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逮着夏初痛揍了一頓,直到他再也叫喚不出來。
還能蹦躂叫喚的話,那就說明他還不疼,真正的疼了,他哪裡還有心思耍寶。
夏初默默地被夏傑揍着,也不折騰了,想起自己以往做的那些蠢事兒,的確該讓自家兄弟痛揍一頓,不然他都覺得有口氣梗在胸口不舒服。
逃避了這麼多年,所有的自責都在此時化作了煙雲。
“好了,不打了,都把自己打的累了。”夏傑收了手,甩了甩有些痠軟的手臂,慢悠悠的開道。
“我去,夏傑今日可真暴力。”盯着夏傑,靈瑟貼着玉箏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這話被夏傑聽到了,從而自己也被夏傑揍一頓。
雖然自己是個女子,但是按照夏傑那打起人來不分男女的性格,絕對不會因此而放過她的,或許會從別的方面來讓她更加的悽慘。
想着,靈瑟又忍不住的抖了抖,她決定,以後絕對不去招惹夏傑,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
不過,這夏傑打這個人,當真是因爲心中憤恨,難道沒有什麼別的理由麼?
不知道爲什麼,靈瑟總覺得這有些不對勁。
“嗯,的確。”玉箏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不只是暴力,是十分,非常,特別的暴力。
“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的感情不一般?”一手託着下巴,一邊仔細的盯着那兩個已經停手的人,靈瑟又湊到玉箏的耳邊與她咬耳朵。
真的感覺好奇怪啊,那氣氛,該怎麼說呢,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嗯?不一般?哪裡不一般?”玉箏有些疑惑的看了靈瑟一眼,不懂她在說什麼。
“罷了罷了,你看不出來就算了,這只是我個人覺得的,或許是我想多了。”揮了揮手,靈瑟慢悠悠的說道,若是旁人都沒有感覺,只有她自己感覺到了,那就說明……真的是她想多了,若是說出了她剛剛的所想,怕是要被這些人給痛罵一頓吧。
想着,靈瑟又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剛剛那個男人都被揍成了那般,她還怎麼能胡思亂想?這分明就是皮癢找打的節奏!
靈瑟的小臉不住的變換着顏色,讓旁邊的玉箏與百里瑾瑜都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古靈精怪的小妮子的腦袋裡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前面那兩個,靈瑟的事情,就先放在一旁吧。
“現在還打不打了?”南宮青鳶掃了兩個都在沉默的人一眼,眯起眸子,輕笑道。
陽光之下,散發着點點光暈,那光暈好似都彙集到南宮青鳶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亮眼,那尊貴的氣度光華,竟讓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他們記憶中的青鳶麼?
是又好似不是。
在不見的這段時間裡,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的時間裡,有許多東西都隨着各自的經歷而發生改變。
就好似夏初,以往的他若是和夏傑打起來,縱使是要被打死,他也絕對不會任由夏傑這般打,他不拼個你死我活絕對不放手。
可是如今,他變了,變得更見沉斂,更加懂得感悟別人的心情。
“青鳶如
今是越發的耀眼了。”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夏初說着,但是因爲疼還忍不住的發出一聲痛呼。
“那是自然,不像有些人是越來越慫了。”南宮青鳶毫不客氣的開口,甚至開始人身攻擊。
這指的自然某個人委身於某種風塵之地,這是在表示對夏初的鄙夷之情。
“好了好了,莫要再說了,我都要痛死了。”生怕南宮青鳶說出自己待在樂逍遙的事情,夏初忙開始轉移話題,若是被夏傑知道了,他估計自己還得被揍一會兒。
要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可就真的要臥牀不起好多天了。
知道夏初是怎麼想的,南宮青鳶但笑不語,看的夏初心中慌慌的,卻不敢直接挑戰南宮青鳶的權威,萬一惹得眼前的這小姑奶奶不開心,那他的下場……
身子顫抖了下,夏初不敢想。
估計今日都有可能被直接給分屍了。
“公主,這人是誰啊?你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靈瑟見氣氛緩和了許多,便忙開口問道,對於這個一來就捱揍的人,她是真的很有興趣。
他到底是搶過夏傑的女人還是偷過夏傑的褻衣,不然,夏傑怎麼這般衝動?
