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看到事物的壞處,那麼就沒有正義的人了。
陳堯似非似懂的點着頭,眼裡全是一片的迷茫,她現在特別想知道陳熙在哪裡?或者是在做什麼?
“不是還有樑安月陪着我嗎?這點時間都熬不過去,那我就不是陳堯了。”
陳堯的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相信自己能夠堅持下去,樑安月都能熬過去,爲何她還熬不過去?
陳堯堅定的看着樑安月的眼睛,輕輕的說着:“我可以的,樑安月!請相信我!”
樑安月無奈的失笑着,她一直都相信陳堯,陳堯對自己沒有信心,這次來也是得到了很多的收穫呢!
“我相信你,堯堯,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樑安月蒼白的臉上帶着笑意,這段時間,可能就她們兩人待在這個房間裡面了。
陳堯嘴角無所謂的笑着,反正在哪裡待着都一樣的,這裡還有樑安月陪着。
陳堯無聊的環視着四周,突然,她眼前一亮,“樑安月,這裡有書,這下就不無聊了。”
書,可以瞭解古今中外的事情,倒也不是一件壞事,陳堯走到了書架的身邊,輕輕的拿起一本書,佛去了書上面的塵埃。
“是啊!有書我們就不無聊了。”
樑安月眼底劃過一抹落寞,她現在什麼也看不見,唯一的可能就是聽陳堯嘮叨了。
陳堯見着房間內並沒有說話聲聲響起,狐疑的扭頭向樑安月的方向望去,看到樑安月一臉的落寞,陳堯忽然明白了。
“樑安月……我不是有意的……”
陳堯訕訕的將額間的碎髮別開,尷尬的笑着,是她沒有考慮到這些,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樑安月無所謂的笑了笑,“堯堯,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更何況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樑安月根本不會在乎這些事情,只是聽到了有些落寞而已。
除此之外,她沒有過多的情緒,樑安月很想快點拆線。
“你看,我頭上的繃帶好重,拆下來就好了!”
樑安月指了指繃帶,這繃帶纏得她透不過氣,偏偏還要一直纏着,樑安月嘴角漾開苦澀的笑容。
陳堯失笑的搖着頭,將手中的書放回了書架上,走到樑安月的身邊緩緩道:“這個繃帶纏的不好看,等下次換藥我來給你纏。”
樑安月笑意的點點頭,這算是化解了尷尬嗎?也許是的。
陳堯拉過樑安月的手,她就這樣陪着樑安月,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個時間雖然很長,但她願意去等絕不會一個人離開這裡。
“有堯堯陪着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樑安月輕聲的呢喃着,在這異國他鄉的地方,有人陪着總比孤苦伶仃的幸福。
陳堯每天給樑安月講小時候的事情,還有她去過的地方,偶爾有人上來給樑安月換繃帶,陳堯學會了給樑安月換繃帶,也沒有麻煩醫生了。
日子就這樣索性平淡無奇的過了半個月……
陳堯將繃帶打上了漂亮的蝴蝶結,笑意的看着樑安月,“樑安月,我的蝴蝶結現在可是最漂亮的。”
陳堯橫看豎看越看纏的繃帶越漂亮,心裡美滋滋的。
樑安月脣角勾起一抹笑意,無奈的搖頭着,“當然,堯堯纏的最好看了。”
不可否認這半個月中,兩人之間的關係越發的親密,就像姐妹間的無話不談,樑安月眼底有着暖意。
在茫茫人海中遇見陳堯,擁有這個好朋友,是她最大的快樂。
“那當然,樑安月,你說你的繃帶什麼時候能拆呀!這半個月我連師傅的毛都沒看見。”
陳堯雙手支撐着腦袋鬱悶的皺着連,煩躁的玩弄着手中的小玩意,這半個月,她只見過醫生一次,其餘的時間都是她和樑安月兩人。
樑安月紅潤的臉龐上有着一抹的尷尬,“也許快了吧!”她感覺到她的視線正在慢慢的恢復,耐心等待着老頑童來給她拆線就好了。
陳堯點着頭,也只有等了,不然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陳堯百無聊奈的將視線看向了窗外,向外着外面卻不能出去走走,真的好痛苦。
“樑安月,你說他們將外面修的這麼美麗,還不讓人蔘觀是爲了什麼呢?”
樑安月眼中有着糾結,她也不知道修來做什麼的?
“也許只是讓外人看着更賞心悅目吧!”
樑安月胡亂扯了一個理由平淡無奇的說着,沒想到陳堯卻當真了!
陳堯聽着樑安月說的話,好像蠻有道理的,不過她還是想不過來,修這麼漂亮不讓人出去看,太浪費了。
“說的一點也不對,這些建築修來全是給科研人員住的。”
樑安月一聽熟悉的聲音,眼中滿是笑意,看來她離開這裡會很快了。
陳堯站起身飛快的奔向了門口,打開房門臉上堆滿了笑意,“師傅,你總算來了!”
