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處理了那名白衣少年的屍體,百里澤徑自出了山‘洞’。
這白衣少年只是巫教九代弟子之一,但卻不是最強的那個。
別說是巫教聖子了,就連那位斬去海‘波’東左臂的副教主,他也沒有見過。
海‘波’東?
如今,海‘波’東左臂被斬,戰鬥力必然會下降好幾個等次。
冰皇之名,也有點名不副實。
再加上巫教八代弟子,九代弟子的圍殺,就算僥倖活下來,一身實力也會消散七七八八。
不管怎麼說,在神道宗時,海‘波’東也曾爲了自己,硬撼天玄機跟星宿老怪。
僅此,百里澤就覺得此人可‘交’。
出來山‘洞’,百里澤一路向被遁去。
小紅鳥感知力極強,有她指點,百里澤很快就找到了一羣身穿白‘色’長衫的修士。
巫教?
這些個修士,身上並沒有半點‘巫教’的標誌。
看來,巫教弟子並不想被世人知道他們的來歷。
這麼做,也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人就是巫教修士嗎?”
鬼魔皇就像一個好奇寶寶,鑽在百里澤的身後,喃喃道。
“嗯。”
百里澤點圖標道:“應該錯不了。”
百里澤大致數了一下,總共有三十五個白衣修士。
修爲最高的是一位手執銀槍的絡腮男。
那男子目光犀利,端坐在一棵荒樹前,掃視着四周。
銀槍,九尺九,與那絡腮男的身形極其不符。
巫荒戰,巫教八代弟子,‘荒字輩’第一人!
巫教弟子,是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命名的。
荒字輩,就是巫教八代弟子。
那麼天字輩,就是巫教一代弟子。
從那白衣少年口中得知,巫教弟子最爲講究名字。
在巫教,巫荒戰素有‘小戰神’之稱。
尤其是他手中的銀槍,大有來歷,好像還是一杆兇兵。
曾經弒殺過一尊真神!
“大師兄,八代弟子巫天,還有那個叫蓮兒的‘騷’‘浪’提不見了。”
這時,一身着白‘色’衣衫的修士走了上前,恭敬道。
“不見了?”
巫荒戰右手銀槍一轉,‘激’起了幾十道銀‘色’氣‘浪’,將他身後的荒樹給絞碎了。
看來,這個巫荒戰是動了真怒!
“是的。”
那名巫教弟子似乎有點忌憚巫荒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去哪了?”
頓了頓,巫荒戰‘摸’着絡腮鬍說道。
“死……死了。”
那巫教弟子嚥了口唾沫,顫聲道:“死……死在一個山‘洞’裡面。”
“死了?”
巫荒戰臉‘色’一寒,沉道:“這巫天有點背景,好像是巫九不知道多少代的玄孫,這事情必須得調查清楚。”
“巫九?”
那名巫教弟子臉‘色’一滯,不解道:“大師兄,沒必要吧,聖子好像很不待見巫九。”
“閉嘴!”
巫荒戰披散着一頭黑髮,呵斥道:“‘私’下妄自議論‘門’中長輩者,其罪當誅!”
“是……是!”
那巫教弟子擦着臉上的冷汗說道。
“走吧,帶我去看看。”
巫荒戰起身,手執銀槍向前走去。
見巫荒戰執意要調查巫天的死因,那名巫教弟子自然是不敢忤逆,急忙上前帶路。
至於其他巫教弟子,自然是緊跟了上去。
“走,跟上去瞧瞧。”
爲了怕被巫荒山發現,百里澤可不敢跟的太緊。
這巫荒山就像兇獸一樣,有着敏銳的感知力。
哪怕是一絲的風吹草動,他都會提槍去查探一下。
從這些小細節中可以看出,巫荒戰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此人防備意識極強,在他的眼中,似乎只相信手中的銀槍。
哪怕是對巫教其他弟子,這個巫荒戰也會保留三分警惕。
“大師兄,就是這個山‘洞’。”
之前的那名巫教弟子,指着對面一個山‘洞’說道。
“哦?”
