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凌總和凌太太一看就是伉儷情深,這麼晚追來,凌太太可要好好慰勞慰勞凌總啊。”
“哈哈,就是這個理,凌太太還是快走吧,今天晚上咱們也盛了凌太太的情,等回頭,哪天,凌太太要是不急着回去,或者,什麼時候再過來,打電話,我老包給凌太太擺宴。”
“包主編,到時候,可別把大夥給落下噢。”
“自然,我老包啥時候差過事兒,只要大夥樂意,咱們天天在一起樂呵,也沒打緊。”
包主編五十開外,說起話來,格外的豪爽,一拍胸脯保證的模樣,更是做的真真漢子。
有了這樣的插訶打諢,周鬱的離開,便成了理所當然。
只是,周鬱心知肚明,酒店裡,壓根就沒有凌晨的影蹤,她要是就這麼走了,那奚彤君?
目光擔憂的在她身上徘徊,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被她略帶暗示的加大了手勁,笑着催她,“凌太太,你可別害凌總明天解僱我,要知道,我孤身一人,全指着這份薪水養老呢。”
“哈哈,奚總編這麼個大美人,哪能靠份薪水養老,回頭凌總要是真苛刻了你,到老包這來兒,保管比你現在得到的,要豐厚的多。”
這種場合,男人說話,真真假假帶了暗示。
奚彤君心下嗤諷,嘴上卻笑的開顏,“包主編這話我可是記着了,回頭,我要是真被開了,包主編可不許誆我。”
“不誆,不誆,我老包什麼時候誆過女人。”
我擦,這男人——
奚彤君到是臉色未變,笑容越展越甜,一邊配合着包主編打着哈哈,一邊親自送了周鬱出門,親眼看着她上了出租車,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說實話,飛機上,她對周鬱說,你的身份要公佈,除了想提高這次宴會的分量外,也是預防了有人打主意打到周鬱身上。
職場潛規則,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原本,她只是個預防,到是沒想到,一語成真。
不過,這會兒總算能護着她周全離開,也算是對得住凌晨對她的交託了。
擡手,按了按太陽穴,酒喝了不少,這會兒吹了冷風,有點疼。
只是,她現在沒有離開的權利,那一屋子各揣心思的老男人,都等着她呢。
去了趟衛生間,奚彤君拿着手指摳了嗓子,把之前吃的,喝的,統統都吐了出來,隨後,又淨了臉,簡單的修了妝,這才重新走出洗手間,回到大包。
彼時,包廂裡餘下的客人,已經不多了。
早前,這裡就給預留了房間,與客人消失的,還是坐在他們身邊的小公主,想必,該做的,也到時候了。
奚彤君不由的吐了口氣,餘下的這幾個,都是文化部的,雖然個個道貌岸然,可到底不會太下流。
修東亭不知道是被奚彤君攪了興致,心情不好,還是因爲身邊叫的小公主不滿意,這會兒坐在陳部長身邊,臉色不懷好意的說着什麼。
奚彤君眸光警醒,臉上掛笑,快步朝着陳部長走了過去。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坐到了陳部長的膝蓋上。
這舉動,一時間,閃了修東亭的眼。
奚彤君不以爲然,挑了挑眉,故作柔弱的按着太陽穴,低低的叫着頭疼。
陳部長的手,就那樣攬在她的腰間,雖然沒什麼動作,可他這般不遮掩的舉動,也在昭示着他與這個女人的關係不一般。
餘下的人,紛紛識趣的告了辭。
奚彤君要起身相送,可陳部長髮了話,“他們身邊有人陪着呢,你去湊什麼熱門。”
呵——
還真是有福同享呢。
大夥本來就看着陳部長的臉色行事兒,這會兒得了這般暗示,當即笑笑道:“奚主編今天也沒少喝酒,還是早點歇了吧。”
嗯,歇可以忽略不計,到是這個早點,帶了別樣的味道。
剛剛還人聲鼎沸的包廂,這一會兒,竟然變的安靜。
修東亭眼瞧着陳部長垂下了眼簾,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打算,心裡哼了一聲,淡撇了一眼奚彤君,沒再多留,起身告了辭。
危機,解除。
奚彤君感覺腰間那隻手開始不老實作爲的時候,突然扭過了身子,哼了一句,“他是不是給我穿小鞋了。”
“呵,穿不穿的上,還不得我說了算。”
陳部長意有所指的動作着,雖然已過中年,可某些事兒,還是興趣挺大的。
尤其,奚彤君在這方面的配合,他一直挺滿意的。
“要是這次不給你這個封,是不是還不打算來,嗯?”
