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麼早就開始這麼高強度的訓練!”我低頭整理着腰間合氣道服的帶子,耳朵裡飄進了幾聲低低的嘀咕,是跟在身後不遠處北澤和三上田。
我在心裡忍不住暗笑卻也有些同感,哪個人的青春不希望多姿多彩呢?我也就是因爲規劃的比較合理,如果不然的話,還真是要考慮退出合氣道社的選擇了。
再說以如今我與三浦真美的實際關係,並不會因爲我的退出就發生如何的改變。
再偷眼看了看前面不遠處那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志高氣揚激情亢奮地製造着噪音,要是指望他顧念別人的感受那實在是緣木求魚,在他的理念裡似乎是隻有自找罪受纔算是有價值。
“野間風、真美,過來一下!”就在我這片刻走神的當口,那人卻陡然轉過身來大喝了一聲。
所謂是迅雷不及掩耳,我被這一聲嚇了一大跳。他怎麼就知道我正在背後暗自褒貶他,並且還牽扯到了三浦真美呢?
“哦,好哩!”看正在往牆壁上粘貼新版宣傳畫的三浦真美轉過了身,我也心虛地答應了一聲。
“現在的小子們都太疲懶了,對他們就要好好地磨練!”瞪着那羣稀稀落落的背影,他先是揮動着拳頭抱怨了一句,這是他慣用的開場白。
我和三浦真美都沒有接話,顯然這是一個既沒有多少意義,也不適合在走廊上討論的問題。
“所以對於我們這些信仰的堅守者,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啊!”他又自以爲深沉地感嘆了一聲,這也是他慣常沉溺其中的一個遊戲。
我情不自禁地跟着點了點頭,因爲我十分確認自己是有信仰的。只是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沒有搞明白,我的“信仰”會和他有什麼共同之處?算了,以他的思維模式大多數正常人大多難以理解。
“不過好在還有野間風你這樣的人,所以我們的事業還是有希望的!”
“學長您太誇獎了,我非常感謝您的提攜!”我低頭致意的瞬間飛快地瞟了三浦真美一眼,要不是趕上面前這麼個粗線條的傢伙,說不定我的那些小動作早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把更多有天賦的年輕人吸收進來,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說到這裡結城徹加重了語氣,但也終於上了正題。“今年的新生大部份都已經入校了,據我所知今年各學院的招生總量比去年提高了百分之八。聽說不少的社團都會有大動作,在知名度方面我們有着不小的劣勢,因此也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你們兩個既是我們合氣道社的主要幹部,又被學生會指定爲新生指導員,那麼就……”
結城徹終於心滿意足地走了,可我卻是感覺剛剛經歷了一場折磨,誠然他的這種習慣不是今天才開始的,但往常並不是面對着我一個人,我儘可以魂遊物外不當回事。
可這次他就是面對着我和三浦真美兩個人,我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哼哼哈哈地應付着,不敢有絲毫的走神。如果將來某一天我患上了神經衰弱,那麼一定是這一段大學生活的原故!
“這件事情就要主要就是靠你了,沒有個樣子只怕他還會嘮叨個不停!”我閉上眼睛擡起右手的拇指,使勁兒地按在了眉心的位置上,那裡有一個穴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頭部的不適。“使用一下你的親和力,多少忽悠一些新生加入社團。哪怕是過一段時間再退出,我們也總會有個說辭,可以糊弄過去了!”
