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雲淺歌和万俟浩宇趕到天牢時,就有一個穿着藍色官袍,頭戴紗帽的女人驚慌失措的跑過來,見到雲淺歌的時候都要嚇哭了,直接跪在雲淺歌身前,慌慌張張向雲淺歌行禮:“參……參見公……公主。”
雲淺歌挑起眉頭,一眼就通過官員官袍上的底紋判斷出了這名官員的職位:“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沒個審官的樣兒。”
審官,顧名思義就是大牢裡專門審犯人的官員,屬於刑部的下屬官職。
“稟公主,万俟槿睿服毒自殺了。”審官連公主的眼睛都不敢去看了。
晴天霹靂!万俟浩宇的臉在一瞬間沒了一絲血色,他只感覺眼睛一黑,心尖上傳來一股劇痛,在女人的攙扶下才堪堪穩住身形。
雲淺歌抿了抿脣,看着他痛苦的模樣都不知道怎麼樣去安慰,想了半天只得硬生生吐出幾個字來:“請節哀。”
“誰給他的毒藥?”
“稟公主,我們將他關進天牢裡的時候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卻不知道爲什麼監獄裡下起一場大雪,連整個監獄都消失了,奇怪的是,監獄是封閉式的怎麼會有大雪存在,而且等大家都清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落雪的痕跡。更奇怪的是,在我們清醒以後再去万俟槿睿的牢房,万俟槿睿已經服毒自殺了。”
雲淺歌皺起眉頭,隱隱猜到了什麼:“繼續說。”
審官嚥了咽口水,這才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微臣以爲,能進入天牢的武功自然不低,再者,這等奇怪的現象很明顯是被人布了陣法,等那人達到目的以後,自然可以解除陣法。在我朝會陣法的人寥寥可數,但運用的如此精通,做到收放自如的就更少了,所以並不排除是他國之人所爲。”
審官一邊說一邊端詳着雲淺歌的臉色,開玩笑,雖然人不是他殺的,但是事出在監獄裡他怎麼也要負個看管不嚴的責任,據押那人回來的侍衛們說万俟槿睿可是綁架了世子,保不準公主會大發雷霆把他給咔嚓了也不一定。
“陣法?”雲淺歌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蔚然身上,卻又搖搖頭,不會的,蔚然不是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就算他要綁架寶寶也沒有動機。
万俟浩宇也看出了雲淺歌的想法,他握上她的手:“公主,整個天元朝能這麼隨意進出皇宮的卜卦師,只有蔚然一人,他雖是謀士,卜卦之能卻不亞於任何人,想進監獄布布陣法只要動動手段也不是不行。”
雲淺歌低下頭,未語,她也不想相信,但是蔚然確實有很大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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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肯定是蔚公子,也許是蔚公子身邊的人也不一定,或者你再想想他身邊可否相近的人?蔚公子以往可是站在二殿下那方的,也許那人拿了蔚公子的信物,又或者在二殿下身邊呆過一段時間,皇宮的侍衛纔不會阻攔,將其放入皇宮?”
一語道破天機!
雲淺歌的眼睛陡然亮起來,是啊,她去查查蔚然身邊的人不就知道了?說不定蔚然有帶徒弟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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