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瓶見他如此平靜,心急得要命,只得哭着去吻他,想讓他相信,自己是說真的。
這旁,沈君宇淺淺地笑了笑。
他按住了蕭瓶,讓自己的脣瓣可以離開她的,然後,這才染着笑說。
“我知道,我也愛上你了,所以,事情鬧大到這樣,一直沒把你推開,而是想辦法保護你,小瓶,我愛你,聽到了嗎?”
說着,他低頭,以自己的吻來封住她的回答。
接下來,這個男人許是素吃了幾天,所以,現在一得吃肉,那可真是有多狠就有多狠,兇得可怕。
他硬生把蕭瓶給做暈了過去。
樓下,沈君宇此時已靜坐在沙發上,他夾着一根菸,深深抽了一口,緩緩吐霧的同時,也擡頭看這二樓一眼。
蕭瓶還在房間裡睡着呢,甜得很,從沒睡過這麼香的覺。
見此,他收回視線,又再深抽了一口煙,再次吐霧時,纔出聲問。
“這幾天,我不在的時候,家裡沒發生過什麼事吧?”
聽到這話,冷兒和楚楚對視了一眼,兩人站在那旁,想了想後,還是決定不把沈翼來過的事說出來,便點頭了,應。
“嗯,沒發生過什麼,蕭小姐一直很乖,天天在家呆着,就是,見你好久沒來看她,心慌得很而已。”
沈家的那位大人物,她們可得罪不起。
所以,只能對沈君宇隱瞞了。
廚房裡的張媽雖在忙活,可,她能聽到外面這裡的對話,見冷兒和楚楚都怕惹事,她更不敢說了,就默默地忙她的。
一時間,知道情況的,都隱瞞,沈君宇自然就不知道自己父親來找過蕭瓶的事。
他坐了一下後,見着還有事情要忙,便站起來了。
只見沈君宇彎身掐滅了那根菸,淡淡地出聲。
“這幾天收拾一下,我準備送她出國,讓她去國外呆着。”
聞言,冷兒和楚楚怔了怔,但,馬上點頭了,應。
“是。”
沈君宇臨走前,還回頭看了看二樓,然後,才肯走人的,而蕭瓶,她還在熟睡,並不知道這一切。
晚間的時候,她靜靜地窩坐在牀上,發呆地看着玻璃外的夜色。
他又沒來。
就白天來看她一下,然後,趁她睡着了,悄悄走掉,這個男人,他就那麼忙麼?都在忙些什麼?
因着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繫,所以,蕭瓶也就不知道,那件爆料的事,發酵得有多嚴重。
沈氏的經濟,越拖一天,就越下滑一天,受到的衝擊,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大。
不但網絡,報社,雜誌,甚至,電視等各方各面的平臺,現在也在着重報道這件事,沈君宇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了。
想打擊他的人,甚至想趁着這個機會,徹底把沈君宇搞垮。
所以,這種有背後推力的緋聞,不被鬧翻天才怪。
再加上,蕭瓶的身份,的確有那麼一點什麼。
房間裡很安靜,蕭瓶發着呆,手機就放在身旁,她在等着,等着沈君宇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她就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沒別的。
忽然,手機真的響起了,蕭瓶一聽,喜得要命,以爲是他打來的,便馬上去拿手機。
可,當看到來電顯示時,她卻又呆住了。
不是沈君宇的來電,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見此,她猶豫着,忐忑着,然後,在不安中,還是接了電話。
“喂?”
電話的那頭,先是沉默一兩秒,才傳來那個略略熟悉的冷漠聲音。
“蕭小姐,我的耐心有限。”
是他,沈翼,沈君宇的父親。
一聽到是沈翼的來電,蕭瓶驚得全身都發抖了,她張了張嘴,準備說話的,不料,沈翼一如既往地習慣打斷。
“哦,我想起來了,你跟那蕭家,感情貌似不太好。”
所以,後母死了,也無所謂,是吧?
沈翼沉默地想想,然後,他冷冷地笑了,語氣寒得像地獄裡鑽出來的惡鬼。
“如果我的人沒調查錯,蕭小姐的生母,貌似還健在人間吧?這樣吧,明天我把你生母的腿肢當作禮物,親自給你送上門怎樣?”
他要把母親弄殘廢?
一聽到這話,蕭瓶驚了,她覺得,這沈翼簡直就是個魔鬼,所以,哭着連連搖頭,道。
“不要,求你不要這樣,放過我媽,她沒得罪你。”
那頭,沈翼卻冷哼一聲,他警告着。
“蕭小姐,不是我要逼你,而是,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知,就應該知道,自己去承擔所有的過錯,你難道都沒看新聞嗎?君宇他被你搞得有多慘?你統統不知道嗎?是不是把他往死裡整,你這惡毒女人就甘心了?”
