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瑾瑜見此,趁機放開了夏初,轉而走回了院子。
誰說他是好人來着?莫要相信錯了人,不然哭都不知道往哪裡去哭。
經此一事,夏初才知道,百里瑾瑜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披着人皮的狼。
“王爺,屬下回來了。”一身幹練的男子,眸中閃過一抹暗沉,在走進大廳內的時候,恭恭敬敬的開口,似乎他這般,早已經習慣如常。
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這人便是剛剛在偷窺南宮青鳶的那人。
“情況如何了?那夏初到底是何人?”眸子眯起,陌離殤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他倒是不信,那南宮青鳶會真的敢在他們面前養一個面首,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從樂逍遙中帶回來的。
若是旁人,陌離殤或許會懷疑,但是初夏此人在樂逍遙中待了許久,也有些年日了,若是突然冒出來的,他還會警惕一番,此時這般出現,他懷疑的只是南宮青鳶的目的。
到底是爲何?
想要給他們千璃國抹黑,將他們皇室的臉面踩在腳底下麼?
“屬下看的很清楚,的確是公主帶回來的面首,因爲其中一人竟對着他痛打了一頓,力度之大,絕非假裝,那人不修養個幾日,絕對不會好的。”那人想着當時看到的情形,一拳拳的打下來,他自己都覺得很疼。
“這麼說來,那人當真是……”想着,陌離殤的聲音又有幾分陰沉,目光陰鷙,恨不得將人撕碎。
“是。”
“還未與那廢物成親呢,這公主便開始水性楊花了,看樣子,不等成親,那廢物便會被那南宮青鳶一腳踢開了。”陌離殤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那笑容好似即將來臨的黑暗,要將那僅存的一抹陽光掩去。
“王爺,有句話屬下不知道當不當說……”遲疑了一下,那侍衛面帶難色,似乎那事情不怎麼好啓齒。
щшш¸тtkan¸¢ ○ “說!”端起茶盞,陌離殤悠閒的喝了一口,看向那侍衛的目光當中滿是威壓,他倒是不清楚,這人想說什麼,若是沒什麼要緊的事情,那他……
又是一笑,格外魅惑,卻讓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屬下發現,夜羽公主身邊的人,似乎都極不喜歡那初夏,或許是因爲他出身風塵的緣故,就連那百里瑾瑜都在算計他,若是我們……”低聲說道,那侍衛的眸中閃過一道陰險的光,若是成功的話,那他們豈不是……
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哦?是麼?”陌離殤放下手中的茶盞,暗暗思索了一番,覺得此事的確有些意思,若能能不費吹灰之力便讓他們自相殘殺,倒是少了他一些事情。
坐山觀虎鬥的感覺,的確是好,即使還沒開始,他便已經開始心情飛揚了。
“好了,你下去吧,本王都已經知曉了。”陌離殤見那侍衛不敢說話了,便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既然南宮青鳶連那樣的男人都能看上,那便說明,她的眼光還不怎麼樣。
不過,既然南宮青鳶都能看上陌塵淵,看上初夏,爲何,卻對他不屑一顧?
想着,陌離殤的心中不免有幾分氣悶。
若是得了南宮青鳶的青睞,那夜羽國到手的日子,便是指日可待了。
“夏傑,你個混蛋,下手竟這般狠,小爺我這如花似玉的臉,你這麼被你給毀了!”慢悠悠的挪到了東苑裡,夏初呲牙咧嘴,惡狠狠的指責,那臉的模樣,現在他自己都不忍直視了。
“嗯?混蛋?你確定我是?”夏傑雙手環胸,涼涼的開口,語氣不輕不淡,卻讓夏初的背脊又是一涼,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說話了?還是在心中罵我呢?”夏傑似乎看穿了夏初的心思,清冷的眸微微眯起,如雪夜中的冰凌,散發着刺骨的寒。
“呃……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夏初開始裝傻,面對着夏傑,他總是矮了半頭,明明看起來他更兇猛,誰知,偏偏夏傑將他吃的死死的。
“好了,這位面首公子,可要奴婢幫你上藥?”靈瑟眨了眨眼睛,頗爲歡喜的問道,看到那腫成豬頭的臉,她真的好想蹂躪一番,看看那腫起來的地方是不是十分富有彈性,若是夏初知道靈瑟是這般想的話,大概要吐出許多口老血來。
南宮青鳶在一旁捂嘴偷笑,夏初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搞笑,不能怪她落井下石。
“上藥……”碰了一下自己的臉,夏初的臉色有些黑,但是因爲已經腫成那般模樣了,即使黑,旁人也看不出來,“嘶……”碰到了傷口,夏初又忍不住的痛呼一聲,那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
“那就勞煩姑娘了。”想了會兒,夏初可不願意一直都頂着這麼一張臉,早上些藥,或許還能早日好。
