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不想的人偏偏會遇見,既然是這樣,那麼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好啊!我家隨時歡迎你,只要樑安月不嫌棄。”
陳堯的眼裡滿是暖意,那間房子如果就她一個人睡,也顯得落寞。
樑安月嘴角向上揚着,她現在的心情很愉快,因爲過幾天就要回國了。
陳堯看着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空,看來要下暴雨了。
“樑安月,今晚要下暴雨,晚上蓋着彆着涼了。”
陳堯臉上滿是糾結和鬱悶,她討厭下雨天,討厭這種沉悶的天氣壓抑的喘不過來氣。
樑安月笑着點了點頭,不知不覺睏意來了,樑安月躺在牀上睡着了。
陳堯給樑安月蓋着被子,眼神不自覺的瞟着樑安月,樑安月怎麼還是這麼瘦,陳堯看着樑安月消瘦的臉龐,眼底劃過疼惜。
不知不覺中又過了三天,樑安月已經能睜開眼睛看清楚東西了,樑安月會意的笑着,她又重見光明瞭。
“看這樣子恢復的不錯!”
老頑童一腳踏進了放假,爽朗的笑聲便緊接着而來,看着樑安月的眼裡充滿了神采,老頑童眼角有着溼潤。
“這還得多虧了前輩,不然我這眼睛也不會好。”
樑安月脣角漾開暖意,清澈透明的眼眸直視着老頑童,能看見事物真的是太棒了。
老頑童搖頭失笑着,這一切根本就沒有什麼的,只不過是樑安月將這件事看的太正式了。
“不是要打電話嗎?走吧!”
老頑童看了看門口的方向,他今天來就是帶樑安月去打電話的。
樑安月感激的目光看着老頑童,老頑童果然很守時,老頑童率先踏出了房間,樑安月跟在他的身後,陳堯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急忙的跟上了樑安月的步伐。
“你們都不等等我!”
陳堯跟在樑安月的後面懊惱的說着,幸虧她反應及時,不然就會被樑安月他們給拋棄了。
樑安月扭頭看着急匆匆跑來的陳堯,緩緩的說着:“喊你幾聲你沒答應,以爲你是在留念呢,就沒忍心打斷你……”
陳堯聽了這話,腮幫子鼓得高高的,不滿的目光看着樑安月,分明就是不想理她,陳堯心裡越想越委屈,緊緊的咬着脣邊。
樑安月失笑的看着陳堯,“好啦,這不你不是跟上了嗎?一起走吧!”
她剛剛只是打趣着陳亞,沒想到陳堯卻當真了,樑安月拉着陳堯的手跟在了老頑童的後面。
老頑童扭頭淡淡看了幾眼陳堯,不急不慢的說着:“堯堯,下次可不能走神了,不然說不定,真的把你扔了。”
老頑童看着陳堯害怕的神態,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惹來了陳堯強烈的不滿。
她不過只是走了一會神,沒想到被師傅說成這樣,陳堯心底說不難過是假的。
樑安月無奈的看着老頑童,他惹下的事情讓她來擦屁股,不過誰讓他是她的恩人呢!
“堯堯,前輩騙你的,你就別難過了。”
樑安月耐心的哄着陳堯,陳堯終於笑了,樑安月也就鬆了一口氣。
道路上並沒有多少的人,稀少甚至可以說看不見,也許都在進行科研吧!
“前輩好!”
“嗯!”
一位路過的人對着老頑童打招呼,老頑童卻是很高傲的點頭嗯了一聲,這跟樑安月平時見到嬉皮笑臉的老頑童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老頑童依舊自顧自的走着,並未有任何的異樣,“你想問爲何我的態度這麼冷漠對吧!”
老頑童扭頭平靜深沉的目光看着樑安月,樑安月心虛的低下了頭,她的確是想知道爲什麼?
“嗯!我挺好奇的。”
樑安月輕聲的低垂着腦袋說着,她想知道,就是不知道老頑童會不會給她說了。
老頑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着:“這島上的人都追求着成功,我研製的新產品不錯,自然受到愛戴,該高傲嘛就高傲!”
老頑童一本正經的說着,樑安月和陳堯兩人的嘴角一直在抽搐着,這算是變相的誇自己嗎?
恐怕也只有老頑童能這麼淡定了。
“前輩,你說的真好!”
樑安月將最後兩字咬得特別重,前輩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果然很符合他的氣質,痞子氣質。
老頑童走到了一處氣勢磅礴的樓層面前,淡淡的說着:“這裡是信號站,也只有這裡能夠撥打出電話。”
老頑童走進了大廈內,樑安月和陳堯相對一眼,這也太有錢了吧!區區一個信號站都能修成這樣,樑安月咂舌。
“樑安月,這裡的物品挺好看的。”
陳堯走到了一副油畫面前,她欣賞這副畫,但擺在這裡的肯定價值不菲。
樑安月瞥了一眼陳堯身前的那副畫,的確很不錯,看來這島上的寶貝也不少。
“你們別看了,這裡只是其中的一些,到時候領你們去收藏館看了,你們才知道什麼叫琳琅滿目。”
這裡的東西價值不菲,但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想想沐翼辰最不缺的是什麼,就是錢,這些物品,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當然,老頑童自然不會將幕後的沐翼辰說出來,這是最高機密,當然不能說了。
“你們還要打電話嗎?”
