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半山回到自己的營帳裡,正在修煉,不過沒多久,賀東明卻來了。
賀東明的到來讓陳半山有些意外,沒想到會是賀東明來,當下問道:“將軍,怎麼會回事?”
當下賀東明把經過說了出來,陳半山一聽,微微一愣,這一下,他還真不好不去,不去的話,真是讓賀東明爲難了。
“好吧!我跟你去!”
陳半山同意下來,說着,便與賀東明一起去了校場。
鎮北軍所有人看着賀東明把陳半山帶來,一個個都在猜測,這雄霸天接下來會怎麼樣?而雄霸天看到陳半山到來,神色不變,但心中卻是冷哼。
陳半山到來,也不叼雄霸天,隨便找個位置便站了下來。
雄霸天看向陳半山,冷冷地道:“陳都尉,之前你爲什麼不來集合?”
被雄霸天問,陳半山假裝沒見,沒什麼反應。
“什麼態度?站出來!”雄霸天呵斥。
陳半山還是假裝沒聽見,一本正經的模樣。這一下,雄霸天爆怒,所以人都有些緊張地看向陳半山。
發現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陳半山這纔有些反應,假裝一愣,道:“是叫我嗎?不好意思,我受傷了,耳朵不太好使。”
陳半山說着,這纔出列。
雄霸天臉色越來越冷,比這個天氣還冷。當厲聲問道:“陳半山,之前你爲什麼不來集合?”
“啥?你說啥?聽不見!”陳半山一隻手捧在耳朵旁,裝着努力聽的樣子,如此問道。
“你——”雄霸天內心險些崩潰,不過好歹他也是一方人物,也算是人精,想了想,道:“既然陳都尉耳朵已經殘廢,我表示很痛心,但這是軍隊,是要打仗的,耳朵不行怎麼聽命令,怎麼執行命令,所以,我決定先撤掉陳半山都尉一職。”
這一下,衆人一驚,賀東明立即道:“雄將軍,陳半山是我鎮北軍的人,你沒權力撤他的職。”
雄霸天笑道:“賀將軍,現在草原戰事由我全權負責,你鎮北軍全力協助,我自然不能撤掉他在鎮北軍的職,不過只要草原戰事未完,一切都得聽我的安排,所以,我可能撤掉他的職,等草原戰事完了,他自然恢復都尉一職,就是你想提他當中郞將我也干涉不了。”
雄霸天不是吃素的主,他這樣說沒錯,現在他有權力暫時撤掉陳半山的職位,一羣人頓時無語。
這個時候,陳半山道:“誰說我聽到不命令?”
這一下,雄霸天心中冷笑,道:“你不是耳朵不好嗎?怎麼,現在好了?”
陳半山笑道:“耳朵確實不好,不過人話我全聽得見,對於豬啊,狗啊這些畜生的語言,有時候還真聽不懂。”
聽着陳半山話,雄霸天臉色越來越冷,冷聲道:“陳半山,你好大的膽子?膽敢罵本將軍。”
陳半山頓時又道:“啥?你說啥?聽不懂,請說人話。”
這一下,所有人都暗自好笑,陳半山太有才了。
雄霸天頓時大聲呵斥:“陳半山!你敢戲耍本將軍!找死嗎?”
雄霸天十分強勢,當即之下,整個人暴發出強大的氣息,大手一下子探來,要收拾陳半山。然而陳半山一眼看過去,這一眼,雄霸天沒有防備,頓時受到致命的打擊,整個人五臟俱痛,一下子吐出一口血來。
這還是陳半山只有大乘外氣的修爲,如果陳半山是先天之境的話,雄霸天足可能當場死翹翹了。
這一下,不少的人大驚,雄霸天這是怎麼了?
雄霸一指指着陳半山,道:“你——”
“你說啥?”陳半山問道。
此時此刻,雄霸天那是十分震驚,別人不知道,但他哪裡不知道,陳半山只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就受到這般打擊,當下十分駭然,這陳半山沒了母氣種子,居然達到大乘外氣的境內,太不可思議了,而且剛剛一眼,證明他暗中有什麼強大的手段,當下雄霸天不敢冒然對陳半山出手,不然還要吃虧。
而且陳半山此子可是破罈子破摔,狗急了要跳牆,算了,暫時不能逼急了他。於是乎,雄霸天不敢再對陳半山下手。
雖說出此,但雄霸天得找臺階下才行,當下雄霸天道:“陳半山你敢違抗本將軍,你就在抗旨,這是死罪。”
“抗旨?抗什麼旨?”陳半山問道。
雄霸天道:“當然是抗聖旨!”
“聖旨?聖旨在哪裡?我不知道,沒看見。”陳半山那是不叼雄霸天。
雄霸天道:“聖旨就在賀將軍身上,賀將軍,把聖旨拿出來,讓陳半山看個明白。”
這一上,賀東明很爲難。
“難道你也要抗旨嗎?”雄霸天呵斥賀東明。
賀東明想了想,把聖旨給了雄霸天,而後雄霸天隨手就扔在陳半山卻下,道:“你好好看看吧。”
陳半山那是看都不看,大腳一下子踩在聖旨上,腳下發力,頓時聖旨就化成飛灰。
這一下,無數人驚恐,太他瑪驚恐了,陳半山直接把聖旨給毀了,這是不得了的大罪啊,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十分不可思議,就是雄霸天也是愣在當場,太不可思議了。
陳半山道:“雄霸天,你的聖旨呢?你的聖旨在哪裡?”