三浦真美沉默了一會兒,
可能她也覺得爲難吧?也沒有催她,這方面也確實應該相信她的能力和責任感。
“多招收一些女生……可以嗎?”她有些猶豫地這樣想我問到。
“這個隨你的便,只要不是全部!”我感覺後腦部的暈眩減輕了不少,因而也有心情與她開了句玩笑。
今天的時代已經不同於五十年前,即便是武道類的社團也不會在性別上設置什麼限制,甚至就有對抗性更加激烈的空手道社和劍道社,女性社員的比例都要遠遠地超過了我們合氣道社。
這個問題也可以從反面來理解,合氣道社沒什麼知名度吸引不了多少女性生源,因而對男生的吸引力也就越發的降低,規模小繼續影響知名度。這就好像一個惡性的循環,誰都知道但卻很難改變。
所以說合氣道社的女生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三浦真美提出的根本不能算是個問題。
“今年的新生裡,確實有一些相當優秀的……”
我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會變得如此遲鈍,這麼明白的暗示我居然現在才聽出來,實在是有些該死。且不說我那遠大輝煌的理想了,以這樣的狀態一走向社會,只怕馬上就會撞出一個頭破血流。
“怎麼,注意到今天上午我與那個女生的談話了?你對她的感覺怎麼樣?”我眯起眼睛盯着她,嘴角掛着“陰險”的微笑。
三浦真美自然是知道和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真正的結果,我甚至還通過她間接瞭解過宮藤晴子的狀況,但同樣作爲一個資深色狼我也清楚,女性的心理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受感性在支配。
從剛纔開始三浦真美的目光,就已經開始躲躲閃閃,此時更加是被我看得有些手足無措。可能是她已經開始後悔提出剛剛的那句話,但恐怕卻更加想知道這個答案,這就是標準的女人。
“你難道就那麼沒有自信?”我的笑容更加“陰險”,同時身體也逼進了上去。
“怎麼?”三浦真美驚詫地揚起了臉,卻發現我已經將她擠在了牆上。“不要這樣……”她扭動着身體想要躲避,卻發現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你完全可以不必把她放在眼力,因爲你完全有這樣的本錢!”感受着她身體的驚人彈性,以及零距離扭動中帶來的快感,我意猶未盡地將兩隻手全都抓了上去,使勁兒地捏揉着那對令人眩目的高峰。
“會有人來……不要抓那裡……會受不的……要糟了……”出於我對她身體各個部分的充份瞭解,很快地就將她推上了一個快樂高峰。僅僅是因爲環境等幾個小小的原因,她才保持着最後的理智,不然的話我相信她此刻一定已經癱軟在地上,任我予取予求了。
“那個女人的模樣,想必你已經仔細地觀察過了吧?”我這樣的問到,同時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僅靠眼睛有時候並不能夠獲得全部的真相,就比如三浦真美的身體,因而此刻我就用手來再一次瞭解着她胸部的彈性和腰肢的柔軟。
“是……沒有……哦……是……”可能是實在羞於眼下這在公衆場所的激情,三浦真美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口裡已經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那麼你倒是說說看,她倒是有那個地方值得你在意?”我不但是用語言,更是再用行動證明着她的魅力,不過這時她恐怕只能是被動地接受,而無法作出正確評判了。
不過你不要以爲她此刻已經陷入了掌握,我就可以忽略某些言語上的細節,要知道對外界的某些刺激女人的精神反應雖然會延遲,但是卻絕對會持續很長時間。爲了避免再有任何的遺留問題,因而我要儘量將一切處理到位。
而在此刻最不宜在話題裡出現的,就是根岸那個傢伙了,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拿她那個未婚夫,來對照我和其他女人之間的關係。雖然以三浦真美的溫柔性情,一定不會發生爆發的情形, 但總會在心裡留下一絲陰影。這可是我非常不希望見到的情景,情感也需要長期經營。
這一切不過就是一種手段,或者說男女之間享受的就是這樣一個過程。事實上我並沒有給過三浦真美任何承諾,即便是她自己的心裡也非常清楚,我和她的將來不可能有任何明確的結果。
其實就算我真的不管不顧了,三浦真美自己也絕對沒有這樣的勇氣。不過女人就是這樣,現實是一回事,心裡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從這個意義上說哄女人雖然不容易,但依舊是有其規律可循的,這就是我要鑽研下去的學問,雖然已經取得了一些成績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雖然始終沒有人來打擾,但這畢竟是在公共場所,我也不能夠做得太過份。就是在這樣的一番溫存,安撫了三浦真美的情緒之後,我繼續向着訓練場走去,想必這時他們已經開始訓練上了。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距離還有很遠,我就又聽到了結城徹的大嗓門,怎麼今天的戰前動員延了這麼長的時間?
當我進門之後才知道自己的猜測也錯了,所有穿着道服的社員此刻正站在結城徹的身後,而有五個身着東大校服的新生正在承受着歡迎辭。
“野間風,你也來見見這幾位主動報名入社的新生吧!”可能正趕上勉勵的話也講得差不多了,結城徹一扭頭就看見了我。
此時的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排在左數第二個的不正是大道寺明美那個女生嗎?我扭過頭去,飛快地與跟隨而來的三浦真美對了個眼光。