巫荒戰皺了皺眉頭,吩咐道:“你們在這警戒,我進去查探一下。”
唰,唰!
巫荒戰一步邁出,整個身影斷斷續續的,化爲一道殘影衝進了那個山‘洞’。
不到幾息的時間,巫荒戰又退了回來。
“巫天死於涅盤印。”
巫荒戰沉思了一會,心下生疑道。
“涅盤印?”
巫教弟子一愣,猜測道:“難道是炎國修士所爲?”
畢竟,涅盤印是炎國鎮族法印。
這巫教弟子的揣測,也不是沒有根據。
良久,良久。
巫荒戰搖頭道:“應該不是,涅盤印雖說是炎國鎮族法印,但這‘門’法印早已失傳。”
“如果說炎國有誰可能會這‘門’法印的話,那麼也只有一人。”
頓了頓,巫荒戰說道。
“誰?”
那名巫教弟子追問道。
巫荒戰‘摸’了‘摸’自以爲很‘性’感的絡腮鬍,笑道:“炎凰‘女’!”
“炎凰‘女’?”
“嗯,此人來歷神秘,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而且,更爲難得的是,她還有着令‘女’人都嫉妒的容貌。”
“連‘女’人都嫉妒的容貌?這……這有點誇張了吧?”
“誇張?”
巫荒戰一愣,眉頭略微舒展,笑道:“一點都不誇張,她……實在是太美了。”
真的假的?
百里澤將小紅鳥抓到了手中,喃喃道,要是讓巫荒戰知道,他鐘意的‘女’子成了一隻鳥。
也不知道巫荒戰會不會揮刀自盡!
“小子,撒手,我現在可是鳥身。”
小紅鳥紅着臉,一臉的惱怒,她以爲這小子又想對她做什麼禽獸的事情。
“說實話,你到底美不美?”
百里澤‘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還算湊活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給我生個娃,也算是對靈神族有個‘交’代。”
生娃?
小紅鳥一個踉蹌,一頭扎進了地面。
‘混’蛋,這小子竟然想讓我給他生娃?
小紅鳥暗恨道,想我堂堂炎國皇‘女’,這小子怎麼忍心褻瀆呢?
突然,遠處一片荒林中,傳來了一片打鬥聲。
恐怖的藍光,傳遍了大半個荒山。
虛空中,更是懸浮着一頭藍‘色’鵬鳥。
那鵬鳥一臉的怒火,撲閃着殘翅,張口吐出了一道冰劍,將整個大地震得‘隆隆’作響。
“鯤鵬勁?”
巫荒戰心下一喜,‘激’動道:“走,一定是你二師兄跟海‘波’東打起來了。”
嗖,嗖!
說話間,巫荒戰早已手執銀槍,朝那鵬鳥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在這夜幕中,那杆銀槍散‘射’着陣陣寒光。
寒光所過,地上多出了一條一尺來深的鴻溝。
這銀槍果然霸道!
僅憑一縷槍芒,就有着如此的威力。
與此同時,百里澤暗暗祭出了‘洞’天中的那柄貪狼兇劍。
或許,也只有這柄生鏽的貪狼兇劍,纔可以與巫荒戰手中的一槍,一較高下。
“海‘波’東!”
巫荒戰周身繚繞着月光,黑髮狂舞,手中銀槍在地上一‘蕩’。
瞬時,‘激’起了千百道氣‘浪’,整個地面更是被掀飛了起來。
“喝!”
巫荒戰手中銀槍一顫,便將一塊七八丈見方的岩石給挑飛了起來。
嘭!
巫荒戰單臂一震,將那塊岩石‘抽’飛了出去。
‘嗖’的一聲,那塊岩石就像炮彈一樣,擊向了空中的鵬鳥。
“小娃娃,就憑一塊石頭就像殺我海‘波’東?”
