信自己剛纔聽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陌尋珂冷笑道。
紀子軻的心底此時早已亂了,他蹙眉看着面前女孩兒,他看出來了,這一次她沒有和自己開玩笑,因爲他是第一次見到她對自己如此冷漠的表情。
“丫頭,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絕對沒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搞什麼曖昧,更不可能和別的女人接吻什麼的!”紀子軻可以容忍陌尋珂對自己做任何事情,可是卻唯獨不能容忍她懷疑自己對她的感情。
看着微怒的紀子軻,陌尋珂心中冷笑起來,現在讓旁人看來,怎麼都像是她激怒的紀子軻,雖然事實確實如此,可是誰又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對他?
“那些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你又何必跟我解釋呢?”陌尋珂的眼底有着輕蔑。
那是紀子軻這一生中最痛恨的目光,他記得自己小時候隨着媽媽來到紀家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用那種不屑,蔑視的眼光看着他,那種眼光和態度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在他的心上狠狠的刺下去。
他就是不甘心自己被人瞧不起,所以才努力創造了自己今天的成就,讓紀家沒有一個人敢瞧不起自己,就連整個A市,甚至所有認識他紀子軻的人,沒有誰敢瞧不起他。
可是,此時此刻,他深愛的女人,唯一愛上的女人,卻用這種眼神看着他。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紀子軻的眼底早已沒有了笑意,他雙眼像是衝了血一樣,盯着面前的女孩兒,隱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意。
“你說沒有就是沒有,我說和我沒關係,就是沒關係。”
陌尋珂看着面前對自己徹底動怒的男人,忽然覺得自己好悲哀,可是她什麼都不會說,她真的不想面對一個欺騙自己的男人,還要去說些什麼,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愛他,不是嗎?
又何必去在乎他的事情?又何必爲他的事情而苦惱,而傷心?
看着離開的身影,紀子軻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終於無法再將和她的誤會繼續下去,今天他就是要來和她解開誤會的,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誤會真的只會越來越深。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相信我?!”可是面對她的懷疑和不信任,他真的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嗎?”陌尋珂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男人,冷笑着問道,她在面前沉默的男人眼中看到了堅持,既然這樣,她就給他答案,“紀子軻,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你。”
那是心碎的聲音,紀子軻清楚的聽到了。
“爲什麼?”紀子軻的聲音沙啞的過分,好像是被風席捲過的沙礫一樣,摩擦着他的喉嚨。
“因爲我從來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爲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肯相信?!難道我在你眼裡,就真的那麼不堪嗎?!我說我沒有,你爲什麼就是不信呢?!”
紀子軻突如其來的怒吼一下將原本就在注意他們的同學都吸引了過來,雖然都不敢靠近,可是遠遠的卻已經圍了一圈人,此時就連在校董辦公室裡的林信嚴都聽說後都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