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域之中每一年都會舉辦比試之賽。所不同的是,都是限於邪域之內的人蔘加,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能夠進入,又何論是參加呢?
如今新會長如此問,倒是令那圍首的邪域之人擡了擡眉毛,但也僅僅是做出這種反應而已。對方依然是沒有說話。
場內歌舞繼續,絲竹聲聲,悅耳宜人。
新會長重新坐了下去,賦年陪在慕長老的身畔,不時朝新會上投去一瞥。這落在慕長老的眼中,則是狠狠的一記目光壓下來。
賦年只得低下頭去,並不敢再做違背之舉,也不敢亂看。
“既然你們來參加本會長的宴會,那麼本會長便也給你們個面子。這次邪域之地舉行的比試,若是有人向本會長處報名的話,便儘可去。如何呀?”這新會長說着如此之語,眼睛卻是斜朝着邪域之處的人睨去。
而邪域的人顯然也再也耐不住了,當場回道,“這等事,我們做不了主!”
“嗯,那便派個人回去商議一番。”新會長漫不經心地飲了口酒,隨口說道。
來的賓客們本覺得這邪域的人忒狂,誰還稀罕他們不成。但是沒想到新會長居然比他們還狂。這邪域的比試之賽,新會長是想去便去呀,居然一點都沒把邪域的人放在眼裡!
不過想來也是,歷任會長,哪一個又得到邪域的相慶了呢?也只有眼前的這位新會長啦。
呯呯呯!
一連着三道巨大的爆聲傳來,在這黑夜之中顯得嘹亮而遙遠。但更令人感到震懾的是,那因爆聲而揚起的異光,直衝向天際,久久未熄。
參加會長宴會之人,陡然察覺着這異象,當場便奔出了大殿,朝外競相看去。
新會上眯起眼,終是站起身來,在人羣之後朝着外面看。
方向是來自於西北之地,而且並不算遙遠。極有可能是在風鎮。
除了爆聲之外,連着異火與冰水碰撞之後發出的異彩,包括風元素送來的味道甚至還帶着幾分泥土的清新氣息。這一切都說明,修煉者乃是一名馭獸師,並且還是全系!
新會長緩緩地抿起脣,深深凝望着這黑夜之中難得的異彩。沒想到離得這麼近,甚至還是全系。而這久久未息的徵兆,則更像是出塵期的情景,直到達靈期寂。
對方的實力還遠遠不及自己,但卻是全系馭獸師。
這個人是誰?在風鎮竟有這樣的人才,怎麼沒來參加宴會?
新會長心裡響起無數的念頭,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但是場內參加宴會的賓客們則是炸了鍋,青國的皇子直接秘密派了人出去,尋找這位異士,希望能夠納入麾下。而其他的世族也都沒閒着,自然是能爲自己的本族增光添彩。若是能夠招攬到這個人的話,再加以時日,必將是大陸上又一奇才。
全系馭獸師,這可是從未僅有過的呀!
“居然是全系,哈哈哈!”
正在此刻那在偏遠客座上的邪域中人突然出聲,賓客們一個個返回來,聽到這話齊齊回頭看去,就聽那邪域中人說道,“聽聞在這片大陸上,最厲害的一個全系馭獸師是曾經的西月國的大祭司顏凝。不知是否還健在呢?”
本也處於角落之中的七皇子等人,一聽提到自己的西月國,本是也想說幾句的。但是最後說着顏凝的名字,他們直接都閉了嘴巴。
好容易在新會長到任之後,他堂堂的七皇子被關押了數日,終於被解開了那些誤會。得以坐在這賓客席上,現在他纔不會輕易去惹禍呢。還有那顏凝早死了,他也不想拿個死人來比高下,顯得他多慫似的!
“西月國的七皇子,可聽到我的話了?”
誰知道這邪域的人還沒完沒了!居然問到自己腦袋上來了。七皇子祁晟軒心下窩火,擡起臉來衝那人看過去,冷冷說道,“本皇子自是聽到了,但不知你找顏祭司做甚?莫非是皮癢了?”
顏凝很少離開西月國。當初祁晟軒也是知道她的,甚至有大陸上很多人前去西月國,便是爲了挑戰顏凝。
可惜,無一不是敗歸。
沒想到在這邪域之地,顏凝的威懾不減,這小小的邪域中人居然也知道她!
“呵呵,我倒是果真皮癢了。可惜,那顏凝卻是再也打不着我。你們西月國不是把她害死了麼?”
“你說什麼!”
祁晟軒當場怒了,拍案而起。
邪域的人自然也不怕他,跟着施施然站起身來,準備跟七皇子掐架。
賦年在旁邊瞧着,一時不知道他們在議論誰。那顏凝又是誰,聽着很厲害的樣子,是比它的主人還要厲害嗎?那回去之後得跟主人說說。若是能夠打敗顏凝,豈非眼前這些人都不在話下?
“行了!”
新會長一發話,所有的人都跟着靜了下來。本來想掐架的那邪域之人,竟也收了去勢。祁晟軒氣得臉發黑,迫於無奈只得退回來,只是在此之前他還一腳踹了那邪域中人一腳。
上官樂萱連忙把他給拽回來,心想着可把邪域中人給惹惱了,否則會連小命都沒有的。軒哥哥什麼時候也學會了仗勢欺人了呢?
上官婉柔吐了口氣,收功。
只是看到四下這凌亂不堪的房屋時,連她自己都驚訝了。居然弄成這副樣子,可她卻完全沒有感受得到。
伸了個懶腰,她起身出了門。獅獸與小一正在門口守侯着。她衝它們微笑了下,獅獸倒是很精神。可是小一卻快睡着了。
“他們呢?”
不等那大長老跑過來回話,獅獸已經把事情原尾說出。之後迎面激射過來一道黑影。
上官婉柔將它抱了個滿懷,只見灰球球正伸着兩個泥乎乎的小手扯着她的衣服。它許是很久沒有聽見有人說話了,因而嘴裡也並不知道該吐什麼樣的字好。
伸手撫撫它,上官婉柔擡步走到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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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也緊跟着隨在左右,“大長老,你說他們能安然回來麼?”
上官婉柔遙遙望着遠處的那公會的方向,她的夥伴們沒有知會她一聲,便自作行動離開。雖然知道他們是好意,但是這樣前去未免也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