另一頭。
沈君宇冷漠地坐在電腦前,他看着網頁上那些新聞,眼底有隱忍的怒意,只是,硬逼着沒發作出來而已。
他自然知道,這件事,後來有推手在擴大影響,所以,才鬧成這樣的。
沒辦法,他沈君宇得罪過人,現在被人落井下石,也屬正常。
生意場上,哪能沒得罪過一兩個人。
桌面上的手機,在安靜中,卻突然響起,沈君宇隨意地掃了一眼,當看到那個特殊的來電時,他臉色馬上嚴肅,伸手去接了。
“恩師!”
那頭,傳來老人威嚴的聲音,帶着軍人特有的冷冽。
“馬上跟那個女的斷絕來往!”
命令式的口味。
一聽,沈君宇皺眉了,他下意識地爲蕭瓶辯解。
“恩師,她是個好女孩,請求你別馬上否決她。”
“所以,你這是準備違抗上級命令,是嗎?沈君宇!”
然而,老人磨礪慣了,他就直接指出重點,壓根不聽沈君宇的辯解,這旁,沈君宇沉默着,眼眸,卻突然有些紅了,淚水在裡面打轉。
他從來沒有違抗恩師的命令,注意,是從來沒有!
由此可見,沈君宇對他的這位恩師,有多尊重了,比父親大人更尊重。
所有人都在逼他,逼他和蕭瓶,兩人,完全退無可退,無路可走,一步步被逼入了絕境。
想要硬在一起,就必須得跟全世界反對。
可,單憑兩人的力量,又怎麼抵抗得過全世界?
那頭的蕭瓶接完了沈翼的電話後,她呆呆地落淚,然後,坐那兒發了一下呆後,終於拿起手機,撥了一個久違的號碼。
一接通,夏棋急急的聲音馬上傳來。
“瓶瓶,你現在到底在哪裡?爲什麼你手機打不通?”
蕭瓶對他的號碼設置了黑名單,所以,夏棋才無法打進來,聽到夏棋那些話,蕭瓶卻完全沒心聽,她只呆呆地問出一句,淚水無聲滑落。
“夏棋,你陪我演場戲,好嗎?”
“演戲?”
電話裡頭,夏棋一聽,徹底呆住了,下意識地問。
“演什麼戲?你在說什麼?”
聞言,蕭瓶笑了笑,卻是苦的,她回着。
“我想要你幫我,求求你,幫我這一次。”
聽到這話,夏棋眼神複雜着,遲遲沒應聲,蕭瓶跟沈君宇那點緋聞,他自然是知道的。
第二天,蕭瓶一大早的,吃過了早飯,她就窩回房中了,還吩咐了冷兒和楚楚,讓她們兩個不要隨便打擾自己,她想安靜一下,看看書,複習一下功課的什麼。
因着蕭瓶這幾天一直很乖很聽話,所以,冷兒和楚楚也沒多想。
再者,想出去的話,大門只有一扇,她們兩人在大廳裡守着,蕭瓶根本沒任何機會。
房間中,蕭瓶站在窗戶旁。
她往外探了探,看看下方的地面,嗯,略高,對她這種體格有點弱的人來說,的確存了一定的危險。
不過,蕭瓶爲了能出去,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見蕭瓶心裡估算了一下高度,然後,回身去找繩子,房間裡沒什麼繩子,所以,她只得撕了一些布,打個結實的結,然後就這樣放出去。
布料放到地面時,她馬上將這頭綁緊,便開始爬窗戶了。
第一次玩這種高難度的動作,蕭瓶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她整個身體懸在外面時,那雙小手,就緊緊抓着手中的布。
如果她稍鬆手,那麼,她整個人就會掉下去。
這麼高的高度,她能把自己摔死。
蕭瓶看了看下面,然後,開始往下挪了,即使在做讓沈君宇生氣的事,但,她的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喃他的名字。
“沈君宇,我好怕哦。”
她真的怕,怕自己一不小心,會摔下去,可,她沒辦法,冷兒和楚楚,是不會讓她出去的,她只有這樣才能出門。
在蕭瓶偷爬窗戶的時候,屋裡的大廳,冷兒和楚楚就坐那兒等着。
蕭瓶剛纔說了,她想安靜一下,複習功課,所以,不讓她們兩人上去打擾。
因着蕭瓶並不知外面的緋聞,所以,對於蕭瓶會有這樣的心態,冷兒和楚楚,也以爲是正常的。
另一旁,蕭瓶小心翼翼地爬。
好在,繩結打得嚴實,眼看着她就要下到了,繩結也沒鬆,見此,蕭瓶心裡暗鬆一口氣。
還差一個身高的高度左右,忽然,就在這時,某段繩結不知怎麼,忽然一滑動,竟在逐漸鬆開。
見狀,蕭瓶嚇得,她馬上急急地往下挪。
可,她動作幅度越大,那繩結鬆開的速度也越快,終於,繩結支撐不起她的重量,一下子鬆開來,蕭瓶整個人都掉下地面。
此時,她離地面已經很近了。
所以,當掉下來的時候,就只是雙腳稍稍麻了一下,沒摔斷腿那麼嚴重,不過,這種麻感,也着實讓她痛苦不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