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再喝一口。”林思飛軟糯的聲音從太子府內傳出,自從上次事件林思飛被釋放時候,幾乎是朝夕不離的跟隨着拓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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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拓跋烈自然也就享受到了林思飛各種精心爲他準備的食物,這不,林思飛又在給拓跋烈餵食剛剛燉好的蜜蓮羹了。
或許是因爲溺愛的關係,也或許是爲了彌補之前因爲毒羹湯事件讓林思飛受冤的原因,凡是林思飛所做的東西,拓跋烈皆是來者不拒。
張開嘴巴,由着林思飛再次喂進一勺蜜蓮羹,溺愛之情溢於言表。
“哈……”剛吃完蜜蓮羹不久,拓跋烈臉上就出現了睏倦的表情,當着林思飛的面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林思飛眸子格外的明亮望着拓跋烈睏倦的樣子,上前將拓跋烈扶到了龍榻上,“太子,您累了,早些休息吧,臣女告退。”
林思飛說着話,拓跋烈的眼睛已經閉合了起來,龍榻上的拓跋烈均勻的呼吸聲傳入林思飛的耳中。
端起食盒離去的林思飛眸中掠過冷笑,最近拓跋烈沉睡的時間越來越久了,從最開始的八個時辰,到現在的十五個時辰,相信用不了多久,呵呵……
林思飛臉上越顯陰狠的表情沒有落入拓跋烈的眼中,只留下一個得意的背影。
太子府的府門已經關上了,拓跋烈有些勉強的坐起了身子,單手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
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綠的小瓶子倒出一粒丹藥嚥了下去,最近的藥量可真是越來下的越大了.
給人看的表現已經做得足夠完善了,現在開始他要將林思飛引入自己的圈套了。
“還行嗎你?”臉上帶着隱隱的一絲擔憂,雲千兮從簾幕後走了出來,爲了配合林思飛演戲,並且具有真實感,每一次被加了料的羹湯拓跋烈可是全權都喝了下去。
拓跋烈臉上仍有着一絲迷糊的神情,雙手撐着牀的邊沿努力的甩了甩混沌的腦袋,“沒有什麼大礙。”
“林思飛那樣的藥量下在湯羹中,即便你能再裝下去,但是藥性的最後結果你應該是知道的。”
雲千兮凝視着拓跋烈開口提醒,時間已經夠長了,現在他們可以開始收網裡。
“今夜行動。”現下是最好的時機,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恐怕他們心血就要毀於一旦了吧,拓跋烈給予雲千兮迴應,對於這件事情遲疑不得。
“到現在我都仍然想要問你,爲什麼大費周章的做着一切。”從發現從後府中溜出的人是林思飛身邊的人開始,他們就已經滿可以開始行動了.
結果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現在纔要開始,雲千兮不解。
“爲了不打草驚蛇,更爲了安定林思飛的父親與其哥哥的心。”
拓跋烈望着面前的雲千兮,對於爲什麼這樣做的目的,沒有在加以隱瞞,他們是在一起合作的人,這件事情毋庸隱瞞。
林思飛的父親與哥哥?
雲千兮臉上的困惑仍舊沒有少,確實知道她的父親跟哥哥在朝中身居重位,但是兜了這麼大的一圈子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難道?
雲千兮腦海中明光閃過,突然想起來了之前自己對於林思飛父親與哥哥的懷疑。
拓跋烈收回目光望向殿外,帶着一絲感慨,“雖然林思飛做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她的父親與哥哥卻是毫不知情。”
“如果之前因爲一次毒羹湯的時間讓她死去,倒不如想一個更好計策,這就是本太子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的原因。”
果然,林思飛所爲的一切,她的父親與哥哥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好人,並且是衷心爲國的,所做的着一切,與其說是爲了防止驚動拓跋宇倒不如說是爲了安丞相與一品將軍的心吧,真是好籌謀。
不得不說,林思飛這個女人心機的深沉。
明知道之前因爲天山雪蓮的事件張小姐對她嫉妒頗深,知曉張小姐身邊的人在她所燉制的羹湯內下瀉藥的時候,林思飛不動聲色的將瀉藥掉包換成了毒斷腸。
若非是因爲從一而終都有人在暗中監視着這樣的計謀還真是讓人難以發覺啊,可憐了張小姐被卻被頂包才成了罪魁禍首。
想起這件事情雲千兮都忍不住的唏噓,這樣的置之死地而後生,虧得林思飛與拓跋宇能夠想得出來,可憐的是她那一無所知的父親與兄長……
夜半,幽園內涼風陣陣,樹枝無聲的晃動着,這樣的畫面憑空給人一種陰森壓抑的感覺,“嗚喵”一聲夜貓的尖叫,給這漆黑的夜色中更添上了一絲詭秘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汗毛豎起。
已經是後半夜了,漆黑的夜色中,肉眼看得見的有影子在晃動,所在草叢中的雲千兮與拓跋烈將身形壓得更低。
看着那欣長的身影在幽園內佇立了片刻之後,一聲尖銳的如同鳥叫般的聲音響徹幽園,雲千兮轉頭望着身邊的拓跋烈。
