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一時倒也未拒他的輕吻。
她睜着眼睛,細看着男子俊顏,見他雙眸溫柔而迷離,膩似水光,心底的那一股因他昨日拋自己在此的惱意也漸漸散去。
陵越輕撫於女子腰肢體的手挪至她的衣襬探了進去,俯身便將女子直壓在了榻上。
雲芙只覺陵越此時的手火熱火熱的,一時竟有些不適這樣的感覺,身子禁不住的顫了起來。
“別怕……”陵越低聲輕笑了聲,見她沒有過於抗拒自己,頓覺昨夜晚上的某些悶氣一散而盡。
“其實……可以再等等。”此時之狀,雲芙哪會不知陵越心思。
只是她前世便沒有與人相戀過,算起來如今還只算一個純情女,到底還是有些緊張。
其二,其實……她還是更願意有着一個完整的花燭夜的。若在這……她都替自己委屈。
而此時,帳篷之外忽然傳來了鍾興的聲音,“王爺,時間差不多了。”
陵越聽到帳篷外的聲音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倒也未惱。低頭見雲芙胸膛上下起伏着,似格外緊張,且眸中含嗔含嬌之外還夾着一絲委屈之意,陵越頓也猜到了她的某些想法。
他忽調侃,“寶貝在害怕爺在這兒動你?”
雲芙挑眉,難道,他沒有要在這裡動她的意思?
“爺只是受控不住,卻也不會在這小帳篷內委屈了你。”
陵越言落便神秘一笑,低頭在雲芙頸間輕咬了咬,感覺到她貼在自己身下的胸膛正不住起伏着,便好笑的放開了她。
他倒是極想繼續,不過,他可不想這般委屈了自己寵在心頭的寶貝。
雲芙上下起伏的胸口這才稍稍平緩,恍神後便只覺丟臉。她一代毒女,剛纔竟然有些害怕?
雲芙忙從塌上坐了起來,順了順呼吸便穿上了鞋。擡頭際見到帳篷內多了一壺酒,一愕,問:“那是什麼酒?”
“昨日我無意間在雪峰山巔尋到的,我聞了聞,這是十年之久的百花釀。”陵越答道,言落幫雲芙順了順凌亂的頭髮。
雲芙倏覺一喜,“你是說,這一壺酒,是你在雪峰山找到的?難道。這酒……”
雲芙腦海間驀地蕩過十年前自己救命恩人的那番話。
難道,十年前那金面小少年,埋下的就是這樣一壺酒麼?
她驚喜的走過去,只覺陵越運氣好,竟真的找到了一壺酒。
陵越見女子歡喜的神色,脣瓣微微勾開,心情也似受了她的感染。
“我猜,這必是我救命恩人留下的。陵越,你猜猜,他生得如何?”
“自然不會有我好看。”陵越回答道,黑曜石般的眸子忽然微顫,略過朦朧異色,繼而繞開了話題,道:“昨夜,你還沒收我給的賀禮呢。”
“你的賀禮?不就是那頭豬和那些酒麼?”
陵越搖搖頭,“那只是其中一部分。阿芙隨我來。”
說着,他朝已經拉上雲芙的手往帳篷之外跑去。
此時天色極早,朝陽初升,天空中飄飛着的雲朵如被硃色浸染。
砰……
緩緩的、帳篷被掀開時,雲芙登覺瞳中映入了一片不真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