陳部長已經開始動手解奚彤君的衣服,她到也配合着一件一件的往下脫,及至,身上遮羞的東西都沒了蹤影,她也像是回報一般的,開始扒陳部長的衣服,一邊扒,還一邊咬着他的耳廓哼哼嘰嘰的說着,“我不來,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合我什麼意。”
陳部長似笑非笑的睨着奚彤君,身體重重的壓在她身上,毫不憐香惜玉的闖了進去,一邊釋放着自己的慾念,一邊抓着她的手腕,重重一捏,“這幾年,在外面,有沒有不老實?”
男人嘴裡的不老實,顯然是指她身體上的某些東西,有沒有被人碰過。
不過,這會兒他親自檢查的結果,顯然是滿意的。
奚彤君咬着牙瞪着爲所欲爲的老男人,嘴上逞強的說着,“幹嗎不讓人碰,只許你日子天天過的舒坦,就不許人家也風花雪月?”
“嗯,怎麼不許,我這不就許你風花雪月呢嗎!”
奚彤君:“……”
周鬱坐在出租車裡,心裡一直不安,只覺得自己被這麼送走,奚彤君留在那裡,一定會發生什麼。
那個姓修的,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就算是闖回去,也幫不了多大的忙,想了想,她一邊喊了停車,一邊拿出手機給凌晨打電話。
彼時,夜已深。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晚上十點十五分。
她握着手機的手,有點發抖,帶着害怕和擔憂的抖。
凌晨電話接的很快,幾乎在這邊響了一聲提示音,那邊男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阿鬱。”
“資本家,奚總編遇到麻煩了,你能不能讓人來接她一下?”
周鬱的聲音有惶亂和失措,她迫切的聲音裡,彷彿在渴盼着此時此刻,凌晨真的有如神算一般,馬上派來天兵天將接出奚彤君。
不過,這種想法,顯然不現實。
凌晨聽着她話機裡有風聲劃過,眸光一緊,“你在外面?”
“嗯,我從那個藍會所裡出來了,奚總編讓我先走,可是資本家,那裡有個姓修的男的,我怕他不懷好意。”
“修,修東亭?”
半秒鐘的躑躅,凌晨很快叫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對,就是這個名字,奚總編是這麼叫的。”
周鬱連連點頭,她覺得,凌晨要是認識這個男人的話,那可以直接打個電話過去,一切都好辦了。
只可惜,她不知道,凌晨與修東亭半點交集也沒有,之所以知道他,還就是他流傳在上流圈子裡那點齷齪事兒。
商場,政圈,其實,林林總總算起來,都有那麼點盤根錯節的關係。
知道修東亭其人,還是黎耀從商之後,跟他這邊多有接觸,閒聊中,才談起的,也只當一個八卦在說,別的,了無其他。
不過,這會兒,他的眸心漸漸凝了起來,他如果沒猜錯,周鬱這會兒在外面,奚彤君還沒離開,那麼,修東亭起了心思的對象,就絕不是奚彤君。
如果是……
哼,有那個老男人在,怎麼可能讓奚彤君當着他的面吃虧?
“阿鬱,你先別回酒店,把你現在的路段告訴我,我安排人過去接你。”
“啊?”
情況發展的出乎意料,周鬱完全沒明白凌晨這個時候不讓她回酒店的意思是什麼?
凌晨也沒跟她多解釋,只再次問她,“你是坐的出租車離開的酒店,是嗎?”
周鬱點了點頭,這會兒,她還在出租車裡,司機在駕駛位抽菸,開了窗戶,偶有煙霧飄到後坐來。
“我在出租車上。”
點完頭,沒聽到對方回話,她突然反映過來,這會兒他看不到她,連忙說了一句。
“你下車,給他車錢的時候,告訴他,別人要是問你在哪兒下車,他報酒店的地址就行。”
“可是,爲……”
“聽話,照我說的做。”
周鬱滿腹疑惑,卻也沒再多糾結,拿了一張百元的紅鈔,遞給了司機,然後,又把凌晨囑咐她的話,與司機交待一通。
司機一聽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不過,能不牽連自己最好,b市這種地方,從天上掉下一塊磚頭,砸死七個人裡面,沒準就得有兩個皇親國戚,剩餘的幾個,也指不定連着哪個大臣的前宅後院的,所以,這年月,想要混口好飯吃,就得學會閉嚴嘴巴。
下了車,周鬱站在路邊,凌晨說,“看到那個出租車沒影之後,你再打車去一趟b市的骨傷醫院。”
“骨傷醫院?”