瞧瞧,那被夏傑打的,嘖嘖嘖……
忍不住的搖頭,真是連他最初的樣貌都看不出來了。
“他啊,他是本宮看中的面首,可惜了,現在臉都毀了,本宮想退貨了。”南宮青鳶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開口,看的夏初急忙轉過自己的臉,現在被打的如豬頭一般,他真想以死明志。
“面……面首?”靈瑟被南宮青鳶的話給嚇到了,然後話也不經過腦子的便道:“放在桌子上當豬頭看麼?不過這麼大的塊頭,應該專門找個盒子把他裝進去纔是,不然,這面首還真是不合格。”
靈瑟嘟起了嘴巴,一隻手放在脣邊,開始啃手指,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到底有多驚人。
“噗……靈瑟,你以爲面首是什麼?”玉箏弄了半天,也沒把靈瑟的話與面首結合在一起,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詢問,她是好孩子,要發揚不恥下問的好精神。
“呃……難道不是雕塑麼?”靈瑟呆了呆,有些無辜的開口。
南宮青鳶忍不住扶額,對着靈瑟道:“不高告訴別人你是本宮的丫頭。”
百里瑾瑜默然,也幽幽的開口:“靈瑟,以後莫要說你認識我。”
玉箏倒是沒有落井下石,只是搖了搖頭。
這小妮子還在皇宮裡生活了那麼多年,竟連面首是什麼都不知道,這讓她情何以堪?
不,她到底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對此,玉箏抱有嚴重的懷疑態度。
“咳咳咳……小姑娘,這個世界太可怕,你還是回家去吧。”夏初也忍不住的開口了,竟會有人不知道面首的意思,他覺得這人絕對是世上少有,即使那個被說成面首的是他本身。
“你們都怎麼了?爲什麼這麼說?”靈瑟眨巴着眼睛,依然不解,她到底哪裡說錯了?大家怎麼都這麼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小姑娘,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咳咳……好痛……”夏初又壞壞的道,很想扮演出一副壞公子模樣,
奈何那模樣讓人實在不敢苟同,又因爲勾起嘴角而牽動了傷口,夏初整個人瞬間是浪費不堪,耍帥不成反成狗熊。
白了夏初一眼,靈瑟嘟着嘴不說話,這人好生討厭,讓人想揍他,奈何看他傷成這般,靈瑟又動了惻隱之心,沒去打他。
“公主,這到底是何人?”玉箏覺得還是先弄清他的身份比較重要,畢竟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她纔好知道該如何稱呼對待此人,她不能總是那個人那個人的稱呼吧。
“此人名喚夏初,本宮正巧遇到,見此人相貌不凡,色心大起,便將其強擄了回來。”南宮青鳶勾脣而笑,說出來的話似真似假,讓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靈瑟瞪大了眸子看了南宮青鳶好一會兒,終於捂臉,隨後從指縫中露出兩隻眼睛,輕輕的聞到:“公主你這般見異思遷,讓塵王怎麼辦?”
而且塵王就在旁邊,公主就是想拈三搞四的,也該避着點塵王啊,這般正大光明的,讓靈瑟頗有些奇怪,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本宮又未拋棄塵王,什麼怎麼辦?只要將本宮伺候的好了,本宮自然會疼愛塵王的。”大笑一聲,南宮青鳶便朝着院子裡走去。
在外面耍了半天,她也有些累了。
夏傑也不理會已經爬不起來的夏初,拂袖而去。
靈瑟與玉箏對視一眼,決定不淌這趟渾水,便好姐妹手拉手的離開了。
百里瑾瑜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這活攬在了手中,他走上前,將夏初扶了起來,轉身欲走,只是在轉身的一瞬間,一道光反射而來,射入了他的眸中,臉色一沉,百里瑾瑜直接朝着那個方向看過去,卻見一個人影快速躲開,速度雖快,依然被他捕捉多了。
“兄臺,多謝。”齜牙咧嘴的開口,夏初絲毫不覺得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可怕。
因爲……他看不到。
“不謝,在下只是對你這張臉感興趣罷了,被打成這般你還有心情說笑,在下真是佩服你。”百里瑾瑜淡淡的笑,那溫潤儒雅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只是這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說不得時不時的便會趁機黑人一下。
“我的臉到底成何種模樣了?”夏初聞言,才真正的正視這個問題,他總覺得夏傑雖然下手不輕,但是也總該顧及一下二人之間的情分,不會將他揍的太慘,可聽百里瑾瑜這般一說,他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下身上倒是喜歡隨身攜帶一小塊銅鏡,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借你一用。”百里瑾瑜面上含笑,但是眼底卻閃過一絲爲難,好似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給夏初看。
“你若是有,便給我用下吧,也好讓我心裡有個準備。”夏初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先看看自己此時到底是何種模樣,不然要的盯着這麼一張臉亂跑,嚇到了人可如何是好?
躊躇了一番,百里瑾瑜沒有動作,夏初卻催着他將小銅鏡拿出,還說他一個男人,總不該這般小氣,一個銅鏡罷了,竟藏的這般緊實,似乎聽到夏初這般說,百里瑾瑜才勉爲其難的將銅鏡拿出遞給夏初。
“啊!這個豬頭是誰?”夏初看到銅鏡裡出現的影響的時候,忍不住的大吼,那聲音淒厲,宛若殺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