老頑童平靜的點着頭,嘴角噙着笑意,看來這段時間她們過的挺好的。
虧他還白白擔心了那麼久,老頑童一個白眼遞給了陳堯,“這麼熱情肯定有鬼。”
老頑童伸手點着陳堯的額頭,他也想念她們了,還有一個事情,就是樑安月的事情。
陳堯憤懣的瞪着老頑童,老頑童下手真重,不滿的哼了一聲,招來老頑童的斜視,陳堯瞬間低下頭心裡一直在腹譏着老頑童。
“若是我眼睛好了,也想看一看外面的建築多美,每天聽堯堯唸叨倒是挺新奇的。”
樑安月嘴角漾開笑意,輕輕的以着房間內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着。
這段時間在房間內憋的有些久,樑安月也向往着外面的生活,也帶給了她不少的收穫,她現在什麼都快看得很開,沒有那麼的糾結了。
“可以的!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去,不然你一人去恐怕還沒有進去就會被發現。”
老頑童含笑的望着樑安月,他也發現樑安月變了許多,身上有着一股優雅的氣息,也許是和這段時間有關吧!
“前輩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老頑童一般都不會來,除了是有事情之外才會踏足這裡,不知道老頑童來這裡是不是和拆繃帶的事情有關?
老頑童臉上滿是笑容,他今天來的確是有事情。
“被你猜中了,我說過拆繃帶的時候就會來,想必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剛好半個月,老頑童有着足夠的自信手術一定是成功的,而且拆繃帶的時間也整好是那麼久,他從來都不擔心自己的醫術。
樑安月臉龐上有着呆滯,看向了老頑童的方向有着感激,“麻煩前輩了。”
樑安月聽着老頑童在翻東西,想必是剪子之內的東西,老頑童慢慢的靠近着樑安月,臉上全是嚴肅。
他對待醫術一絲不苟,無論是做手術還是後期的事情,老頑童要求着自己必須要嚴謹。
咔——
剪子與繃帶碰撞的聲音,老頑童將繃帶拆下,手指翻開樑安月的眼皮,笑意的看着樑安月。
“恢復的不錯,這兩天,樑安月你先適應一下,然後你就可以重見這個世界了。你看到我時,可不許嫌棄我!”
老頑童俏皮的眨眨眼,把一旁的樑安月逗笑了,樑安月睜開眼的確是有一道強烈的光照射過來,讓她不得不重新閉上了眼睛。 看來手術真的很成功,樑安月的眼底滿是感激,“謝謝前輩了,樑安月感激不盡。”
樑安月虔誠的對着老頑童點着頭,手術很急也能夠成功,老頑童的醫術是非常好的。
老頑童連忙擺着手,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樑安月一而再再而三的謝他,他還怕到時候樑安月直接送他一面錦旗,醫者仁心。
“前輩,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樑安月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這句話,她想找老頑童幫她一個忙,也不知道老頑童會不會答應。
老頑童神情呆滯了一下,淡淡的點着頭,“你說吧!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都可以。”
樑安月心中一喜,眉宇間滿是笑意,“我想給陸子昂打個電話……” Www ▪ттkan ▪℃o
樑安月欣喜說出了這句話,但老頑童的身體有着輕微的顫抖,看着樑安月的眼底有着一抹的失落。
樑安月狐疑的看着老頑童的方向,難道這件事情不可以嗎?“當然可以,給我一些時間,等你完全看得見之後我再帶你去打電話。”
老頑童波瀾不驚的說着,在島上通訊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因此也頗爲麻煩。
樑安月激動的點着頭,只要能給陸子昂打電話,等多久都沒有關係,她現在急切的想知道國內的事情。
老頑童別有深意若有所思的看着樑安月,心底無奈的嘆息着,該來的終究會來,擋也擋不住。
“樑安月,你先休息幾天,過幾天我來接你。”
老頑童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剪子緩緩的說着,既然這一切要來,他就把前路儘量鋪平一些,老頑童無奈的嘆氣。
樑安月的秀眉緊蹙,“前輩怎麼嘆氣,是不是我的事情讓你有了困擾?”
樑安月疑惑不解的問着,如果這件事情讓老頑童很困擾她不會讓老頑童去做這件事情的。
老頑童慌亂的搖着頭,他嘆息跟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多的關係,只不過想到一些事情有些煩悶。
“沒事,你先休息吧!”
老頑童說完這句話慌亂的逃離了這裡,房間內只剩下樑安月和陳堯兩人。
陳堯稍微的有着鬱悶,老頑童就剛開始打了一聲招呼,後面全是圍着樑安月在轉,陳堯的眼底滿是幽怨。
“樑安月,你說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太偏心了。”
陳堯幽怨着雙眸緩緩的說着,她就覺得肯定是師傅老人家不想理她,可她也沒有惹到他啊!
這纔是讓陳堯想不通的地方,陳堯臉上寫滿了無奈。
“堯堯,你看你就是想多了,過幾天我們就能回國了。”
樑安月脣角滿是笑意,沒有什麼事情更能讓她激動了。
也許回國麻煩事會更多,但待在這裡只是享受一時的安寧,並不是長久之計。
陳堯平靜的點着頭,是啊!她們終於可以回去了,她也可以看到陳熙了,“不知道陳熙現在怎麼樣了?”
在陳堯的心中,陳熙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就算陳熙再可惡也是她的弟弟。
樑安月和陳堯都期盼着回國,這裡適合養生,但不她們。
“樑安月,回國之後你住哪裡?”
陳堯煩躁的揪着頭髮說着,想到可以回家但還要等幾天,她莫名的煩躁。
樑安月嘴角蔓延着苦笑,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到時候視情況而定吧!說不定還要借宿你家。”
樑安月俏皮的吐着粉嫩的舌頭,突然,她想到了沐翼辰,也不知道沐翼辰怎麼樣了,想到他,樑安月的心依舊在疼着。
回國之後必不可免的會碰上沐翼辰,樑安月瞬間也垮下臉沮喪的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