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認得灰球球,況且灰球球是它的領地“出產”的。
是以在看到灰球球被殘忍地丟出去之後,小一回頭便對大長老“吼”了一聲,只見大長老的屁股處的衣服直接被火給燒了,氣得大長老抱着屁股逃竄。而之後小一便跑到花園之中,用自己的雙翼把灰球球從花刺之中摘了下來,隨即拋到了主人的門口處。
獅獸對這一些視若無睹,只是保持着座標般的姿勢。現在主人的力量暴漲,它對龍獸的懼意也飆至最低點。
現在的獅獸並不怕龍獸,但它與主人心意相通,知道小一雖沒有小二暴爆,但這性子也不是好惹的。灰球球被拋到腳邊時,是以它連眼皮都沒撩半下。
被解救出來的灰球球滾到龍獸面前,蹭蹭它之後,再度又滾着離開了,也不知是去哪兒玩耍。
大陸公會的府門口此刻張燈結綵,一片歡慶之意。
府門口兩排侍衛,更有管家出來分別接待前來的賓客,請入內部。
除了邪域的人前來,公會捱得近的一些世族也會趕來。青國離得近自也派了皇子與侍衛親自前來恭賀。
這些來者無一不是擁有強硬的護衛隊,想要從中做鬼,卻是難如登天。
在經過府門口的一衆侍衛接待之後,賓客們陸陸續續地進入內。
慕長老急匆匆地從新任的會長處出來,轉而把賦年找來,一陣長串地吩咐。說了一通之後,便看着賦年,‘你怎麼了,今天晚上是忙傻了?!’他推了把身邊的這個從來機靈的隨從賦年,皺皺鼻子瞪過來。
賦年愣了一下,立即施禮回道,“屬下這便去辦!”
“回來!”慕長老大叱。
賦年聽到之後背部明顯一僵,再轉過身來時卻只能板着臉,乖乖聽命。
慕長老把賦年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緩緩說道,‘你今天有點怪,是發生了什麼事?’
說罷之後慕長老想到當初在那百丈塔第一層的時候,蓋冷可是好好的一個人吶。但事後卻表示,他被人附了身,靈魂早已死透!
然而不等慕長老再欲要說什麼,就聽賦年回道,“屬下是因爲見着新會長他、他把一個人活生生地吸乾淨。屬下有點怕!”
冷不丁聽到這話,慕長老當場便愣住了。
本來是懷疑賦年的,這一會便直接被賦年的話給轉移了注意力,落到了那新會長的身上。
這些時候以來,他覺得新會長這個人挺好的。但是現在賦年所說,“你,怎麼知道的?!”
慕長老壓着驚意,咬牙問出聲道。
賦年低着頭,壓着聲音回道,“是剛纔親眼看到的。”
“行了!這件事爛進肚子裡,不準說出去。現在,你便去按老夫的話去做事,其他的不要多想!”慕長老直接把賦年之前的反應當做看到了不該看的,當下發出命令。之後便將賦年揮走。
在原地略站了站,慕長老撫着下巴沉吟,喃喃自語,“莫非新會長果真是個妖?之前就瞧着他遮着銀面具很是作妖。在這場宴會之上,依然在遮着面具。就算這會長換了一個人,老夫我也不知道呀。”
可剛剛賦年說,他生生吸了一個人,這是何意?
莫非還能通過吸人,而達到功法遞進的目的?
慕長老搓手,頗覺得這事新鮮。
如果真有這樣的功法,那他一定也要學學。在這大陸公會,所有的進階都是十分殘酷的。他並不覺得新會長這樣做有何不妥,但是如果自己也學會了,那自己豈不是能取而代之?
賦年飛快去辦事,把慕長老交待的,將一干賓客安排到大殿之中。
尤其是把慕長老的座椅擺好,最重要的是緊挨着會長,在會長的下首位置。
這只是向來賓們宣示一點,在這個大陸公會裡面,除了會長之外便是他慕長老。
賦年把座椅擺好之後,便感到身後襲來一陣無以言說的威壓,這種感覺令他實在沒有辦法動腿,甚至是一陣疲軟想倒下去。
“所有的賓客都到齊了嗎?”身後那陣威壓之後,傳來一道清美的男音。
賦年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男音,說實話桀大人那樣厲害,可也沒有這樣的聲音。主人最喜愛的男子祁芮雪,也沒有這樣美麗的聲音。可見這聲音的主人也是極美的。
他思罷,咬咬牙命令自己退到後面去。藉此想要把那進來的人給看清楚。
一陣風吹過,攜來片雪白的錦袍,那錦袍一路蕩着花香之氣而來,繼而錦袍的主人便出現在面前。這男子身形欣長,穿着華麗繡着金絲線的雪白錦袍,並未有披風,只是穿着袍子便入內。在他的面頰上有一個銀色的精緻面具,堪堪罩住了他的雙眸以及一半的臉頰。既然如此,他果露在外面的那完美弧度的下頜,以及那雙飽含着銳冷的精眸,所到之處凜冽生輝。更是令人不敢直視。
這片大陸以強爲尊。這位會長方入場內,便表現出了極端強勢的威壓。
場內的人都不是來挑釁的,而是來看看這位新會長究竟有幾斤幾兩沉的。如今感受着這威壓,賓客們一個個都在思量着這得有多深厚的力量,自己與之相比差多少。還是強甚於他?
但是最終的比對結果,令場內的人都很滿意。
因爲這一任的會長與上一任不同,他十分強大。如果說上一任的會長只有着會長之名,力量卻很弱小的話,那麼眼前的這一位,便是可令所有的人都想結交的存在。
看起來這處公會,將會再度繁榮起來了,是因爲新會長的出現。
當下分賓主落座。
美酒與美姬跟着陸陸續續而上。
會長與衆賓客共飲了三杯之後,便將場內一特殊的賓客介紹給衆人。那便是坐在這大殿角落處的邪域中人。
這些人並不愛好熱鬧。若非是因爲新會長足夠強大,他們也不會跑出來。
如今被所有賓客矚目,他們卻是連眼皮都不掀,只是兀自冷傲地飲着酒。
新會長顯然對他們的這種舉動很不滿意,當場便又說道,“聽聞邪域之內,一年一度的比試又將開始了。但不知這一次又有怎樣的盛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