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荒戰能被賜下‘巫神甲’。
這也就說明,巫荒戰有着競選巫教教主的資格。
怪不得,那些巫教弟子是那麼的忌憚巫荒戰。
嘭!
巫荒戰渾身散發着土黃色的波紋,手中銀槍,‘噌’的一聲,扎進了地面,激起了幾十道銀色漣漪。
“海波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頓了頓,巫荒戰冷笑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但凡不願歸順我巫教的北冥宗弟子,都已經被我們祭煉成了巫屍。”
“順者昌,逆者亡。”
巫荒戰的眼神犀利,閃爍着自信、堅毅之色。
在巫荒戰的眼中,海波東早已成了甕中之鱉,容不得他不臣服?
對於巫荒戰來說,首要任務就是找到北冥宗宗主海明宗。
縱觀整個北冥宗弟子,也就只有海波東知道海明宗的下落。
所以,巫荒戰並不想逼得太緊。
萬一惹毛了海波東,他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放屁!”
海波東破口大罵道:“想讓我屈服,做夢去吧!縱使戰死,我也絕對不會屈服的。”
說話間,海波東再次衝向了巫荒戰。
“冥頑不靈。”
巫荒戰臉色一寒,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噌!
突然,一道銀光橫穿虛空,直刺海波東的胸口。
這一槍,幾乎耗去了巫荒戰大半的精氣。
爲的就是,可以一槍廢掉海波東。
對於巫荒戰來說,一個活着的海波東,遠比一個死去的海波東有價值得多。
“殺!”
海波東藍魔瞳散發着幽光,像是下定了必死之心一樣。
噗呲!
銀光宛若靈蛇,刺穿了海波東的左胸,鮮血沖天。
凝望着半空中的鮮血,百里澤再也按耐不住了。
他清楚,如果再不出手相救,海波東一定會變成一個廢人。
“啊!”
海波東渾身散發着殺氣,大步衝向了巫荒戰。
任由銀槍刺穿了他的左胸。
“巫荒戰,就算我戰死在此,也要將你廢掉。”
海波東嘶喝一聲,右拳如電,擊向了巫荒戰的喉嚨。
快!
太快了!
快到巫荒戰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海波東果然是個瘋子。
此刻,巫荒戰竟然有點忌憚海波東的這種打法。
別說是巫荒戰,就算是巫教的那位副教主,也對海波東極爲的忌憚。
正是因爲這種自殘的打法,海波東才能夠以左臂爲代價,重創了那位副教主。
‘咔嚓’一聲,巫荒戰的喉嚨被海波東一拳給震碎了。
噗!
巫荒戰張口吐了口鮮血,只覺整個喉嚨像是粉碎了一樣,連聲都吱不出了。
噌!
此時,巫荒戰哪敢戀戰,急速向後退去。
噗呲,噗呲!
幾道血芒射出,染遍了整個虛空。
吧嗒,吧嗒!
海波東胸前更是血流如注!
巫荒戰微微失神,手中銀槍猛烈一轉,扎進了地面,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撲哧!
整個地面捲起了幾道罡風,將地面震了個粉碎。
“大師兄!”
鶴崖眼眸中多了一些猙獰,竟然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看來,這鶴崖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估計,這鶴崖也想找個機會搞死巫荒戰。
“嗯?”
巫荒戰臉色一寒,以腹語說道:“退下!”
“是……是!”
鶴崖多了一些緊張,這巫荒戰的防備心還真是強。
終於,巫荒戰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殺意,手中銀槍一轉,再一次的刺向了海波東。
“就是現在。”
百里澤手執貪狼兇劍,催動起‘貪狼星精魄’,縱身一躍,刺向了巫荒戰的腦袋。
這巫荒戰穿着‘巫神甲’,一般的聖器,根本破不開巫神甲的防禦。
至於他的頭顱嘛!
哼,百里澤反手執劍,雙腿緊緊的夾住了巫荒戰的腰。
與此同時,百里澤揮起貪狼劍,刺向了巫荒戰的腦袋。
“大師兄,小心。”
鶴崖暗暗握拳,難以壓制住心中的激動之情。
鶴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吶喊着,死吧,只要巫荒戰一死,我鶴崖就是巫教八代弟子中第一人。
到時候,那副巫神甲就是我鶴崖的了。
貪狼劍爆射着幾道銀光,刺進了巫荒戰的天靈蓋。
噗呲!
寒光乍現,那柄貪狼劍上沾滿了鮮血。
可是——。
讓百里澤大驚失色的是,巫荒戰並沒有死去,而是扭頭看向了他。
“退!”
百里澤心下巨顫,心道,這巫荒戰還真是個怪胎。
整個天靈蓋被刺穿了,竟然還沒有死。
貪狼劍可是一柄絕世兇劍,這一劍刺去,就算是通神境的修士也得受重傷。
但這巫荒戰就像沒事人一樣,揮起銀槍,刺向了百里澤的腦袋。
銀槍如電,虛空中閃過了一道銀光。
“死!”
隨着巫荒戰一聲爆喝,卻見一道銀色光點直指百里澤的眉心。
這一槍,帶給百里澤的是死亡的威脅。
就算百里澤藉助‘九轉金身液’,將肉身提升到了二轉的強度。
但他可以清晰的感應到,一旦這杆銀槍刺下,必然會刺爆他的腦袋。
逼不得已,百里澤只得揮起貪狼劍去擋。
嘣!
只聽一聲炸響,貪狼劍開始了巨顫,激起了無盡銀色漣漪。
“貪狼劍?”
巫荒戰臉色一寒,猙獰一笑道:“原來是太陰宗的餘孽呀。”
“巫荒崖,廢掉海波東的四肢,然後將他帶回巫教,聽候師尊發落。”
巫荒戰扭頭吩咐道。
巫荒崖?