雄霸一那是大怒,道:“陳半山,你死定了!”
陳半山道:“雄霸天,你死定了!”
雄霸天差點吐了口血,陳半山居然說我死定了。陳半山道:“雄霸天,你假傳聖旨,我當場就可以殺了你。”
雄霸大怒,道:“你敢說我假傳聖旨???”
“那你的聖旨呢?”陳半山問道:“你不是假傳聖旨就是僞造聖旨,這更是該死。”
“好你個陳半山!你真顛倒是非,聖旨明明被你毀了,你還敢污衊本將軍,你真是死定了。”雄霸天臉色那是冷得要殺人。
“什麼?聖旨被我毀了?誰看見了?”陳半山看向所有人,道:“請問你們看見了嗎?”
衆人一愣,然而劍仁第一個道:“沒看見,我們沒看見。”
劍仁一帶頭,衛子夫也附合,於是乎許多鎮北軍的將領全都附合沒有。
雄霸天那是失算了,看向賀東明,道:“賀將軍,聖旨——”
這一下,賀東明沒讓雄霸天把話說完,道:“雄將軍,聖旨我已經還給你了,可不要賴我。”
雄霸天頓時就險些被氣死,雄霸天又把矛頭指向陳半山,當下道:“陳半山,你敢毀掉聖旨,你等着,你死十次都不夠。”
陳半山笑道:“我說雄大將軍,且不說我有沒有毀掉聖旨,即使我剛纔毀掉的是聖旨,你也逃不掉。”
“哼哼!笑話!”雄霸天那是氣得不行,陳半山還真會說。
“笑話?”陳半山道:“那我問你,聖旨神聖不神聖?”
“當然神聖!”雄霸天道。
陳半山又問:“聖旨能不能褻瀆?”
“當然不能褻瀆!而且還得保持敬畏之心。”雄霸天肯定地道。
“如果褻瀆了聖旨,是什麼後果?”陳半山問道。
雄霸天道:“像你一樣,該死!”
“好!”陳半山頓時拍起手來,道:“雄大將軍你也知道褻瀆聖旨是死罪,可是剛纔雄大將軍你做了什麼,如果剛纔那是聖旨,你不但不保持敬畏之心 ,隨意亂丟,而且還是丟在我腳下,一點也不把聖旨當回事,你這是在褻瀆聖旨,褻瀆慕容,不,是褻瀆皇上的聖威,如果我毀掉的是聖旨,那麼你也褻瀆聖旨在先,我死十次不夠,那你至少也得死兩三次。”
這一下,可是將了雄霸天一軍,這讓雄霸天不知如何反擊。衆人也是暗自好笑,十分解氣,這雄霸天被陳半山耍得團團轉,真是太爽了。
陳半山道:“敢問雄大將軍,我剛剛亂扔的東西是什麼?是不是聖旨?”
雄霸天那是一個憋屈啊,咬了咬牙,道:“ 我也不知道剛纔扔的是什麼。”
“這不就對了!”陳半山道:“你都不知道剛纔扔的是什麼,那你怎麼知道我剛纔毀掉的是什麼?”
雄霸天再次咬牙,道:“不知道。”
這一下,陳半山頓時就發威了,當下指着雄霸天大罵,道:“你瑪勒個逼的!你既然不知道,那你居然說本都尉毀了聖旨。你居然敢污衊本都尉,你他瑪是不是想死啊?你雖然是將軍,但也不能隨便污衊人啊!就憑你這一點,我就可以讓賀將軍爲我做主,不過我看你也是無心之過,而且現在也是戰爭時期,本都尉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不過你記住,下次不要再隨便污衊人了。這種事,是要砍腦袋的,開不得玩笑。”
嘖嘖!雄霸天掉進了陳半山的圈套,衆人也是十分佩服陳半山,太牛逼了,尤其是陳半山指着雄霸天大罵,真是太解氣不過了,鎮北軍的將領們一個個感覺到十分舒服。
其實說白了,還是實力爲尊,要不是陳半山有血輪之眼,一下子襲擊了雄霸天,讓雄霸天忌憚,不敢動用武力強行鎮壓陳半山,要不然,雄霸天強行鎮壓陳半山之後,後果不堪設想。
雄霸天被陳半山罵得沒脾氣,真是找不到臺階下,這時候賀東明卻是給了他一個臺階,道:“不知雄將軍叫我等來可有何事?”
這一下,雄霸天道:“賀將軍,有些事情現在也說不清楚,不過,你心中應該明白,乘現在河面結了厚厚的冰,可以過人,我要你在明天拿下媼樂沃。要不然,等蒼雲國的大軍趕來支援,後果你也知道。”
賀東明道:“雖然我不記得聖旨上的內容,不過我研究一下,可行的話,一定協助雄將軍”
雄霸天一甩手,板着一張老臉憤憤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