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照你的意思呢?”左曉月握着夕月的手,頃刻之間,兩個人的手都變得冷冰冰的,是啊,事情並沒有什麼盤根錯節的,任何人都知道這臭道士是自己指派過去的,墨琛已經三令五申讓這臭道士離開了。
但是她非但沒有聽墨琛的一言一行,甚至還反其道而行之,將臭道士留下來,讓臭道士在這裡興風作浪。
“那麼,該如何呢?”這宅鬥弄得已經快要滿城風雨了。
“王妃,奴婢跟着您已經十年左右了,奴婢如何呢?”左曉月不清楚究竟夕月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好沒有來頭的,不過看到夕月這涕淚交流的樣子,大概是要生離死別了,她朦朧的想,恐怕事情這一次沒有以前那樣簡單了。
樑煙雲是那種人,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那種人,但是世界上有一種人,總是言笑晏晏的,好像這個人生來就是很好說話的,沒有什麼脾氣。但是這種人往往也是最危險的,更何況,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現在左曉月想起來這幾年對樑煙雲無微不至的“照顧”與“關懷”就連自己都覺得膽戰心驚起來,而夕月呢,這片刻已經站起身來,“王妃,奴婢去了。”
“夕月,這十年來,都是你在本妃的身旁,在尚書府的時候,你就在本妃的身旁,到了這裡已經四年了,這四年中,你……”她觀察着這女子的神色,夕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左曉月,左曉月切切的秘密的說道:“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好,好,王妃,有您這樣一句話,奴婢就是肝腦退地也是不怕的,您現在立即回去,回去就矇頭大睡,此事是奴婢一人策劃出來的,您快走,無論發生了什麼,您將這回事推在奴婢的身上就好。”
“奴婢這就去自首,只要您是安全的,往後給奴婢報仇,不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夕月說完以後,人已經去了,朝着樑煙雲與墨琛的位置去了,左曉月呆愣愣的,扶着牆壁,不知道爲何。
左曉月忽而感覺到心臟位置隱隱約約的疼痛起來,真是奇了怪了,看夕月去了,左曉月悵然若失。
但是很快還是按照夕月說的去做了,畢竟犧牲一個夕月比犧牲自己好多了,剛剛墨琛的臉色很是難看,而樑煙雲呢,已經很有大興問罪之師的樣子,現在的左曉月是畏懼,朝着前面的位置已經去了。
不想因爲着急,“刺溜”一聲,居然將自己的衣袂給撕碎了。
樑煙雲讓人去找左曉月了,關於今日的事情,是一定不可以啞巴吃黃連的,樑煙雲可以做一次兩次的啞巴,但是事不過三,要是三次以後,這人還是欺負自己,顯然是沒有將樑煙雲放在眼中了。
奴良帶着人已經去了,剛剛過了這邊的月洞門,夕月已經沉着的穩定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看到夕月過來,奴良連理會都不理會。
還是夕月先開的口,“王妃今日不舒服,酉時已經早早的安歇了,此事是我一個人弄出來的,說真的,我就是看不慣你們王妃那作威作福的樣子,本意上是懷疑你們王妃是一隻狐狸精,這才試一試的。”
“現如今看來,你們的王妃並非是狐狸精,是我錯了注意,一切的後果都讓我一個人承擔。”一邊說,一邊望着身旁的奴良,奴良打了一個響指,“拿下”但是並沒有腳步。
這就是奴良,奴良接到的命令是……現在,去找左曉月,至於夕月過來坦白什麼,不是奴良要做的事情,奴良的眼中,很明顯,這自投羅網的死女人是過來妨礙公務的,此刻,堅決不允許。
她還是去執行公務了,到了前面的花木位置,看到這花木上有一片撕碎了的裙裾,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夕月看到奴良依然故我還是要走,掙扎了一下,已經攔在了奴良的眼前。
“奴良,你要去做什麼?”
“王爺說,今晚的月亮很圓,想要與你們王妃聚一聚,我們王妃也說,今晚的月亮很圓,所以你知道的,我要做什麼。”一邊說,一邊望着眼前的人,奴良說完,已經去了。
夕月還是在原地掙扎,不過哪裡有那樣大的力量呢,看到夕月過來,樑煙雲根本就不理會,墨琛看着夕月,冷冷的說道:“你們真是大膽,幸虧不過是黑狗血,要是暗器什麼的,本王今日焉有命在?”
