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宇看着雲千兮,溫潤地問着,“你沒事兒吧?”
可能是因爲拓跋宇的神色太過於溫柔了,也可能是因爲別的什麼的,雲千兮一時愣住了,拓跋烈一把緊緊地握住了雲千兮的手,對這拓跋宇說着,“沒事兒,那麼我就代替兮兒謝謝關心了。”
拓跋烈的態度怎麼都是一副要把雲千兮當成了自己的專屬物一樣的,哪裡可能會給拓跋宇任何沾惹的機會?
雲千兮也朝着拓跋宇笑了笑,“謝謝你了。”
“兮兒身子不適,咱們要是的話就改日吧。”拓跋烈捏着雲千兮的手用了些勁兒,雲千兮有些吃痛。拓跋烈看着雲千兮的眼神明顯是不悅的。
趙如煙對着拓跋烈服了服,髮鬢上面帶着拓跋宇帶回來的那個簪子,上好的白玉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可惜,雲千兮根本,沒有在意。
拓跋烈也不顧雲千兮,直接拉着雲千兮離開了。張小姐一個站在了原地,看着拓跋烈拉着雲千兮離開,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憤恨。
張小姐氣得踱着腳,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拓跋宇看了一眼趙如煙,淡淡地吩咐着,“回去吧。”拓跋宇對趙如煙的態度怎麼看都是冷淡的。
趙如煙聽到了拓跋宇的話,先是反應慢了些,隨即點了點頭,“是。”
齊王快步走開了,趙如煙快步追着,“齊王,您等等妾身好嗎?”趙如煙一個弱女子哪裡追得上拓跋宇的腳步?趙如煙實在是氣喘吁吁的了,對着齊王說着。
拓跋宇回頭,看了一眼趙如煙,蹙眉,也沒有要扶一下趙如煙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說着,“我還有公務,你先回府吧。”
說完了,拓跋宇快步離開了,頭也不回,趙如煙的臉色一寸寸地變暗,心裡面則是難受極了。
“齊王妃。”張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趙如煙的身後,嘴角掛着友好的笑容。
“張小姐。”趙如煙淡淡地喊了一聲,對張小姐的主動示好倒也沒有任何的感覺的。
“齊王妃,你髮鬢上面的白玉簪子可真的很美麗呢。”張小姐一眼看到了趙如菸頭發上面的簪子,笑着誇讚着。
趙如煙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髮鬢上面的白玉簪子,嘴角揚起,帶着幾分幸福的笑容,“這是齊王殿下去江南給我帶回來的。”
張小姐聽了,不無羨慕地對着趙如煙說着,“齊王殿下對王妃您還真的是上心呢。去一趟江南都能夠記得給您帶回來如此美麗的簪子。”
“是啊。”趙如煙低下了頭,臉色紅紅的,怎麼看都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齊王殿下那麼好,王妃,您可一定要牢牢地抓緊了齊王殿下的心啊。”張小姐故意對着趙如煙說着,臉色還一副奇奇怪怪的樣子。
趙如煙不解地看着張小姐,“張小姐,你爲什麼這麼說啊?”
“您看啊,王妃。剛剛王爺對太子妃卡着魚刺了,多麼緊張啊?”張小姐其實也是掐不準的,但是還是添油加醋地說着。
趙如煙半信半疑,雖然說剛剛拓跋宇的情緒卻是奇怪了些,
不過是卡着魚刺了,還是太子妃,拓跋宇竟然會那麼緊張。“不會吧,只是因爲是太子妃,所以齊王殿下才問候了兩聲的吧。”趙如煙雖然說心裡面有疑慮,但是,嘴上面還是爲拓跋宇找着理由。畢竟是兄弟的妻子,哪裡可能會發生感情呢?畢竟,兄弟妻,不可欺嘛。
張小姐冷笑了兩聲,讓趙如煙看得心裡面有些發毛,“齊王殿下乃是正人君子,不會做出那種事情自然是正常的。但是,若是換成了有些人,一直都在勾引着齊王殿下,那麼,男人嘛,難免的。”
“勾引?”趙如煙定定地看着張小姐,驚詫極了,“你是說,太子妃會?不可能把。”趙如煙怎麼都不敢相信的,太子殿下也是一個和齊王殿下同樣出色的男人,都已經是太子妃了,雲千兮怎麼可能再做出那種水性楊花的事情呢?
趙如煙在心底搖了搖頭,覺得還是不可能的。
張小姐看出了趙如煙心底的動搖,繼續推波助瀾着,上一次是因爲和太子殿下的闇昧沒有搞垮了雲千兮,那麼這一次和齊王殿下的緋聞,張小姐還不信了,皇家還能夠容得下雲千兮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但是,齊王妃,您難道還是不覺得剛剛齊王殿下的態度過於猛烈了嗎?根本不像是一般的普通人可能會有的反應的。”張小姐捂着自己的嘴,咳嗽了兩聲,臉色怪怪的,“而且,你沒有發現嗎?剛剛太子殿下在齊王殿下問候了之後的態度也太奇怪了嗎?”
