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瓶蹲地上,她痛苦地捂揉着自己的腿,淚花都出來了,就差沒哭出聲,可,她硬逼着,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一出聲,冷兒和楚楚聽到了,她可就前功盡棄。
蹲那兒緩了一下後,她腿沒那麼難受了,人才站起,走路還有點不舒服一般,略有點瘸的樣子。
現在爬下了窗戶,接下來,她就是要爬那扇牆了。
大門是出不去的,她一去大門,肯定要被發現,所以,只能爬牆出去。
牆挺高的,不過,蕭瓶知道,有一處牆,旁邊長了一棵大樹,她可以先爬上大樹,再去攀那扇牆,這樣就能出去了。
來到那棵大樹前,蕭瓶擡頭看着它。
當看着這棵大樹,她心裡一陣一陣地驚,說真的,以前她從沒做過這樣危險的事,所以,都有點不知道怎麼爬樹。
不過,逼至盡頭,她不會,也得學了。
蕭瓶不敢耽擱時間,她馬上去爬樹,好在,樹皮挺粗糙的,她倒容易爬上去,就是皮被擦破了不少,血溢了出來。
在蕭瓶做着逃生計劃之時,冷兒和楚楚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着。
她們兩人許是等着無聊,所以,各自手裡都拿了一本書,在隨意地翻閱,以此打發時間,殊不知,卻正給了蕭瓶溜掉的機會。
這旁,蕭瓶爬到了樹上後,她看了看那旁的牆,然後,試着伸手過去夠。
牆與樹木間,仍然存在着一定距離。
蕭瓶夠了好幾下,人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她纔夠到那扇牆,然後,開始移過去了。
當她的人整個蹲在牆上時,蕭瓶看了看外面,外面沒有樹木可以讓她下來,所以,她只能跳下去。
可,這麼高,她會摔斷腿的。
看着下方的地面,蕭瓶心裡驚怕得要命,但,還是努力說服自己,安慰着。
“別怕,跳下去就好了。”
然後,她開始往下挪,先是抓着牆,讓整個身子掛牆上,雙手抓着上方,讓自己的身體儘量靠近地面,再一鬆,往下躍了。
即使是這樣,可,蕭瓶還是摔得腿疼得要命,比剛纔那次還要更麻,短暫地失去知覺。
她疼得眼淚直溢,咬牙不讓哭聲發出,掙扎着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去了。
費了千辛萬苦,差點把兩條腿摔斷,她總算出了這扇高牆。
接下來,蕭瓶如約去了和夏棋說好的那個地方。
酒店內,夏棋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蹲在牀邊幫她揉着小腿,訓斥着。
“媽的,乾脆摔死你好了,別在這裡氣我。”
聞言,蕭瓶笑笑,心裡,卻暖暖的,她拿起了手機,給沈君宇撥了一個電話。
沒等一下,那頭的沈君宇接了電話。
“喂?”
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蕭瓶微微顫了顫,而腿前蹲着的夏棋,他雖還在幫蕭瓶揉腿,但,卻是安靜下來了,靜靜聽着兩人的談話。
這時,只見蕭瓶沉默一下,她才輕輕地出聲,聲音有些抖。
“沈君宇,1號酒店504號房,你過來吧。”
電話裡頭,沈君宇莫名奇妙地聽到她說出這麼一句,着實地怔了怔,然後,馬上想到一個問題般,問。
“什麼意思?你人沒在家?”
明明叫冷兒和楚楚看着她的,怎麼蕭瓶還能出得去?
聞言,蕭瓶搖搖頭,她不想多說,只應着。
“反正你過來就行了,我掛了。”
話畢,她還真的掛了,而沈君宇,他怔住了,然後,臉猛的一沉,改打冷兒的電話,一接通,沈君宇就責問式地問出。
“小瓶呢?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她的嗎?”
家裡的沙發上,冷兒聽了,她很不解,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看二樓的上方,答。
“蕭小姐一直在呀,怎麼了?”
身旁的楚楚聽了,她下意識地問。
“冷兒,怎麼了?”
然而,冷兒沒空回她,只站起來,向樓梯口走去,準備上去查看一下情況,而電話裡的沈君宇,也是這樣命令她的。
“你去看一下她,看看人是不是還在那裡。”
“好。”
冷兒點頭了,身後,楚楚隱隱察覺出什麼事,也是馬上跟過來,當兩人上到二樓,推開那房門的時候,卻是徹底怔住。
窗戶大開着,並且,有一根布條綁的長繩透到外面。
一看到眼前這副模樣,冷兒那心一沉,第一反應就是,蕭瓶逃了!
見此,冷兒和楚楚急急地衝過去。
來到窗戶旁,兩人往外探了探,卻是看到,布料一直透到地面,還有一截是斷掉的。
意識到蕭瓶逃跑了,冷兒呆呆的,她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沈總,蕭小姐跑了。”
“廢物!”