“此事,是奴婢一個人謀劃出來的,請王爺責罰。”夕月一邊說,一邊開始磕頭,墨琛看一看樑煙雲的臉色,樑煙雲的臉色就是沒有臉上,墨琛皺眉,“給本王好好的打。”一聲令下,有人已經過來了。
夕月立即閉上了眼,聽天由命的樣子,樑煙雲看到她這樣子,倒是看出來這丫頭一臉視死如歸背後的孤勇與對主子的耿耿中心,就在那皮鞭要落下去的時候,樑煙雲一把已經將那皮鞭給握住了。
“這丫頭本質不壞,不過是爲了幫助左曉月而已,你雖然說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做出來的,但是不光光是我不會相信,兩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樑煙雲說完,已經嘆口氣。
夕月吃驚的看着樑煙雲,想要打敗左曉月不是先要將左曉月的左膀右臂給折斷了?自己是左曉月唯一一個入幕之賓啊,樑煙雲居然會放過自己?還是樑煙雲有更加陰毒的計劃在等着自己呢?
夕月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着樑煙雲,樑煙雲並不理會,“你倒也是忠心耿耿,不過是愚忠,今日,你這奴才我不會動手,人人都不會動手,但是要是此事有第二次,我不會輕縱了你,跪着吧。”
樑煙雲的舉動,簡直讓很多人大跌眼鏡,到了這時候,不是更應該將夕月給好好的懲罰嗎?但是樑煙雲並沒有啊,只有墨琛看着樑煙雲,輕柔的,淡淡的笑着,一種理解,一種默契,一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已經開始滋生起來。
而很快的,奴良已經到前院,此刻,左曉月剛剛到了屋子裡面,連脫衣都來不及,奴良已經到了,“王妃想必還沒有睡覺呢。“這是奴良的第一句話,奴良這一句話說完以後,人已經搶先到了屋子裡面。
左曉月正要脫衣服,驀地看到奴良帶着人走了進來,立即伸手就抱住了自己的胸口,並且假裝很是受到了驚訝,“你……你如何來了,你過來做什麼呢?”
“啊喲喲,不要怕啊,你我都是女人,既然都是女人,看一看有什麼了不起的。”奴良一邊說,一邊到了左曉月的身旁,“這兩個水蜜桃看起來很好看,比我的小饅頭有料多了。,不過今晚奴婢過來不是爲了開玩笑,而是,您懂的。”
奴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旁邊的左曉月早已經大驚失色,指了指奴良身後的幾個人。“豈有此理,這裡是我的香閨,不容你們放肆。”一句話完畢,奴良一笑,握着長劍已經到了左曉月的身旁。
“不容我放肆,我也是準備放肆多會,現在,我就是奉命過來帶你走的,是娘娘您自己走呢,還是我讓兄弟們將您弄過去。”一個“弄”字兒,很明顯讓左曉月顫慄了一下,左曉月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手握住了旁邊的桌沿,好似可以給自己找到一種力量一般,但是目光是空洞的,是失神的,良久良久以後,這才深吸一口氣,“你要帶着本妃去做什麼,本妃不去。”
“這樣就只要請您去了。”一邊說,一邊揮手。“所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既然您是問心無愧,過去一次可以懷孕啊。”一邊說,一邊揮手,幾個凶神惡煞一般的人,已經惡狠狠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然後帶走了她,左曉月跟着這些人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過了會兒以後,終於到了樑煙雲與墨琛的位置,墨琛看着左曉月走了過來,一言不發,在那春凳上已經坐了下來,而樑煙雲呢,看到左曉月走了過來,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今晚。樑煙雲不會讓左曉月難看,當然也不會讓左曉月好看。
左曉月看到這局面,已經惴惴不安起來,而旁邊的夕月呢,已經讓人給五花大綁了,並且用破布將嘴巴給捂住了,此刻的樑煙雲惡狠狠的望着左曉月。“好姐姐,您的好奴婢夕月已經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現在就看您可以不可以自己坦白了。”
“這裡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您也不要害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那邊已經招了。”樑煙雲一邊說,一邊看着左曉月,左曉月二話不說,鎮定了一下,已經上前,到了夕月的身旁。
二話不說,左右開弓已經朝着夕月的臉上開始丟耳光,夕月早已經哭的慘兮兮的,而墨琛呢,又一次爲樑煙雲的精明給折服了,左曉月本就是一個疑神疑鬼之人,一般情況,想要讓左曉月承認這些陰謀,簡直可能性不大。
現在呢,左曉月想要不承認都不可能,畢竟事情已經逐漸的敗露了出來,其實,剛剛夕月連什麼都沒有說。
這邊廂的耳光打了一個酣暢淋漓,樑煙雲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心道,夕月啊夕月,你看看清楚吧,站錯了隊伍將要面臨的是什麼!在我這裡,我是如何對你的,而你的主子娘娘呢,是如何對你的。
夕月現在也是陷入了一種很複雜的思索中。
樑煙雲往前走,看着旁邊的左曉月,“王妃,說吧,現在就等你從實招待了。”一邊說,一邊看着左曉月,左曉月知道,這邊夕月只要是說了,一切一定是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於是尖銳的聲音立即從咽喉中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