周鬱眨了眨眸,完全不明白她去那裡要幹什麼?
“總編那裡……”
“你別操心,奚彤君不會有事兒,陳部長是她乾爹。”
“乾爹?”
天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周鬱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之前在酒宴上,怎麼沒察覺?
還有,和陳部長見面的時候,兩人打招呼,也沒提一句乾爹,乾女兒的話啊?
周鬱被凌晨製造的混亂迷了神智,心裡想着,如果是乾爹的話,那,是不是說,她留在那裡,也不會有什麼事兒?
按着凌晨的吩咐,她招手又換了一輛出租車,報了骨傷醫院的名字,便跟電話彼端的男人彙報,“我現在在車上,到了那兒?”
“去住院部一樓等着,我安排人過去。”
交待完這一句,凌晨就掛了電話,半點沒耽誤的打給了黎耀。
這個時候,能被信任的,似乎就只有黎耀了。
當然,也要有足夠的本事兒,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事故。
黎耀剛到家,還沒來得及洗澡,就接到了凌晨的電話,心裡啐了一句,尼瑪,這遠程監控也不帶這麼玩的。
雖然不情不願,可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丫的慾求不滿不會找姑娘撒野去,深更半夜,打給我有毛用?”
原本他以爲凌晨精力太旺。
嘴角一抽,如果人在眼前,凌晨沒準一拳頭就招呼過去了,不過,這會兒,他還得求人辦事兒呢。
只是,他凌晨求人,向來也不低聲下氣。
“馮首長還有骨傷那邊住着呢?”
呃?
黎耀眉頭一跳,想問,你怎麼知道?
可一想這小子跟莫驕陽的關係,到嘴的問句,就變成了,“嗯,不過快出院了。”
“我太太今天去b市出差,本來想去看看的,可忙到現在,趕到那兒,下面都戒嚴了。”
“你太太?”
黎耀壓根就沒去聽凌晨後面的話,耳朵裡嗡嗡的響着,這小子說,他有太太了?
他什麼時候有太太了?
凌晨眉頭幾不可見的挑了起來,語氣輕飄,卻不掩幾分得瑟,“嗯,我太太,本來是替我去的,只是她不太懂這裡面的規矩,到那兒見戒嚴了,就有點害怕,所以,你要是沒事兒,幫我接一下,順便,給她安排個住處。”
我擦——
你支使小弟呢吧?
黎耀真特麼覺得跟在莫驕陽身邊的人,似乎都長了一種脾氣,叫理所當然。
瞧瞧,這吩咐的口吻,尼瑪就不能看眼時間,再打電話?
“噢,對了,前兩天晚上你都關機,今天晚上本來還想着試試看呢,沒想到,你就開機了,到是省了我不少事兒。”
噢,怪我嘍?
黎耀憋屈的掛了電話,帶着一身風塵轉而又投入了夜色。
發動引擎,車子駛上馬路,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事兒,不對啊。
就算馮首長住院,凌晨有心去看,可階級不對啊。
關係網也不對啊。
這小子在部隊才呆多久啊,馮首長對他雖然也算是一位老領導,可也沒親近到這份上不是?
就算是想拍馬屁,特麼也沒有派媳婦過來拍,自己躲在一旁高高掛起的?
心裡泛着疑惑,越想越覺得這小子藏了什麼事兒。
可兄弟嗎,有些事兒,人家不說,沒準就是不方便。
黎耀多少領了他幫他解決了黎南方的情,所以,這會兒跑起腿來,就算是有點怨言,也不耽誤他真真實實的辦事兒。
周鬱還是初次見黎耀。
眼見他風風火火的進來,直直奔到她面前,一瞬間的驚愕之後,下意識的退開了腳步,以爲自己擋了這男人的道。
不過,黎耀開口就斷言,“你是周鬱,凌晨他媳婦?”
嗯?
凌晨他媳婦?
認識的?
周鬱點了點頭,目光帶着幾分打量。
“我是黎耀,跟我走吧。”
尼瑪,這是搶人的節奏?