從那頭藍‘色’鵬鳥體內傳出了海‘波’東熟悉的聲音。
聽這聲音,絕對是海‘波’東無疑。
還真如巫天所說,海‘波’東被那位神秘的巫教副教主斬去了左臂。
“大師兄,海‘波’東中了副教主一劍,怕是命不久矣。”
這時,不遠處一身形消瘦,長相熟悉的少年朝空中的巫荒戰喊道。
這少年是?
鶴……鶴崖?!
沒死?
這鶴崖竟然沒死!
還真是命大呀!
如今的鶴崖再也不似曾經那般‘陰’霾,反倒是給人一種翩翩君子的感覺。
當然,這只是鶴崖的一個僞裝而已。
“你們所有人退後!”
巫荒戰渾身散發着戰意,不屑道:“海‘波’東先是中了副教主一劍,現在又要分出一半的‘精’氣,去壓制那道劍氣。”
“論實力,也就養神境巔峰!”
巫荒戰哼道:“就他這點實力,哪用得着副教主親臨?況且,副教主他也受了不輕的傷!”
“大師兄,這海‘波’東兇名在外,切不可大意呀!”
這時,跟在巫荒戰身後的一位巫教弟子,忍不住提醒道。
“放心吧,這海‘波’東已是垂死之軀,還奈何不得我。”
說話間,巫荒戰已經手執銀槍殺了上去。
那銀槍就像一條毒蛇,鎖定了空中的海‘波’東。
咻,咻!
虛空中,出現了無數的銀‘色’光點。
每一道銀‘色’光點,都‘精’準的刺向了海‘波’東。
“滾開!”
海‘波’東急忙恢復了本尊,化掌爲爪,抓向了巫荒戰手中的那杆銀槍。
噗呲!
那杆銀槍速度極快,靜若處子,動若蛟龍,呼嘯般的從海‘波’東的掌心間劃過。
吧嗒!
等到那杆銀槍重新回到巫荒戰手中時,卻見一滴幽藍‘色’的血液落到了地上。
“哼,不過如此。”
巫荒戰一臉的不屑,‘摸’着絡腮鬍說道:“海‘波’東,如果你肯投降,我可以向師尊說情,讓他將北冥殿殿主之位留給你。”
“北冥殿?”
海‘波’東皺了皺眉頭,冷笑道:“我北冥宗傳承已久,在北海,也算是有點話語權,豈會臣服你巫教?”
“愚昧!”
巫荒戰將銀槍在地上一剁,‘激’起了百重銀‘色’氣‘浪’。
那些銀‘色’氣‘浪’就像戰甲一樣,附着在巫荒戰周身。
“北海三大教宗,太‘陰’宗已經臣服,千幻宗也被滅得差不多了。”
巫荒戰臉‘色’一寒,冷笑道:“現在,就只剩下你北冥宗了,只可惜,讓那海明宗給逃了。”
“據我猜測,海明宗極有可能去了他接受傳承的地方,也就是北冥宗的祖地。”
巫荒戰臉‘色’一寒,說道:“關於北冥宗的祖地,貌似也只有你海‘波’東知道了。”
“怎麼?”
海‘波’東輕笑道:“你想讓我帶你們去北冥宗的祖地?”
“呵呵,還算開竅。”
巫荒戰淡然一笑道。
“哼,白日做夢!”
海‘波’東哼了一聲,催動起‘鯤鵬步’,瞬間殺到了巫荒戰跟前。
嘭!
與此同時,海‘波’東出拳了,只見他右拳泛着淡淡的藍芒,一拳擊向了巫荒戰。
只聽‘哄’的一聲,巫荒戰周身出現了一副土黃‘色’的戰甲。
噔,噔,噔!
海‘波’東被那副戰甲震退了三步,左胳膊處更是噴出了幾道血柱。
“那戰甲……好厲害呀!”
躲在荒樹上的百里澤心下一愣,心顫道。
“當然厲害了。”
小紅鳥哼道:“這戰甲叫做‘巫神甲’,傳聞是當年巫神征戰時所穿。”
“在巫教,也只有那些有資格競選教主之位的弟子纔有資格擁有。”
頓了頓,小紅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