“不會吧?”趙如煙的嘴上面說着不會吧,但是心裡面卻是已經動搖的了。
“怎麼不會?”張小姐篤定地說着,“我告訴您啊,齊王妃,對於男人的這一方面,您還是看牢一些較爲好。要不然啊,要是真的有了什麼,您可真的是就算是想哭都找不着地兒的。”
“可是,畢竟雲小姐是太子妃,不可能把。”說着,趙如煙擺着手,還是覺得這個有些匪夷所思。
張小姐輕輕地拍着趙如煙的手,眼神當中帶着幾分埋怨。“哎,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寒門小戶出來的,哪裡來那麼多的廉恥和羞愧啊?要是真的那麼溫婉,那麼懂禮數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勾引了太子殿下?如今搶了林小姐的太子妃之位?您可一定要小心啊。”張小姐說得神乎其神,趙如煙當然是不相信都難的。
更何況,齊王殿下對自己確實是有些冷淡的,趙如煙的心裡面也是犯着嘀咕的。
趙如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擺了擺手,“好了,張小姐,謝謝您的提醒,我覺得有些累了,先回府了。”
張小姐也不攔着,看出來了趙如煙心裡面的嘀咕,張小姐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雲千兮,我就不相信了,你還能夠每一次都有那麼好的福氣,就算是再怎麼多難聽的傳聞,你也一樣能夠穩坐太子妃的寶座。
趙如煙回到了齊王府,所有的下人都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一切都是很好,可惜,人那麼多,沒有那一個總是顯得那麼冷冷清清的。
趙如煙從心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裡面有些悵惘。齊王殿下總是忙着各種的事情,陪着自己的
時間總是那麼少。
對鏡梳妝,脣紅齒白,眉目如畫,可惜,自己再怎麼打扮那個人都不會注意到。
摘下了那根簪子,趙如煙握在了手心兒裡面,溫潤的,涼涼的,很舒服。一串小小的碎花,看起來很舒服。
可惜,自己喜歡的不是這個類型的簪子。打開梳妝盒,裡面滿滿的都是各色各樣鮮豔的,鑲嵌着珠寶的簪子,或者說是步搖。
趙如煙忍不住在心底嘆息着,那麼久了,果然,齊王殿下未曾注意過自己一絲一毫,連自己喜歡的簪子的款式是什麼樣子的,他都不曾記得。
“小姐。”站在一旁的丫鬟輕輕地喚了趙如煙一聲,“齊王殿下自從您嫁進來了之後都未曾在這間屋子裡面過夜呢。”自己家小姐的得勢與否,關係着自身的榮耀,自然小丫鬟是十分關心的。更何況,仗着自己是陪嫁的丫鬟,丫鬟也就說出了這一句話。
“王府的那些下人們都在傳,說您不得勢呢。”丫鬟嘟着嘴說着,有幾分不甘願。主子不得勢,自然丫鬟也是受罪的,總是被王府裡面的那些下人看不起,還泛着嘀咕的。
趙如煙聽了,心底有些憤怒,拍着桌子,憤憤地問着,“哪個不懂事的下人敢這麼亂嚼舌根?”
丫鬟被嚇着了,縮成了一團,眼神當中帶着幾分閃爍,“就是,就是王府裡面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小姐。也確實是如此,在大婚之夜太子殿下都沒有在這裡留宿,之後連走都沒有走進來過的。也難怪下人們會如此揣測了。”丫鬟膽戰心驚地說着,其實也就是想要典型了自己家的小姐,一定要趕緊行動,把齊王殿下的心找回來。
趙如煙哪裡不希望自己能夠和齊王殿下琴瑟和鳴的?但是,這哪裡是自己想就可以實現的呢?齊王殿下根本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啊,每一次的表情都是淡淡的,說得好聽了,是相敬如賓,可惜,在自己看來卻是相待如冰的。
趙如煙的心底一股火氣涌起,齊王殿下不看待自己也就罷了,爲什麼這些下人們現在也敢如此欺辱自己了?
趙如煙一個用力,把手裡面的東西狠狠地扔出去了。丫鬟一看,那可是齊王殿下從江南帶回來的,給自己家小姐的,丫鬟被嚇着了,想要去撿。萬一要是齊王殿下回來了,看到了可怎麼好呢?那肯定是要怪罪自己家小姐的啊,本身自己家的小姐就不得勢。
但是,趙如煙的心裡面滿滿的都是怒氣,看到了丫鬟的舉動,一聲吼住了丫鬟,“不準撿起來。”
丫鬟哪裡見過自己家小姐如此生氣的樣子?被嚇得瑟瑟發抖,站在了一旁,默不作聲,甚至開始在心底埋怨自己了,怎麼自己就那麼嘴賤呢?告訴了自己家小姐這種話。
“小姐。”丫鬟有些害怕,低低地喊了一聲。趙如煙還在生着氣,哪裡有閒情逸致理丫鬟?
趙如煙的心底滿滿的都是憤恨,對齊王殿下的。既然不喜歡自己,爲什麼要娶自己呢?既然根本不搭理自己,那麼爲什麼要把自己娶回來當成擺設呢?
趙如煙的手指掐進了手掌當中,手掌上面是四個月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