暗夜當中不管拓跋烈看不看得清她的手勢,比劃道當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
一刻的時間之後,幽園內仍舊安靜,不同的是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從另一側響起。
沒多大一會,黑影的身邊就又出現了一個人,相較於之前出現的那個人,這個人顯得十分纖弱,身高也錯了一大截。
“辦得怎麼樣了事情?”或許是因爲今天晚上是西南風的緣故,黑色的影子一開口,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話語卻順着風聲飄入進了拓跋烈與雲千兮的耳中。
聽見這個聲音兩人皆是一對視,是拓跋宇。
“按照您的要求,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您儘可放心。”當真是林思飛,怎麼也想不到林思飛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敢在府中會見王爺,當真是好膽量。
“那就好,你辛苦了,藥量在加大一些,本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明顯藏着壓抑不住的興奮,拓跋烈你怎麼也想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在本王手中吧,哈哈。
“是。”林思飛低眉順眼的對着拓跋宇一福,拓跋宇揚手撫上了林思飛的面頰,“辛苦你了,事成之後,本王必定不會虧待你。”
這個人渣,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管是對於哪個女人都是用色誘,雲千兮在心中咬牙切齒。
當初雲千兮竟然中意這樣的人渣,並且還因爲這樣的人渣而送了命,真是皇不值得。
微風掠過,拓跋宇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幽園當中,雲千兮與拓跋烈一對視,“跟上去。”
遠遠的尾隨在林思飛的身後,發現這個女人居然不是朝着緒蘭殿的方向走,拓跋烈與雲千兮的臉上皆露出疑惑的神色。
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雲千兮兩人就知道了林思飛爲什麼會捨近求遠的背道而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在緒蘭殿內打通了一條暗道。
這真是絕好的機會,雲千兮與拓跋烈眼神一個對視就鑽進了地道內。
不得不說,這個地道十分工整,五尺見方,雖然拓跋烈走在地道內需要弓着腰身,但是相較起來,雲千兮走在其中就方便皇多了。
地道已經走了不遠的一段距離了,相比再過不久就要到緒蘭殿了吧,那麼就在這裡下手。
雲千兮箭步前衝,鬼魅一般略到了林思飛的面前,原本手持夜光石的林思飛瞬間睜大了眼睛,還沒有下一步的反應,一把被雲千兮給敲暈在了原地。
爲了防止林思飛認出他們,拓跋烈帶上面具,雲千兮也蒙上了面巾,一捧地下水潑到林思飛的臉上,原本暈迷的人,一個激靈幽幽轉醒。
“你,你們是什麼人!”在她府殿下的暗道之中居然被人挾持,林思飛大驚失色的望着面前看不清面容的兩人。
她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如果他們是尾隨着她的話,那麼之前她在幽園內與拓跋宇會面的事情是不是也被人看見了?
“我們是來殺你的人。”雲千兮隔着面巾出來的聲音帶着翁聲,讓林思飛更不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殺,殺我……”什麼話都還沒有說,第一句話就是要了自己的性命,林思飛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很簡單。”雲千兮繼續開口,望着呆愣的林思飛,提醒着她,她本身的價值所在。
“你想要知道什麼?”聽着雲千兮的話,林思飛的臉色瞬間變寒,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她與祁親王之間的關係。
“林思飛,你不是個糊塗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你自身的價值有哪些?”
帶着輕蔑,雲千兮望着面前面色變了幾變的人。
從那雙眼睛就能看出來的事情是在雲千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思飛瞬間提高了警惕。
“你知道我是誰還不放了我?難道你不怕太子怪罪?”林思飛眯了眯眼睛,看起來事情遠比她想象中要更糟,他們似乎有備而來。
“怪罪?”“哈哈哈哈哈哈……”雲千兮聽到林思飛這句話,忍不住捧腹大笑。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女人還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她要不要告訴她,站在她身邊的帶着面具的男人就是她口中的太子,並且,還是她口中會怪罪的人。
“你笑什麼?”平白無故,林思飛皺起眉頭,爲什麼心中不斷的狂跳着,這樣的心動,到底是爲什麼。
“你自己做出了什麼事情?如果我將你的所作所爲捅給你口中的太子的話,你認爲,太子會怪罪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