聞言,沈君宇咒罵了一聲,他直接掛斷電話,人也馬上站起來,抓過車鑰匙,在往外走的同時,也迅速給阿風撥了一個電話,命令着。
“阿風,帶上人馬,跟我走。”
電話裡的阿風聽後,怔了怔,然後,一下子就知道應該是出事了,見此,他點頭,應。
“知道了。”
另一旁的酒店內,蕭瓶呆呆地看着前方,淚水在眼中打轉。
腳跟前,夏棋幫她揉了一會,確定她的腳不會有什麼事後,這才肯停,道。
“待會演完這一切,我帶你上趟醫院,還是看看醫生比較放心,免得以後出了什麼後遺症。”
這個笨女孩,爲了從家裡逃出,竟然又爬窗又爬樹,還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
他真是氣得,已經不知該怎麼罵她了。
牀邊,蕭瓶聽了,她的視線,纔有了一絲焦點,只見她看向夏棋,有點不放心般,呆呆地多問了一遍。
“記者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嗎?”
“嗯,已經安排好了,我讓人匿名報的料,說你會出現在這間酒店。”
蕭瓶自事發以來,一直被沈君宇藏起來。
所以,現在一收到蕭瓶會出現的消息,不管記者信不信,總會派人來查探真實的。
聽到這話,蕭瓶才放心一般,她淡淡地笑了,點頭。
然而,笑意卻是苦澀的。
夏棋看了,心疼得很,有點不忍心地問出。
“有必要爲了他,把自己搞得那麼慘嗎?”
慘到,身敗名裂。
蕭瓶聽了,她笑笑,卻是不答,然後,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淚水,就呆呆地落下。
忽然,一直安靜的手機,在這時,卻再次響起了。
聽到動靜,蕭瓶沒看,她就繼續脫自己的衣服,即使不看,她也知道,那是沈君宇打來的。
這旁,夏棋看了,他眼神閃過複雜,然而,卻沒叫她,只也解開了衣服的鈕釦。
倒不是真脫,只是把幾顆鈕釦解開,裝成衣服凌亂的模樣而已。
當沈君宇帶着阿風他們那些人踹門而進的時候,便看到這樣一幕,蕭瓶衣不遮體地躺牀上,夏棋壓她身上,衣服同樣有些亂。
並且,夏棋的頭,是埋蕭瓶脖頸間,看着像是在親吻蕭瓶一樣。
一看到這幕,沈君宇當場就怒了,二話沒說,一個衝過去,扣住夏棋的肩,便將人扯出來,揮拳就打去了,暴罵。
“他媽的,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夏棋被打了一拳,他人直接摔那旁的地上,因着拳頭太用力,他嘴角甚至都溢出血來。
牀上,蕭瓶看到沈君宇打人了,她心驚得很。
說真的,沈君宇平時不怎樣爆粗話,更不隨意動手,一旦他兩樣齊全,便是極度盛怒的時候。
雖心驚着,但,蕭瓶還是努力保持平靜的狀態,冷漠問。
“沈君宇,你幹嗎?”
聞言,沈君宇看向她,馬上走過來了,一走到,手一下子掐住她的脖頸,狠紅着眼,反問。
“我還要問你幹嗎呢?無端叫我過來,就是看你們做這種噁心的事?”
蕭瓶的脖頸被掐住,她呼吸有些困難。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應着。
“其實,我早就想對你說這件事了,我跟夏棋,早就這樣了,只是,怕你不信,所以,才特地叫你過來,讓你眼見爲真。”
這旁,沈君宇的臉沉得厲害,伴有盛怒,他盯着她,冷冷地問。
“爲什麼?”
聽到這話,蕭瓶不屑地笑了笑,應着。
“爲什麼?”
“因爲,你沈君宇現在已經落敗了,沒看到嗎?外面全是你的各種生意虧損,名譽慘敗,我是聰明人,既然你現在已經無法做我的*了,那麼,我只能另找他人,人往高處走,沈先生,你說,我有做錯麼?”
這一聲沈先生叫得,真讓沈君宇心寒。
他現在,的確處於一種劣勢地步,當聽到,蕭瓶是因爲這個拋棄他時,不得不說,沈君宇真有那麼一刻的信以爲真。
人在低落時期,會莫名地變得很不自信。
因着信了蕭瓶這番話,沈君宇一時怒火直衝大腦,他失去理智般,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媽的,我乾脆掐死你算了!”
說着,他雙手齊齊用力,把蕭瓶往死裡掐,一下子,蕭瓶就被掐得喘不過氣,快要冒白眼的那種。
剛開始,她還下意識地掙扎,想扳開他的手。
但,後來,她想着,不如就讓他掐死自己算了,反正,活得那麼痛苦,見此,蕭瓶也就不掙扎了。
那旁的夏棋見了,他急得掙扎站起,一拳就揮來,怒問。
“他媽的,你真準備掐死她嗎?”
沈君宇被這一拳擊開,摔向了那旁,阿風見了,馬上扶住他,沈君宇這纔沒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