“不勞煩不勞煩,能幫公子敷藥,是奴婢的福氣。”靈瑟笑,眸中閃過狡黠,身上那一股子輕快愉悅的氣息,着實讓夏初心中一個咯噔,但是想到自己與人家實在是沒什麼仇怨,她應該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纔對。
夏初完全忘記了,百里瑾瑜也與他沒什麼關係,卻也暗中陰了他一把。
這些個人看起來光鮮亮麗,暗地裡,其實陰損的很。
只能說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了。
“公主,這般真的沒事麼?”玉箏同情的掃了夏初一眼,有些擔憂的向南宮青鳶詢問,萬一把人給玩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不過這人,當真是公主的面首麼?應該不是的吧?不然……夏傑怎麼敢揍得這般明目張膽。
“無礙,那小子不老實,欠揍,多揍幾次就老實了。”隨意的擺了擺手,南宮青鳶那閒適的模樣,好似沐浴在柔和的風裡,表情輕柔,顯得十分愜意。
“……喂喂喂……我耳朵不聾,你們說什麼能不能不要當着我的面說?”夏初呲牙咧嘴的開口,恨不得將在場的人都揍一頓,奈何他初來乍到的,還真不敢。
萬一這幾個聯合起來,那死的絕對是他。
“背後說人,此乃小人行徑,本宮又怎麼會願意與小人爲伍,自然……要當着你的面說了,即使是算計人,本宮也是光明正大。”南宮青鳶慢悠悠的開口,那慵懶的氣息在她周身縈繞,讓她整個人好似那妖嬈的牡丹花,可偏偏又帶着蓮花的清雅,讓人只敢遠觀,不敢靠近,生怕被那氣質所折服,然
後再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但聽了此話,夏初徹底的哭了。
這分明就是欺負人。
“靈瑟,幫夏初好好的上藥,本宮先進去歇息了。”南宮青鳶伸了個懶腰,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玉箏忙跟着上去服侍,小心翼翼的模樣,頗有幾分好笑。
“咦?原來你叫夏初啊,夏初夏傑,你是不是和夏傑是兄弟?要不然名字怎麼竟這般相像?”擺弄着藥酒,靈瑟好奇的問道,總覺得這未免太過巧合。
“……”夏初沉默,這話他如何能說出口?
“靈瑟,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上藥的事情,便交給我吧。”夏傑見此,伸手便要去拿靈瑟手中的藥酒,動作自然,沒有覺得絲毫不妥。
“哦。”點了點頭,靈瑟便跑開了,但是在跑開之前,她還是惡向膽邊生的戳了夏初的臉一下,在夏初吼叫之前,快速溜走。
唔……那被打腫的臉,摸起來的感覺,還真是……嘖嘖嘖……不好說啊。
搖了搖頭,靈瑟滿眼的同情,好好的一個美男子,被弄成那般,也算是倒了幾輩子的大黴了。
“啊!你個死丫頭,讓本公子逮到你,你就完蛋了!”被靈瑟戳了一下的臉,瞬間疼的夏初握緊了拳頭,在疼痛緩和了一點的時候,夏初便怒吼一聲,隨即嘴角更疼了。
“你就安分些吧,來上藥。”夏傑的聲音不知道爲何,在夏初的耳中竟覺得輕柔了幾分。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夏傑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會這般溫柔?而且對象還是他,別開玩笑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我怎麼覺得你是想繼續折騰我呢?”斜了夏傑一眼,夏初的聲音有點鄙視,還帶着幾分篤定,似乎,夏傑只會欺負他一般。
“要折騰你,還需要我費心思?你覺得對付你我需要將自己暴露在你的面前麼?”夏傑笑,眸子眯起,清冷的余光中,竟讓人看到幾分邪肆,那邪肆的光瞬間滑過,轉瞬即逝。
“……”聞言,夏初沉默了,他怎麼覺得自己只要是在夏傑的面前,腦容量就不夠用呢?總是被他給欺負,不管做什麼,都要被他踩在腳底下,這樣的感覺,十分不爽。
想起以前,他們兩個一起玩耍,闖了小禍,黑鍋他背,闖了大禍,兩個人便一同自首,那時候的兄弟情義,雖然在是打鬧中度過,可是卻單純的讓人歡喜,如今,不知道那份單純可還安在?
“想什麼呢?這般入神?”夏傑幫夏初擦着藥酒,見他深思飄遠,給他擦藥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幾分力度。
“嘶……我就知道你幫我上藥沒安好心,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夏初瞪了夏傑一眼,語氣有些嗔怪,但是這卻讓夏傑很是受用。
“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起爬樹,將一旁的珍稀樹苗給壓斷了的事情?”夏傑的神情也有幾分飄忽,想着那時候的事情,夏傑的嘴角微勾,竟是別樣的清美。
“怎麼不記得!那樹苗明明是你壓倒的,爲什麼卻是我來背黑鍋?”夏初憤憤不平的開口,真想一口要死夏傑這個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