看來,這巫荒崖就是冰鶴族的鶴崖。
這小子到底遇上了什麼樣的奇遇,竟然混成了八代弟子。
“大師兄,你的傷勢。”
鶴崖假意擔憂道。
“放心,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巫荒戰哼道:“我巫荒戰大大小小的戰鬥,少說也有千兒八百,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鶴崖瞥了一眼百里澤,暗暗皺緊了眉頭,總覺得這雙眼神在哪裡見到過。
“是。”
鶴崖微微作揖,然後知會其他弟子,帶着海波東離開。
這鶴崖好歹也是八代弟子中第二人,跟前自然有着一批追隨者。
“滾!”
海波東屹立在那裡,眼眸一寒,爆喝了一聲。
這海波東好歹也是一方梟雄,怎麼會就此甘心呢?
海波東知道,一旦被帶回巫教,那麼海明宗的藏身之地,也必然會被巫教其他副教主所知。
到時候,北冥宗就算是徹底的完了。
所以,哪怕是拉着這羣巫教弟子同歸於盡,也絕對不能被帶回巫教。
“前輩!”
就在這時,一隻渾身冒着火焰的小鳥落到了海波東的肩膀上。
“嗯?”
海波東一愣,虛弱道:“你是誰?”
“沒時間解釋了。”
小紅鳥心下發急,催促道:“前輩,待會千萬不要反抗,我會救你離開的。”
“苦肉計嗎?”
海波東哼了一聲,不屑道:“哼,如此粗鄙的方法,你以爲我海波東會信嗎?”
“苦肉你大爺,要不是百里澤死乞白賴的求我,你以爲我會來救你?”
小紅鳥一臉的悔然,早知道就不趟這渾水了。
海波東側眼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小紅鳥,這才相信了幾分。
“走,咱們先帶海波東返回巫教。”
鶴崖一揮手,吩咐了一聲,便見巫教弟子朝海波東衝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地底鑽出了無盡的黑霧。
“走!”
鬼魔皇抓着海波東的右肩,催動起‘鬼魔鍾’,消失在了地底。
見鬼魔皇帶着海波東離開了,百里澤也就沒有了顧忌。
周身繚繞着點點星光,與月光融爲了一體。
“巫荒戰!”
百里澤抖了抖手中的貪狼劍,身形一閃,揮劍斬向了其中一名巫教弟子。
噗呲!
劍氣激射,將那名巫教弟子的腦袋給刺穿了,鮮血飛射。
“師弟,你帶人去追海波東。”
巫荒戰一步邁出,攔在百里澤跟前,喝道:“這小子就交給我了。”
“師兄小心。”
鶴崖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慮,皺了皺眉頭,然後帶着巫教弟子離開了。
“嗯。”
巫荒戰應了一聲,揮槍刺向了百里澤。
望着這滔天銀光,百里澤只覺眼前一白,什麼都看不見了。
殺氣,憤怒的殺氣!
恐怖的槍勁,旋轉着朝百里澤的胸前刺了過去。
百里澤揮劍一擋,只聽‘嘣’的一聲,他被那杆銀槍震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百里澤藉助銀槍的彈力,急速向遠處遁去。
這一次,百里澤的目標是那些巫教弟子。
“不好!”
巫荒戰似乎意識到了百里澤的意圖,手執銀槍,疾步追了上去。
巫荒戰的步法奇快無比,絕對不遜於‘鯤鵬步’。
很快,巫荒戰就追上了百里澤。
就連百里澤也微微失神,真不愧是被巫教賜下‘巫神甲’的猛人。
“哼,有我巫荒戰在,你還想殺我巫教弟子?”
巫荒戰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
嗖!
突然,一道銀光貼着百里澤的左臉刺了過去。
接着,巫荒戰又猛的將銀槍收了回來,割向了百里澤的喉嚨。
“縮骨功!”
百里澤急忙將身形縮小,然後化爲一團肉球,滾了前去。
“可惡!”
巫荒戰暗暗咬牙,沉道:“好狡猾的小子呀!”
望着前面不遠處的白色身影,百里澤手執貪狼劍,就像收割麥秸一樣,收割着巫教弟子的生命。
噗呲!
噗呲!
百里澤穿梭在人羣當中,那柄貪狼劍散射着點點銀光,貼在他的掌心,刺向了九代弟子第一人。
劍過,血灑!
可以說,在百里澤面前,那個所謂的九代弟子第一人,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師弟,快點攔住那小子。”
巫荒戰心下大急,猛的將銀槍刺入了地底。
“起!”
巫荒戰單臂用力,將一塊幾丈見方的岩石給挑飛了出去。
只聽‘嘭’的一聲,其中一名巫教弟子被岩石給震飛了出去。
也就在這時,一道銀色劍氣落下,將那塊岩石劈成了兩半。
“哼。”
百里澤哼了一聲,轉身殺向了其他的巫教弟子。
巫教八代弟子,實力最強的也就是巫荒戰。
至於其他八代弟子,不過妖變境的戰力。
對於百里澤來說,一劍秒殺也並非難事。
噗呲!
百里澤隨手將貪狼劍丟了出去,一連射死了九個巫教弟子。
每一個巫教弟子都被貪狼劍刺穿了喉嚨,血芒沖天!
“什麼?”
鶴崖渾身散發着寒氣,來不得多想,直接妖變成了一頭冰鶴,飛向了空中。
望着遠遁的鶴崖,巫荒戰暗罵道:“好狡猾的小子呀!”
“哈哈!巫教小戰神?哼,不過如此!”
百里澤隔空一吸,將貪狼劍吸到了掌心,疾步向幽林深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