老頑童看着陳堯幾乎要將眼睛貼到了花瓶上面,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陳堯,她這是沒看過花瓶?
還真別說,陳堯是沒有看過這麼名貴的花瓶。
“麻煩前輩帶路了。”
樑安月一把扯過陳堯,沒看到老頑童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悅嗎?陳堯癟癟嘴,等會再回來看也是一樣的。
陳堯樑安月不捨得跟在樑安月的身邊,陳堯看着四周的物品眼裡滿是驚奇。
“到了,你進去打電話吧!時間只有三分鐘。”
老頑童將樑安月帶到了一間房子內,指着桌面上的電話陰沉的說着。
樑安月狐疑的看着這臺老式電話,這恐怕很久都沒有用過了吧!
“前輩,爲何時間這麼短?”
樑安月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三分鐘的時間太短了。
老頑童不悅的皺眉,冷冰冰的視線看着樑安月,樑安月只覺得脖頸涼嗖嗖的,硬生生的嚥下了要說的話。
老頑童板着一張臉冷冷的說着:“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樑安月聽了老頑童說的話,恍然大悟,她明白了,這裡是秘密基地肯定不能讓人發現,老頑童爲了她能夠打電話做了很久的準備工作吧!
“前輩,謝了!”
樑安月快速的撥通陸子昂的私人電話,但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樑安月再次撥通了電話,依舊和第一次一樣,沒有人接。
樑安月沮喪着一張臉,失望的看着電話,這次她們不能提前回國了嗎?
“再打最後一次吧!沒有接就算了,時間不多了。”
老頑童平靜的嗓音在樑安月的耳畔響起,樑安月帶着期盼的目光看着電話,這次一定要接,一定要!
樑安月顫抖着手撥通了電話,依舊和原來的一樣,全是忙音。
“他沒有接……”
樑安月言語中說不出來的難過和失落,爲什麼陸子昂不接電話呢?他不是說好等她好了之後便會來接她嗎?
騙子!樑安月心裡不停的腹譏着陸子昂,說話不算話的人。
“你們是想要回國吧!”
老頑童淡定的看着樑安月平靜的說着,他一看便知道樑安月想要做什麼,離家太久總會想家,對於老頑童他們就不一樣了,這裡纔是他們的家。
樑安月沉默的點着頭,她想要回國然後找一份安穩的工作過完下半生,她不打算和沐翼辰有任何的交集了。
“前輩,我跟堯堯已經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樑安月擱下了電話憂傷的說着,事與願違,可能她們回不去了吧!
老頑童眼裡滿是笑意,他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可能陸子昂現在都抽不出時間,更別說來接樑安月了。
“想回家我可以幫你啊!”
老頑童笑嘻嘻的說着,臉上可是一本正經。樑安月狐疑的目光看着老頑童,老頑童真的有辦法?
樑安月疑惑的問着:“前輩真的有辦法?”
不要將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斷了,樑安月期盼着老頑童能夠說出讓她滿意的答案。
只見老頑童點着頭,他是真的可以幫助樑安月。
樑安月激動的眼眸看着老頑童,“謝謝前輩來了!”
樑安月仿若能看到回國後的欣喜,眉宇間滿是激動,有老頑童幫助她,真的是太好了。
“你先別慌,我還有一個條件。”
老頑童輕笑着挑眉,看着樑安月的目光裡滿是笑意。
樑安月臉上的笑容頓了頓,疑惑的看着老頑童,不知道老頑童會是什麼條件。
樑安月緩緩的說道:“前輩請說……”
老頑童將視線看向了陳堯的方向,眼底噙着一抹笑意,樑安月心裡咯噔,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樑安月順着老頑童的視線看着陳堯,只聽見老頑童的聲音響起,“你走可以,但我徒兒得留下。”
老頑童這麼一說震驚了兩人,樑安月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不知道老頑童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陳堯的臉上則是震驚,她不能回國要留下了嗎?
“前輩,爲何……堯堯不能一起走?”
樑安月詫異的問着老頑童,陳堯可是期盼了很久纔等到回國的這麼一天的,如今突然說陳堯要留下來,想必陳堯的心裡一定不好受。
老頑童一一的將陳堯的失神和樑安月的震驚收進了眼底,清了清嗓子悠悠的說着:“陳堯是我的徒弟,當然得留下,不然我的醫術誰來繼承?她待在這裡只有賺的份!”
這裡設備齊全,可以做很多的實驗,這裡也是相對的自由,不會有太多的拘束,還可以學到醫術,有什麼不好的?
老頑童本以爲陳堯會立馬答應,但此刻的陳堯陷入了糾結爲難之中。
“師傅,我……”
陳堯艱難的擡起腦袋,失神的看着老頑童,她並不是很想待在這裡,但又可以學到醫術,這一刻,她犯難了。
老頑童並不着急,從容淡定的說着:“直升機就在之前我們來的地方,隨時都可以走。”
樑安月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老頑童,爲何在這種時候說這樣殘忍的話,但她是必須得要回國的,至於陳堯,就看她自己了。
樑安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陳堯,“堯堯,這件事誰都不會去逼你,看你自己怎樣想的就怎樣做。”
陳堯失神的搖着頭,她現在腦袋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陳堯臉上寫滿了愁苦。
老頑童別有深意的看着她們,他也沒有把握陳堯會不會真的想要留下來。他不會強迫陳堯做她不喜歡的事情,他尊重陳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