黎耀猶不自知,他這會兒的語氣,在周鬱聽來,有多駭人,可不是他自報家門,只怕,周鬱還真不敢跟他走。
不過,走之前,周鬱還是聰明瞭一下,拿着手機,對着他的側影,不動聲色的按了快門,然後,快速的發給凌晨。
之前,凌晨打過電話,告訴她來接她的人,叫黎耀。
這會兒,凌晨聽到手機信息提示音,點開屏幕一看,黎耀的側影,忽然就明瞭了。
心口幾不可見的呼了口氣,眉眼間淺淺的笑意流動,他回了條短信給周鬱,“聰明。”
兩個字的誇讚,安了周鬱的心,亦安了凌晨的心。
有黎耀,她的安全無虞。
黎耀其實很想問,他一個光棍,接了朋友的媳婦,是不是要安排進酒店?
可路上,某男竟然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他媳婦住不慣酒店,所以,麻煩黎耀把她帶到他自己的公寓去。
我擦。
這是信任呢,還是信任呢,還是信任呢?
黎耀覺得自己的人品已經爆表到名傳千里了,連s市的朋友都這麼信得過他,把媳婦託到他家裡去。
也是夠醉人的。
只是,他偏頭看了一眼垂眸拿着手機沒開口的某人媳婦,問了一句,“你行李帶了嗎?”
呃?
這個,要怎麼說?
在酒店?
可週鬱隱約感覺出來,凌晨不想讓她回酒店,好像那裡有什麼危險在等着她似的。
可是不回酒店,她除了手袋,什麼也沒拿。
“我家裡沒女人,這個時間有點晚,一會兒找個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你先簡單弄點臨時用的。”
黎耀瞧着周鬱爲難的樣子,以爲她沒帶,心裡想着,果然是資本家的女人啊,出門一率靠買啊。
只是,你丫的,帶個助手也好啊,難不成自己行動?
黎耀把腹誹擱心裡,按着記憶,開車多繞了兩條街,帶着周鬱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簡單的拿了些洗漱和換洗的用品,買單,離開。
買單時,周鬱要給錢,被黎耀眼神一撇,乖乖的收起了已經從錢包裡掏出來的鈔票。
那眼神,實在讓她承受不起。
好像這幾張鈔票一給,就成了十足打臉的舉動。
好吧,男人好面子,她還是乖乖拿好吧。
今天折騰的時間久了,周鬱之前又喝了點酒,這會兒,再坐回車裡,腦袋就開始暈乎乎的。
好在,剩餘的路段,黎耀只用了十多分鐘,就開到了。
“下車。”
紳士這一條,做的還不錯。
爲周鬱拉開了副駕,看着她一點一點的磕着頭,明顯睏倦的樣子,他開口叫了一聲。氣,眉眼間淺淺的笑意流動,他回了條短信給周鬱,“聰明。”
兩個字的誇讚,安了周鬱的心,亦安了凌晨的心。
有黎耀,她的安全無虞。
黎耀其實很想問,他一個光棍,接了朋友的媳婦,是不是要安排進酒店?
可路上,某男竟然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他媳婦住不慣酒店,所以,麻煩黎耀把她帶到他自己的公寓去。
我擦。
這是信任呢,還是信任呢,還是信任呢?
黎耀覺得自己的人品已經爆表到名傳千里了,連s市的朋友都這麼信得過他,把媳婦託到他家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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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夠醉人的。
只是,他偏頭看了一眼垂眸拿着手機沒開口的某人媳婦,問了一句,“你行李帶了嗎?”
呃?
這個,要怎麼說?
在酒店?
可週鬱隱約感覺出來,凌晨不想讓她回酒店,好像那裡有什麼危險在等着她似的。
可是不回酒店,她除了手袋,什麼也沒拿。
“我家裡沒女人,這個時間有點晚,一會兒找個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你先簡單弄點臨時用的。”
黎耀瞧着周鬱爲難的樣子,以爲她沒帶,心裡想着,果然是資本家的女人啊,出門一率靠買啊。
只是,你丫的,帶個助手也好啊,難不成自己行動?
黎耀把腹誹擱心裡,按着記憶,開車多繞了兩條街,帶着周鬱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簡單的拿了些洗漱和換洗的用品,買單,離開。
買單時,周鬱要給錢,被黎耀眼神一撇,乖乖的收起了已經從錢包裡掏出來的鈔票。
那眼神,實在讓她承受不起。
好像這幾張鈔票一給,就成了十足打臉的舉動。
好吧,男人好面子,她還是乖乖拿好吧。
今天折騰的時間久了,周鬱之前又喝了點酒,這會兒,再坐回車裡,腦袋就開始暈乎乎的。
好在,剩餘的路段,黎耀只用了十多分鐘,就開到了。
“下車。”
紳士這一條,做的還不錯。
爲周鬱拉開了副駕,看着她一點一點的磕着頭,明顯睏倦的樣子,他開口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